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鼠
姚悠可
松鼠是一首活泼的诗。
色彩的搭配,尾巴的长短,一切都很适宜。
花栗鼠太大而嫌笨重,即使如花色的花鼠或灰色的鼯鼠,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常见了。
然而松鼠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可爱。
那灰褐色的绒毛,那流线型的身体,那大大的眼睛,那长长的尾巴,长一分则太长,短一分则太短,白一分则太白,黑一分则太黑。
在大松树上,时有一两只松鼠用小爪子剥着松果,整颗松树便成了一副没有边框的画。树的色彩,就像有心人为松鼠设计的背景。
春天的早晨,每每看见松鼠独坐枝头,看起来像是很清苦,而它却很兴奋。人们说它在休息,可它真是在休息吗?
傍晚的松树,偶遇见松鼠在树梢上跳跃,更是生活中一种极大的享受。那是活泼的形象化,而且更加鲜活了。
或许有人会感到美中不足,松鼠不会唱歌。但是,松鼠自己不就是一首很活泼的歌吗?
一—不,歌未免太高昂了。
松鼠实在是一首诗,一首活泼生动的散文诗。
哈士奇
吕畅拓
哈士奇是一首可爱的诗。
色彩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藏獒太大而嫌生猛僵硬,即使如棕色的喜乐蒂牧羊犬,或者白色的大白熊犬也觉得太大了一些,并且太难喂养了。
然而哈士奇却因为他的体型常见而被人忘却在茫茫的“狗”海中,并且让它的优点无法展现。它漂亮、活泼、热情、温顺、友好、粘人……,没有一处不让人喜爱。
那黑白相间的毛皮,那流线型的体态,那尖尖的耳朵,那紧皱的“眉头”,紧之一分则嫌皱,松之一分则嫌平,素之一分则嫌白,黛之一分则嫌黑。
在绿草地上,如有一两只二哈在嬉戏玩耍,整个草地便成了一幅嵌在玻璃框里的画,草地的大小好像是有心人为二哈设计的镜匣。
每天的清晨,它总会孤独地站在门口,看来像是想出门,可他却是想宅家做小破坏,这是别的狗狗很难表现的一种的嗜好。人们说它在思念,可它真的是在思念吗?
暴雨的草地上总见哈士奇在奔跑,更是对人们的恩惠,那是与生命与困难在斗争的形象化,而且具有生命力。
或许有人感到美中不足的是它不爱唱歌,但是哈士奇本身不就是一首美丽的歌吗?
不,歌未免太铿锵了。
哈士奇实在是一首诗,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
蚂蚁
吕子祺
蚂蚁是一曲灵动的歌。
色彩的搭配,躯体的长短,一切都很合适。
蜈蚣太长而嫌有毒,即使如蠕动的蚯蚓或打洞的地鼠,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干净了。
然而,蚂蚁却因为它的无处不在,而令人遗忘了它的勤劳。
那灵活的触角,那细小的身段,那精致的口器,那修长的脚,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庞之一忽则嫌大,渺之一忽则嫌小。
在青草地里,只有一群两群蚂蚁出动打架,整支的队伍并连成了一道长长的河流。队伍的长短,好像是蚂蚁的领头特意设计的。
降雨的午后,每每看见它匆忙地拖家带口地搬家,看来像是很平常,而它却很熟练。这是别的昆虫很难轻而易举地做到的一种行为。人们说它很忙碌,可它真的很忙碌吗?
凉爽的清晨,偶见蚂蚁的觅食,更是施食者的一种恩惠。那是团结的形象化,而且具有生命了。
或许有人会感到美中不足,蚂蚁不会跳舞,但是蚂蚁本身就不是一支美妙的舞蹈吗?
——不,舞蹈未免太宁静了。
蚂蚁实在是一首歌,一首令人心潮澎湃的摇滚乐!
白头鹎
楼沛言
白头鹎是一首简洁明快的舞曲。
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海鸟太大,而且生硬,即使如彩色的鸽子或黑色的乌鸫,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优雅了。
然而白头鹎却因为它的普通,而被人忘却它的可爱。
那雪白的头顶,那青绿的翅膀,那蓬松的羽毛,那铁色的短喙。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绿之一忽嫌过青。
树的绝顶,时有一只白头鹎站着唱歌“叽秋儿啾噢”,它伸长脖子,抬高脑袋,张大嘴巴,———多么有趣的一幅剪影!
阴天的黄昏,每每看见它孤独地站立于高大颜野草的感杆上,看来像是不安稳,而它却很悠然,这是别的鸟很难表现的一种嗜好,人们说它是在看风景,可他真的是在看风景吗?
清晨的空中偶见白头鹎在嬉戏,更是对人心的洗涤,那是清澄的形象化,而且具有生命了。
白头鹎实在是一支舞曲,一支简洁明快的舞曲。
白鸽
周紫涵
白鸽是一首精巧的诗。
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白鹅太大而嫌笨重,即使如鹰隼或朱鹭,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寻常了。
然而,白鸽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那雪白的翎羽,那挺起的胸脯,那鹅黄的尖嘴,那鲜红的爪子,大之一分则嫌肥,小之一分则嫌瘦,素之一忽则嫌白,朱之一忽则嫌赤。
在公园里,几只白鸽在地上“跳格子”,整个公园便成了一座嵌在大自然里的游乐场。公园的大小好像是天才给白鸽设计的画框,大小恰如其分。
晴天的清晨,每每看见它三两成群立于楼顶,看来像是不安稳,而白鸽却很悠闲。这是别的鸟很难表现出的一种特殊的爱好。人们说它们是在聚会,可它真的是在聚会吗?
黄昏的空中偶见白鸽的归巢,这是忙碌的城市生活的一种邂逅。那是柔和的形象化,而且具有生命了。
或许有人会感到美中不足,白鸽不会唱歌。但白鸽本身不就是一首美妙的歌吗?
——不,歌未免太铿锵了。
白鸽实在是一首诗,一首韵在骨子里的散文诗。
燕子
金扬博
燕子是一首优美的诗。
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乌鸦太大而嫌生硬。即使如雪白的鸽子或五彩斑斓的鹦鹉,也觉得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寻常了。
然而燕子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那深蓝色的小脑袋,灰黄的长喙,那雪白的胸脯,那剪刀似的黑色尾巴,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细之一忽则嫌瘦,粗之一忽则嫌肥。
在湖面上空,时有一只两只燕子掠过,翼尖或剪尾不时点一下水面,湖面便荡漾起一圈圈的小圆晕。此时,整个湖变成了一幅嵌在玻璃框里的画。湖的大小好像是有心人为燕子设计的镜匣。
晴天的清晨,每每看见它站立于柳树的枝头上,一阵风吹来,看来像是不安稳,而它却那么的优雅,那么的悠然。人们说它是在盼着亲人的归来,可它真是在盼着亲人的归来吗?
黄昏的空中,偶见燕子低飞,更是一种恬美的享受,那是多么美好的天使般的形象,而且具有生命了。
或许有人会感到美中不足,燕子不会唱歌,但燕子本身不就是一首很优美的歌吗?
——不,歌未免太铿锵了。
燕子实在是一首诗,一首赞美春天的散文诗。
鸭子
胡来来
鸭子是一首精美的诗。
颜色的搭配,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鹅太大而嫌生硬,即使像灵巧的燕子,美丽的黄鹂,也觉得实大小了,而且太不寻常了。
而鸭子却因为看似普通的模样,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那灰褐色的鸭毛,那扁平的喙,那小巧的脚蹼,增之一分则嫌大,减之一分则嫌小,素之一忽则嫌淡,黛之一忽则嫌浓。鸭子身上的颜色和谐,身段大小适宜,实在精美。
在湖泊中,时有几只鸭子在里面游泳。整个的湖成了玻璃框而鸭子则是嵌在玻璃框里的画。
正午,每每都可以看见鸭子正悠闲地站在岸边晒太阳,看来像是很悠然其实却很警戒。这是别的鸟休息时很难做到的,因为别的鸟要么就是警戒,要么就是悠然,而鸭子却集两者为一体。人们说鸭子不懂得享受可它真的不懂享受吗?
暮色来临,总有几只鸭子在岸边大踏步的走来走去,这是黄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看它走动的样子,简直就是一种清澄的形象化,生命为这形象化抹了甚丰厚的一笔。
有人肯定会觉得还有美中不足:鸭子不会唱出百灵鸟那么动听的歌,但是鸭子不就是一首十分令人难忘的歌吗?在某些人的眼里,它是浪漫的古典音乐,而又有人觉得,它又是激情的流行歌曲。或者……
——不,那鸭子本身并不是一首铿将的歌,更没有歌曲丰富的情感。
鸭子应该是一首诗,一首韵味无穷的、精美的散文诗。
猫
陈嘉瑜
猫是一曲优美的歌。
色素的配合,身段的大小,一切都很适宜。
老虎太大而嫌生硬,即使如吃肉的豹子,或凶猛的豹猫,也觉得太大了一些,而且太不寻常了。
然而猫却因为它的常见,而被人忘却了它的美。
那灰白相间的猫毛,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全身的流线型结构,那矫健有力的四肢,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素之一忽则嫌白,黛之一忽则嫌黑。
在窗台上,猫时常坐在窗沿上看外面的世界,整个窗户便成了一幅嵌在玻璃框里的画,窗户的大小好像是有心人为猫设计的镜匣。
晴天的清晨,每每看见它在一个小角落里睡觉,看起来像是很安稳,而它却很警觉,这是别的动物很难表现的一种嗜好。妈妈说,它是在打发时间,可它真是在打发时间吗?
黄昏的院子里偶见小猫玩耍,见主人过来,便在主人脚边躺下,这更是生活中的一种恩惠。那是和谐的形象化,而且具有生命了。
猫实在是一曲歌,一曲慰藉心灵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