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培,革命家、教育家、政治家。民主进步人士,国民党中央执委、国民政府委员兼监察院院长。以下是人见人爱的小编分享的教育家蔡元培的故事(优秀5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1916年,23岁的梁漱溟将自己所写的一本哲学书送给蔡元培,希望换取来北京大学读书的机会。某日,两人见面,蔡元培不等梁漱溟发问,主动说:“你的大作《究元决疑论》我拜读过了,有胆识,有立论,见解独到。我这次到北大当校长,首当其冲的任务是广罗人才。我想你可以到北大来教授印度哲学。”梁漱溟自然不敢答应,论学历,他只有中学;论学问,近几年他才自学佛学,对印度哲学未有多少见识。但蔡元培执意相邀,梁漱溟于是答应到时再讨论这个问题。
几天后,梁漱溟应约又来到北大校长室,再次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蔡元培听罢笑着说:“我上次已讲过,你固然不甚懂得印度哲学,但我也没有发现旁的人比你更精通,我要真正办好北大哲学系,印度哲学这门课又非开不可。你的文章让我认定你是一个搞哲学的人才,你不妨大胆地干吧!……你自己说对印度哲学所知有限,那就不当老师来教人,只当是来研究,来学习,来深造好了!”蔡先生的一席话深深地打动了梁漱溟,他高高兴兴地接受了北大哲学系讲师的教职。也许是害怕愧对蔡元培的信任吧,梁漱溟在工作中非常努力,3年后写出20万字的《印度哲学概论》,成为印度哲学方面的知名学者。
同样的故事也发生在陈独秀身上。蔡元培执掌北京大学后,总想找个得力的文科学长,将人文学科带起来。他看中了陈独秀,一是因为陈独秀发表在《新青年》上的文章汪洋恣肆、观点独到、才华横溢,使蔡元培觉得此人有真学问;二是陈独秀写的《今日教育之方针》,让蔡元培感到陈独秀对教育有理解。然而,陈独秀是一介白丁,既没有学位头衔,也从无在大学任教的履历。为了说服教育部,一向真诚的蔡元培只好做了一回假,为陈独秀编造了“东京日本大学毕业”的假学历和“曾任芜湖安徽公学教务长、安徽高等学校校长”的假履历。陈独秀没有辜负蔡元培的期望,他任文科学长期间,极力实践蔡元培“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理念,使北大人文学科大放异彩。
1917年,留美学生胡适在《新青年》上发表了《文学改良刍议》,旗帜鲜明地要求“改良文学”,并提出了终极目标:须言之有物,不模仿古人,须讲求文法,不作无病之呻吟,务去滥调套语,不用典,不讲对仗,不避俗字俗语。蔡元培注意到这篇文章,对胡适非常欣赏,便托陈独秀写信给胡适,邀请其来北大任职或任教,陈独秀的信中这样说:“孑民先生盼足下早日回国,即不愿任学长,校中哲学、文学教授俱乏上选,足下来此亦可担任。”收到陈独秀的信,同是性情中人的胡适放弃了马上就可以进行的论文答辩,来到北大,以至10年后才获取哥伦比亚大学的博士学位。
梁漱溟、陈独秀、胡适后来都成为大名鼎鼎的学界人物,被人称为大师,然而,他们最初进北大的时候,基本上属于“草芥”一类。然而,蔡元培却冲破一切条条框框,唯才是举,让他们一步步成为北大的名师。蔡元培能识英雄于草芥,首先源于他的使命感。蔡元培进北大之前,该校是典型的老爷学校,学生不在乎读多少书、长多少德智,只在乎谋取一个做官的资格,他们带着听差,拥着美女,招摇过市。同学相交,也是看家庭背景,目的是希望以后在官场上相互有个关照。蔡元培既然想彻底改造这所学校,自然会千方百计去访求各类有真才实学的人,而有真才实学的人未必就有相应的学历、资历。在本事与资格之间,蔡元培毅然选择了前者。
俗话说,“廉生明,公生威”,蔡元培办事有个特点,就是将公字永远摆在第一位,从不谋取不道德、不合法的私利。就拿他引进的这三个人来说吧,陈独秀算是旧部,曾参加过他组织的针对晚清高官的暗杀团,但蔡元培任命陈独秀为文科学长,考虑的不是这层关系,而是其办《新青年》的影响以及沈尹默、汤尔和的推荐。梁漱溟、胡适跟蔡元培没有故交,蔡元培邀请他们出任教职,是由于北大在某些学科上缺少相应的教学人才,蔡元培觉得两人堪当大任。他的公心消除了某些有学历、有资望者的负面观感,为破格用人清除了路障。
蔡元培(1868-1940)字鹤卿,号孑民,浙江绍兴人,我国近现代著名民主革命家和教育家,为改革和发展中国的高等教育事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格言: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
蔡元培于1912年就任中华民国教育总长后,无意中读到一个叫胡玉缙的人写的一篇文章。由于内容生动、材料丰富、详实,引起了他的浓厚兴趣。他一连读了几遍后,便决定将其聘请到部中任职。于是,他指示下属官员起草了一封信。
后成为著名国学大师的胡玉缙在当时学术界还是无名小卒,他与蔡元培素昧平生,有蔡元培这样的大人物来举荐他,本应是感激不尽。可出乎预料的是,胡玉缙接到邀请信后,非但没有感激,还给蔡元培写了一封抗议信。
原来,问题出在蔡元培让下属写的信中的个别字上。信的全文是:“奉总长谕:派胡玉缙接收(教育部)典礼院事务,此谕。”按字面理解,“谕”和“派”两个字是上级对下级的,包含着必须服从的意思。而胡玉缙这时还不是教育部雇员,不存在上下级关系,因此他感到不是滋味。特别是“谕”字,本来是封建专制时代使用的一个“特定词”,所以,胡玉缙认为无法容忍。
蔡元培接到胡玉缙的抗议信后,内心深为不安。他立即给胡玉缙复信表示歉意,称“责任由我来负责”。
因部属拟稿用字失当,蔡元培主动承担责任,向人道歉,此事看似虽小,但从中折射出的这种律己不苟的高尚精神却是十分可贵的。
一次在伦敦举行的中国名画展上,组委会派人去南京和上海监督选取博物院的名画,蔡元培与林语堂都参与其事。当时,蔡元培已是名声显赫的大学问家,却依然谦虚低调。法国汉学家伯希和自认是中国通,在巡行观览时滔滔不绝,不能自己。
为了表示自己的内行,伯希和向蔡元培说:“这张宋画绢色不错”,“那张徽宗鹅无疑是真品”,以及墨色、印章如何等等。蔡元培不表示赞同和反对意见,只是客气地低声说:“是的,是的。”一脸平淡冷静的样子。后来伯希和若有所悟,闭口不言,看向蔡元培时都是一脸佩服的神情。林语堂后来在谈到蔡元培时还就伯希和一事感叹说:“这是中国人的谦虚和涵养,反映外国人卖弄与浅薄的一幅绝妙图画。”
由此可见,在人际交往中,不以自身的交际优势自居,不与对方争锋而时时处处表现出谦虚恭敬的美德,把自己放在与对方对等的位置,甚至甘居下位,定能博得对方敬重,赢得对方好感。
我们往往在失意、平凡、卑微的时候懂得谦虚,但是却在取得成功、有了名气、地位上升后忘了谦虚为人。苏格拉底说:“谦虚是藏于土中甜美的根,所有崇高的美德由此发芽滋长。”可见,谦虚对于我们为人处世是尤为重要的,它应该成为伴随我们一生的交际美德。
小时候的蔡元培,经常在楼上读书,一天晚上,他家的楼房失火,全家人都惊恐不已,突然想到在楼上读书的蔡元培,大家急忙呼喊,让他下楼。此时,蔡元培已经钻进书里,理都不理大家,仍然埋头读书。家人只好赶紧跑上去把他从楼上拉出来,就这样他手里拿着书仍然读着,一直没有从书里出来,看到他极为镇定的表情,无人不为他的读书精神所感动。
读书读到如此淡定,恐怕我们大多数都达不到这种境界。
蔡元培从6岁到17岁,十年的私塾学习,基础打得牢固。从20岁到23岁,有了机会到绍兴城里的首富徐树兰家中,校书兼伴读,伴随徐家子弟读书学习。徐树兰是绍兴城的首富,曾于光绪六年捐银十万两建屋购书,创立“古越藏书楼”,面对这么多的书,校书之余,他一下子便钻进了书里。这四年多来,潜心阅读使他的国学知识变得博大精深。
为了学习西方的文化知识,他学习外语,作了九年的准备。时机成熟,41岁的他赴德,开始半工半读的学海生涯,学习国外的哲学、文学、文明史,人类学等,只要在时间不冲突的情况下,他都听,都学。在德国一学就是五六年,46岁回国出任教育总长,政局不稳,失望的。他辞去教育总长职务,继续赴德、法学习。到51岁才回国受聘于北京大学校长的职务。
蔡元培任北京大学校长十年,先后四次去西欧国家考察,也是学习。在北大十年中,有六年多的时间是在外国考察学习,在外国的学科中他最钟情于心理学、美学。以至于在他病重、躺在病榻上,仍然想的是学习,他说如果再给他十年的话,他一定再学学心理学和美学。蔡元培终身学习的精神,是我们学习的典范。
就像蔡元培自己所说,一个人如果学习方法得当,持有钻进去的精神,想不成功都难。读诗书,学贯中西。无论是早期的私塾学习,还是成年后的多次留学,他都“一心向读”。正是这种潜心阅读,才使得他学贯中西,对古今中外各科知识都能融会贯通,进而为担任北大校长实行“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管理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对于我们也是一样,将被动学习转为主动“向读”,真正钻进去,还有什么不能成功的呢?
教育家蔡元培12岁时,寄居到姨母家读书。在这里,他结识了一些志趣相投的同学。有一次,蔡元培要去城里拜见一位私塾先生,可仅有的一套体面点的衣服被雨淋湿,一时半会儿又干不了。就在蔡元培发愁之时,一个小伙伴提醒道:“小黑那套出门穿的衣服昨天刚洗干净,可以借他的穿一会儿呀!”小黑是他们的同学,蔡元培便和小伙伴一起去找小黑借衣服。
他们来到小黑家时,只有小黑的母亲在家。得知蔡元培的来意后,小黑的母亲起身要去小黑屋子里帮蔡元培拿衣服。“不用了,等小黑回来后我再来吧。”蔡元培忙摆摆手说。小黑的母亲劝蔡元培不必再跑一趟,既然来了顺便拿走就行了。看蔡元培还是一再推辞,小黑的母亲笑着说:“你不会以为小黑不肯借给你衣服吧?放心,他肯定会借给你的。”不管她怎样说,蔡元培还是空手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小伙伴非常不解,觉得蔡元培不相信朋友之间的情谊。“不,我并不是不相信小黑。恰恰相反,我知道小黑一定会借给我。”蔡元培笑着说,“但是,小黑肯借给我是一回事,我不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拿衣服又是一回事。他同意是出于对朋友的亲近,而我不私自拿则是出于对朋友的尊敬,这两者并不矛盾。”小伙伴听了蔡元培的话不住地点头。后来,小黑当然借给了蔡元培衣服,听到蔡元培的话后颇为感动,两人的友谊更深了。
有句话叫“贤者狎而敬之”,关系亲密却又保持敬重,互相信任却又保有一份距离和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这是朋友之间很难得的关系。能做到这点,将能获得长久并且牢固的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