蜕变
陆佳琪
月光下,两人正要各自带领一只队伍,朝不同方向进攻,月光照耀在铁蛋与表哥的脸上,两行泪悄然落下……
铁蛋在清湖边打水漂,他的表哥回归,一阵轰炸声撕破天空,远处的树林中传来巨大的轰炸声,似一只巨兽在进攻……铁蛋正与表哥交谈着上战场的事:“表哥,我要和你一起去打仗,我一定要让你看得起我!”
表哥意味深长:“铁蛋,你在家照顾好爹妈,把弟弟妹妹带好!”
“一连连长紧急归队!”
“是!”表哥立刻跳起,敬了礼。
“表哥,你就……”还没等他说完,表哥就匆忙走了。
表哥来到村庄边,总司令喊道:“一连连长,这有一位新战士加入你们部队,叫铁蛋。”表哥一听,看着铁蛋,神情严肃:“终究还是拗不过你!来了,就好好打,战场上杀人不眨眼,他郑重的把枪交给了铁蛋。”记住,别把枪指着自己人!
月光下,天上有几架飞机若隐若现,码头边传来阵阵坦克的声音。
“砰”一声枪声响起,导弹从天而降,把大地炸开一条裂缝,轰炸机在空中轰隆隆的发炮“所有人寻找隐蔽位置,射击!不可以浪费弹药!”铁蛋躲在一个小通道中,不敢出声,抖得像没了魂似的。
突然,一个血肉模糊的尸首出现在铁蛋面前,他吓得直滚下坡。他心惊肉跳,我为什么要上战场?万一死了怎么办……他们却很危险啊!不帮他们,我可过意不去啊!我该怎么办……他的表哥正与数个日本鬼子肉搏……铁蛋心中燃起一股壮志,对日本鬼子的痛恨,我要奋勇杀敌!他的勇气,似一团烈火,他一扔手***,正炸那数个日本鬼子,他越发英勇,他与一连战友极力配合,打了个敌人措手不及。
可敌人突然发起信号弹,战场上留下数声哀嚎,铁蛋为了掩护队伍,抱起信号弹就跑,他已不畏惧死亡了!他也不知哪来的力量,把信号弹直扔入坦克中,一个,两个,三个……
敌人的一发子弹击中他的左臂,他却一声未吭,表哥赶过来包扎了一下,又继续到战场上浴血奋战。
号角声响起,明月升起,杀敌声响彻云霄,月光下的左臂绕着纱布的战士,冲锋在最前……战士们炸碉堡,痛击敌人,敌人的鲜血溅在地上,战士们无情踩踏。
明月缓缓升至最顶,铁蛋心中漾起一圈波纹……月光,树林,虫鸣为铁蛋的蜕变而兴奋……
一个月后……
铁蛋已饱经风霜。
“八连连长铁蛋和一连连长各分东西,进攻!”
铁蛋、表哥对视着,两行泪悄然落在家乡大地,月亮在空中敲悠悠地挂着……
丁香
赵梓雄
一夜春风袭过,校园里花草都精神抖擞起来。丁香花也开了,高楼瓦舍之间隐隐有香气飘来。
校园路上,张明走一步跳一步,心中想着整点新鲜玩意儿。就见前面一道黑色身影闪过,正是班长。于是,好奇心作祟,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小心的扒开一丛树叶,猛地看见班长王寒冰停在丁香花旁,隔空捧着一簇花。脸轻轻地抖动着,仿佛是在无声地抽泣,他轻轻地将那簇花摘下来。像一件珍宝似的,小心的放进口袋。眼里闪烁着怜爱的光,转眼间他又奔跑出去。神色匆匆的离开,让张明心里困惑不已:班长手臂上有三条杠吧?他会摘花?……发生什么了?
张明不明不白的跟着出来了,怎么到的教室都不知道。
第一节课,老师看着张明吊儿郎当样,内心火气顿起。“张明!”又暗示了一下“别人家的孩子”——王寒冰。
他听着唠叨的老师讲,不禁握紧拳。老师已离开,王寒冰也跟着一起去捧作业,他就愤愤然起身,走到门口,认出掉落在地的那簇粉花,便恨恨地踩在花上。来回的碾压,几乎看不出原样儿。
正准备潇洒离开,猛然间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寂静了。“你——干——嘛?”班长用有些干涩的嗓音吼道,手里的作业都像被火药味儿沾到。“我爱干嘛干嘛,你管不着。”张明破罐子破摔,一副撒泼的样儿,眼看马上要开战的架势,火药味满满。剑拔弩张之时“及时雨”李老师赶来拉架,“王寒冰,你回去。——张明,你跟我过来。”
办公室里,李老师语重心长,神情十分严肃,道:“张明,你知道今天,对王寒冰来说是什么日子吗?”张明一愣。“今天是他妈妈的祭日。”老师把话刚说完,张明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去年这一天,王寒冰的妈妈在马路上舍身救下一年级新生,自己却无生还,现在救护车的铃声仿佛还在马路上回荡,……
外面的天黑了,下起了大雨,仿佛就是那一夜。
黑夜中,王寒冰妈妈墓前,不知何时多了株丁香花……
这株丁香在风雨中颤巍巍的绽放。
被城市浸泡了的善良
陈炜烔
太阳己经西落,温暖的余辉照在过路人的脸上。大多是些贵妇,三五成群地聊着家常。
“唉呀!"突然,一声惨叫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声音来源望去。
叫声来源于一位老奶奶,只见他扶着腿,侧躺在地上,脸因痛苦而紧皱着,头发灰白,嘴唇干裂,年约过花甲。老奶奶慢慢抬起头,开口求助:“好……好心人……来扶我一把啊!”
老奶奶刚说完,抱起腿痛的大叫。不一会儿,她的额边便全是汗珠,嘴唇都微微抖动。
“唉l那老阿姨真可怜,要不我们扶一把,送医院去?”对衣着得体的阿姨说。
“别管她,说不定是碰瓷的呢?”
“就是,赶紧走吧……”
这时,一个小伙子刚走进小巷街,看到被人群围着的老奶奶,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啊”了一下,掉头就跑出了小巷。他的这一举动成功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力,大家的火力一下子又转移到了小伙子身上。
“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爱心!”
“就是,这城里可比农村复杂多了!有一次,我去扶个老太太,没碰到呢,他就拉着我要钱,唉哦,你们都别去啊,指不定又是个碰瓷的,演技好着呢……”对阿姨一下子当起了知音“大姐姐”,“城里啊1善良少之又少了哦……”
大家本就在犹豫,听阿姨一说,又退了回去。
议论点又回到了小伙子身上。
一会儿,小伙子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已经没有几个人的注意力在关注老奶奶了。
“让一让,让……一下啊!谢谢配合!”熟悉的声音一下子就让人们认出了,这是刚才的小伙子,他与一位手腕上标志着“志愿者”的人抬着担架快速赶来。他们脸上皆是汗珠,粗身喘气。
人们让出一条路,或者与志愿者把老奶奶抬上架子,“我叫陆天,这位是徐明,奶奶腿骨折了谁家有车?送一程!”
众人梦如初醒,散开来,对陆尺不利的话,自然不攻自破。
阳光下,陆飞拿着担架,夕阳照在了他的脸上……
表哥驾到
朱雨晨
月光散落在村庄里,随着微风的轻拂,田鸡在不断地叫着。云彩戴上了它的面纱,蔓延开去,成为洁白的烟雾,或者散落的成为泡沫,或者形成耀眼的长滩,在月亮的旁边,增加了一丝神秘的色彩。月亮散下了月光,落在溪边。
在不断流淌的水溪边,坐着一位小男孩。他双手托着脸,双脚在水中摇晃着。
在三个小时前,天空并不是深蓝,只有夜空皇后孤独的挂着。一个阿姨带着一个fat的小男孩来到了这个村庄。按下了铁蛋的家的门铃“叮铃——叮铃——”,两次门铃后,门开了,是坐在河边的男孩——铁蛋。
铁蛋开门时,鼻子里不断的呼出气,脸上红彤彤的,头顶上似乎有一把火正在燃烧,一副“我很生气,谁有胆子说我,我和谁急”的样子。门里传来一阵声音,“好小子,你有种别种!不就说你几句……门外谁呀?”
铁蛋往外一看,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站在门口,这不就是妈妈天天说的表哥吗?
铁蛋心想:这不是成绩优异,钢琴前三、聪明、机智、智商100的表哥吗,也就这样吗。
“门外是谁?啊!原来是你们!快进快进。”妈妈拿着锅铲,让表哥和姑姑快进。
“Goodafternoon!”表哥伸出手,朝铁蛋伸来。
铁蛋妈一下子喜出望外,推着铁蛋,“快说呀!用英文!”
铁蛋英语成绩也差,就怕对方又报出一堆英文,“不要!又不是比赛!”
铁蛋妈站在门口,眉头皱成了倒八字,手里的锅铲似乎是想脱离,飞向铁蛋,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铁蛋估计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吃完饭,铁蛋转身摔门而去,跑到了小溪边。
月亮渐渐地被“面纱”遮住了。铁蛋估摸着好了,就往家走。
铁蛋路过客厅时,传来一阵声音。
“你看看你表弟……”
我到要听听是不是把我当反面教材!
“你表弟多听话啊!虽然不会钢琴……”姑姑不停地说着。“好了好了,这些天每天都听你说表弟的好话,我都快没信心了。”
铁蛋一听,差点直接冲上去,原来,我们是同病相怜啊!
月光散在了地上,又悄悄地溜走……
暖冬
苏徐韬
冬日的傍晚,天阴沉沉的,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雪花疯狂的刮着,仿佛要吞没一切似的。从学校出来,陆天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快步向公交车站台旁的快餐店走去。
天越来越冷了,街上等车的人们裹紧棉衣,不时地跺着双脚。不远处,一只流浪狗一瘸一拐地朝陆天走过来,它耷拉着脑袋,低声呜咽着。陆天仔细一看,发现这只狗的一条小腿无法着地,泛黄的毛上还残留着血迹。
风,还在施虐地刮着,雪,下得更大了。看着这只可怜的小狗,陆天把冻得僵硬的手伸进口袋中摸了摸。妈妈今天加班,给他留下了今天的晚饭钱,钱不多不少,刚好可以让他吃上一顿盼望已久的鸡腿汉堡。快餐店内温暖的灯光照在陆天脸上,仿佛召唤着他:“快过来,香喷喷,热乎乎的鸡腿汉堡早就准备好了。”
陆天冲着小狗笑了笑,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转身走进店里。不一会儿,陆天就出来了,手中还拿着今天的晚饭——两个鸡腿汉堡。他走到小狗面前,蹲下身来,把汉堡中的鸡腿放在小狗面前怜爱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快点吃东西吧,小家伙。”小狗愣了下,抬头看看他又看看汉堡,仿佛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善意,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每吃几口还会停下来冲着陆天摇尾巴。
陆天对着小狗说:“这顿饭你吃饱了,可下一顿怎么办呢?”他两手拖腮,眉头紧锁,沉默着。
“嘿,怎么了,陆天?”这时,陆天的肩膀猛的被人拍了下。
陆天回过头一看,原来是邻居徐明哥哥。听陆天说明原委后,徐明神秘的说:“我有办法可以不再让它挨饿受冻。”原来,徐明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志愿者,已经救助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陆天喜出望外地抱起小狗,跟在徐明后面向流浪狗收养中心走去。
夜色越来越浓,风雪非但没有减小,反而越加猛烈。陆天和徐明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一股暖流由内而外的从他们心中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