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雨袂独舞《何时,与君重拾江南梦》美文,想起江南那一柄摇橹,和那雨巷深处的男人女子。
——题记
1
江南多雨。微风轻拂,雨丝飞扬,点点滴滴,肆意敲打着轩窗。
细雨不须归,任凭雨丝伴随着阵阵潮湿扑面而来。
小雨过后,碧空闲云,小巷幽幽。
江南的傍晚,伫立江边,立尽夕阳。落日圆圆的下去,月亮弯弯地上来,江畔烟树迷离,依稀传来远处狗的吠声。
弯月如钩,钩出的全是水乡的画面。月光中,思绪如江水绵长。
不经意间,流水淙淙,仿佛江南丝竹从辽远飘来,杂着江风渔火,点染于绿波之间,恰似小楼吹彻玉箫,这音韵之美,恐怕只能出于自然的造化了。
痴望周遭,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轻寒。
江南的月色青晖,带了寒意。静望荷塘,尚有残荷片片。偶尔,一只白色水鸟低低地掠过。夜的宁静弥漫在幽巷绿树间。
月光下的江水,江心依然波翻浪涌,江边的青草直立水中,随波摇曳,婀娜多姿,也如江南女孩儿的蜂腰与翘臀,弥散着青春的韵味。
2
江南的男人也温婉,温婉中也不乏“烟波钓徒”。
江南男人的血,如滔滔长江之水,从古流到今。
江南男人的内心独白如江水,不舍昼夜。
在江河湖畔,孤舟蓑笠,男人垂钓,站成了一棵树,一道风景。
江南的男人爱垂钓,鱼儿在钓杆上的剧烈晃动宛如春心颤动,垂钓者陶醉于这个刹那。
“斜风细雨不须归。”张志和,一千多年前的这位身在仕途的“烟波钓徒”,竟把斜风细雨的江边痴迷钓成了江南男人的诗句。
南唐国主李煜爱垂钓,《渔父》钓出了新意:“浪花有意千重雪,桃李无言一队春。一壶酒,一竿身,世上如侬有几人?”李后主再钓,又一首《渔父》向江面铺开:一棹春风一叶舟,一纶茧缕一轻钩,花满渚,酒盈瓯,万顷波中得自由。
这乐趣自在垂钓中,“烟波钓徒”的心情此时如一团缓缓打开的褶皱,打开褶皱的过程就像一只舒缓的乐曲,在江面展开。
江南“烟波钓徒”的目光触及自由,远离世俗和烦扰,最能揭示阴暗。
江南“烟波钓徒”心在文墨,眼睛在云端,看得高远。
3
江南女子的美有如碧玉温润,有如髻鬟始掠,她们的身材,她们的步态,天性中有她们的柔与刚。
江南女子柔柔的美目、软软的语音仿佛融入了几许北国的情调。沉思上了俏脸,爽朗布于眉梢,干练与明快连接了她们的语音和举止。哦,江南妩媚的女子,也能英姿飒爽。
江南女子心中有旋律,绕篱倚石自沉吟。白香山幽怨情诗“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这是江南式的幽怨。
江南女子也谙情事:“暗想玉容何所似?梨花一枝春带雨。”传神的句子由何而来?端赖那一颗蓬勃的春心。
江南女子一笑语一举步一转身,寻常吗?却又如此传神。她们脸上的一抹娇羞居然染得山林皆醉,莫非闲适的心境也被染醉?
江南女子明亮的笑容,如同净空,不会掠过灰色的云影。站在桃红柳绿下,她们薄面比花红。一双双高跟鞋磨蹭着青石甬道,上假山下小桥,周遭全是怒放的鲜花,蜂蝶飞舞。
墨客说江南女子纤手玉指,犹如冬雪花枝。
骚人说江南女子情路漫漫风光好,情色染得天地奇,玉颜堪比芙蓉艳,犹见昭阳日影来。
其实,诗句将江南女子说到了及至:“脸似芙蓉胸似玉,未容君王得见面,已被杨妃遥侧目。”
然而,在漫长的历史烟波中,只可惜史籍扭曲了她们的身影。孔子轻视女子,礼教扼杀女子,使她们千百年来蒙受冤屈。
在封建礼教的栅栏旁,她们抗争,她们如易安居士般伫立良久,花肥人瘦。时光易逝,少女的时光透过枝叶向她们涌来:艳阳与琵琶,青灯与黄卷,清晨玉露惹舞袖,黄昏疏雨、泪湿秋千。难怪李后主滚珠抛玉:“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其实,江南女子自有东方女子的温婉,更不缺她们的情烈,她们活得光芒四射,日出江花红胜火。她们倾听世音,凭借她所听到的全部乐章,并把自己的生命融进去,形成正义的合奏与交响。
4
读一本书,记得这样的句子:女子的昂扬与多姿是判别一个社会生活幸福与否的标志之一。江南的的幸福便在江南女子的昂扬与多姿了。
江南山水偏于阴柔,阴柔正是江南女子的本色。历史上曾经有人评说:盛唐女子比不过南唐女子。想那繁华冠绝天下的长安城,若再延续几百年,恐怕粗犷的西北汉子也会如柔情似水的江南女子了。
江南女子,抑或身处烟雾蒙蒙的四川,抑或身处烟柳画桥的苏杭,爱与美弥漫了她们的日常。浓情氤氲,如青烟袅袅,风流百端。
江南多妩媚。千百年来,妩媚的南方难敌粗犷的北方,这是不争的事实,这也如同和平日久的北方难敌草原深处的游牧民族,安乐所致也。
江南女子妩媚中透着优雅。民谣曰:“女儿魂,石头城。”南京城古曰石头城,大街小巷,豪宅民居,无不透着江南的优雅韵致:女人活出了女人的风采,男人目光细腻举止温雅。时至今日,酒楼茶肆的日常话题,少有慷慨激昂大谈杀伐的,这就是江南的优雅。
江南的街头巷末,方言俚语,无不凸显南方女性的情状。她们能活出女性的风采。而女性的昂扬与江南的优雅是分不开的,正因为有了优雅,才有了群芳争艳。
江南女子轩昂多姿,不像别国女人低眉顺眼、低声下气。
江南女子也多愁,“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愁如落红万点,愁似关山千重。
纵观古今,六朝分黛,将她们的寸寸肌肤幻化成了千娇百媚的江南。她们就是江南,将空灵的善与美呈现于世人纯美的目光。试听那一曲霓裳之舞,舞低楼心月,歌尽扇底风。仙袂飘摇举,眼色波频传,恰似星光灿烂。
江南千娇百媚,江南风流绝代!
写江南,梦江南,心,永远走不出烟雨的江南。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道围炉煮茗,或吃涮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它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寒风—西北风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白得像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曝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么?
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铭刻特深;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
我也曾到过闽粤,在那里过冬天,和暖原极和暖,有时候到了阴历的年边,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走过野人的篱落,更还看得见许多杂七杂八的秋花!一番阵雨雷鸣过后,凉冷一点;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衣,在闽粤之间,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并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是春或秋的延长。
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时也有时候会保持住三个月以上的生命。像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丛,用照相机照将出来,可以乱梅花之真。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句,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
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给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决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我不知道德国的冬天,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但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S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造题目的一点看来,大约是德国南部地方,四季的变迁,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譬如说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Peter Rosegger, 1843—1918)罢,他用这一个“散步”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而所写的情形,却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滨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气里时含水分;到得冬天,不时也会下着微雨,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境界。你试想想,秋收过后,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小村子里,门对长桥,窗临远阜,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丫的杂木树林;在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层淡得几不成墨的背景,你说还够不够悠闲?若再要点景致进去,则门前可以泊一只乌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天垂暮了,还可以加一味红黄,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人到了这一个境界,自然会得胸襟洒脱起来,终至于得失俱亡,死生不问了;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那位诗人做的“暮雨潇潇江上村”的一首绝句罢?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
一提到雨,也就必然的要想到雪:“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景。“寒沙梅影路,微雪酒香村”,则雪月梅的冬宵三友,会合在一道,在调戏酒姑娘了。“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静后的景况。“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诗人的诗句,也许不尽是在江南所写,而做这几句诗的诗人,也许不尽是江南人,但假了这几句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岂不直截了当,比我这一枝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美丽得多?
有几年,在江南,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的过一个冬,到了春间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去年(一九三四)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节气推算起来,大约太冷的日子,将在一九三六年的二月尽头,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象这样的冬天,乡下人叫作旱冬,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这一种冬天,倒只会得到快活一点,因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国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欢迎的也就是这样的冬天。
窗外的天气晴朗得象晚秋一样;晴空的高爽,日光的洋溢,引诱得使你在房间里坐不住,空言不如实践,这一种无聊的杂文,我也不再想写下去了,还是拿起手杖,搁下纸笔,上湖上散散步罢!
认识你真好、
今世你男来世女。男身却是女儿情。我喝酒来你喝茶。阴阳搭配搭错车。茫茫人海苦寻求!匆匆过客几人留!愚弄作秀为开心!邂逅知己共携手——题记
女:认识你、我真的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不是做作、我不会伪装、不会设计、而且特别任性、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直肠子率性子、我独来独往惯啦、一直被人宠着、在优越的温室里长大,脾气无常。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但我又不想一个人拥有你、你是你、你不属于任何一个人。
淡的无味、心冷如冰。--心静如水。情来情去情随缘。缘来缘去缘如水。这正是你我要达到情感的最高境界啊。
男:其实你不用多说!我已经感觉到你是真心,真诚对待我们的友情的!我很感动!特别感动!因为认识了你,并自我感觉很懂你。你虽然任性而反复,脾气无常,但我已经习惯了,很享受你的变幻莫测,那是一个人的灵性的闪动。你是个成熟,机敏的女人。正是这一点是我最欣赏的!你我都属于娇生惯养的那种人吧!可我们在一起并没有觉得谁——那麽撒娇任性!感觉到的是正直与大气!我们也明白人与人之间都有一个小小的个人空间!给对方一个空间!就是最尊重!最理解的表现!做到挺难!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最后再说一句!我们的友谊我会尽力呵护!因为我与你的感觉一样!真的不想失去你!真的!!!!
旭日东升、崭新的一天、活脱脱的我又踏上征途。。。
你的关爱暖到了我的心里的最深处,尘世间怨与愁、挥洒在云雾间,我的心在颤!泪在滴!句句真心!充满梦幻圣洁的世界/纯天然的、绿色的友谊。
尘世的恩与怨、喜与愁、在纯净的时空里与你我无缘
你我只停留在自己的天空里、自我陶醉,做最好的自己。
彼此甘苦同醉、常相伴、无怨无悔。滴滴入情、举杯邀月、吟诗
相互欣赏!相惜相随!点点沁心!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回味悠长!
梦里水乡洗尘忧。茶香入口齿颊留!
伊人笑颜颊绯红,伴君一起同入梦
为何。在与你的对答里、思绪翩翩、展开了梦想的翅膀。
为何、字句并没有提前设计、而是由衷点击。为何。也许不需要理由、也许不用解释、这一切前世已牵手。
在别处看到同样的字句、并不感觉美。而你我的字句里却是那么美、那么回味——-由心而发!
这就如你所说————-一切用心、用心感觉、用心经营。
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回味悠长!
一词一句。字字由衷、梦里水乡
友谊之爱!纯洁之情!会永久!永久!!!
一竿风月
清明过后,村东头的老洼渠水已不再冰冷,渔草被清澈的渠水冲洗的鲜绿明亮,草节忽然间长的又粗又长,细细的叶子像紫菜叶一样在明静的水中随水流咨意飘摆,一些小鱼小虾和泥鳅也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或在水草中毫无顾忌地游嬉,或吞吐着浸水柳枝,显得灵动宜人,是那么的生机盎然。春余夏始,洛水一年中最美好的时节开始了。
渠岸上总会出现一些残弱的闲散人员和我们这些不安分的孩子。大人们常常或蹲或坐在渠沿边、桥墩上,捉着自制的鱼竿,一边吧嗒着汗烟,一边静默地像打瞌睡似的望着水面的浮子,小孩们或三或五的围在他们身边,都自觉地屏着气,不动,不吭声,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浮子,在鱼虾钓出的一霎时,都雀跃地围上去拉丝线,取鱼虾,并把拍死的蚯蚓段挂在鱼钩上,那一景,真可谓“静如处子,动如狡兔”。
这些钓竿是极其简单的。较为讲究的人用家里夏天撑蚊帐的竹杆作鱼竿,用尼龙丝作鱼线,用麦芒针(即大头针)制作鱼钩,剪几段公鸡毛的粗梗作浮子;其他大多都是找一根芦苇,或是一根较直的树条来做鱼竿,用几根洋线搓合在一起当鱼线,把小洋针用火烤红后,弯曲成鱼钩,鱼浮子则用几节高粱穗的细杆或剥了皮的大蒜杆制成,用破碗或瓶子盛着从粪坑边挖来的又黑又红的蚯蚓。现在看来,这些钓具是极其短小而粗糙地,然而就是这种原始的渔具和原始的方法,居然钓到了成桶成桶的鱼。
没有钓竿的我也不会闲着,偷偷地从家里拿出一个小竹篮,在篮鋬上拴一根绳子,跑到水渠边,把篮子扔到水里,再慢慢地拉出来,每篮子也总能捞获些小鱼小虾,把小鱼抓出来装进玻璃瓶中;把青青的小河虾,捏出来,学着大人放在嘴中一咬,腥腥地,咸咸地,别提多美了。遗憾的是没有钓具,不能满足童趣,想拥有一根钓竿,竟成了儿时的渴望。
前日,妻子在电话中告诉我,岳父自去年夏天以来,嗜上了钓鱼,三伏三九,风雨无阻,都会欣然接受大自然愉悦的邀请。我默然。仿佛看到在伊洛河畔,一渔翁一钓竿,收放自如,安之若素,心绪澄明,了无牵绊。
前半生的在乎与执着,拥有了一根奢侈的钓竿,却没有钓到智慧,钓到情趣;愿后半生能活的明白,感受大自然的恩泽,一如摛一缕清风,沐一身夕阳,钓一竿风月。
拂开喧嚣,又是一片静谧。夜虫低鸣,浅月楼台,帘动云悠,早已不习惯这样的笔触。
写出一段段文字,又随着光标一段段的删去,似乎总觉得那些文字不够贴切,不能完美地重现过往的一切。
笔尖却还是跟随着思绪凌乱地滑行……
我记性不怎么好,却无奈记住了你曾说过的许多话,呵呵,或许当我再提起它们时,连你也会诧异吧!然而,我不知道你是诧异于我的记忆,还是诧异于自己的失忆。
想起一个人,难免把画面定格到初见的那一刻,而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模糊了很久之后,只记得那长长的黑发了。
只记得那年的平安夜,收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份祝福——一只大苹果。四顾无人之后,美美地把它啃下了肚。命运戏剧性的捉弄了我,因为当初我还并不知道祝福来自哪里,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去感激。
我也曾想过,这究竟是谁送的呢?或许这样的祝福太大众化了,以至于我刻意地关注会显得太失分寸,太过自作多情,终于,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可这样的事,即使没人再去提起,我也会默默地记住很久很久,因为我没想过多久之后才准备忘记,所以就这样,让它们在我的年轮里面一圈又一圈地转着。
而我,却也不会再有机会去感激了。
后来,我就见证了他们的故事,只是,那都是以悲伤结尾的故事。而我,仿佛就是贯穿在故事之间的插曲,终于可以不加掩饰地写出那时的哀伤,曲终人散以后,或许也不会再有人刻意留意舞台一角的你了。
我心甘情愿地做个局外人,至少这样偶尔还能替你擦眼泪吧!有些问题,我从没问过你,不知道是担心自己的直白还是担心你不够坦白?
终于,你说你也不再相信爱情了。
我总是走在你后面。你们结束的时候,我们尚未开始。在感情上经历的那段真空,该塞什么进去填补,才能向着理解你的方向过渡?
曾经有段时间,一直幻想着有天晚上能和你一起散散步,可那种事始终都只会是幻想而已!纵使我现在还能回到过去,也是不可能发生的。
还记得你唱给我听的那首歌吗?还记得你给我看过的那本日记吗?那些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也许是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吧!直到很久以后,听见她说我是个缺爱的孩子,我才明白我似乎把一切看得太重了。倘若命运注定是要无情错过,我也姑且就这么相信了。
后来就远远地分开了,故事无法再延续了,偶尔还能联系,无奈早已是不同故事里的人了。
终于有人告诉我平安夜的那个祝福的秘密了,我却忍住一直都没问你,直到很久以后,我才装作无意中说起,我庆幸你还能想起,只是,我当如何再去感激?
那个很长的假期里,我在纸上写写画画,似乎是企图把时间写成回忆录,写了几章之后,终于无奈的放弃了,记忆这东西,岂是我想象的那样?终于,后来连想都不愿再去想了,该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记得几何里面有这样的一个情景:两天异面直线,会有一个最近点,过了最近点,便只会渐行渐远,而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没有交点,亦然无所伤害,不曾相恋,再见亦不陌然。
这样的收场无疑是最完满的了!
再往后,就轮到我的故事了——我遇到了她,一个傻傻的却也可爱的女孩子!
而我记得,你依然祝福。
记忆若是写出来了,会不会感觉轻一些?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只是现在想起你的祝福,朋友,知道吗?我也祝你幸福。
有一天,若是你也看到了这些文字,会不会也是宛尔一笑,然后像我一样紧紧地闭上双眼。
而我只愿为你祝福了!
给自己一个梦
在一个下着星星的夜晚
沉沉地梦在云端
光阴的故事
穿过烟雨
乌衣巷的那扇木门
还是从前的模样
湿润的青石板路
分明有着过客行走的印记
却在流淌的光阴里
将经年的故事
从有过到无
木楼上
有人倚着栏杆
看一只南飞的燕子
纵是远赴征程万里
也会回到古旧的屋檐
栖息在简朴的巢穴
跟老去的主人
讲述当年衔泥筑梦的往事
谁家的墙院
爬满了清凉的绿藤
带着对凡尘的不舍
缓慢地经历人世的荣枯
青砖黛瓦的缝隙里
长满了苔藓的记忆
在多雨的南方
静守一段苍绿的岁月
这样的别无所求
流水的门前
渐瘦的影子从雨巷中走出
匆匆赶往红尘的渡口
青石的河岸
一叶小舟划过了昨天
摇桨的艄公
回忆一段同船共渡的缘份
一位来自他乡的远客问
梦里思量遍
不解有缘无
桥的对岸
是另一段旧梦无边
沧桑的戏台
褪去了戏子的妆颜
曾经粉墨登场的青衣
唱过了大江南北
又唱断了悲欢人生
如今住在寻常的人家小院
过着平淡的流年
老树下
一座荒废的古庙
是谁的菩提道场
落满尘埃的钟鼓
敲不醒莲台的寂寞
尝风饮雨的旧院里
还有一个不知年岁的老僧
和一口装满落叶的枯井
静看尘世的云烟过眼
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没有烦恼没有那悲伤,自由自在身心多开朗。
并不是离家的日子才叫做旅途。心里的旅程是记忆踩过的痕迹。
有些时候,人在家,心却早已飞向那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是不是每个成长中的孩子都一样,都渴望去外面的生活里任游?潜意识里家在某个时段是一种日复一日的单调。这种单调让我感到厌倦甚至是厌恶。所以总会在临睡前躺在床上,计划着自己生平看似理所当然的离家出走。最好是留上一封信,写着“不要找我”之类的豪言壮语。想着想着便睡着了。做梦了,梦里的情境还是在家里,就我一人安静着。一个人不寂寞。我早已习惯属于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可是忽然,梦醒了,天亮了,家里的确是安静的。只有燥热的蝉鸣冲刺着鼓膜让我烦躁不安。即使双眼蒙惺,却总也躺不住了。起身,一口气喝掉昨晚临睡前倒好的水。凉爽随即穿过喉咙流入心底。
我有个好习惯:喝水。我妈说这是个好习惯。我妈说是那就是。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反正不论渴不渴我的水杯总是满满的,而且水永远是置凉以后再喝掉。记得在看《三峡好人》时,最深刻的是女护士沈红在寻找她两年未归的丈夫过程中手里总是拿着瓶水。老师公讲时就这一点作了讲解。具体的意思我给忘记了。意思好像是喝水象征着某种渴望。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我想自然女人离不开水,就像女人离不开爱是一个道理吧。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喝水没有任何象征意义。我只是想喝水,生理代谢需要,仅此而已。
说到水,我想到漂泊想到旅途。真想一个人穿着旧旧的牛仔裤宽松的上衣,背着双肩包开始我的旅途。漫无目的随意的走着。累了就停下喝口水再继续启程。我要沿着铁轨的方向一直走下去。偶尔有火车经过,看着车里的人,心情好时冲他们微笑着挥手。反正我与他们只是一面之缘就当这挥手是作为我与他们前世的续集。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就算有人把我当成神经病也无所谓。过客的心里是没有彼此的样子的。
如果问我最想去哪,我想说我想去西藏。而且是走过去的。书上说:只有坐火车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西藏之旅。那走过去算不算?书上没说。走过去需要多久,没人能告诉我。只有我自己去丈量我与西藏的距离了。
假使我已在去西藏的路上,并且我已感受到了西藏的气味了。我会像一个朝圣者一样匍匐前行。偶尔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慢慢走过的一朵云,然后再走过一朵云。在纯净的云朵里,这里是远离孤独的地方。
即使西藏再好,我也不会长时间的呆在那。我想任何一个地方包括西藏都是我不可割舍的情人。在我失意难过,心情很糟的时候。收拾简单的行李,踏上旅途,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的情人们。这是一种享受。
我是个没有定性的人。与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妈说我“说反性就反性”。所以我不敢再一个地方呆很长时间。我怕我的缺点会随着彼此的了解而暴露无疑。我想让每一个知道我的人记住我,想让他们偶尔会想起我时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我只有在时机成熟时选择落荒而逃…
所以对于我而言,旅途一直都在。
可我总发现,梦里走了很多路,醒来还是在床上。我想这是我幸福的悲哀。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先相见。
漫步在阳光下,享受着阳光轻柔的抚摸。任它用光芒的潮水将我掩埋。阳光下,天空如水一般的透明澄澈。内心蓦然涌出一种温暖而又安全的感觉。沐浴在阳光下,心中的黑暗与烦躁都会被冲洗得一干二净。你会放下任何不必要的担心,去体验那种身心皆愉的自由。轻松和舒畅。
阳光的温暖,会让我们感到安心,心中会不由自主的涌出一股暖流。
阳光的威力是巨大的,无论是清晨的薄雾,还是夜晚的阴霾都会被它所驱散。
一切的黑暗,悲凉和恐惧都会随着阳光的到来而荡然无存。即使是最最阴暗的角落,也无处可藏。
阳光属于每个人,无论你是否富贵,是否乐于接受,它都会把自己的热量和光明赐予你。
走进阳光,你会感谢上苍,感谢他慷慨无私的赐予。想想看,若哪天这世上没有了阳光,将来会是何等的凄惨和可怕。
走进阳光,你会感到希望与温馨的气息。
今年气候多变,冬暖春寒,特别是我们这高寒地区,春姑娘举步维艰。但她终于来了!
清晨,轻轻推开窗,第一片阳光便飞到了人们的身上。对着阳光带进来的新鲜空气,任谁都要深吸一口,陶醉地说:春来了!
就这样,春天终于从窗口走近了我们。
春是什么呢?是贺知章“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娇姿天成;是释志南“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和风细雨;是韩愈“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柔滑朦胧;是白居易“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红花绿波;是孟浩然“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的莺啭花香;更是吴融“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的灿烂缤纷……
此刻,春意盛放,骄花醉眼。田间桃花喧,路畔榆梅笑,千枝万朵挤压枝头,风姿卓绝,灿若云锦 ,在多变的风雨中泼泼辣辣地摇曳……
春趣无限,暖一树花开,绽百态笑靥。
春是诗,春是画,春是勃勃的生机,春是满满的希望,春是人们心中潺潺流淌的欢歌!
翌日,相府偏院。
一身金色丝质长袍,祁枫出现在赵丞相家眷们的面前。
刚踏进院子,他便把目光定格在院中小亭里的尸体上。很显然,不是自杀。而且凶手并不介意让人发现尸体。把尸体置于如此显眼的位置……
身形微动,转眼已到达小亭中。看了一眼瘫坐在椅上的尸体,祁枫慵懒散漫的神情瞬间退去。眼中难得一见的认真,让急急忙忙赶来的捕快和仵作立即屏气吞声——生怕些微的动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让蛛丝马迹逃过他锐利的眼睛——当然,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祁枫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来临。
奇怪压抑的气氛混合着血腥味,使原本站在院中哭哭啼啼的家眷们亦逐渐安静下来,偶尔两三声啜泣,显得格外突兀。
一阵静默。
“尸体的全身已经开始僵硬,但仍未完全僵直,现在刚到辰时,说明丞相是在三更被杀。”祁枫清朗的声音响起,异样气氛亦随之消散。但众人依旧保持沉默,等待他的下文。
然祁枫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尸体左胸的伤口。看起来似乎只是一条极细的剑痕,且尸体身上并没有发黑发紫的中毒现象。但伤口旁那一大片已凝固的暗黑血迹,却说明了那道剑痕之深,就像一朵绚烂的曼珠沙华,肆意绽放。虽已不再鲜艳,神秘的黑却为她蒙上了一层面纱。只等有人撩开它,看到真相。
“凶手并没有留下凶器。”声音同样清朗,却多了一丝玩味。朝声源望去,亭外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位公子。长发随便束起,一身淡蓝蜡染长袍,身材略显瘦削。秀挺的眉微皱,淡棕色的眼瞳如琉璃般澄澈。与祁枫的俊朗挺拔相比,他更多了一丝柔弱,令人疼惜。
而此刻,他正淡淡的看着祁枫,神色平静,平静得让人看不透他的用意。
“而且,没有一点痕迹。”祁枫亦回望他,淡然接口。
众人蓦地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枫。相府围观的下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家眷们也重新或真或假的嚎哭起来。就连平日里时常跟着祁枫的捕快,亦禁不住疑惑:天底下怎么会还有祁枫看不到的东西……
“越接近完美的事,它的缺陷也越明显。”蓝袍公子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中,成功地把人们躁动不安的情绪压下,也把他们的好奇心引出。众人一同注视着他们,庭院再度陷入沉默。
唇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因为它的优点,正是它致命的缺点。”祁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星眸中那洞察一切的神色,让祁枫全身散发出灿烂的光芒。此时此刻,他就像耀眼的太阳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丧失自我。无限向往,却不敢直视。生怕自己卑微的目光,亵渎了他有如神祗般的形象。
“果然不愧为天京四公子之一。”蓝袍公子温然一笑,轻轻一跃,已来到祁枫身旁。
“彼此彼此。”祁枫转过身,“上官兄,别来无恙?”
琉璃般的棕瞳闪过一丝狡黠:“若是有恙,祁兄又该如何?”
祁枫爽朗一笑,“不愧为上官家少主。知我者,上官无邪也。”
两人互相对视,不顾众人惊羡的目光,潇洒地飞掠出相府的高墙。转眼之间,已不知去向。
为了看日出,我常常早起。那时天还没有大亮,周围非常清静,船上只有机器的响声。
天空还是一片浅蓝,颜色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我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在那个地方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时太阳走进了云堆中,它的光线却从云里射下来,直射到水面上。这时候要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倒也不容易,因为我就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有时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出来,人眼还看不见。然而太阳在黑云里放射的光芒,透过黑云的重围,替黑云镶了一道发光的金边。后来太阳才慢慢地冲出重围,出现在天空,甚至把黑云也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这时候发亮的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连我自己也成了明亮的了。
这不是很伟大的奇观么?(1月)
一段风流事,佳人独自知
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
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
——宋 佛果圆悟
午睡醒来,已到了黄昏,窗外还下着秋雨。做了梦,梦里一片荒寒,就像这漫长的秋日,虽有尽头,却总是撩人心绪。想起友人前几日说的一句话:“秋日的情劫。”是呵,秋天就像一把经霜的利剑,多少人都逃不过它的宰割。也许每个人都该有一座筑梦的小巢,避免在这个冷落的季节里流离失所。可许多人,注定要失去,就像流水挽不住落花,阳光留不住白雪。曾经不知在哪儿听过一句很美丽的话语,就算我把自己弄丢,也不会丢了你。这像诺言一样的句子,虽不是某个人对我诉说,却温暖了我菲薄的心灵。
在注定失去的故事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留存一点美好。用一颗柔软的心,拾起一枚落叶,夹在一本青春的诗集里。或在某个落着烟雨的黄昏,撑一把油纸伞,徜徉在青石的小巷。或在一个秋深的午后,沉醉于枫林阵里,找寻一剪宋词的记忆。待到老去,回首这些如烟往事,除却遗憾的叹息,又是否还有一丝忧伤的甜蜜?我们总喜欢在心里营造一个美好的梦,那是因为现实有太多的残忍,让你我不敢轻易碰触心口的伤。一个人的时候,会在寂夜里买醉,只为了年少一段不可挽回的情事。
泡一杯茉莉花茶,不饮,静静地感受杯中氤氲的雾气。隔帘听雨,一声声从瓦檐低落,溅在光滑的石子上,打磨得没有一丝棱角,就连青苔也没有机会攀附上去。都说水滴石穿,只是又有多少人,可以等得起这个漫长的过程。人和人之间在一起相处的长短,在于缘份的深浅,当情淡爱薄之时,多深刻的诺言也会破灭。那时候,还有谁会陪着谁,在寒夜里促膝长谈,谈过眼云烟的情感,谈渐行渐远的繁华,谈彼此第一次为爱落下的泪滴。而后再度分别,各自仓促地走完人生逼仄的甬道,你有你的港湾,我有我的归宿。
忆起宋代一位高僧的禅诗:“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仿佛过往的情涛,现实的骇浪,总是会将一颗坚定的心淹没。这是一位叫佛果圆悟的高僧所作的开悟诗,参透一段情事,只有个中人,方知个中味,任由旁人如何劝解,也无法悟出其间滋味。一段少年风流韵事,只有那个与自己发生过爱情的佳人所知,彼此心心相印,又怎可与外人道哉?
据说佛果禅师写这首开悟诗,还有一段有趣的由来。佛果圆悟的师父五祖法演曾作一首诗:“一段风光画不成,洞房深处恼予情。频呼小玉元无事,只要檀郞认得声。”佛果禅师听了,若有所悟,于是向师父求证。法演知他开悟的机缘已经成熟,遂大喝一声:“什么是祖师西来意?庭前柏树子!” 佛果禅师豁然开解,走至室外,见一只公鸡飞上栏杆,正鼓翅引颈高啼,不禁笑道:“这岂不是‘只要檀郎认得声’里的声音?”于是便将开悟心得写成了偈颂,呈给五祖法演。
佛果圆悟,宋代临济宗杨岐派着名高僧,俗姓骆,字无着,彭州崇宁人。一生先后住持于成都昭觉寺、夹山灵泉院、金陵蒋山、天宁万寿寺、镇江金山寺等国内着名道场,弟子满天下。在我看来,佛果禅师的开悟诗,就像是走了趟风花雪月的情事。只是不知道怎样的佳人,才可以让僧者动凡心,什么样的情感,才可以让高僧坐禅不忘。一直以来,以为遁入空门的僧者,会将过往的一切删去,曾经发生过的故事,成为人生书册里缺页的记忆。读过开悟诗才明白,一个心性清明的人,其实比寻常人更加地清淡。任何的舍弃和忘记,都是执念,万法随缘,来去由心,才是清净禅。
世人总是喜欢在闲寂时去翻读别人的故事,喜欢用不同凡响的情感,盖过那些平淡的日子。沉浸在一段故事里,像是走近一个模糊的梦境,悲伤于别人的悲伤,感动于别人的感动。所以,我们常常会为某个电视剧感动得热泪盈眶,为某本书中的人物茶饭不思,甚至为一首曲子而肝肠寸断。而一切皆缘自于背后那些感人肺腑的情事,这些情,可以给老去的年华添上清新的绿意,给薄凉的人生添上温暖的白烟,给寂灭的灵魂带来鲜活的色彩。
红尘是道场,烟雨洗楼台
白云相送出山来,满眼红尘拨不开。
莫谓城中无好事,一尘一刹一楼台。
——宋?五祖法演
一个莲荷还没落尽的日子,去了惠山寺。这一处西竺留痕,成了我此生的心结,想要解开,已是不能。每每被尘事所累,就想来此,拣一枚银杏,坐在石阶上,听缥缈的梵音。初秋的惠山,峰峦叠嶂,青翠的山林,已有了些许红叶黄边点缀,更添禅意。千年古刹,青瓦黄墙,几角飞檐,如入廓然之境。那些蜗居在内心的卑微尘念,此刻不再苟延残喘,也一心观景,静悟菩提。
惠山实在是一个修行的好去处,居繁华都市,却被群山环绕。流水曲径,楼阁亭台,苍松古杏,可以俯瞰烟火人间,又能坐看古刹云起。在这里,山河大地、草木丛林皆是佛,尘世间所有的伤害、烦恼,都微不足道。多少人,攀登古迹名山,可隐在峰林之中,只是一只虫蚁。多少人,泛舟浩淼太湖,可漂浮在云水中,只是一粒水滴。王谢堂前燕犹在,帝王将相已作古,沧桑世事,谁主浮沉?人的生命,与自然万物相比,真是渺若微尘。
经过寺庙的长廊,一首佛诗落入眼帘,顿觉拨云见月,心中澄明。“白云相送出山来,满眼红尘拨不开。莫谓城中无如事,一尘一刹一楼台。”读完此诗,自觉方才所有的感悟,都是那么浅薄。为避红尘方丈,我追寻惠山这剪玄色时光,拨开满眼尘埃和拥挤人流,才到了这片净土。始终觉得,这有一盏莲灯,独自为我点亮。在我迷惘之时,无助之时,它会支撑着我,继续走完该走完的路。其实我知道,寺庙于我,只是生命中的驿馆,我离灵山,还有一段跋山涉水的遥远。尘缘未尽,责任在身,宿命难为,又岂敢一刀两断,决然逃离?
写下这首诗的,是五祖法演。北宋临济宗杨岐派僧,绵州巴西(四川绵阳)人,俗姓邓,三十五岁出家,游学成都。他佛缘甚深,了然彻悟,写下的佛诗和偈语,都别开生面,有禅宗风范。初住四面山,后还迁白云山,晚年曾住太平山,更迁蕲州五祖山东禅寺。徽宗崇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上堂辞众,净发澡身而示寂,世寿八十余。世称“五祖法演”。如此简洁的历程,仿佛一笔一画,都参有禅意。
从古至今,成千上万的红尘俗子,为了躲避世俗,走进深山,有的选择出家,有的为求净心。法演禅师凭借他清远的悟性,深入到拨不开的尘埃之中。万丈红尘化作菩提道场,人生百态成为五蕴皆空。在他眼里,凡界为佛果,秽土即净土。一颗洁净的心,处喧嚣闹市,亦不蒙半点尘埃。就如同出世的莲花,长在淤泥中,依旧端雅天然。倘若你身处寂静山林,心中不忘人间世事,山中也喧闹无比。如果你身处嘈杂红尘,心念经贝梵音,凡尘亦是清凉宁静。
在法演禅师的心中,尘世就是净土,凡间就是古刹,亦是他修行的法场、成道的楼台。所谓心闲到处闲,心静到处静,不拘泥城市和溪山,不关乎繁华和清寥。他可以沧海桑田不问春秋,亦可以石烂松枯不记年岁。这样的境界,也许我们都懂得,但要悟透,却实属不易。我们的心,就像一艘船,解开了绳缆,卷入滚滚尘浪中,已经沉得太深,走得太远。想要唤回,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都说开始的时候,就能够预知到结局,可是往往结局还是会出乎你的意料之外。我们无法得知,此番放逐收获的是圆满幸福,还是空留遗恨。但只要我们心中有了佛,就不会让自己走得太远,走到不能挽回、不可收拾的境地。
孤意与深情
我和俞大纲老师的认识是颇为戏剧性的,那是八年以前,我去听他演讲,活动是季曼瑰老师办的,地点在中国话剧欣赏委员会,地方小,到会的人也少,大家听完了也就零零落落地散去了。
但对我而言,那是个截然不同的晚上,也不管夜深了,我走上台去找他,连自我介绍都省了,就留在李老师那套破旧的椅子上继续向他请教。
俞老师是一个谈起话来就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我们愈谈愈晚,后来他忽然问了一句:
"你在什么学校?"
"东吴--"
"东吴有一个人,"他很起劲地说,"你去找她谈谈,她叫张晓风。"
我一下愣住了,原来俞老师竟知道我而器重我,这么大年纪的人也会留心当代文学,我当时的心情简直兴奋得要轰然一声烧起来,可惜我不是那种深藏不露的人,我立刻就忍不住告诉他我就是张晓风。
然后他告诉我他喜欢的我的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认为深得中国文学中的阴柔之美,我其实对自己早期的作品很羞于启齿,由于年轻和浮浅,我把许多好东西写得糟极了,但被俞老师在这种情形下无心地盛赞一番,仍使我窃喜不己。接着又谈了一些话,他忽然说:
"白先勇你认识吗?"
"认识。"那时候他刚好约我在他的晨钟出版社出书。
"他的《游园惊梦》里有一点小错,"他很认真的说,"吹腔,不等于昆曲,下回告诉他改过来。"
我真的惊讶于他的细腻。
后来,我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理直气壮的穿过怡太旅行社业务部而直趋他的办公室里聊起天来。
"办公室"设在馆前街,天晓得俞老师用什么时间办"正务",总之那间属于怡太旅行社的办公室,时而是戏剧研究所的教室,时而又似乎是振兴国剧委员地的兔费会议厅,有时是某个杂志的顾问室……总之,印象是满屋子全是人,有的人来晚了,到外面再搬张椅子将自己塞挤进来,有的人有事便径自先行离去,前前后后,川流不息,仿佛开着流水席,反正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做学术上的或艺术上的打尖。
也许是缘于我的自入,我自己虽也多次从这类当面的和电话聊天中得到许多好处,但我却不赞成俞老师如此无日无夜的来者不拒。我固执的认为,不留下文字,其他都是不可信赖的,即使是嫡传弟子,复述自己言论的时候也难免有失实之处,这话不好直说,我只能间接催老师。
"老师,您的平剧剧本应该抽点时间整理出来发表。"
"我也是这样想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每次一想到发表,就觉得到处都是缺点,几乎想整个重新写过--可是,心里不免又想,唉,既然要花那么多功夫,不如干脆写一本新的……"
"好啊,那就写一个新的!"
"可是,想想旧的还没有修整好,何必又弄新的?"
唉,这真是可怕的循环。我常想,世间一流的人才往往由于求全心切反而没有写下什么,大概执着笔的,多半是二流以下的角色。
老师去世后,我忍不住有几分生气,世间有些胡乱出版的人是"造孽",但惜墨如金,竟至不立文字则对晚辈而言近乎"残忍",对"造孽"的人历史还有办法,不多久,他们的油墨污染便成陈迹,但不勤事写作的人连历史也对他们无可奈何。倒是一本《戏剧纵横谈》在编辑的半逼半催下以写随笔心情反而写出来了,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有一天和尉素秋先生淡起,她也和我持一样的看法,她说:"唉,每天看讣闻都有一些朋友是带着满肚子学问死的--可惜了。"
老师在世时,我和他虽每有会意深契之处,但也有不少时候,老师坚持他的看法,我则坚持我的。如果老师今日复生,我第一件急于和他辩驳的事便是坚持他至少要写二部书,一部是关于戏剧理论,另一部则应该至少包括十个平剧剧本,他不应该只做我们这一代的老师,他应该做以后很多代年轻人的老师……
可是老师已不在了,深夜里我打电话和谁争论去呢?
对于我的戏剧演出,老师的意见也甚多,不论是"灯光"、"表演"、"舞台设计"、"舞蹈"他都"有意见",事实上俞老师是个连对自己都"有意见"的人,他的可爱正在他的"有意见"。他的意见有的我同意,有的我不同意,但无论如何,我十分感动于每次演戏他必然来看的关切,而且还让怡太旅行社为我们的演出特别赞助一个广告。
老师说对说错表情都极强烈,认为正确时,他会一叠声地说:"对--对--对--对--……"
每一个对字都说得清晰、缓慢、悠长,而且几乎等节拍,认为不正确时,他会嘿嘿而笑,摇头,说:"完全不对,完全不对……"
令我惊讶的是老师完全不赞同比较文学,记得我第一次试着和他谈谈一位学者所写的关于元杂剧的悲剧观,他立刻拒绝了,并且说:
"晓风,你要知道,中国和西洋是完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一点相同的都没有!"
"好,"我不服气,"就算比出来的结果是'一无可比',也是一种比较研究啊!"
可是老师不为所动,他仍坚持中国的戏就是中国的戏,没有比较的必要,也没有比较的可能。
"举例而言,"好多次以后我仍不死心,"莎士比亚和中国的悲剧里在最严肃最正经的时候,却常常冒出一段科浑--而且,常常还是黄色的,这不是十分相似的吗?"
"那是因为观众都是新兴的小市民的缘故。"
奇怪,老师肯承认它们相似,但他仍反对比较文学。后来,我发觉俞老师和其他年轻人在各方面的看法也每有不同,到头来各人还是保持了各人的看法,而师生,也仍然是师生。
有一阵,报上猛骂一个人,简直像打落水狗,我打电话请教他的意见,其实说"请教"是太严肃了些,俞老师自己反正只是和人聊天(他真的聊一辈子天,很有深度而又很活泼的天),他绝口不提那人的"人",却盛赞那人的文章,说:
"自有白话文以来,能把旧的诗词套用得那么好,能把固有的东西用得那么高明,此人当数第一!"
"是'才子之笔'对吗?"
"对,对,对。"
他又赞美他取譬喻取得婉委贴切。放下电话,我感到什么很温暖的东西,我并不赞成老师说他是白话文的第一高手,但我喜欢他那种论事从宽的胸襟。
我又提到一个骂那人的人。
"我告诉你,"他忽然说,"大凡骂人的人,自己已经就受了影响了,骂人的人就是受影响最深的人。"
我几乎被这种怪论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分辨不出自己同不同意这种看法,但细细推想,也不是毫无道理。俞老师凡事愿意退一步想,所以海阔天空竟成为很自然的事了。
最后一次见老师是在国军文艺中心,那晚演上本《白蛇传》,休息的时候才看到老师和师母原来也来了。
师母穿一件枣红色的曳地长裙,衬着银发发亮,师母一向清丽绝俗,那晚看起来比平常更为出尘。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老师脸色不好。
"救风尘写了没?"我趁机上前去催问老师。
老师曾告诉我他极喜欢元杂剧《救风尘》,很想将之改编为平剧。其实这话说了也有好几年了。"
"大家都说《救风尘》是喜剧,"他曾感叹地说,"实在是悲剧啊!"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我总要提醒俞老师一次"救风尘"的事,我自己极喜欢那个戏。
"唉--难啊--"
俞老师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从前有位赵先生给我打谱--打谱太重要了,后来赵先生死了,现在要写,难啊,平剧--"
我心里不禁悲伤起来,作词的人失去了谱曲的人固然悲痛,但作词的人自己也不是永恒的啊!
"这戏写得好,"他把话题拉回《白蛇传》,"是田汉写的。后来的《海瑞罢官》也是他写的--就是给批斗了的那一本。"
"明天我不来了!"老师又说。
"明天下半本比较好啊!"
"这戏看了太多遍了。"老师说话中透露出显然的疲倦。
我不再说什么。
后来,就在报上看到老师的死。老师患先天性心脏肥大症多年,原来也就是随时可以撒手的,前不久他甚至在计程车上突然失去记忆,不知道回家的路。如果从这些方面来看,老师的心脏病突发倒是我们所可能预期的最幸福的死了。
悲伤的是留下来的,师母,和一切承受过他关切和期望的年轻人,我们有多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老师生前喜欢提及明代的一位女伶楚生,说她"孤意在眉,深情在睫","孤意"和"深情"原是矛盾的,却又很微妙地是一个艺术家必要的一种矛盾。
老师死后我忽然觉得老师自己也是一个有其"孤意"有其"深情"的人,他执着于一个绵邈温馨的中国,他的孤意是一个中国读书人对传统的悲痛的拥姿,而他的深情,使他容纳接受每一股昂扬冲激的生命,因而使自己更其波澜壮阔,浩瀚森森……
今夜林中月下的青山,无可比拟!仿佛万一,只能说是娟娟的静女,虽是照人的明艳,却不飞扬妖冶;是低眉垂袖,璎珞矜严。
流动的光辉之中,一切都失了正色:松林是一片浓黑的,天空是莹白的,无边的雪地,竟是浅蓝色的了。这三色衬成了宇宙,充满了凝静,超逸,与庄严;中间流溢着满空幽哀的神意,一切言词文字都丧失了,几乎不容凝视,不容把握!
今夜的林中,决不宜于将军夜猎——那从骑杂沓,传叫风声,会踏毁了这平整匀纤的雪地;朵朵的火燎,和生寒的铁甲,会缭乱了静冷的月光。
今夜的林中,也不宜于燃枝野餐——火光中的喧哗欢笑,杯盘狼藉,会惊起树上稳栖的禽鸟;踏月归去,数里相和的歌声,会叫破了这如怨如慕的诗的世界。
今夜的林中,也不宜于爱友话别,叮咛细语——凄意已足,语音已微;而抑郁缠绵,作茧自缚的情绪,总是太“人间的”了,对不上这晶莹的雪月,空阔的山林。
今夜的林中,也不宜于高士徘徊,美人掩映——纵使林中月下,有佳句可寻,有佳音可赏,而一片光雾凄迷之中,只容意念回旋,不容人物点缀。
我倚枕百般回肠凝想,忽然一念回转,黯然神伤......
今夜的青山只宜于这些女孩子,这些病中倚枕看月的女孩子!
假如我能飞身月中下视:依山上下曲折的长廊,雪色侵围阑外,月光浸着雪净的衾裯,逼着玲珑的眉宇。这一带长廊之中:万籁俱绝,万缘俱断,有如水的客愁,有如丝的乡梦,有幽感,有彻悟,有祈祷,有忏悔,有万千种话......
山中的千百日,山光松影重叠到千百回,世事从头减去,感悟逐渐侵来,已滤就了水晶般清澈的襟怀,这时纵是顽石钝根,也要思量万事,何况这些思深善怀的女子?
往者如观流水——月下的乡魂旅思,或在罗马故宫,颓垣废柱之旁;或在万里长城,缺堞断阶之上;或在约旦河边,或在麦加城里;或超渡莱茵河,或飞越落玑山;有多少魂消目断,是耶非耶?只她知道!
来者如仰高山,——久久的徘徊在困弱道途之上,也许明日,也许今年,就揭卸病的细网,轻轻地试扣死的铁门!
天国泥犁,任她幻拟;是泛入七宝莲池?是参谒白玉帝座?是欢悦?是惊怯?有天上的重逢,有人间的留恋,有未成而可成的事功,有将实而仍虚的愿望;岂但为我?牵及众生,大哉生命!
这一切,融合着无限之生,一刹那顷,此时此地的,宇宙中流动的光辉,是幽忧,是彻悟,都已宛宛氤氲,超凡入胜。
万能的上帝,我诚何福?我又何辜?......
二,三O 夜,一九二四,沙穰。
你看
在远处的山谷中
那枝头上翘首的
正是春的使者
用那美妙的歌喉
唱响着春的序曲
你听
在冰封的河道下
那缓缓涌动着的
正是春的细语
用那纤柔的手指
拨动出春的旋律
你闻
在辽阔的旷野上
那轻轻拂面而过的
正是春的气息
用那甜意的微风
传送来春的柔情
春
你好似彩色的画笔
五彩缤纷光彩锐目
春
你好似甘甜的御酒
飘香万里痴醉心田
野百合颤悠悠的开遍了山岗
五月的风
寂寞的在蓝天下游荡
发丝轻舞
却吹不开眼角的忧伤
是什么让我们邂逅在
这弯弯的山道上
那时
花正艳,风中有着馥郁的芳香
你明亮的目光
将我单薄的身影
照成一棵
摇曳在风中的花树
时间不能停留
而我们也必须前行
就这样挥一挥手吧
转身之后
让心在以后的岁月里
默默颤抖
流沙砌城,转身即塌
尘世凄华,流沙迷眼泪下,一世情缘亦真亦假。
梦里痴寻,声嘶力竭呼唤,若有来生他还愿等她。
那一季,是谁撩起你的发尖,让你走入他的心田。
那一季,是谁拨动了他那根孤寂的心弦,让他从此陷入痴恋,不能释怀。
群花争艳,独留一树梅花浅立寒冬。
花开花败,也只是一季芬芳。
孤立晚冬的那树梅花,
却延续着最后一季的凄美之香,荡人柔肠。
一朝薄情、一世感伤,
往日情节、历历在望。
苍白了谁的容颜?诉说着谁的感伤?
寒梅为雪已碎,轻叹雪的薄情。
守候一季,魂却随风飞。
摇怜痴梅,情系下轮回。
那一季,是谁的绝情,挑乱了他的心。
那一季,是谁的离别,让他幽梦被惊。
指尖流沙,是谁模糊了谁的年华,美丽城堡轰然倾塌。
萧风吹残了圆月,也吹白了心里的那根青丝。
只怪、酒醉月老牵错线,许下凡尘一段缘。
情亦断,痴心不迁,可那浅笑的容颜渐行渐远,直至云边。
脚踏着离别时泪,细数着满身的伤痕,
红尘岁月,已不再往复从前,
悲吟笙歌,可伊人迟迟不见。
逝水年华,扯下了尘世的繁华,
蹉跎的岁月,还有谁会陪他徒步浪迹天涯。
繁星点缀的天空,勾勒出的却是那幅凄美之画。
人生就如一篇散文,形散而神不散。人生中有许多风景,有美景、有伤境;有让你高兴的,有让你兴奋的,有让你难忘的,有让你伤感的。但什样的风景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看风景的人——
在人生散文的主题里,无论我们遇到什么事情,哪怕这些事情偏离了我们这篇人生散文的主题,我们也不要着急,也不要郁闷。只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自己到底要什么样的人生主题,然后重新拿起笔来继续书写自己的人生的文字,让这篇人生散文能够完美的写成。
有的文章是一看就会忘记,有的文章是笑着看完但笑完之后就抛之脑后,有的文章是哭着看却在看完之后笑了,有的文章是静静的看但在看完之后眼泪轻轻的滑下。也许那滑下的眼泪是感动,也许是伤心,也许是感叹,也许是……人生有太多的也许了,有太多的不可预测,但我们认定自己需要什么的时候就不要在迷茫了。因为有目标就不会累,梦想夹杂着眼泪,被风吹过,那咸咸的汗水,我们都尝过。
向着辽远的天空,苍莽的高空,作势起飞。天空没有飞翔的痕迹,但是坚信我们每个人都将飞过。人生有起伏,岁月有痕迹,仔细品味,多年以后方能体会其中百味。有人说:“人生就像一篇散文。”其中生活就是散文了。它不像小说那么复杂,也不像诗歌那样讲究节奏什么的。随着时光的流失,我们的岁数也越来越大,每一个人都在不断地工作、生活着,从一个地方去另一个地方。也不会有太多的人,刻意安排自己的生活,今天干什么?明天干什么?
也许这个比喻很恰当:人生就像一篇散文。要想精彩和丰富,就要努力争取;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懈才会成功。人生这篇散文才会完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放弃自己所追求的理想。还有我们做人的准则,只要是对的;就应该努力争取。
心情起起落落,往事浮浮沉沉,读一篇散文,有时心情决定好于坏。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心情也是不一样。也许,今天在这里,明天在那里。有时候,我们真的看不清这个世界;就像大海里的一叶小舟随波逐流。
用一种心情去体会,人生就如一篇散文!
一个宋朝的园林,能够一代代传下来,到今天还依然有名,也许只有绍兴的沈园了。沈园的出名却是由一曲爱情悲剧引起的。诗人陆游 和表妹唐琬在园壁上题写的两首《钗头凤》是其中的热点。
陆游 也许是宋朝 最好的一个诗人,但肯定不是一个值得唐琬为他而死的人。
表妹唐琬 是在一个秋天 忧郁 而逝的,临终前,她还在念着 表哥那首被后人传唱的《钗头凤》。自从这个春天,和陆游在沈园不期而遇后,病榻之上的唐琬 就在低吟 这首伤感的词。
一枝梅花 落在了诗人的眼里,这是南宋的春天,年迈的陆游再次踏进了沈园。在斑驳的园壁前,诗人 看到了自己四十八年前题写的一首旧词: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 宫 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琬在临终的日子里,一遍遍回想 自己和表哥那段幸福的岁月。陆游二十岁时初娶表妹唐琬,两人诗书唱和,绣花扑蝶,就像旧小说中才子佳人的典型故事。
可惜 这样的日子太短了,唐琬只记得有一天,婆婆对她说,他们两个太相爱了,这会荒废儿子的学业,妨碍 功名的。
唐琬至死 都没有想通,相爱 也会是一种 罪名。不过她更没想通的是,那个据说在 大风雨之夜出生在淮河一条船上的诗人,后来又横戈 跃马 抗击金兵的表哥,竟然违背不了父母之命,在一纸休书上 签下了羞答答的大名。
陆游四十八年后 重游沈园,发现了园壁间一阙褪色的旧词,也叫《钗头凤》,这是唐琬的词迹: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
难,难,难。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
咽泪装欢。瞒,瞒,瞒!
在南宋的春天,一枝梅花斜在了诗人的眼里,隔着梅花,陆游没能握住风中的一双红酥手。
四十年后,六十七岁的陆游重游沈园,看到当年题写《钗头凤》的半面破壁,老泪纵横,写下“泉路凭谁说断肠?断云幽梦事茫茫”的绝句哀悼亡妻。
到了七十五岁,陆游干脆搬到了沈园附近,仍然时时怀念唐婉:“每入城,必登寺眺望,不能胜情”。沈园的花红柳绿,沈园的小桥流水,景色依旧,却物是人非。这一切,无不深深刺激着诗人,他把多年的思念写成了两首流传千古的《沈园》:
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
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
直到陆游八十四高龄,他生前最后一年的春天,仍由儿孙搀扶前往沈园悼念亡妻,诗中依然充满刻骨铭心的眷恋与相思,充满不堪回首的无奈与绝望: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裁一寸春的锦绣
放入心房
心与春的希望一起绚烂绽放
捧一滴春的甘霖
滋润青春的记忆
抚平折皱的过往
摘一束春的鲜花
装扮小我空间
春的气息荡漾在四周
春的萌动泛起
眼睛告诉你
快乐就在身旁
和自己有个约定
一世浮华,不知为何,认为自己只是一颗尘埃,随着风而飞起,而落下,一生如是。而自己一直都和命运有个约定,做自己的神。把自己当做神那样的崇拜自己,把自己当做神那样的爱护,微小的尘埃永远也不会懂得神的伟大,来自于心的强忍,来自于思的源泉。
开天辟地,本就是一个人浮萍于世,摇摇学步至行走如飞,哇哇大哭至能言能语,神话般的自己,一开始自己本是神。
岁月流光,在忙忙碌碌中,为此失去的不但只是约定,还有的就是自己。时常会扪心自问,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那样,在茫茫的旅途中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己,而总是在迷失了自己之后,神是什么,无从所知,因为在这个时候,自己不再是神,而是生活的奴役,过着忙中不知所以的生活,过着如雾那般看不清生活的生活,可怜的自己,而神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会是哪里,只因在大大的世界里,在蓝蓝的天空下,有太多的五彩缤纷渐欲迷人眼,有太多的可能出现在面前,不知所措,应该是何种的选择,不是这样的,会是在哪里,应该是这样的。
芳香的玫瑰,曾是特意为别人而准备的惊喜,而忘记了自己是神,而也应该拥有这们的娇艳的玫瑰。去折一枝含苞待放的玫瑰吧。放在透明的水晶瓶中,然后浇满水。过了一夜醒来,当晨光照射进来,含苞待放的玫瑰正吐露着迷人的光芒,散放着幽幽的醉人清香,微带水珠,那样子,真的是很开心,这里,看见了神了吗?开心舒心的一天就是自己的神。
做自己的神,于是去了旅行,人说,旅行了是最好的放逐灵魂,回归自然。张开双臂,就犹如雄鹰那样展翅高飞,广阔的天空是你的,辽辽的大海是你的,高高的山是你的,清清的水是你的,感受这个时刻的神圣,感受着海阔天空的迷人风采,青春是冲天的鸟,乘风舞动的翅膀,让自己飞得更高更远,放飞的旅行中做自己的神。
手执一本书,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做自己的神,怎么不可以有书呢。在书的海洋里尽情的遨游,想游多远就游多远,想游多久就游多久。人生百态,千味世间,翻过一页是生活,翻过一页是人生,听说,心情烦闷,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坐下来,静静地好好读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总能找到心中的那个答案。只是,从来都不肯给自己的一个机会,从来都不肯为自己做一回神而已。
泡一壶香茶,和几个知已好友,谈谈聊聊,有的没的。茶香四溢,飘绕着你和我,就这样,可以在有着暖阳的午后,议论着时事变迁,说着家长里短,谈着近期的变化,你侬我侬,仅仅是友情带着点点的温情,和着茶的香味,几颗心一直都在这里,不离不远,这样细细品来有着不错的滋味。
似乎有时候,命运不如人愿,它是一个多么不安份的因子,总是给予太多的考验。它把梦踩得破碎淋漓,把本来的爱撕得四分五裂,把生活弄得乱七八糟。命运很弄人,很狰狞,即使它的面容不友善,即使它的很狂妄,但它始终在自己的手上,始终去相信,自己是神,要做回自己,不能向命运低头,不能向命运妥协。做自己的神,命运逼迫不了自己,命运的斗不过自己。只有做自己的神,永不言弃。
人生是一段漫长的路,坎坎坷坷,曲曲折折,没有捷径可以走,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莫回首,宁静坦然地踏上亦真亦幻的人生路,坚信着,要做自己的神,人生路自己选择的,人生路自己去闯荡的,人生路,路漫漫其而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才是做自己的神,而无怨无悔。
岁月的波纹荡漾,还能做多久属于自己的神。时光在指缝中不经不觉地流走,剩下的只是一些若有若无的影子。莫等白了少年头,空悲叹,话凄凉,岁月不会理会带给你什么,又带走些什么。有的,是做自己的神,芳年流逝,向岁月去勇敢的争取,轻轻叩开记忆的门扉、缓缓翻阅历史的文集,愿百年之后,留下的是无憾。
有多久了,忘记了为一件事流泪的滋味,以为一颗坚硬的心不会再为俗世里的纷争疼痛和动情;又有多久了,已经读不懂别人眼中的微笑和善良,自动屏蔽了生活中无数细微的小确幸;有时候会觉得,我们的灵魂走的太慢了,而我们的身体却在拼命奔跑,留下的空白处似乎就只剩下世态炎凉。
友说:火,你的文字总那么唯美,好像从来看不到世间的丑陋和荒诞,这算不算是鸡汤?
我不否认,这世界有太多的冷漠和失望,但我依然相信还有一种美好,在暗夜里生长;无论这个世界多么暗淡,总有一些光亮的东西在,所以人生才不会绝望。
我庆幸,我总是发现着生命中的细微之美,在堕落和沉迷袭来时可以用文字自省暖心,用心灵的光芒,熬制出不带毒的鸡汤,或许在某个寒夜,你愿意尝一尝,用这热度滋养你漫漫光阴中的心寂荒凉。
日落时分,一只鸟在轻轻的啄着窗,撒了一把小米给它,它不惊,缓缓的走过来享用它的晚餐,鸟的情感和依赖在于它已不再把我当做异类,和一只小鸟的情谊和信任,只缘于一把米的慈悲。
认识她是在一个很多人的聚会上,她长得很艳,化着很浓的妆,抽着烟,带着迷失的堕落感;听人说她家境不好,又没上过几年学,为了养家里人,才会做着不被世人认可的“生意”。和她只是一面之缘,并无交集,只是后来听说,她收养了很多流浪猫,专门租一个地方喂养它们,不觉心里一暖;再想起她时,那张艳俗的脸一点风尘气也没有了,倒是多了一种明媚生烟的风情。一个人的本质,在于内心是否干净、温暖,其实她也不过是个讨生活的平凡女子啊!
当一个寒冷的夜晚,朋友没忘为一个孤坐的老人买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鲜绿的葱花浮在表面,这香气和暖意直抵心底。
当一个人深夜赶路归家,心里害怕,紧走几步追上前面唯一的路人,默默的跟着他,他发现了我,放慢了脚步,一路我们有默契的相随,直到我拐进小区的门口,他才又加快脚步前行,这无声的相伴,不能忘。
是啊,很久不会再轻易的掉眼泪了,也不再会轻易的爱一个人,一颗心想要沧桑是如此容易,只在岁月的阴风里吹啊吹,就会像晾干的咸肉,不再柔软。
可我们穷尽一生究竟要追逐什么?走到最后会留恋什么?当所有的喧嚣浮华都归于平常,光阴的走向呈现在眼前:我们不卑不亢的活着,用心灵的温度抵御着顽固的世界,把一份份看似幼稚和天真的小爱意散播给周遭的人,在每一个直指人心的瞬间,一抹温情在未曾老去的心中轻轻划过,那一刻竟然微笑着落泪了,感叹此生很美,足矣!
最钦佩摄影师的功力,能抓住一霎那的美,即便是晚秋,树上只剩一片落叶,也能让画面美到惊心。我们太缺少这样的心境,不能安然的赏月赏花、欣赏每一个平凡的生命,有一天,终于褪去这层层包裹在内心的膜,才感知,人生还有太多种可能,尘世也有太多的好,只因有一盏心灯一直亮着,才让我们眼底有爱,掌心向暖。
不管世事多纷乱复杂,坚守住内心的这份闪亮,不失去分辨是非的能力,选择向暖的那束光,即便被辜负了,又何妨?
在陌生的街巷,遇到一位开朗的老人,他说:就是这样,你要笑,笑起来多美!他抽着一锅烟,脸上的皱纹不动声色的演绎着对生的理解和慈悲。是的,我懂了,要笑着,要心中有暖、有爱意,才会活的清明而不俗。
月夜星空下,友人泡了一杯大红袍递给我,一股热气腾腾的清香弥漫全身,我心喜,匆忙走过的这小半生,终没让我失了这幽幽韵味,如此即好,何需更多。
作者介绍:
火凤凰,一朵自由行走的花,热爱并敬畏文字,喜欢用散文随笔怡情暖心,有文艺腔更有烟火气。
信任
[美]戴维·威斯格特
信任一个人有时需要许多年的时间,因此,有些人甚至终其一生也没有真正信任过任何
一个人。
倘若你只信任那些能够讨你欢心的人,那是毫无意义的;倘若你信任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那你就是一个傻瓜;倘若你毫不犹疑、匆匆忙忙地去信任一个人,那你就可能也会那么快地被你所信任的那个人背弃;
倘若你只是出于某种肤浅的需要去信任一个人,那么旋踵而来的可能就是恼人的猜忌和背叛;
但倘若你迟迟不敢去信任一个值得你信任的人,那永远不能获得爱的甘甜和人间的温暖,你的一生也将会因此而黯淡无光。
信任是一种有生命的感觉,信任也是一种高尚的情感,信任更是一种连接人与人之间的纽带。你有义务去信任另一个人,除非你能证实那个人不值得你信任;你也有权受到另一个人的信任,除非你已被证实不值得那个人信任。
踏过奈何桥,孟婆问我,可愿喝下她做的孟婆汤。喝下即可摆脱千世轮回,不再受相思之苦。忘忧忘愁,戒情戒爱,从头开始,可谓新生。
我摇头:哪怕千世万世,可我心中有念,念化羁绊,伴我一生。再苦再累,心里也是幸福滋味。纵经千世万难,也不言弃。
孟婆再劝:世人皆愚昧,情爱纷扰皆是祸,功名利禄不足贵,世上走一遭,到头皆成空。你真不愿放弃?
我微笑:凡间自有凡间的乐趣,生老病死、爱憎恨、怨别离。或许让人痛苦难过,但能磨砺人的心性,何种滋味,都是宝贵体会。七情六欲源于本性。无情无爱此生又何必?
孟婆连叹:罢!罢!罢!随后闭目不再言语。
穿过奈何桥,行至苦海边。一沧桑巨石傲然立于其间,满是古朴气息。石上鬼斧神工刻上八大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回头?人生苦短,百年之间转眼匆匆,事事经得几次再从头?任那波涛汹涌,巨浪拍天。不悔不改,乘风破浪,誓到彼岸。
“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呐!”一声佛号朗朗诵起。天空中倏然霞光万丈,一体胖弥勒陀佛端坐云霞间。
“岸?何谓岸?”
“岸,即为宿命的归宿,是栖息,是祥和。”
“和尚怎知何为我心中的岸?我只知道,答案在那苦海另边……”
“阿弥陀佛,施主你太执迷。苦海无边,苦海无边,正因此海无边,贫僧才来相劝。若你一意孤行,这样下去永远到不了尽头,且世世受轮回之苦……”
“哈!和尚你别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别人身上,苦不苦我心明了。尽头?我不正在寻找尽头?”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务必再再三思,这苦海,渺无边……”
“和尚不必再多言!我意已决,前方有着思念在等我。那是来自灵魂的情牵呵!”
不再理会那弥勒陀佛,踏入苦海,乘风破浪,誓到彼岸!
“唉!……”后方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一天又一天,一年复一年……这苦海,似乎如那和尚所言,没有尽头。阴霾的天空,哗啦啦的洒下雨滴,惊得涟漪四散……
忘了时间,近乎麻木的前行。还有多远,还有多久?年年月月岁年年……意识渐渐模糊,无意识随波逐流。飘飘荡荡,到不了岸。眼前一黑,意识倏然泯灭……
…… ……
不知漂浮多久,直到有一天,意识重归心海,发现已经不再浮沉,到了彼岸。
踏上望乡台。
望乡台上望旧乡,思乡游魂望断肠。轮回镜前,看到我们的几世前尘……
八世,你我同为河里的沙石,相距不远,却只能静静凝视,遥遥相守……
七世,每一年,只能远远的看你一眼,遥望你身影摇曳远去……谁让,我是一棵树,而你是那迁徙候鸟。
六世,五世,四世……我为烛火你做飞蛾。你为朝露我做晨曦。我化云朵,你融和风……
直至前一世,幸而为人,倾一生,寻觅你影踪。死生一线隔,别恨爱俩难。直到生命结束的刹那,才发现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只是,我却到最后,才能看你一眼……
轮回镜内照轮回,今生前世悲恸时。画面倏然一闪而逝,不觉间已泪流满面……
思念,羁绊,一切切,就在前方。
跨过望乡台,来到三生石前。
三生石刻三生缘,缘聚缘散缘如水。镜中花,水中月,炫炫皆是念……
我拾起雕刻石,意欲刻上你我名字。转念一想,这三生石,也只能刻上三世缘分,那你我超出三世的缘分,岂不是刻不上?于是笑笑转身离去……
坐在窗边,看一只飞鸟扑闪着翅膀欢叫着飞过。
今天,雨后城市的天宇湛蓝湛蓝,难得一见的白云居然悠长地飘浮在空中,把人的思绪也扯得悠闲自在。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氤氲,最容易让一个人重新回到孩堤,忽而想起泰戈尔《飞鸟集》中的呤哦:笛子在远方吹奏/汲水的少女顶着瓦罐/悠然回家/她们裙袂上的饰环叮当作响/黄昏挂在朦胧的树桠上/啊/你那远方笛子的热烈召唤呀/忘记了/我总是忘记了/我没有飞马/我永远束缚在同一个地方……
忽而想起辛弃疾《永遇乐》里的激昂: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外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人啊!经不住岁月的剪裁;曾几何时,年轻时的壮志凌云化作了一天忙碌,青春时的热能大度变成了一腔唏嘘。
人到中年才知道:自己不是神,是人!面对浮光掠影,空有一番感喟,精神横越着生存世界,身体却在苍生中浮沉……不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种悲剧?
这个世界,有的人生来注定要成为疯子,只因他有一颗糊涂的心:身在人间,却总想上天。
你看:伟大罗丹的背后那哀怨的身影,那是才华横溢美丽的卡蜜尔·克洛黛尔。才华横溢年轻美丽的克洛黛尔,注定一身要殓藏在法国一代雕像巨匠的阴影后面。
可怜的克洛黛尔,将自己的青春和才华作了大师默默的铺垫,成就了法兰西十九世纪的光荣,却独自承受着世俗的击打,最后在修道院里凄怆地死去……
割掉自己耳朵的梵高;相信自己是变形人的卡夫卡;与耳聋作了一生抗争的贝多芬……活得艰辛活得磨难活得毫无情趣,都被自己的梦和才华推动着,身不由己的创造了历史;
芸芸众生的我们,没这个才华却有这个梦魇;
所以,现在是一个盛产疯子的时代!
入夜,楼下会传来卖唱者的歌声。在人声鼎沸的大排档中,面对喝得面红耳赤大呼小叫的食客,几个卖唱的年轻男女,会递过一张复膜的歌单,歌单后标着价格,请求食客点歌。
我特地去现场看过,那是一张张那么年轻的脸,脸上带着漠然的笑。
有人点歌,卖唱者就弹起吉它,扬起动听的曲律……“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票根/撕开后张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这样漂泊多少年/这样孤独多少年……”,
一天晚上,那位年轻的卖唱者,应客人要求,连续弹唱了四五遍。
唱完后,嘴角咬着烟卷儿的客人大声鼓掌叫好,甩给他了一张老人头,大方地一挥手说别补了,就给我鞠个躬吧,我特喜欢被人奉承和鞠躬这个味儿。
在卖唱者鞠躬致谢时,我分明看见溢出他眼帘的星点泪花。
“明天还要上课”年轻人一摔头发,淡淡的说:“他们都是我同学”他指着那几个同样背着吉它的卖唱者:“白天上课挺累,加上家里都是农村的,于是我们便结伴晚上出来卖唱,挣点零花和学费钱,自己养活自己。只是,有时感到客人挺看不起我们,郁闷啊!”
这就是生活!一边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一边想着自己愿意想的事,
21世纪的中国人,大转型时代的中国人:,行为与审美重新定位,言语和思想重新冶炼,精神与人格重新雕刻,道德与价值重新取向……
生活,生活,多像一位讨厌的乞丐,在十字路口,在潇荡的风中,在冰凉的雨里,死死的纠缠着人,羁绊着人的脚步,让人躲藏不了,只好无可奈何地面对。
枫丹白露式的田园牧歌成为记忆,后工业时代和经济至上摧残了一切幻境,我们躲不了时代的戏弄与扼腕,才有人把真善美视为假丑恶,戴上面具,活在自己的内心世界……
才有人在夜间掩面痛哭,关上窗口,让真挚的泪花孤独四溅……你说,朋友,这样怎能不产生许许多多的疯子?
谁说这不是个产生疯子的时代?
瓦雷里在《海滨墓园》里喜极欢呼:多么的好啊/经过一番深思/终得以眺望神明的宁静……/年少时读,不懂;而今再读,心为所动:真是的,人间的一切都那么可笑,唯有高尚的内省,才是真金;
物欲横流,置其中而不离原本,独怜苍生而动恻隐,才是值得我们拥有的!犹如执手一同变老的伴侣,手与手的无言相握,伫足聆听身边的喧嚣渐次远去,笑迎踏歌而至的宁静徐徐降临,才是千年传承守望的美德;
神说,人子呵,在凡尘之上,你可听见来世的讯息?
生存还是毁灭?遥望星空,每天都有人疑问。
而此刻,沐浴在思想金辉里的我说:活着,只为自己心中美丽的宿愿,每个人眼前就是一条大道,一条走向极乐和永恒的不朽之路!
我的不知名的读者啊,愿伟大贝多芬的遗训伴随着你我:噢,我愿证明:唯身心伟大和纯洁的人,才能担当社会重任!!!
春去春又来
心间的挚爱
不知为谁
轻轻地展开
春去春来
胸中的情怀
不知为谁
娓娓地表白
企待 企待 企待
这份纯洁的情爱
在春去春又来里
还需要多久封埋
如果大地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光明
谁还需要星星,谁还会
在夜里凝望
寻找遥远的安慰
谁不愿意
每天
都是一首诗
每一个字都是一颗星
像蜜蜂在心头颤动
谁不愿意,有一个柔软的晚上
柔软得像一片湖
萤火虫和星星在睡莲丛中游动
谁不喜欢春天,鸟落满枝头
像星星落满天空
闪闪烁烁的声音从远方飘来
一团团白丁香朦朦胧胧
如果大地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光明
谁还需要星星,谁还会
在寒冷中寂寞地燃烧
寻求星星点点的希望
谁愿意
一年又一年
总写苦难的诗
每一首都是一群颤抖的星星
像冰雪覆盖在心头
谁愿意,看着夜晚冻僵
僵硬得像一片土地
风吹落一颗又一颗瘦小的星
谁不喜欢飘动的旗子,喜欢火
涌出金黄的星星
在天上的星星疲倦了的时候——升起
去照亮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如果你觉得 我给你的这个 还 比较满意的话
请 给我 追加几分 算是鼓励 ~
一起 维护 我们这个 环境~
一条嵌入深深沟壑的清澈小溪,曲折蜿蜒向前,一汪碧绿的河水,恰似一面光洁的镜子,清晰地倒映着河岸两边郁郁苍苍的树木,河面上,几只鸭子、白鹅悠然闲适的来回游动,清澈见底的河水,“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河底的泥土水草,石头上的苍绿苔藓清晰可见,放眼河岸两旁,草木茂盛,绿树成荫,枝头鸟儿放声高歌,天籁般的吟唱,清幽静谧、纤尘不染的清新自然环境让我如醉如痴...
令我惊讶的是河岸北侧,连绵叠翠葱葱茏茏中一树独芳,鲜艳的花朵密密麻麻,顺着枝条开的热烈,开的奔放,开的热闹,开到妖娆,开到荼蘼,是桃花吗?可那娇艳的颜色、傲然的风姿分明比不远处果园里的桃花更深情,更妩媚,更娇俏,更动人。是的,灿烂绚丽至极又带着一丝的傲气,树的枝条从没有被修剪过,随心而生随性而长,相比之下果园里的果树多了整齐,少了山野树木的的那一份率真野性,整株树带着满树奇异壮观的繁花亭亭于春水之湄,与这天然的河流屏障相得益彰,相映成趣,宛如一幅装帧完美的山水画,瞬间定格并深深镌刻在我记忆深处。
没错,这是一棵野生山桃。
更令人我惊艳的是树干主体的最下端,一枝繁花旁逸斜出横向伸展,枝端的几个分叉脱离肢体努力探向平静的河面,清澈碧透的河水上还浮动着片片零星的花瓣,是为了欣赏自己娇俏无比的容颜吗?是准备时刻调整自己,要用最光鲜最靓丽的形象示人吗?温婉的河水,静静的映照着一树花,花,俏然地凝望着河水,在各自欣赏的眼眸中读出了心灵里最真切的声音....然而,他们却只能深情相望,如花开彼岸的曼陀罗花,“彼岸花,永远在彼岸悠悠绽放;此岸心,唯有在此岸兀自彷徨。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多少烟花事,尽付风雨中。青春恍如一场荼蘼,梦里,我们都是彼此的倒影。”好一幅清冽的临水照花啊。
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张爱玲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叹人海茫茫,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是一种真幸福,始终相信,真正的幸福,不是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不是惊天动地的轰轰烈烈,不是豪车美宅的浮华奢侈,而是一份细水长流的质朴无华,是柴米油盐织就的素简恬静,是心有灵犀的琴瑟和谐,是执手流年的不离不弃,是夕阳里相扶相持的背影。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临水照花,虽然绚丽华美至极,但终是一场烟花飞扬的虚幻。
“我是喜欢张爱玲的,喜欢一个人,无需缘由,不问因果。喜欢她年少时的孤芳自赏,喜欢她遭遇爱情后的痴心不悔,亦喜欢她人生迟暮的离群索居。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在风起云涌的上海滩,不费吹灰之力,便舞尽了明月的光芒。浮沉几度,回首曾经沧海,她最终选择华丽转身,远去天涯。清绝如她,冷傲如她,从不轻易爱上一个人,亦不轻易辜负一个人。”白落梅用诗意的笔法,生动展现了张爱玲传奇的一生。
满目河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白落梅说“有些人,明明已经拥有了人生最平淡、最朴素的幸福,却不知道珍惜,总希望将自己抛掷到滚滚红尘,在浪淘里去打捞,那些虚幻而华丽的梦,为难以企及的名利,为不可获得的爱情,为华而不实的荣耀,付出惨痛的代价,却辜负了,一生默默相随的人事。”人生有缘弥可贵,岁月无涯当自珍。幸福,绝不是金凤玉露相逢的刹那惊艳,遥遥无期的痴盼,似水流年里,不做临水照花的隔岸相望生生别离,哪怕只是粗茶淡饭、荆钗布裙,哪怕只是茅舍竹篱,风雨半窗,只要心意相通,心境空明,其乐融融,再苦亦甜。
著名女作家杨绛先生在《我一个人思念我们仨》中说:“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锺书总和我一同承当,困难就不复困难;还有个阿瑗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质朴,平和,恬静,幸福,溢于字里行间,令人敬仰。“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在国学大师钱钟书心目中,妻子杨绛无人可比拟。两人相濡以沫超过半世纪,伉俪情深,堪称文学界的神仙眷侣。
“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品读着杨绛先生的经典名句,如沐春风,亦如醍醐灌顶,文学大师完美的人格魅力和崇高的人生境界再次诠释了什么才是真性情,什么才是真幸福。
岁月无边,人生有涯。 让我们在自己有限的生命里 ,拥有自己可以拥有的,珍惜自己能够珍惜的。不要让似水年华,匆匆擦肩,不要辜负这仅有的一次人生。请相信,幸福,并不缥缈,幸福,就在我们身边。
有一种爱情,与责任无关,披上一件荒.唐的外衣,它就成了暧昧。
记得王菲的一句歌词: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我把情节给了你,结局给了他。
单一的爱情,也许注定被摒弃,或许因为压力、或许因为骄傲、或许只是因为那颗不安的心。
一对一的白头偕老,到底太过寂寞与单调,不消一个飞眼的瞬间,心便荡漾开来。
暧昧,是心底没有来由的牵挂,是抽屉里永远不敢去署名的戒指。
因为太过完美,我们身上总是有无数的闪烁眼神,于是,义无反顾的迷恋上了这种近乎自恋的感觉。
爱是无聊沙漠中罂粟编织成的绿洲、或许因为太过危险,害怕受伤的人们,怯于靠近。
面对爱情,我们通常炒股般冷静,不愿先抛出手,等待更好的时机,更对的人。于是学会,含混不清,学会拖泥带水,学会欲拒还迎,学会醉生梦死,学会暧昧!我们都在寻找最安全的方式,和感情赌一场由时间做筹码的局。
靠近,离开,爱恋,分离,都不需要交代,这是暧昧的魅力,但是明明由慌张的心跳,是爱吗?
那些暗示,频频投递,那些问候,以及各怀心事,如同隔雾的花朵,云端美丽,却始终容不得天明雾散的一刻。原来,他们离爱情,真正的爱情,实在很远。
寂寞的灵魂,不可否认,总会有挣扎的时刻,于是,暧昧,成为镇定剂,让感情的面目开始朦胧,说不清,道不明。如果,如果它仅止于灵魂的牵扯,那么,这份暧昧,就会干净的多。
爱情我们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爱情在我们心中又是什么你们也都知道。在爱情方面每个人有每个人看法下面都是我对爱情的一些看法。希望能带给你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希望提出宝贵的意见。爱情对我来说就像毒药一样它可以让你高兴,也可以让你痛苦忧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情,每个人的爱情经历也是不一样的,对我而言真正的爱情不是每天你说一声‘老公’他说一声‘老婆’,真正的爱情不是每天都让对方感到和你在一起很累,而是感到和你在一起感到和你在一起和快乐很开心。
真正爱着对方的人是很了解对方的,在你不开心的时候他【她】会出现在你面前和你一起分享忧伤,在你遇到你办不了的事的时候他【她】也会出现你面前帮你解决难题。
爱情也是一种高智商游戏,是等着你的最大的意外,是无数次的失败主旋律是奢侈品。
爱情就像看电影一样,可能高兴,可能伤心,可能你想看到的你看不到,也可能你不想看到反而都来了。可能让你感动的微笑,也可能使你伤心的流下眼泪。
在我看来过早地去触碰以你当时年纪无法掌控的东西结果必然是被深深的伤害,反过来被爱情而玩弄,无数的小说和电影告诉我们爱情是高智商游戏,只有爱过的人才知道爱情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带给自己的是快乐,还是伤痛,这也有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爱情也和糖一样刚开始放到嘴里是甜的而到了最后就会慢慢的淡起来直到没有。爱情对人也是伤害最大的,但是到最后也会找到真爱的。不要放弃打起精神去享受每一场恋爱吧,绝不要辜负这良辰美景,投入到去哭去笑,去感受爱吧。肆无忌惮的去爱去很,更何况,青春时段站点,回忆是漫长的,伤害与被伤害有时只是午后一个模糊的梦。
而那些曾经被爱情整的死去活的人们,不出意外的,爱情将会对这些百折不饶的人们而露出笑脸,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知道什么值得珍惜,知道怎么去珍惜。
我相信你们到最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爱着你懂得你的人。那些曾经为爱情受过伤害的人不要灰心,只是你真正的爱情还没有到,你还没有见到一个让你值得爱的人,我相信老天会带给我们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值得我们一辈子怀念的爱情。
雪花的快乐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
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来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凭借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寂寞重来
我抛掷了往事缤纷的戏台,将自己从梨园的梦境里隔开。自此后,慵懒是我的姿态,优雅是我的情怀。想当初,说什么孽缘情债,唱什么相思成灾。戏里戏外,谁又将谁主宰。到如今,洗去了胭脂粉黛,卸下了浓妆艳彩。客往客来,谁又将谁倦怠。我让回忆成空白,我视浮生若尘埃。纵然落叶在梦中徘徊,明月在窗前等待,我也不会为谁容颜更改。谁说戏子注定悲哀,看我将清凉的过往深埋。独倚在禅寂的长榻上,等一场梨花的寂寞,重来。
我是一个孤独的伶人,坐在秋天薄暮的黄昏,回忆过往似水的烟云。我以为掩上韶光的重门,就可以寻到自己的真身。我是一个寂寞的伶人,流年是我的青春,黑白是我的灵魂。在这乱世的红尘,我总是用自己的泪痕,装扮着别人的酸辛。我是一个凉薄的伶人,命运在我的手心,雕琢了冷暖的烙印。我用一世起落的浮沉,换取短暂安稳的如今。从此只做一个荒寒的伶人,独自坐在消瘦的烟火里,漠漠地看一段老去的光阴。
是什么,让你舍弃了春花秋月的庭院,走进这游龙戏凤的梨园。从今后,身似飘零的大雁,寄居在万户的屋檐。心如清冷的婵娟,装点在别人的窗前。唱罢了多少锦瑟付流年,又唱良辰美景奈何天。只见你眉间欢颜,心中哽咽。说什么海誓山盟到永远,说什么沧海桑田永不变。不过是水上情缘,梦里云烟。如果有一天,褪去这戏子的妖艳。消瘦的菱花镜里,是否还能照见昨日的红颜?
夜未央,人惆怅,你越过红杏横斜的院墙。这景象,恍若当年的一段西厢。那寂寞如水的闺房,一盏孤灯为谁照亮?那温润如玉的绣床,月光在上面静静流淌。掩上碧纱窗,让你我深情对望。你为我抚平眉间的忧伤,我给你擦拭鬓角的风霜。你为我褪去戏子的容妆,我给你流露真实的模样。我说你是我梦里的檀郎,你说我是你前世的秋香。都说好梦似黄梁,纵然这一夜倾城的释放,会成为他年追忆的迷惘。谁又会后悔,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媚似海棠的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