《呼兰河传》一共有七章,每一章都讲了不同的故事。第一章讲了东北小镇呼兰河美丽的自然风光;第二章讲了呼兰和小镇无不蒙昧的习俗;第三章讲了“我”的童年核慈祥的祖父;第四章写了“我”家的荒凉;第五章写了小团圆媳妇由生到死的过程;第六章写了有二伯的生活与性情古怪;第七章写了疯歪嘴子的生活与人们的传统意识。那么呼兰河传读后感怎么去写呢,下面是整理的呼兰河传读后感【精彩5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一本我从开始读就觉得作者写作没用什么技巧的书,很多句子我觉得就是她心里想便写上去了,就是你乍一看觉得可以更好措辞,回味看又觉得莫名契合,也许下一次看我又会觉得这样用不喜欢。感觉像是想到哪写到哪,经常会脱离原来的轨迹聊到另外一件事上,最终又回过来点题才能醒悟过来寓意。最喜欢的片段是祖母过世时她第一次离开后花园,望着家门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她想的是“是不是我以后也可以一个人走很远?”
很多人认为她童年的悲苦造就了她成年后的思想新潮及对旧时礼法的反叛精神。
我也不知道这个观点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悲苦的童年带来的大部分都是唯唯诺诺的顺从,毫无自我意志的臣服。当然我也不能百分百的咬死一定是这样,但至少从她的文字中我看出的是她放大了自己前期的苦难,众所周知她不喜欢祖母是因为祖母曾经用针刺她。但前提是她爱用手戳祖母心仪的窗户纸,一个不够还要戳上一整排。所以即使之后祖母给她糖、猪腰、川贝吃,纵容她把家里库房里的陈年旧物一件件翻出来把把玩到坏掉,可她还是不喜欢祖母。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讨好满足的孩子。
对于祖父的爱,更多是因为这个老人对她的溺爱吧。街上泥坑淹死的小猪仔、鸭子,总是会拿回来裹黄泥烤给她先吃。“别光是吃肉,裹点盐粒,再裹点韭菜花,要不容易腻。”祖父时时刻刻盯着她,怕她吃不够,又怕她吃撑了。以至于在不相信鸭子不掉进泥坑也能吃的年纪,就明白了鸭肉比猪肉好吃,不那么肥。
祖母过世后她更是每日跟着祖父,彼时祖父给她读诗,从清晨要一直拖沓半晌,米粥不愿意喝,要祖父掰回苞米让厨子烤来吃,烤制过程中喝了两碗米粥,苞米倒是吃了两口就喂了大黄狗。
所以我并不认为她的童年很悲惨,也并不认为她只得到了来自祖父一丝丝的爱。只能说,比起祖父对她全神贯注的爱,其他人对她太漠视,太束缚。
甚至觉得文章中,她的行为和她的文字是不一样的。她的文字显得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故事里那个小女孩与她相距甚远。童年时的她其实是天真活泼的,更因为天生聪慧所以能敏锐地发现祖父对自己的疼爱以至于提出很多要求。那些感悟仿佛更像是气息奄奄时的回溯感悟,是因为祖父离世后的反思与蜕变。
她的文字中无数次提到“悲苦”和“悲凉”,所以武断地表示她并不苦那就是我无知了。但我并不认为她的苦是来自于幼时生活,更多应该是来自于天生的敏感——所以对于所处时代的痛苦感知更加深刻。
对于盂兰盆节的放河灯,她看到的是尽头的苍凉。热闹的院子,她看到的是人群吵闹声后的默默不语。第一次面对车水马龙的街道,她想的是今后是不是会一个人去更远的地方。咿咿呀呀的戏台,唱得不入流的戏词,着实要问起来,却是不知所答了。
我曾经写过一段话:“小镇里平日战战兢兢的女教师厌倦了家乡的生活,决心搭上凌晨的火车去往寒冷无垠的北方一座无人识她的城市重新生活。车厢里零星的乘客中有一人一直执着地与她攀谈,不知如何拒绝的她绞尽脑汁也无法拒绝,突然心生绝望。这个乘客的存在让她意识到那座陌生的城市毫无意义,懦弱和善良将永远禁锢住她的自由。”
这段话九分适应萧红,为什么是九分呢,因为她多了一分叛逆。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光,她其实还是想逃脱的,她想离开香港去新加坡,不仅仅是害怕香港遭到战火波及,更多的是因为她在香港也十分孤独,期望去到新加坡能够重新开始,草草结束她的人生于她是不甘的。
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Alice的故事,就是那只频率和其他鲸鱼不一样的灰鲸。这就是我的答案,我觉得,即使去了新加坡她也不会解脱,因为活在那个时代,对于她来说自由早已被禁锢,悲哀无人倾听。
关于团圆姑娘,那是另一个故事,一个邪灵狂欢的故事,只是我暂时不想再说了,太困了。关于她的那些爱情,我也不想说,男人在这样一个故事里出现的意义不大,有的人天生悲伤孤单!
呼兰河,一片长殇之地,一场漠然故梦。旧忆如窗,推开便难使人合上。更何况萧红,但她以女子的细腻加上才女的灵气,便糅合做了这一回思乡,但又沾染了些许讽笔。无可奈何,她并不是那些愚钝的乡民,她是具有觉醒意识的。
冰封之所,雪花纷飞,她最先带给人的是活泼的生气与爽朗的人民。我写文章喜欢运用细致烘托温情,要不就使严寒紧逼大军。可萧红没有,她笔下的冬就是豪放,豪放一如这里的居住者们。
开始是较欢快的语调,但很快反讽出来了。可能会让走马观花的读者笑笑就过了,却会使细心之人重视起,并迅速掀起了盖在沉重面孔上的小丑面具。
语调让人读者很顺溜,可是在这文字下的是一个又一个悲剧呢!
比如跳大神。
神附在大神身上,大神就会站起乱跳,二神交给她圆鼓,便一唱一和起双簧来。有时大神还可以拿鸡,得布,估计那时大神可幸福呢,顶多算半个戏子,演一回,唱一回,跳一回,就有钱啦。心情不好多闹一回,还得鸡呀,有布呀。说不定那时有大神日日吃着鸡肉,喝着鸡汤,啃着鸡骨。衣也不愁呀,红布染完了,做衣裳穿便好了呀。天天有人围观我演戏哟,爽呀,估摸着我成了戏台子上名角那样人物啊!
可笑可悲的幸福日子,哈哈……
这种愚昧多得是,如天上明闪闪繁星,数不尽数不清哟!
但萧红忆起的,还有美好。念诗,烧鸭子、储藏室,都是美妙的。但美妙是在当时哟,长大了之后回忆起来,她也变得悲切切了。
可是书中,还不是哀伤到了极点,也有鲜明,也有快乐。
苦中乐,乐中苦。
这究竟是苦是乐啊?谁都不清,恐萧红更不清了。
又是多少载,晚风渐凉,枫叶红了满面的秋霜。呼兰河这一场尽殇的故梦里,多少人生如戏场?
但也只有萧红,带着殇去了他乡,遗忘。
一座普普通通的城,一群普普通通的人,一段普普通通的故事。
在这座再普通不过的小城里,有两条从南到北五六里长的街,再就是有些小胡同,街上为人而做的设施不多——几家碾磨房,几家豆腐店,一两家机房、染缸房,东二道街上唯一的文化设施是两座小学校,西二道街还有一个设在城隍庙里的清真学校。东二道街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全城引为光荣与骄傲的五六尺深的大泥坑,在这里上演了一幕幕让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
在这群普普通通的人中,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别致之处,但他们都是有一个共性——他们对生活都抱着麻木不仁的态度,生老病死皆听天由命,却对于鬼神有着极大的依赖。在他们之中,又有几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生。团圆媳妇的悲惨故事,冯歪嘴子的舆论人生,有二伯的“绝后”传言,这些在这座小城里都是大家习以为常却又爱作为饭后谈资的东西,是这群“混日子”的普通人里典型的例子。
在这一段普普通通的故事中,主人公总是爱和她的祖父享受这座小城里的闲暇时光,后院总是“我”的快乐源泉。除此之外,大泥坑、豆腐店、染缸房、漏粉店也都是充满着故事,日复一日,每日似乎都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
但是,这样普通的三者在萧红笔下,相互碰撞,又生出了令人难忘的新颖。整篇小说朴素流畅,宛如你与作者在一个美丽的繁星当空的夜晚,听她娓娓讲述着呼兰河—她美丽的家乡。尽管凄婉,尽管优郁,却仍然美丽得动人。恰如茅盾所言,比象一部小说更为诱人。
除了那些看似普通的日常故事,令人难忘的还有萧红不一样的笔触——呼兰河这座普通的小城拥有着不普通的美景。呼兰河的火烧云特别的夺目耀眼,照得小孩子的脸是红的,把大白狗变成红色的了。红公鸡变成金色的了,黑母鸡变得紫植色的了。小白猪变成小金猪了。红堂堂、金洞桐、半紫半黄,半灰半白合色、蔺萄灰、大黄梨、紫茄子……真是色彩缤纷,绚烂至极。不仅那晨景图,火烧云,不仅那园子的蝴蝶,小白菜,狗尾草……使我历历在目。
就这样,我记住了这座有着不同的人情风俗的小城——呼兰河城。
茅盾说,萧红是以含泪的微笑回忆呼兰河这座寂寞的小城。他并不像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对于茅盾的这一评价,“并不像一部严格意义的小说”这一点,读过以后深有体会。但我并不认为萧红的《呼兰河传》是叙事诗风土画或者歌谣,或者说,这些并不够。
随季节消长的大泥坑及因此而有的便宜猪肉,夜一来就有的蛤蟆叫和虫叫,八月的女人浆衣服、拆被子、锤帮锤,早晚街巷叮叮当当的乱响……日子不温不火,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在这样的小城里,生活理应如此,卑琐而平凡。
呼兰河城里的人信大神二神,拜娘娘庙,有为缠绵病榻的亲人请来的大神,就有呼朋引伴翻墙头看跳大神的邻里。鼓声敲得有腔有调,赶上雨夜就格外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请神为了治病,却使街坊感慨兴叹,终夜不能已的也常有。不知是天上的神太忙,来不及庇佑这卑微的生命,还是这大神功力尚浅,不能通灵?“人生为了什么,才有这样凄凉的夜。”第一次看到此处,觉得这样的感慨实在突兀莫名。萧红一生与贫困苦难为伴,悲剧紧贴她的肉身,对一个女人,她经历的实在太多,用她自己的话说,一生走的都是败路。萧红最后沦落于香港,病魔缠身,写回忆录,写呼兰河传。“老,老了也没有关系,眼花了,就不看;耳聋了,就不听;牙掉了,就整吞;走不动了,就瘫着。这有什么办法,谁老谁活该。”经历了这一世的风雨,生于她,也未免沉重。迟子建的北极村是纯澈的明丽油画,大朵的葵花和梦里的家;萧红的呼兰河城是轻描淡写的水墨,生命走到如此,她已调不出许多色彩,只得用简单的灰白墨色涂出一片黯淡与寂寞。
《呼兰河传》是一部很单纯的作品,没有太多复杂的人物性格与情节,像是在讲故事,而不是演剧本。生者如萧红,想必很难再用控诉与疾呼来一发胸中苦闷,所以呼兰河传尽管“好看”的很,却同样“难言”的很。就像一个虚弱的病人,回忆着有过生活,尽管想要努力微笑,却难掩哀伤。因为过去越是单纯,就衬得现实越发伤痕累累。
“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如何,为什么那么悲凉?”
这又何尝不是她的人生一叹?
我总是想到一个梳着辫子穿着棉袄的小女孩,潇潇地站在田畔高地上,形态里面透着一丝轻灵,神态里面透着一丝落寞。
我总是想到萧红的童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待在小镇子里。可是她只能面对这样单调的生活,面对着呼兰河这小城人们对愚昧与良善,寻找着世界上的音响与色彩。
她爱这个小城,所以她以含泪的微笑回忆着寂寞的小城,怀着寂寞的心情,在悲壮的斗争的大时代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和社会的共鸣。一直到她的墓碑静静地独立在香港的浅水湾,陪伴着一拨又一拨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讴歌着她内心浅浅的悲哀和孤独。
祖父应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牵挂。她年年岁岁的与祖父的生活在她心里生根发芽,变得枝繁叶茂。然后呼兰河从住着她的祖父,到埋着她的祖父,祖父一过八十,就成了她回忆里的人。
我说这些文章是悲哀的,在萧红的心里,她的童年被禁锢在这个充满迷信和封建的小城里,她见不到一丝光明。她只好在后花园和破旧尘封的后房里消遣。她爱她的祖父,她在祖父的身上才看得到童心与自由。
但是小城里的人,大多又是良善的。他们的良善对萧红日后的性格起了重大的影响,他们的朴实忠厚也在文中得以肯定。
当萧红用孩子一般的笔触写这座小城的时候,她的内心却是悲悯孤寂的。当她再次立在小城田畔高地上的时候,天明了,路也阔了。可是她越来越看不清楚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不再善良。世界上不再有她的祖父,她的有二伯,老厨子和曾经的东邻西舍。她悲伤地看着这个世界。曾经厌恶的单调与愚昧,也渐渐随着一次次雨水的冲刷洗涤干净。可是小城不在了,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和深爱的地方不在了。相比较起童年时的孤寂,成年后的孤寂程度更加深沉。
她终于看透彻了这个世界以后,静静的离开了。
只留下一曲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