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进酒》解读与赏析优秀4篇

《将进酒》是唐代大诗人李白沿用乐府古题创作的七言歌行。此诗思想内容非常深沉,艺术表现非常成熟,在同题作品中影响最大。诗人豪饮高歌,借酒消愁,抒发了忧愤深广的人生感慨。下面是小编辛苦为大家带来的《将进酒》解读与赏析优秀4篇,如果能帮助到您,小编的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

语句揣摩 篇1

(一)关于“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结合同学的讨论有如下一些意见:

1、“洒脱豪迈”之语

只有李白才有如此的洒脱,失意之时,有“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情思;只有李白有如此的才情和自信,心与形不为金钱所奴役,反而生发出“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言壮语,如此豪情,造就了他“曩者游维扬,不逾一年,散金三十余万”(《上安州裴长史书》);如此的豪情,让世间一切凡夫俗子们咋舌!(张藩)

2、“自信满满”之言

向来有借酒消愁,酒后吐真言,一醉方休的说法,但李白这篇《将进酒》好像与以上三种都不尽相同。虽然有“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的悲凉,但却不乏“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豪壮。虽有“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的纵情,却也不失“古来圣贤皆寂寞”的无奈与悲愤。李白是酒后吐狂言,悲中带恨,悲而能壮。“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折射出了李白何等的自信!他能这样的口出“狂言”,是一种洒脱,一种执着,一种坚持。同时,他的浪漫、理想的风格也跃然纸上,让一种成功、必胜的信念,把每个读者的内心充盈的满满的。(张琳娜)

3、“自我安慰”之说

我想《将进酒》表现的是李白豪放不羁的表面下,对这个时代的无奈与叹息。就像我在“李白印象”中所说的那样,李白对于入世与出世一直很犹豫,因为时代的关系,他应该也渴望过着贵族的生活,然而他终究不愿依附权贵,致使潦倒一生,只能借酒销愁。发出“人生得意须尽欢”的感叹。似水的流年,过后,究竟最后剩下的是什么?

“天生我材必有用”,不过是自我安慰。安慰自己不被重用是他人没有眼光。(游乾承)

4、“一时之快”之词

人生得意“须”尽欢:应当。

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定会。(但还没有)

烹羊宰牛“且”为乐:暂且。

但“愿”长醉不复醒:希望。

李白的潇洒,只在一时之快,愁来难销,惟有暂时忘却。今朝有酒今朝醉……(郑泽远)

5、两岸徘徊之情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句话固然是诗人最率性最本真的表达,然而,李白真的已经到了如此淡泊功名利禄的地步吗?我觉得没有。李白是彷徨的犹豫的,他不断在此岸和彼岸间游走,他不确定他该停靠哪个岸。他想过做“圣贤”,但是“众人皆醉”时的寂寞、无人相知,令他却步;然而,官场的趋炎附势又是他所唾弃的。他的人生就是不断在这两岸间徘徊,最后,他做了一个不算选择的选择,纵情于美酒,以船为岸,任其飘泊。这首诗就是李白对这种选择的大声告白吧。(黄若青)

应该说上述每一种意见都有其合理性,所谓“真理”有时是众多意见的综合,在综合中我们可以看到诗句所表达的情感的复杂性。

(二)关于“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关于这一句诗,王偲嘉同学有一番阐发:

在《将进酒》一诗中,最令我心动的一句便是“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圣贤与饮者的差别正道出了李白心中的无奈。圣贤,世人皆醉我独醒;饮者,但愿长醉不复醒。一醒一醉之间,是李白一生的徘徊。

乍看之下,作者饮酒朵颐好不痛快,这种潇洒的日子圣贤是无福消受的,细细品来,之中的酸涩深入骨髓。若是安心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哪里来的“万古愁”?若是真要“斗酒十千恣欢谑”,何必去想“天生我材必有用”?内心的苦闷与挣扎,让作者的人生跌宕起伏,一次次的想要隐居游山水,一次次的又回到尘世这个炼炉;细密的心思是他不朽诗作的灵感源泉,却也让他对痛苦更加敏感;不失童真的心灵,让他妙笔下的世界如此奇幻,却也让他的处世之道充斥着孩子气,与时代越来越远,……或许每一个圣贤也曾有他们的苦闷挣扎,也有细密的心思,也有纯净的心灵,但这些成就了他们,与李白相反……饮者,或许不必在意内心的这一切,周围的这一切,醉了,就够了。然而,李白这个饮者,他能醉多久呢?这一切真的醉了就能忘了么?

第一遍读完此诗,深觉太白飘然,众多词句写出了不得志者的辉煌;但再读一遍,突然会听到这份辉煌背后的无奈,深深的无奈。这份无奈既不属于他自己,也不属于那个时代,而是属于众多怀有一个不成熟的梦想的追梦者,从古到今……(王偲嘉)

我们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到诗人抑遏不住的不平之气。两句连在一起并非要贬低圣贤,只是要抬高饮者。“寂寞”二字恰谈出了李白对圣贤的相知与理解。

(三)关于“与尔同销万古愁”

看到这句,我们可以进一步追问的是——“愁”销了吗?

其实如果我们进入李白的世界,李白自己的诗就已经做出了回答,他说“举杯销愁愁更愁”,更何况是横亘了万古的愁绪啊。

由此,我们可以再追问一句——何谓“万古愁”啊?

记得话剧李白中有这样一个场景:在流放夜郎途中的李白行至长江边,悲喜交加地听村中小童背诵自己的诗篇,就是这首《将进酒》。小童背诵完毕后,向太白发问:“太白先生,什么是‘万古愁’啊?”太白听到问话后,百感交集,只能用无言的悲戚回答这童稚的问语。那么,我们能否从诗中的语句里,读解出这万古愁吗?

如果我们细读文本,我们会发现其实诗中对“万古愁”多有涉及:时光如黄河之水奔腾不回是万古愁,“朝如青丝暮成雪”表达的人生易老,是万古愁,古来圣贤“皆寂寞”的宿命也是万古愁。万古愁不一而足,但人生如许多的不如意,是万古以来人都要面对的无奈,都可为“万古愁”作注吧。

《将进酒》解读与赏析 篇2

一、结构梳理

《将进酒》是李白的名篇。读解它需要沉浸在作者的文字中,去换位地思考他诗中传达的复杂情感。通读全诗,我们会发现作者的情绪是不断变化的,就像张藩同学阅读时感受到的那样:

“诗的开头雄浑壮阔,黄河自天而来,一泻千里,势不可挡;也有作者的失意,朝暮之间,竟在悲伤中长出了满头的白发。人生短暂如朝暮的变化,如江水奔流向东,而生命在这浩浩瀚瀚、永恒的江水的映衬下,似乎更为渺小。极言其悲,而又不堕落。下一句,笔锋一转,话题由‘悲’入‘喜’,发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感叹。”

纵观全诗,不难梳理出下列情感四大板块:从“不复回”到“暮成雪”叹人生之悲,由“须尽欢”“且为乐”谈及时行乐,借“不足贵”到“不愿醒”述平生之愤,最后结于“与尔同销万古愁”入酒后之狂。

诗人浅说 篇3

读诗既是读诗句,也是读诗人,是与诗人生命体验的一次碰撞与交流。

有同学这样谈他的感受:

读完《将进酒》,我觉得它描述了李白与两个“人”之间的斗争。

首先是和一个叫做“人生”的“人”的斗争。这个“人”掌控着时间,掌控着一个普通的人的境遇,掌控着一个人的财产。它可以轻易地将一个人捧到九重天,也能够挥挥手,将一个人推下黑暗的深渊。世人都受它的摆布,然而李白却偏要与它争上一争。当“人生”让时间从人们身边如黄河之水般飞速逝去时,李白却以不停的金杯笑对年华的老去;当“人生”让历来的“圣贤”皆遭受冷落时,李白便以饮者之名名垂青史;当“人生”将贫穷降临在不幸的人头上时,李白便以“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旷达轻松面对。因此,这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似乎李白更占上风。李白与之斗争的第二个“人”便是处在他内心的“彷徨”。这个“人”虽然很弱小,但它可以找到一个人心头最深的伤口,然后轻轻地往上面撒上一层细盐。李白用了八年的时间想要战胜“彷徨”,然而八年之后的李白却还是没能成功。何以见得?我觉得一个人如果真的能够彻底忘记一件事的话,他就根本不会再去理会它,或者不会再为了它而失落,显然,李白还没有做到。因此,这两个人之间的斗争,似乎李白处于劣势。

李白用他的诗和他的酒向这两个无论是谁都难以回避和战胜的“人”挑战,他是一个孤独的斗士。(刘学良)

他从诗句中看到了诗人在困境中的超拔,也看到了现实的。无奈。

燃烧着的自我

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存在着几个不同的自我,诗人的心中既有那个“立功、立言”的自我,也有一个饮酒尽欢的自我。

黄河之水不复回,白发之悲终有悔,就像一道车辙印,深深地辗过行进的道路,却终究只是一道辙印,作者的生命在日月轮回中几经失落,自我的存在感也受到了打击。

在这被世人冷落的境遇里,另一个自我便越加凸显。这个自我不甘寂寞,这个自我个性彰显,这个自我是狂放不羁的一团烈火。生命不再是一道车辙印,每一刻的时光都要纵情,将燃料都变成可以感知的光芒与热度,莫辜负剩下的时光。“当下”的自我占据了诗人此时的思想意识。(沈峥迪)

她从诗句中读到的是诗人心中那个不羁的自我。

的确,与杜甫的无我不同,我们从李白的作品中不断地看到那个高歌着自我的李白。《将进酒》中李白唱“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推杯换盏的席间,李白一定是席中的主角:欢饮达旦的朋友聚会,李白一定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请你听我唱。面对权贵,他吼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即使在朝堂之上,他也是要张显自我,突出自我的。要不然怎么会有高力士脱靴,杨贵妃捧砚。

李白的确是自我中心的,但他不让人讨厌,因为他的自我不是自私,他之所以为我们喜爱,原因之一就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个不羁的自我,但我们大多不能意识或不敢说出,但李白替我们痛快淋漓、一派天然的说出来了。

这个不羁的自我传达的也是盛唐这个时代才有的强音吧!

供奉 篇4

七四二年,玄宗征召入京,秋,赴长安。得玄宗优遇,命为翰林院供奉。

七四三年,李白四十三岁。诏翰林院。初春,玄宗于宫中行乐,李白奉诏作《官中行乐词》,赐宫锦袍。暮春,兴庆池牡丹盛开,玄宗与杨玉环同赏,李白又奉诏作《清平调》。对御用文人生活日渐厌倦,始纵酒以自昏秽。与贺知章等人结“酒中人仙”之游,玄宗呼之不朝。尝奉诏醉中起草诏书,引足令高力士脱靴,宫中人恨之,谗谤于玄宗,玄宗疏之。七四四年,玄宗以天下太平无事,欲高居而无为,将一切政事委李林甫处理。李白四十四岁。春正月,自知不为朝廷所用,上书请还山,赐金,离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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