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古诗我们只听过或者背过,那么你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分别。关于《古诗十九首》的作者和期间有多种说法,《昭明文选·杂诗·古诗一十九首》题下注曾释之甚明:“并云古诗,盖不知作者”。曾有说法以为此中有枚乘、傅毅、曹植、王粲等人的创作,比方此中八首《玉台新咏》题为汉枚乘作,先人多疑其不确。古人综合观察《古诗十九首》所体现的情绪偏向、所折射的社会生活景况以及它老练的艺术本领,一样平常以为它并不是临时一人之作,它所孕育产生的年月该当在东汉顺帝末到献帝前,即公元一四零一九零年之间。
《古诗十九首》是乐府古诗文人化的明显标记。汉末文人对个别生活代价的存眷,使他们与本身生活的社会情况、天然情况,创建起更为遍及而深入的情绪接洽。已往与内在事功相接洽关系的,诸如帝王、诸侯的宗庙祭奠、武功武功、畋猎游乐以致国都官室等,曾一度霸踞文学的题材范畴,如今让位于与墨客的实际生活、精力生活患患相干的进退来由、交情恋爱以致街衢田畴、物候骨气,文学的题材、气势派头、本领,因之产生宏大的变革。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门路阻且长,碰面安可知。
胡马依寒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天,游子掉臂返。
思君令人老,光阴忽已晚。
搁置勿复道,高兴加餐饭。
这是一首在东汉末年动乱光阴中的相思乱离之歌。只管在传播历程中得到了作者的名字,但“情真、景真、事真、意真”(陈绎《诗谱》),读之使人悲感无故,重复低徊,为诗中男子诚挚痛楚的恋爱召唤所冲动。
与君一别,消息茫然:“相去万余里”。
东城高且长,逶迤自相属。
回风动地起,秋草萋已绿。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
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
荡涤放情志,何为自结束!
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
被服罗裳衣,当户理清曲。
音响一何悲!弦急知柱促。
驰情整巾带,沉吟聊踯躅。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
《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倚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赏析:
一个妇女怀念离家远行的丈夫。她咏叹别离的痛苦、相隔的遥远和见面的艰难,把自己的刻骨的相思和丈夫的一去不复返相对照,但还是自我宽解,只希望远行的人自己保重。全诗长于抒情,韵味深长,语言朴素自然又精炼生动,风格接近民歌。
本篇可分作两部分:前六句为第一部分,后十句为第二部分。
第一部分,追叙初别,着重描写路远相见之难。开头两句“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是全诗的纲,总领下文。
第二部分,着重刻画思妇相思之苦。胡马、越鸟二句是说鸟兽还懂得依恋故乡,何况人呢?以鸟兽和人作比,是从好的方面揣度游子的心理。随着时间的飞驰,游子越走越远,思妇的相思之情也愈来愈深切。“衣带日已缓”形象地揭示了思妇的这种心情。她日益消瘦、衰老和“游子不顾反”形成对比。“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是从坏的方面怀疑游子薄幸,不过不愿直说,而是委婉地通过比喻表达心里的想法。最后两句是强作宽慰,实际上这种心情是很难“弃捐”勿“道”的,心绪不佳,“餐饭”也是很难“加”的。相思之苦本来是一种抽象的心理状态,可是作者通过胡马、越鸟、浮云、白日等恰切的比喻,带缓、人老等细致的描写,把悲苦的心情刻画得生动具体,淋漓尽致。
古诗是与今体诗相对而言的诗体。一般唐代以后的律诗称今体诗或近体诗,非律诗则称古诗或古体诗。《古诗十九首》大约是东汉后期作品,大多是文人模仿乐府之作。这里收集的古诗作者已佚。但它的艺术成就是非常突出的,它长于抒情,善于运用比兴手法,使诗意含蓄蕴藉。它大体代表了当时古诗的艺术成就。《行行重行行》是《古诗十九首》中的第一首。这首诗是一首思夫诗。抒发了一个女子对远行在外的丈夫的深切思念。这是一首在东汉末年动荡岁月中的相思乱离之歌。尽管在流传过程中失去了作者的名字,但“情真、景真、事真、意真”(陈绎《诗谱》),读之使人悲感无端,反复低徊,为女主人公真挚痛苦的爱情呼唤所感动。
首句五字,连叠四个“行”字,仅以一“重”字绾结。“行行”言其远,“重行行”言其极远,兼有久远之意,翻进一层,不仅指空间,也指时间。于是,复沓的声调,迟缓的节奏,疲惫的步伐,给人以沉重的压抑感,痛苦伤感的氛围,立即笼罩全诗。“与君生别离”,这是思妇“送君南浦,伤如之何”的回忆,更是相思之情再也压抑不住发出的直白的呼喊。诗中的“君”,当指女主人公的丈夫,即远行未归的游子。
与君一别,音讯茫然:“相去万余里”。相隔万里,思妇以君行处为天涯;游子离家万里,以故乡与思妇为天涯,所谓“各在天一涯”也。“道路阻且长”承上句而来,“阻”承“天一涯”,指路途坎坷曲折;“长”承“万余里”,指路途遥远,关山迢递。因此,“会面安可知”!当时战争频仍,社会动乱,加上交通不便,生离犹如死别,当然也就相见无期。
然而,别离愈久,会面愈难,相思愈烈。诗人在极度思念中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凡物都有眷恋乡土的本性:“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飞禽走兽尚且如此,何况人呢?这两句用比兴手法,突如其来,效果远比直说更强烈感人。表面上喻远行君子,说明物尚有情,人岂无思的道理,同时兼暗喻思妇对远行君子深婉的恋情和热烈的相思——胡马在北风中嘶鸣了,越鸟在朝南的枝头上筑巢了,游子啊,你还不归来啊!“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自别后,我容颜憔悴,首如飞蓬,自别后,我日渐消瘦,衣带宽松,游子啊,你还不归来啊!正是这种心灵上无声的呼唤,才越过千百年,赢得了人们的旷世同情和深深的惋叹。
作品原文
今日良宴会
今日良宴会,欢乐难具陈。
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贫贱,轗轲长苦辛。
作品注释
〔良宴会〕‘良’,善也。‘良宴会’,犹言热闹的宴会。
〔难具陈〕‘具’,备也。‘陈’,列。‘难具陈’,犹言难以一一述说。
〔弹筝奋逸响二句〕‘筝’,乐器。‘奋逸’,不同凡俗的音响。‘新声’,指当时最流行的曲调。指西北邻族传来的胡乐。‘妙入神’,称赞乐调旋律达到高度的完满调和。
〔令德唱高言二句〕‘令’,善也。‘令德’,有令德的人,就是指知音者。‘唱’古作‘倡’,这里泛用于言谈,‘唱高言’,犹言首发高论。‘真’,谓曲中真意。指知音的人不仅欣赏音乐的悦耳,而是能用体会所得发为高论。
〔齐心同所愿二句〕上句说,下面感慨为人人心中所有,下句说,这种感慨大家都没有把它说出来。
〔奄忽若飙尘〕‘奄忽’,急遽也。‘飙尘’,指狂风里被卷起来的尘土。用此比喻人生,言其短促、空虚。
〔何不策高足二句〕‘路’,路口。‘津’,渡口。‘据要路津’,是说占住重要的位置。要想‘先据要路津’,就必须‘策高足’。‘高足’,良马的代称。‘策高足’,就是‘捷足先得’的意思。
〔无为守贫贱〕不要守贫贱,是劝诫的语气,和‘何不策高足’的反诘语气相称应,表示一种迫切的心情。
作品译文
今天这么好的宴会真是美极了,这种欢乐的场面简直说不完。
这场弹筝的声调多么的飘逸,这是最时髦的乐曲出神又妙化。
有美德的人通过乐曲发表高论,懂得音乐者便能听出其真意。
音乐的真意是大家的共同心愿,只是谁都不愿意真诚说出来。
人生像寄旅一样只有一世犹如尘土,刹那间便被那疾风吹散,
为什么不想办法捷足先登,先高踞要位而安乐享富贵荣华呢?
不要因贫贱而常忧愁失意,不要因不得志而辛苦地煎熬自己。
作品鉴赏
这首诗写得很别致。全诗十四句,是主人公一口气说完的,这当然很质直。所说的内容,不过是在宴会上听曲以及他对曲意的理解,这当然很浅近。然而细读全诗,便发现质直中见婉曲,浅近中寓深远。他是怎么说的,说了些什么:今天的宴会啊,真是太棒了!那个欢乐劲,简直说不完,光说弹筝吧,弹出的声调多飘逸!那是最时髦的乐曲,妙极了!有美德的人通过乐曲发表了高论,懂得音乐,便能听出其真意。那真意,其实是当前一般人的共同心愿,只是谁也不肯明白地说出;那就让我说出来吧:“人生一世,有如旅客住店。又像尘土,一忽儿便被疾风吹散。为什么不捷足先登,高踞要位,安享富贵荣华呢?别再忧愁失意,辛辛苦苦,常守贫贱!”这段话,是兴致勃勃地说的,是满心欢喜地说的,是直截了当地说的。中间有用了不少褒意词、赞美词。讲“宴会”,用“良”,用“欢乐”、而且“难具陈”。讲“弹筝”,用“逸响”,用“新声”,用“妙入神”,用“令(美)德”,用“高言”。讲抢占高位要职,也用了很美的比喻:快马加鞭,先踞要津。这里的问题是:主人公是真心宣扬那些时人共有的心愿呢,还是“似劝(鼓励)实讽”,“谬悠其词”呢?
主人公是在听“弹筝”,而不是在听唱歌。钟子期以“知音”著称,当伯牙弹琴“志在流水”的暑假,也不过能听出那琴声“洋洋乎若江河”,并不曾译出一首《流水歌》。接着的问题是:这位主人公,究竟是真的从筝声中听出了那么多“高言”、“真意”呢,还是由于“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伸”,因而假托听筝,把那些谁也不便明说的心里话和盘托出呢?
人生短促,这是事实。力求摆脱“穷贱”、“轗轲”和“苦辛”,这也不能不说是人所共有的心愿。既然如此,则不必“讽”,“讽”,也没有用。然而为了摆脱它们而求得它们的对立面,每个人都争先恐后,抢夺要位,那将出现什么情景!既然如此,便需要“讽”,不管有用还是没有用。由此可见,这首诗的确很婉曲、很深远。它含有哲理,涉及一系列人生问题、社会问题,引人深思。
作者简介
古诗十九首:组诗名。汉无名氏作(其中有八首《玉台新咏》题为汉枚乘作,后人多疑其不确)。非一时一人所为,一般认为大都出于东汉末年。
《古诗十九首》原文: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古诗十九首》参考注释:
①芙蓉:荷花。
②泽:湿润的洼地。
③遗(wèi):送。
④环顾:回顾、回头看。
⑤旧乡:故乡。
⑥漫浩浩:形容无边无际。
⑦同心:指感情深厚。
⑧终老:指度过晚年,直至去世。
《古诗十九首》赏析:
这是一首游子怀念家乡妻子的诗。诗中运用《诗经》、《楚辞》采香草赠美人的传统比兴手法,表达了诗人和亲人的思念之情。语言质朴自然,感情曲折缠绵。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作品开篇描述了一幅采莲摘兰的生动画面,莲和兰自古以来就象征男女爱慕之情,象征美好,显然,游子采莲摘兰是为了心中最美的人。这一场面充满了愉悦轻快甜蜜的情调,但诗人却在这愉悦轻快之中感情突然一转,心中骤然生出一抹淡淡的哀伤,“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把这些美艳芳香的花草送给谁呢?当然是心爱的人,可眼下自己的结发妻子却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由眼前的花草触发思年故乡亲人之情,心中淡淡的哀愁油然而生。
“还顾望归乡,长路漫浩浩。”回头眺望故乡,故乡却在千里迢迢之外,路程遥远,没有尽头。“还顾”这一动作性的画面,充满了诗人对故乡亲人思念的情感,我们仿佛亲眼目睹了主人公的动作和那充满渴望的情思,而“漫浩浩”又极写了路途的遥远和无尽,哀愁又加深了一层。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心意相同的结发夫妻却要远远地分居两地,是何等痛苦难耐的事呀!不但如此,而且相聚之日还遥遥无期,甚至一直要忧伤到“终老”,感情发展到极致,最后只有痛苦和无奈了,令人心如刀绞,随之产生情感上的共鸣。
作品构思巧妙,语言精炼,感情含蓄,给读者留下的空间想象很大,让人觉有很多种答案,却又难说那个是完美的。意韵深厚,余味无穷。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
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
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
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对《古诗十九首》创作时代的研究大体有三次高潮,第一次在梁代,萧统、刘勰等人都倾向于其为两汉之作。第二次在20世纪20至40年代,以梁启超为代表,倾向于东汉末年说。第三次是在20世纪80至90年代,马茂元等学者也持“东汉末年说”。而张启成等对以前的讨论重新审视,持“两汉说”。也有学者如木端持“建安曹魏”说。总之,学者们对这一问题都有自己的理论,并做了较为详实的论证。
一:东汉末年说。
这是近代最通行的一种学说。由梁启超提出, 经袁行霈等支持,由教科书定为官方观点被广泛接受。持此说的学者主要从以下方面进行了论证。
首先,从十九首中可确定其年代的诗句及个别涉及当时文化背景的诗句进行考证。唐99李善《文选注》中推测《十九首》中有作于东汉的,“诗云,‘驱车上东门’,又云:‘游戏宛与洛’,此则词兼东都, 非尽是乘,明矣。”唐99皎然《诗式》说:“《十九首》辞精义炳, 婉而成章, 始见作用之功, 盖东汉之文体。又如《冉冉孤生竹》,《青青河畔草》傅毅, 蔡邕所作。以此而论, 为汉明矣。”认为十九首都是东汉之作。近代梁启超、马茂元等都持此观点。另外 “盈盈楼上女”以及 “馨香盈怀袖”中的“盈”字犯西汉惠帝讳的问题,梁启超认为汉代避讳极严,惟东汉对西汉诸皇帝不避讳。所以,这两首诗一定不出于西汉而应出于东汉。避讳制度在封建社会是一直存在的, 所以此说法应较为可信。梁氏还认为十九首虽不是一人所作, 但却应是一个时代的,断不会西汉初有几首东汉末又有几首。因十九首诗体格韵味都大略相同, 的确是一个时代诗风之表现。再综合上文,它们应当是东汉作品。
其次,从作品的思想内容来看。梁氏认为诗中厌世思想浓厚,是现世享乐主义的讴歌。 所以十九首应是东汉末年之作。
二:两汉说。
古代学者大都确认为两汉之作。刘勰《文心雕龙》说:“古诗佳丽,或称枚叔,其《孤竹》一篇,则傅毅之词,比采而推,两汉之作乎?”由此可知,刘勰持两汉说。近代张如倩等 他 《行行重行行》中“胡马依北风,越鸟朝南枝”,据李善注认为此句出于《韩诗外传》“代马依北风,飞鸟栖故巢”。而后者的作者为西汉文帝时人,可证明西汉初年即有文人五言诗。他们还反驳了“东汉说”学者以班固《咏史》“木质无文”而认为此为五言诗开端的观点。赵敏俐就认为“质木无文”,是对班固诗风的评价,并不涉及五言诗是否熟的问题。而且据《诗品序》“一品之中, 略以世代为先后, 以优劣为诠次”的。原则,其把古诗放在李陵之前, 就证明钟嵘绝对没有文人五言诗到班固时代尚不成熟的看法。接着他又认为《咏史》从用韵、内容、体裁方面看实际已很熟练,它之所以“质木无文”跟班固保守的观念有关。因此,她认同两汉说。
此外,张茹倩等学者又从诗的内容上反驳了东汉末年说。他们经统计发现十九首的主题以伤别为主, 宣扬行乐及时的仅两首《驱车上东门》、《生年不满百》,而伤别是古代诗歌的传统主题,仅根据诗中伤别的思想,很难反映出特定的社会风貌,因此不能把《十九首》全部列于东汉后期。他
三:建安曹魏说。
《诗品》指出:“《去者日已疏》45 首‘旧疑是建安中曹王所制’”。罗根泽认为《十九首》其著作年代,远者不出东汉之末, 近者或在魏晋六代。现代木斋重提并力主“建安说”。他依据魏明帝景初两年间历法用“丑正”,认为十九首产生在公元211-239年之间,这样至少十九首所涉及的地点和历法两大问题都可得到解决。又将十九首与建安时五言诗的主题相比较,认为两者之间存在的共同点。十九首中契阔别离、游宴出游、及时行乐等主题,从文人五言诗的体制来说,大多是建安以来的产物,在两汉五言诗中是罕见的。又对诗中“洛阳”问题进行探讨,认为曹丕在称帝后也一直是以洛阳为都的。因此,单以“洛阳”字眼不能说明十九首就一定产生于汉代。这些观点颠覆了梁启超以来的主流观点。
总之,对十九首的年代仍有争议,需要作进一步的努力。我认为关键在于确定一些参照物的真伪、年代,如“苏李”诗的真伪,班固《咏史》是否为五言诗的开端等,把这些问题若能确切地考证出来,那么十九首的确定年代就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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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鹅鹅鹅的作者朝代古诗
《古诗十九首·涉江采芙蓉》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赏析:
有许多动人的抒情诗,初读时总感到它异常单纯。待到再三涵咏,才发现这“单纯”,其实寓于颇微妙的婉曲表现之中。
《涉江采芙蓉》就属于这一类。初看起来,似乎无须多加解说,即可明白它的旨意,乃在表现远方游子的思乡之情。诗中的“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正把游子对“旧乡”的`望而难归之思,抒写得极为凄惋。那么,开篇之“涉江采芙蓉”者,也当是离乡游子了。不过,游子之求宦京师,是在洛阳一带,是不可能去“涉”南方之“江”采摘芙蓉的,而且按江南民歌所常用的谐音双关手法,“芙蓉”(荷花)往往以暗关着“夫容”,明是女子思夫口吻,当不可径指其为“游子”。连主人公的身分都在两可之间,可见此诗并不单纯。不妨先从女子口吻,体味一下它的妙处。
夏秋之交,正是荷花盛开的美好季节。在风和日丽中,荡一叶小舟,穿行在“莲叶何田田”、“莲花过人头”的湖泽之上,开始一年一度的采莲活动,可是江南农家女子的乐事。采莲之际,摘几枝红莹可爱的莲花,归去送给各自的心上人,难说就不是妻子、姑娘们真挚情意的表露。何况在湖岸泽畔,还有着数不清的兰、蕙芳草,一并摘置袖中、插上发际、幽香袭人,更教人心醉。——这就是“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两句吟叹,所展示的如画之境。倘若倾耳细听,读者想必还能听到湖面上、“兰泽”间传来的阵阵戏谑、欢笑之声。
但这美好欢乐的情景,刹那间被充斥于诗行间的叹息之声改变了。镜头迅速摇近,人们才发现,这叹息来自一位怅立船头的女子。与众多姑娘的嬉笑打诨不同,她却注视着手中的芙蓉默然无语。此刻,“芙蓉”在她眼中幻出了一张亲切微笑的面容——他就是这位女子苦苦思念的丈夫。“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长长的吁叹,点明了这女子全部忧思之所由来:当姑娘们竞采摘着荷花,声言要拣的一朵送给“心上人”时,女主人公思念的丈夫,却正远在天涯!她徒然采摘了美好的“芙蓉”,此刻难以遗送给远方的人。人们总以为,倘要表现人物的寂寞、凄凉,是将他(她)放在孤身独处的清秋,因为那最能烘托人物的凄清心境。但是否想到,有时将人物置于美好、欢乐的采莲背景上,抒写女主人公独自思夫的忧伤,更具有以“乐”衬“哀”的强烈效果。
接着两句空间突然转换,出现在画面上的,似乎已不是拈花沉思的女主人公,而是那身在“远道”的丈夫了:“还顾望归乡,长路漫浩浩。”仿佛是心灵感诮似的,正当女主人公独自思夫的时候,她远方的丈夫,此刻也正带着无限忧愁,回望着妻子所在的故乡。他当然不能望见故乡的山水、那在江对岸湖泽中采莲的妻子。此刻展现在他眼间的,无非是漫漫公元尽的“长路”,和那阻止山隔水的浩浩烟云。许多读者以为,这两句写的是还望“旧乡’的实境,从而产生了诗之主人公乃离乡游子的错觉。实际上,这两句的“视点”仍在江南,表现的依然是那位采莲女子的痛苦思情。不过在写法上,采用了“从对面曲揣彼意,言亦必望乡而叹长途”(张玉谷《古诗赏析》)的“悬想”方式,从面造出了“诗从对面飞来”的绝妙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