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陈辰
故乡那一缕缕升腾的炊烟,是一盏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塔,守着它的是母亲的爱,盼着它的是远方儿女的情……
——题记
站在故乡的山下往被一层薄纱环绕的山顶望去,越想看清,越往上探,她就害羞地把自己遮盖得严实。无论是山脚的平房,山间的别墅,还是山腰的寺庙,又或是山顶的露营区都冒着袅袅炊烟,一条围巾似的套在大山母亲的脖子上。又有炊烟织成毛衣,穿在一颗颗树木、一丛丛草儿间,大山母亲或许是有些热了,汗水如雨,轻轻地滴落,晶莹的水珠滋润着花草树木。
围着上山的大路弯弯曲曲地绕上山,路边的炊烟散发着食物用木柴火烤后的独特的香气,把人往路旁勾去。一群男孩手里拿着四个地瓜,怀里还抱着五、六个地围着烧着柴火的木柴坐下,把身上所有的地瓜往地上一堆,竟有一人高。还有的男孩从衣兜中掏出五、六条鱼,用竹竿做的长签子串起来,不加任何多余的调料在氤氲着地瓜的香气的火中“噼里啪啦”地奏起大自然的音乐。来自淡水鱼的鲜味与地瓜的香气随着丝丝缕缕的炊烟弥漫在本就鲜甜的山中气息。
山间的小村落在傍晚萦绕着饭菜的香味,各家的烟囱陆陆续续地飘出蝉翼般的炊烟。大孩子在厨房里与父母共同准备着饭菜,小孩子在房前的空地跑来跑去。白发亲娘在门前望着远方,游子正从山坡飞奔而来。厚厚的炊烟环绕着整座山,如母亲怀抱着孩子,如母亲给游子织的厚毛衣。母亲怀里的温暖不可言表,母亲的笑容总蕴含着一种力量,母亲的眼里总有希望的光。
家乡的炊烟如母亲般怀抱着大山,虽然大山总如母亲般环绕、保护、照顾着人们,但是在缥缈的炊烟下,她竟是如此渺小。
家乡的炊烟袅袅升起,家乡的大山渐渐躲起……
文/毛佳丽
故乡的炊烟,是一座座桥。
这座桥,萦绕着人间烟火气。一条崎岖的小路如细细溪流般,向前延伸,又分割成其它偏僻的道路,同一条小水沟将家家户户串连起来。每家每户便紧挨着,也就相互熟稔了。故乡的土屋虽然破旧,却决计少不了一根烟囱。一户人家开饭了,一大股白烟便朦朦胧胧地探出头来,慵懒地四处飘,挂在树上,绕在屋脊,漫在山路上,像烟岚,像云彩,微微迷糊了路过人的眼,加之铁铲与锅的乒乓声,带水的菜 入热锅的刷拉声,使人不禁垂涎。隔壁见了炊烟,便知要吃饭了,于是匆匆下厨,生火切菜,由此一家开饭,万户入厨,如烽火般传达给另一端的孩子,一大群便嘻嘻哈哈地舞着脏手奔回家去。虽说少不了一顿痛骂,但昏暗的白炽灯下,菜品油光潋滟,飘出阵阵香气。一家子围坐一桌,边吃边拉家常,时而招呼路过的人进来。这炊烟没有散,同饭香缱绻在人们心中。
这座桥,紧连着游子的心。即便游子已历经沧海桑田,变得面目全非,但故乡的炊烟,却始终萦绕于游子心头。它是精灵,明明虚无缥缈,人们却将这模样铭刻心头。当年已不惑的游子看见那熟悉的炊烟,孩童那颗鲜活的心似乎重新跳动,尘封已久的记忆脱离了蛛网,如潮水般涌入了脑海——是熟悉的空气,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土房子,熟悉的炊烟。此情此景触动了游子的心,想至幼时清贫而其乐融融的生活,眼角不禁沁出一颗泪珠。轻车熟路地进了家门,前往厨房,承载了无数期望的地方仍是老样子,屋顶的烟囱堆积着灰,烟气缓缓盘旋,熏燎了天空,卧成云彩。
故乡的炊烟撩动了多少人的思乡情,它是桥梁,将一辈子在游子与故乡之间相连,无论多远满分作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