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的故事【优秀8篇】

老舍(1899年2月3日—1966年8月24日),原名舒庆春,中国现代小说家、著名作家,杰出的语言大师、人民艺术家,新中国第一位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的作家。下面是整理的老舍的故事【优秀8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老舍的故事 篇1

老舍先生的文学语言通俗简易,朴实无华,幽默诙谐,具有很强的北京韵味。1930年5月,老舍辞去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中文讲师一职返回北京,暂时居住在朋友白涤洲教授的家。北京当时很有影响的文艺团体——“笑社”获悉消息后,当即委派作家陈逸飞登门造访,正巧老舍正在午睡,陈逸飞不忍打扰,就留下一信,希望老舍能担当“笑王”一角。第二天,陈逸飞就收到老舍的回信——“辞王启”,内容是“逸飞先生:您来,正赶上我由津回来大睡午觉,该死,其实白老先生也太爱我了。假若他进来叫我一声,我还能抱着‘不醒主义’吗?您封我为‘笑王’,真是不敢当!依中国逻辑,王必有妃,王必有府,王必有八人大轿,而我无妃无府无轿,其‘不王’也明矣。我星期三上午在家,您如愿来,请来;如不方便,改日我到您那儿去请安,敬祝笑安!弟舒舍予鞠躬。”还未看完信,陈逸飞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

抗战期间,北新书局《青年界》杂志编辑赵景深给老舍写了约稿信,只见信纸上只写了一个大大的“赵”字,而且“赵”字还被一个大圆圈围了起来。老舍顿时明白了,他在寄去稿件的同时,又附了一封回信:“元帅发来紧急令:内无粮草外无兵!小将提枪上了马,《青年界》上走一程,吠,马来!参见元帅。带来多少人马?两千来个字!还都是老弱残兵!后帐休息!得令!正是:旌旗明明,杀气满山头!”

1939年2月3日,是老舍先生的40岁生日。这天,有家报社向他约稿,请他写一则《自传》。老舍痛快答应了,并于当天将写好的自传寄了过去:“舒舍予,字老舍,现年四十岁,面黄无须。生于北平,三岁失怙,可谓无父;志学之年,帝王不存,可谓无君。无父无君,特别孝爱老母,布尔乔亚之仁未能一扫空也。幼读三百千(注:《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不求甚解。继学师范,遂奠教书匠之基。及壮,糊口四方,教书为业,甚难发财;每购奖券,以得末彩为荣,示甘于寒贱也。二十七岁,发愤著书,科学哲学无所懂,故写小说,博大家一笑,没什么了不得。三十四岁结婚,今已有一女一男,均狡猾可喜。闲时喜养花,不得其法,每每有叶无花,亦不忍弃。书无所不读,全无所获,并不着急。教书做事,均甚认真,往往吃亏,亦不后悔,如是而已。再活四十年,也许能有点出息!”刊出后,好评如潮。

一次,北京“抗敌文协”召开联谊会,要求每个人都要出节目。联谊会进行到一半时,有人突然大声喊道:“请老舍先生来段相声!”面对这一突然袭击,老舍也没了招,他站起来在周围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跑到相声演员欧少久跟前,抓起就上了台。但是说些什么呢?老舍稍稍想了想,对欧少久说,相声不就是一捧一逗吗?你随便说出上句,我马上就接下句。欧少久问他:“你能行吗?”老舍马上接道:“没试你怎么知道不行?哎,这不就开始了吗?”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接下来,欧少久开始出上句:“今天咱俩来个对春联。我的上联是——坐着走。”老舍接话道:“坐着怎么走哇?”欧少久说:“你老舍先生来我们这儿做客,临走时,我给你雇辆车,你坐着走。”老舍说:“哦,这就叫坐着走啊。那好,我这样对下联——起来睡。”欧少久说:“起来怎么睡呀?”老舍说:“那天我深夜回家,家里等我不及,先和衣睡了。我唤他们说,我回来了,起来吧,起来睡。”这段现抓现编的对话,让与会者见识了老舍的才华,都由衷地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舍先生以他独特的幽默魅力,感染和惠及了无数人,不仅让自己活在温润的人性中,也给他人带去了美好与快乐!

老舍的故事 篇2

一次老舍家里来了许多青年人,请教怎样写诗。老舍说:“我不会写诗,只是瞎凑而已。”有人提议,请老舍当场“瞎凑”一首。“大雨洗星海,长虹万籁天;冰莹成舍我,碧野林风眠。”老舍随口吟了这首别致的五言绝句。寥寥20字把8位人们熟悉并称道的文艺家的名字,“瞎凑”在一起,形象鲜明,意境开阔,余味无穷。青年们听了,无不赞叹叫绝。诗中提到的大雨即孙大雨,现代诗人、文学翻译家。洗星海即冼星海,人民音乐家。高长虹是现代名人。

万籁天是戏剧、电影工作者。冰莹即谢冰莹,现代女作家,湖南人。成舍我曾任重庆《新蜀报》总编辑。碧野是当代作家。林风眠是画家。

老舍的故事 篇3

老舍33岁时已经成名,可一直是单身一人,朋友们便介绍他跟胡挈青认识。最初,大伙没告诉他俩实情,但连着在一起吃过几次饭,老舍和胡挈青就猜出了朋友们真正的用意。

有一天,老舍给胡挈青写了一封信,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并跟她约定:此事以后不再麻烦朋友,可以靠书信来相互了解。胡挈青答应了他。

两个人开始还都捺得住劲儿,来往信件并不是怎么频繁,但过了一段时间,两个人都觉得要说的话太多太多,每天给对方写一封信都嫌不够。爱情就像茂盛的植物,在信纸上业已悄然成长。老舍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就是读胡挈青的信,假若那天没收到信,他便如同丢了魂魄,惶惶不安。

他们的感情在越来越浓,终于开始谈论结婚的事情了。胡挈青心灵手巧,爱做新衣裳。几次约会,老舍都看到她每次穿的衣裳都不同,心里有点惴惴。终于,出身贫寒之家的老舍给胡挈青去了封信,他说:“——我可没钱供你,看来,你跟我好,就得牺牲这衣裳。我不能像外国人似的,在外边把老婆捧得老高,回家就一顿打。我不会欺负你,更不会打你,可我也不会像有些男人那样,给你提着小伞,让你挺神气地在前头走,我在后头伺候你。”

老舍认为选择爱人的标准是:“两个帮手,彼此帮忙,是上等婚姻。”他说:“美不是一切,太太不是图画与雕刻,可以用审美态度去鉴赏。人的美还有品德体格的成分在内。”

没有爱情,可千万不要结婚。——简奥斯汀

创作背景 篇4

该篇老舍是名副其实的“爱猫党”。他一生养过很多猫,对猫的喜爱之情常常溢于言表。查看老舍养猫的三个时期:济南时期、北碚时期、北京时期,便知大都是和家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婚姻美满,家庭幸福。1950年4月,老舍和夫人胡絜青及其子女一起,搬进了一所位在北京的小三合院。他在这所小房的院子里,养了不少花草,当普通朋友来访的时候,请他们看花、看猫,1958年是爱国卫生运动空前发展的一年,截至1958年12月止,中国全国共消灭老鼠19.3亿只[7],该篇最初发表于1959年8月《新观察》第16期,初收入《老舍散文选》。

作品赏析

老舍的故事 篇5

老舍3岁那年,没了父亲,母亲靠给人洗衣服养活他。到9岁,他还不识字,后半生就将是一个提篮沿街卖樱桃的小贩吧。好心的刘大叔资助他。供老舍上学。中国多了一位作家。

刘大叔是有钱人,也是大善人。他办贫儿学校、粥厂,把钱都施舍出去。刘大叔后来出家为僧,人称宗月大师。他坐化后,烧出许多舍利子。

宗月有个女儿,小时候。老舍常去刘家玩,爱上了她。海棠花开的时候,两个小儿女说过一句两句没有意思而甜美的话。富小姐和胡同贫儿,身份相差太远,谈不上婚嫁,但知道她没有定亲,这让他安心。

后来,老舍出了国,刘小姐随父出家为尼。过了好些年,老舍回国了,刘小姐成了暗娼。其间,发生过什么事,无从推测。可能那尼姑庵本来就不干净,刘小姐错入了虎口:或许她是“一向吃好的穿好的惯了,为满足肉体,还得利用肉体,身体是现成的本钱”……总之,一个黄花大闺女,想伴着青灯古佛过一辈子,哪有那么容易。全世界都是“嘿嘿”冷笑的恶势力。

他千辛万苦地找到她。她剪了发,脸上有很多粉和油,洗净了,大概像一个病中的产妇。她始终不正眼看他,虽然脸上并没有羞愧的样子——她应当有吗?

他还爱她,但这爱成了苦酒,折磨他。他们原本门不当户不对,现在仍如此,只是高低掉了个儿。朋友看出他的悲痛来,没直说,假装闹着玩地暗刺他,意思是,她不配他。

她不配?她本来不是大小姐吗?她沦为赤贫,不也因为她父亲的慷慨施舍吗?而老舍,其实也是受益人之一呀。不过,给是自愿的。得到的人,不欠他们家什么。反之,如果邀恩图报,那她就是无赖小人,受惠者会更加心安理得。

老舍没娶刘小姐——是他想娶而刘小姐不肯,还是他根本没打算娶?他再爱她。大概也不能把一个暗娼用大花轿接回家。我们很难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他的记忆被打散了,放在他的小说里、散文里。一幅最美的画,碎纸机里走一遭,也就变成纸屑,什么也拼不出来。老舍34岁,才在朋友劝告下结了婚。

他一直记得她。她是为弟弟们给虎妞下跪的小福子,祥子爱过她,这爱情不因为一个是车夫一个是暗娼,而稍减其美或者震撼。她也是月牙儿,清清醒醒、明明白白地走另一条路,因为“肚子饿是最大的真理,是女人得卖肉”。她是他的记忆,一点点地融入到他的文学作品中。

老舍老在提海棠花,“她家里的那株海棠花正开成一个粉白的雪球”,“第一次见着她,便是在海棠树下。开满了花,像蓝天下的一大团雪,围着金黄的蜜蜂”。他想在死后,葬在海棠树下,或者……他什么也做不了。

老舍短篇散文 篇6

老舍写济南,首先推出的一组散文,共七篇,总题叫:《一些印象》。

在《一些印象》里,老舍用了一种近乎诗的语言,把一个遥远的如梦如幻的中古老城,整个地由远而近地推到读者面前:

设若你的幻想中有个中古的老城,有睡着了的大城楼,有狭窄的古石路,有宽厚的石城墙,环城流着一道清溪,倒映着山影,岸上蹲着红袍绿裤的小妞儿。你的幻想中要是这么个境界,那便是个济南。

请你在秋天来。那城,那河,那古路,那山影,是终年给你预备着的。可是加上济南的秋色,济南由古朴的画境转入静美的诗境中了。这个诗意秋光秋色是济南独有的。上帝把夏天的艺术赐给瑞士,把春天的赐给西湖,秋和冬的全赐给了济南。

那中古的老城,带着这片秋色秋声,是济南,是诗。

这个济南印象,不仅酷似一幅写意的宋人水墨山水,而且也颇像一幅印象派的现代油画。

老舍不仅写了济南的秋天、济南的冬天、济南的夏天,还在《春风》中写了济南的春天,春夏秋冬,四季更迭,光影驳离,色彩斑斓。

为了凸现济南独有的魅力,扩展读者想象的空间,老舍不仅信手拈来瑞士、西湖与济南作对比,还不断请出伦敦、芙劳那思(意大利)、南京、北平、青岛等城市与济南相映衬、相参照,使画面的意境更加幽远。

诗云: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写济南,不能不写济南的山和水。

老舍似乎天生对山有一种由衷的亲近,对水有一种深切的景仰。他的散文中对济南山水的描写,如其说是写,不如说是在读,是相看两不厌的对话,就难怪是那么鲜活,那么灵动,那么传神,那么富有人情味了。

请看看老舍是如何写济南的山的吧:

济南是抱在小山里的;到了秋天,小山上的草色在黄绿之间,松是绿的,别的树叶差不多都是红与黄的。就是那没树木的山上,也增多了颜色--日影、草色、石层,三者能配合出种种的条纹,种种的影色。配上那光暖的蓝空,我觉到一种舒适安全,只想在山坡上似睡非睡的躺着,躺到永远。(《春风》)

这是秋天济南的山。

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象是把济南放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全安静不动的低声的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一些印象(续六)》)

这是冬天济南的山。

绿树的尖上浮着一两个山峰,因为绿树太密了,所以看不见树后的房子与山腰,使你猜不到绿荫后面还有什么;深密伟大,你不由的深吸一口气。拐过礼堂,你看见南面的群山,绿的。山前的田,绿的。一个绿海,山是那些高的绿浪。(《非正式的公园》)

这是夏天济南的山

再请看老舍是如何写济南的水的:

哪儿的水能比济南?有泉--到处是泉--有河,有湖,这是由形式上分。不管是泉是河是湖,全是那么清,全是那么甜,哎呀,济南是自然的Sweetheart吧?先不用说别的,只说水中的绿藻吧,那份儿绿色,除了上帝心中的绿色,恐怕没有别的东西能比拟的。(《一些印象(续四)》)

这是济南的秋水。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反倒在绿藻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了来了。天儿越睛,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一些印象(续五)》)

这是济南的冬日之水。

试问,从古至今有哪一位文人雅士,能象老舍这样对济南的山水如此相熟、相亲、相知,而又写得这么富有诗意、这么触手可及的呢?

如果济南的山水有知,仅凭这些不朽的文字,它们就完全可以认定是遇到一位千古知己了!

然而,我们的老舍并未就此止笔。

千佛山、趵突泉和大明湖,是济南的三大名胜。老舍对当时的这三大名胜似乎颇有微词,称它们:既不大,又不明,也不湖。

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专门的文字描写了它们。

除了在多篇文中都为千佛山写上几笔外,老舍还有专篇写趵突泉,专篇写大明湖的。

在《趵突泉的欣赏》里,他写下了那段脍炙人口、可传千古的文字:

泉太好了。泉池差不多见方,三个泉口偏西,北边便是条小溪流向西门去,看那三个大泉,一年四季,昼夜不停,老是那么翻滚。你立定呆呆的看三分钟,你便觉出自然的伟大,使你不敢再正眼去看。永远那么纯洁,永远那么活泼,永远那么鲜明,冒,冒,冒,永不疲乏,永不退缩,只是自然有这样的力量!

写了济南的山水之胜,老舍并没忘济南的物产之美。

那鲜、白、伟丽、晶亮、细润、甜津津的济南大葱,那大明湖的水产三美--蒲菜、茭白、白花藕,甚至还有那亭亭玉立,既可观赏又可佐酒吃的白莲花(见《吃莲花的》)等等,无不见诸于文字。

这样,那城,那河,那古路,那山影,那大城楼、石城墙,那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以及历山、鹊山、华山、历下亭、铁公祠、北极阁、开元寺古石塔,夏目的荷花,春天的杨柳,蒲菜、茭白、白花藕,甚至大明湖游船上漂亮的对联等等--济南的山山水水、风风物物,就尽入老舍笔下了。

老舍散文 篇7

到济南来,这是头一遭。

挤出车站,汗流如浆,把一点小伤风也治好了,或者说挤跑了;没秩序的社会能治伤风,可见事儿没绝对的好坏;那么,“相对论”大概就是这么琢磨出来的吧?

挑选一辆马车。

“挑选”在这儿是必要的。

马车确是不少辆,可是稍有聪明的人便会由观察而疑惑,到底那里有多少匹马是应当雇八个脚夫抬回家去?有多少匹可以勉强负拉人的责任?自然,刚下火车,决无意去替人家抬马,虽然这是善举之一;那么,找能拉车与人的马自是急需。

然而这绝对不是容易的'事儿,因为:第一,那仅有的几匹颇带“马”的一精一神的马,已早被手急眼快的主顾雇了去。

第二,那些“略”带“马气”的马,本来可以将就,那怕是只请他拉着行李——天下还有比“行李”这个字再不顺耳,不得人心,惹人头皮疼的?而我和赶车的在辕子两边担任扶持,指导,劝告,鼓励,(如还不走)拳打脚踢之责呢。

这凭良心说,大概不能不算善于应付环境,具有东方文化的妙处吧?可是,“马”的问题刚要解决,“车”的问题早又来到:即使马能走三里五里,坚持到底不摔跟头;或者不幸跌了一交,而能爬起来再接再励;

那车,那车,那车,是否能装着行李而车底儿不哗啦啦掉下去呢?

又一个问题,确乎成问题!假使走到中途,车底哗啦啦,还是我扛着行李(赶车的当然不负这个责任),在马旁同行呢?还是叫马背着行李,我再背着马呢?自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陪着御者与马走上一程,也是有趣的事;可是,花了钱雇车,而自扛行李,单为证明“三人行必有我师”,是否有点发疯?

至于马背行李,我再负马,事属非常,颇有古代故事中巨人的风度,是!可有一层,我要是被压而死,那马是否能把行李送到学校去?我不算什么,行李是不能随便掉失的!

不为行李,起初又何必雇车呢?小资产阶级的逻辑,不错;但到底是逻辑呀!第三,别看马与车各有问题,马与车合起来而成的“马车”是整个的问题,敢情还有惊人的问题呢——车价。

一开首我便得罪了一位赶车的,我正在向那些马国之鬼,和那堆车之骨骼发呆之际,我的行李突然被一位御者抢去了。

我并没生气,反倒感谢他的热心张罗。

当他把行李往车上一放的时候,一点不冤人,我确乎听见哗啦一声响,确乎看见连车带马向左右摇动者三次,向前后进退者三次。

“行啊?”我低声的问御者。

“行?”他十足的瞪了我一眼。

“行?从济南走到德国去都行!”我不好意思再怀疑他,只好以他的话作我的信仰;心里想:“有信仰便什么也不怕!”为平他的气,赶快问:“到——大学,多少钱?”他说了一个数儿。

我心乎气和的说:“我并不是要买贵马与尊车。

”心里还想:“假如弄这么一份财产,将来不幸死了,遗嘱上给谁承受呢?”正在这么想,也不知怎的,我的行李好象被魔鬼附体,全由车中飞出来了。

再一看,那怒气冲天的御者一扬鞭,那瘦病之马一掀后蹄,便轧着我的皮箱跑过去。

皮箱一点也没坏,只是上边落着一小块车轮上的胶皮;为避免麻烦,我也没敢叫回御者告诉他,万一他叫“我”赔偿呢!同时,心中颇不自在,怨自己“以貌取马”,那知人家居然能掀起后蹄而跑数步之遥呢。

幸而××来了,带来一辆马车。

这辆车和车站上的那些差不多。

马是白色的,虽然事实上并不见得真白,可是用“白马之白”的抽象观念想起来,到底不是黑的,黄的,更不能说一定准是灰色的。

马的身上不见得肥,因此也很老实。

缰,鞍,肚带,处处有麻绳帮忙维系,更显出马之稳练驯良。

车是黑色的,配起白马,本应黑白分明,相得益彰;可是不知济南的太陽光为何这等特别,叫黑白的相配,更显得暗淡灰丧。

老舍简介 篇8

老舍(1899.2.3~1966.8.24),字舍予,原名舒庆春,老北京(满族正红旗)人,中国现代小说家、戏剧家、著名作家,因作品很多而获得“人民艺术家”称号。曾任小学校长、中学教员、大学教授。笔名“舍予”、“老舍”,老舍是他最常用的笔名,另有鸿来、非我等笔名。曾经担任山东大学等名校教授。一生主要作品有:《骆驼祥子》、《四世同堂》及未完成的《正红旗下》,话剧《龙须沟》、《茶馆》等。1899年2月3日出生在北京西城小羊圈胡同(现名小杨家胡同),满族正红旗人,父亲是一名满族的护军,阵亡在八国联军攻打北京城的巷战中,“老舍”这一笔名最初在小说《老张的哲学》中使用。老舍出生于北京一个贫苦旗人家庭。一岁半丧父,襁褓之中的老舍家曾遭八国联军的意大利军人劫掠,还是婴儿的老舍因为一个倒扣在身上的箱子幸免于难。老舍九岁得人资助始入私塾。1913年,考入京师第三中学(现北京三中),数月后因经济困难退学。同年考取公费的北京师范学校。于1918年毕业。

五四新文化运动掀起的民主、科学、个性解放的思潮,把他从“兢兢业业办小学,恭恭顺顺侍奉老母,规规矩矩结婚生子”的人生信条中惊醒;文学革命的勃兴,又使他“醉心新文艺”,由此开始生命和事业的新起点。1922年任南开中学国文教员。同年发表了第一篇短篇小说《小铃儿》。1924年赴英国,任伦敦大学东方学院中文讲师。教学之余,读了大量外国文学作品,并正式开始创作生涯。陆续发表《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二马》三部描写市民生活的讽刺长篇小说。自1925年起,陆续写了3部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对乌烟瘴气的教育界做了生动的揭露;《赵子曰》的鞭挞锋芒指向以新派自诩其实醉生梦死的青年学生;《二马》的主人公是旅居英国的北京人,讽刺的仍是在封建的小生产的社会土壤里培植出来的“出窝儿老”的畸形心态——都以清脆的北京口语,俏皮的幽默笔墨,渲染北京的民俗风情,通过闭塞守旧、苟且偷安的民族心理的剖析,申述对于祖国命运的忧虑,显示出与众不同的艺术个性和思想视角。3部作品陆续在《小说月报》上连载后,引起文坛的注目。1926年老舍加入文学研究会。1929年夏,绕道欧、亚回国。在新加坡逗留期间,为当地高涨的民族解放要求所鼓舞,创作反映被压迫民族觉醒的中篇童话《小坡的生日》。1930年回到中国,任济南齐鲁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并编辑《齐鲁月刊》。并且,现在老舍的作品均已进入小学、初中的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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