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睿
“朱以睿……”安静的客厅突然传来一声愤怒地吼叫,犹如河东狮吼。
不用想,一定是我又惹祸了!这一次我是彻彻底底地激怒了妈妈。
原来,我在写作业的时候玩手机,被她发现了。
只见她怒容满面,鼻翼因为愤怒张得大大的,几条抬头纹由于瞪大的双眼而显得更加明显。她一声怒吼:“朱以睿,你怎么在玩手机?你不是在写作业吗?”这时我狡辩道:“我作业写累了,玩一会儿手机不行吗?”
她走到书桌前,翻了翻我写的作业,见作业只写了一点点。于是,她愤怒地拍着桌子,对我嚷道:“作业写了一点点就累了?快点放下手机,好好写作业!”
可是我还是拖延道:“让我先把这一盘游戏打好。”这时,她更加愤怒了,只见她眼睛瞪得更大了,双手叉腰,牙齿咬得咯咯响,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朱以睿,赶紧放下手机,认真写作业。”
见我还是没有反应,于是她怒发冲冠,一边嘶吼着,一边伸手狠狠地抢走了我的手机,转身愤愤地离开。
我看着她愤怒的样子,知道这次,真的惹怒她了,赶紧拿起作业认真地写了起来。
潘睿宸
“你又在浪费时间!”老爸的一声怒吼回荡在客厅里,把探出头来呼吸的小鳄龟都吓地躲进了龟壳里。
平时老爸可是任由我“欺负”的,可这次我犯了他的底线,刚写完老师布置的作业,就去给我的小鳄龟喂食了,只敷衍了几题他布置的学习任务。这小动作自然难逃他的“法眼”。
房间里,静得那么恐怖,只有手表的指针跳动可以证明时空没有凝固。整个房间都颤抖在老爸的怒火中。他来回踱着步子,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我瑟瑟地站在墙角,生怕眼前这个“活火山”完全爆发。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扇了我一个耳光,用几乎三百分贝的声音吼道:“你为什么浪费时间?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就是没时间观念?浪费时间等于在糟蹋生命,你会毁了你自己的!”我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小声争辩:“你给我……布置这么难的题目,我……”他打断了我的辩解:“不要为你自己的偷懒找借口!你什么能力,我会不清楚?这种难度的题目怎么可能会难倒你?”我耷拉着脑袋,双手不知不觉握紧了,没有继续争辩——即使争辩也没用。
整个房间又安静了,但这安静更使我惊心动魄。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威胁般抛给我一句重话:“你赶紧把任务写完,否则,你自己看着办!”还拿起拖鞋在我脑门上晃了几下,目露凶光,一副要揍人的蛮横样,晃得我头昏眼花,不敢吭气。然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砰!”门似乎是一刹那就重重关上了。
现在房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然而,我依然站在原地,站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我才如梦初醒,赶紧去完成他布置的任务了。
陈虹羽
“哇!太棒了!”教室里传来一阵欢呼。咦?这不是小雨吗?平时都安安静静的她怎么这么兴奋呢?
同学们顺着声音看去,是小雨。哦!原来她考了全班第一。全班第一,这个名声可不好当。她举起试卷,一蹦三尺高,欢乐地摇着头,哼着歌:“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边唱边拍着桌子,打着节拍。这可让那些考不好的同学们朝她白眼,她做了个鬼脸,仰望天空:“原来这就是胜利的滋味啊!”
她走到一旁,伸出手,开始扭秧歌儿,她的脚随着节奏摆动,左、右、前、后,甚至还扭起了屁股,脸上的肉肉随着舞姿抖啊抖啊抖,似乎在伴舞。她闭起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甩着辫子,绽放出许久都没露的小酒窝,嘴巴乐得都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望着窗外那明媚的阳光,裂开了嘴,微微一笑,“啪”地一拍手:“今天不愧是个好日子!”突然,她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眼睛瞪得像个葡萄,眉毛一下子上扬,发出了邪恶的笑声:“嘻嘻,我妈肯定会给我买关于哈利波特的东西,到时候……哈哈哈!”
她唱着小曲儿跳着走出了教室,笑声依然回荡在教室的每个角落。
吕泓樊
“我的虫子呢?”小潘怒声大吼,这声音如同晴天霹雳,好像可以让世界抖三抖。
不错,他就是今天生日的主角,小潘一向友好,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对任何人都是客客气气的。我们和几个来过生日的同学,投去诧异的目光,原来小孙不小心把他的宝贝虫子给摔到地上,且摔死了。(小潘不知道。)
他眉毛紧锁,顿时火冒三丈,气得手指不停地颤抖着说:“这是谁?谁干的好事?我一定要找到他。”他用尽浑身力气,脚用力地往地上踹:“可恶,可恶,太可恶了。”
他现在的表情很痛苦,嘴角向上皱着,几乎和鼻子连在一起,眼里流露出一股杀气,仿佛像一个地狱恶魔,要让世界变成永久的黑暗。他撕心力竭地吼道:“我的虫子,到底是被谁摔死的?”此时的他不仅烦躁,而且愤怒,他蓄力一拳打到了枕头上:“好好的生日,居然被毁了。”拳头挥舞在枕头上的凹痕,像是愤怒到了极点,拳头挥舞的速度,就是他仇恨的样子。他生气地快把后槽牙给咬碎了。(因为我们听到了声音,我在旁边,声音很微弱)眼睛里还带着一股浓浓得怨愤。
“可恶!”他用尽全身力气,怒吼一声,这声音,在房子里久久回荡。
林洁如
公交车上,人挤人,挤死人。此时,一个身着淡黄色衬衫、牛仔裤的小伙子挤进了公交车。小伙子脸型很精致,鼻子高挺,五官互相衬托,属于帅哥一枚。他找着了一个安身之地,左手扶着栏杆,四下张望着,眼神里有一丝决绝。
离他不足半米距离之外,有一个提着菜的妇女,此时,他正盯着那个妇女的口袋,里头揣着一沓厚厚的零钱,有一角露在外面。
他望着自己的右手,紧握成拳头,转过身去,面向无人的地方,皱着眉头,眼神飘忽,拽着衣角,不停地眨巴着眼睛:“这样做好吗?”他不由自主地喃喃自语着。转回来,伸出手去,慢慢的摸索向那个妇女的口袋,他知道以自己的速度,绝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他无法这样做。
他的手已经缓缓地靠近那只口袋,忽然他就好像触电了一样,哆嗦着将手收了回去。他比划着:“就那样两指一夹,把那些钱抽出来,我们就不用那么穷了。”就在他那只手即将碰到口袋时,他却突然一声惊呓:“不行,我绝对不能这样做,没钱也要有良知!”尽管旁人以奇怪的目光瞪着他,他也不以为然。
他拼命地摇着头,那只手就这么僵持在半空,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微地颤抖,颤抖,再颤抖。
终于,他还是放下了,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尽管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车到站了,那个妇女提着满满的菜篮子匆忙地下了车。她不知道,在她身后,到底发生了怎样一个故事。
他笑了,冲着那个不知名的妇女笑了:“我不能堕落……”他的这份犹豫,将他那即将失去的一份良知,夺回来了!
孙睿轩
疫情期间,妈妈在家里呆久了,大概是无聊了吧,突然变得好学起来。
我要在手机里做向上网,于是打扰了她。
“不要吵。”她提醒我。“你先给我手机,待会在看也来得及。”我摇着她。她严肃地看着我,眉毛向上扬,一根根青筋爆出,咬着嘴唇,这神情分明在说,“你打扰到我了,在不走我就要生气了!”她见我不走,她便皱起眉头,眼睛瞪得像个大铜铃,拳头和牙齿“咯咯”作响,鼻子里还喘着粗气,脸憋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她一手插腰,另一只手指着我,满腔怒火勃然大怒道:“不要打扰我,没看见我正在手机里学习吗?”
话音刚落,她的眼睛里喷射出了一道道“火焰”和“激光”,企图把我驱逐出去。我不走,坚持要做向上网。
她的小宇宙爆发了!顿时七窍生烟,整个身体都在发抖。脸沉得像墨汁一般黑,肺都气炸了,“啪”一下猛地放下手机,打鼓似的用力拍桌子,震得手机弹到了半空中,重重地掉在地上。接着她又使劲翻白眼,如同猛兽般咆哮道:“给我出去!”这声音响的得鸟儿都吓飞了,房顶都要掀翻了,好似要把我吃了。这头被激怒的“母老虎”吓得我不得不退了两步,跑出去了。我身后传来一阵关门声,好似有人在扔手***,天花板被震下了好多石灰。这一次,她是真的发火了。
“我思路都断了。”她不满地喃喃道。叹了口气无奈地继续看手机了。没想到,她当被打扰时,情绪总是那么大。
陈子豪
“妈妈,妈妈……”在人来人往急匆匆的眼科门诊23号室门口传来一个小孩低声而无助的叫喊声。
发出这夸张的声音的是我弟弟,他最近宅在家天天打游戏,用眼过度,得眼疾了,滴眼药水也无济于事,只能求救医院了。
只见他一直拽着妈妈的手臂,靠在她身上,时不时地问:“妈妈,你说要不要动手术啊?”他微闭着眼睛,戴着口罩,面色因为紧张而涨红。时而眉头微蹙,软趴趴地倒在她怀里。“怎么还没有轮到我们啊?”他焦急地问着:“再不看,我的眼睛更严重就麻烦了,要瞎了呢。”妈妈安慰着他。这时,他安静了一会,目光停滞,好像在沉思着什么问题,一会儿又来了一句:“妈妈,你小时候眼睛有问题过吗?会不会是遗传啊?”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他显得有点不耐烦。
终于叫到他的名字了。他赶紧拖着妈妈的手走向诊室,心里七上八下,感觉医生就是救命稻草,但是又担心要动手术。医生首先要用机器测他的眼压,那机器冷冰冰的,好像一个严厉的警察,审查来的人曾经犯过什么错。而他则战战兢兢地取下口罩,看了一眼妈妈然后又无助地把眼睛凑到了机器面前。说时迟那时快,机器闪光灯一照,他好像被跳蚤弹了一下,整个人打了一个寒颤,嘴里就像含了一串糖葫芦,想哭又哭不出来。医生开始在电脑面前滴滴答答地写起药方,他惶恐地看着医生,双手抓着金箍棒一样地抓住大腿,眉宇间凝固着紧张,平日里闪光的双眼看过去有点迟钝,有点朦胧,终于按耐不住了,问道:“医生,我需要开刀吗?”他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小朋友,如果你再用眼过度下去,就要动手术了,先给你眼药水滴一个星期,如果没有好转,就来开刀动手术。”他听后,抿了一下嘴,眼眶里打转的泪珠也夺眶而出,然后用微微颤抖得声音答道:“好的,医生,接下去我再也不看IPAD和手机了。”
回家以后,他好几天都不敢用手机、看电视。对医生的话真是言听计从啊。
李星佐
“就是你,一定是你做的坏事!”“不,不,不是我。”一阵嘈杂地吵闹声从教室里传来,吸引了我的注意。
咦?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向传来声音的源头一看,哦,肯定是小卓认为小李砸倒了桌子。可小李是班里最不会去惹麻烦的人,这次怎么会……
此时,小李已经满脸通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样,还眼眶里打转着泪水,嘴里念叨着:“不是问我,不,不是我。”急地摇着身子我,又转过身子看着我们,仿佛在试图找出那个真正弄倒桌子的人,或是在祈求我们能帮他一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但却没有人肯站出来为他说话。
他无奈了,只好咬着嘴唇,低下头,默默地拾起东西,时不时会发出一两声啜泣,或有一两滴泪水打落在地上。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已经变的通红,两条泪痕挂在脸上,鼻涕止不住的流出来。理完东西后,他站了起来,低着头,手无力地挂在两边,迈着小碎步一声不吭地走向自己的坐位,几乎把脑袋埋进了桌子里,有人去碰了他一下,他就如同一只发了怒的野兽,猛的还过手去,让我们都不敢靠近。直到后来,我们调查才发现他是被冤枉的。
小李非常伤心,不是因为我们的指责,而是我们对他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