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曾说过:“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陈白露的人生悲剧,就诠释了这样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这次帅气的小编为您整理了《日出》观后感【精选3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日出东来,满天大红!在太阳升起的时刻,在希望即将来临的时刻,有的人却把自己留在黑暗里沉睡了。然而,日出之后,又有多少人能够得到好结果呢?曹禺先生在他的著名作品《日出》中,以一位依靠男人生活的女性陈白露为出发点,为我们展开了一幅悲惨的生活画卷。
1943年,曹禺先生作了一次名为《悲剧的精神》的演讲。在这场演讲中,曹禺先生说:“我这里所要讲的悲剧有两个构成因素:第一是抛去个人利害关系的?构成悲剧的第二个要素,是要绝对主动的。”但是,在曹禺先生的作品中,并非所有的悲剧人物都是这样“绝对主动”的“进攻型”形象,《日出》女主人公陈白露就是典型的带着中国传统悲剧色彩的“忍从型”悲剧形象。
《日出》中的女主角陈白露,人如其名,是一滴晶莹剔透的白露。她生存在黑暗里,却并非泯灭了所有的良知与纯净,她想追求希望,但希望不属于她,她只能在太阳出来后默默地消失。
陈白露的形象是复杂多变的。她生活在黑暗中,却又时时向往光明,然而残酷的现实将她一次次的拖回黑暗。如同她的“一切陈设俱是畸形的”住所一样,她本人也是矛盾重重的。曹禺先生在剧本中是这样描述她的外貌的:“陈白露走进来。她穿着极薄的晚礼服,颜色鲜艳刺激,多褶的裙据和上面两条粉飘带,拖在地面如一片云彩。她发际插一朵红花,乌黑的头发烫成小姑娘似的鬈髻,垂在耳际。她的眼明媚动人,举动机警,一种嘲讽的笑总挂在嘴角。神色不时地露出倦怠和厌恶;这种生活的倦怠是她那种飘泊人特有的性质。”这样美貌的陈白露,却居住在华丽却又阴暗的环境中,就像是“言中那习惯干金丝笼的鸟,已失掉在自由的树林里盘旋的能力和兴趣,又回到自己的丑恶的生活圈子里”。她把自己的经历概括为“出身,书香门第,陈小姐;教育,爱华女校的高材生;履历,一阵子的社交明星,几个大慈善游艺会的主办委员;父亲死了,家里更穷了,做过电影明星,当过红舞女”,典型的大家小姐因家道中落而沦落风尘的故事。然而,在另一主人公——方达生想要用结婚来拯救她时,陈白露坚决地拒绝了他。这时,陈白露的形象是一个为了钱财和享乐而甘愿出卖自己肉体的可悲的女人。她用“我要人养活我,你难道不明白?我要舒服,你不明白么?我出门要坐汽车,应酬要穿些好衣服,我要玩,我要跳舞,你难道听不明白?”的理由残酷的拒绝了方达生的结婚请求。她不信爱情,不认为自己的钱来的不名誉,重视金钱,这一切都将她塑造成了一个“认清社会现实的大人”。然而,这样一个“大人”也有她未曾泯灭的单纯与良知。
当她看到玻璃窗上的霜花时,陈白露表现出作为“竹均”的孩子气的一面,这是她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单纯,只有在自己熟悉的朋友(方达生)或者是自己独处时才会表现出来的。当陈白露遇见“可笑又可怜的动物”小东西时,她又表现出了自己未曾泯灭的良知。听到可怜的小东西的遭遇,陈白露数次掉下了自己的眼泪。听说小东西打了“又是钱,又是势”的金八爷,陈白露先是连声称赞打得好,后来又为小东西以后的境遇更加感到担心。在救小东西这件事上,陈白露少有的表现出了自己强势的一面,即使王福升数次警告她“他们成群结党,手里都有家伙,都是吃卖命饭的”、潘月亭为难道“不是我不管,是我不能管”,她依然坚持自己的行为,救下了小东西。之后,她的开心也表现的很明显:因为太阳出来了、春天来了而兴高采烈,手舞足蹈;抱着迫不得已帮助了她的潘月亭叫他老爸爸;执拗地给潘月亭念小说。她是因为自己挽救了一个即将落入火坑的可怜女孩子而开心。
那么陈白露为什么会在小东西身上表现出自己的良知呢?实际上,小东西就像是另外一个陈白露。在宝和下处,小东西想念着自己的爸爸,她认为:“如果我爸爸还活着,我也许不会苦到这一步。”因为父亲死了,小东西才被养父送给金八爷,而后又沦落到宝和下处。同样,陈白露的沉沦也是在自己的父亲死后开始。父亲死后,家里更穷了,她无法自己生存,只好依附着男人生活。因此,陈白露总是将供养她生活的潘月亭亲昵的叫做“我的老爸爸”,尽管只是戏称,但这个称呼已经将她的依赖表露无遗。小东西从金八爷手中逃脱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的轻松生活,陈白露扮演着拯救小东西的角色。陈白露也曾经被拯救过,她的那位诗人丈夫扮演着拯救者的角色,她和那位诗人一起过了一段浪漫幸福又自由的生活。然而,小东西和陈白露都没有一直幸福下去,小东西依然沦落到了宝和下处,而陈白露最终和诗人分开,重新回到了她华丽又狭窄的笼子里。因此,陈白露是将小东西当做原来的自己来拯救的。
尽管陈白露一直表现出自己拜金虚荣的一面,但从一些细节处,我们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真实想法的。当方达生第一次和陈白露说起过去的竹均时,陈白露头一次表现出了沧桑,叹着气问方达生:“达生,我从前有过这么一个时期,是一个孩子么?”从她的这句话和神态来看,就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她对于过去自己的追忆,然而,残酷的现实不允许她追忆,狠狠地将她又抓回黑暗中。当方达生愤怒的指责她时,她的神情是不自然的,她的话语“发疯,对了!我天天过的是这样发疯的生活”是自嘲式的,实际上,她的心里还应该加上另一句话:“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陈白露也不止一次的想过脱离这样的生活,但是,当她仅仅只是拒绝见潘月亭时,王福升就拿出了一堆账单,将她的期望全部打灭。
既贪图享受,又厌倦这样的生活;既看重钱财,又未曾泯灭良知;既生活在黑暗里,又一直向往光明,这样的陈白露是迷茫又痛苦的,但是她总是用玩世不恭来掩盖自己。方达生将她看得很清楚:“我知道你嘴上硬,故意说着慌,叫人相信你快乐,可是你眼神儿软,你的眼瞒不住你的恐慌,你的犹疑,不满。竹均,一个人可以欺骗别人,但欺骗不了自己,你这佯会把你闷死的。”这样看来,陈白露的形象具有明显的两面性:一方面,陈白露贪图富足轻松的生活,喜欢享乐,不愿意过平淡的生活,只好住在旅馆里,依附男人以维持自己的巨大开销;另一方面,她不愿意变得像旅馆中的其他人一样,而是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良知。在这样的矛盾下,陈白露的内心注定是痛苦的,她希望摆脱这样的生活,却又没有办法摆脱,同时,她也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像她自己说的:“我这个人在热闹的时候总想着寂寞,寂寞了又常想起热闹。整天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好。”实际上,陈白露一直生活在迷茫和痛苦中。
在这样的生活中,死亡是必然的选择。正如王福升所说:“白天死睡,晚上才飕飕地跑,我们是小鬼,我们用不着太阳。”剧种人物的活动时间大都是晚上,陈白露和这旅馆中的人都生活在黑夜里,在这旅馆中见不到太阳。太阳与黑夜无法共存,正如陈白露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太阳,她无法产生希望。陈白露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错处,所以希望回老家去,但现实的账单将她绑在了旅馆里;她救了小东西,可小东西还是落入了火坑;潘月亭破产后,原本对她甜言蜜语的张乔治也不愿伸出援手??陈白露之所以喜欢念那句将死之人的话——“太阳升起来了,黑暗留在后面;但是太阳不是我们的,我们要睡了”,是因为“我。.我。.我时常想着这样的人”,这说明,死亡的念头并不是突然出现的。即使潘月亭破产了,陈白露凭借自己的年轻漂亮,还是可以继续依附另一个男人,但是她不想继续过这样的生活,所以选择了死亡。
总而言之,陈白露的死亡是在重重矛盾和种种重压下的爆发,潘月亭的破产和张乔治的拒绝只是那最后一根稻草而已。作为一个典型的“忍从型”悲剧形象,陈白露完美的表现了浮华生活中的痛苦和迷茫,展示了一位贪图享乐而又为自己的生活堕落而痛苦的矛盾的女性形象,并不是陈白露不想改变自己的生活,而是她没有力量去改变,所以,在剧的最后,太阳升起、希望来临的时候,她就像玻璃窗上的霜一样,默默地消失了。
当拿起《日出》的剧本,必须要整理好自己的心绪,把自己代入到那个年代,才有办法切切实实的体会到当时社会的种种黑暗与在这种环境下一个个扭曲心灵的形成,也才有办法真正体会到曹禺老先生写这个四幕悲剧剧本的真正含义。
我特别喜欢读《日出》,无论它用怎样的形式出现,在我的心中,它是那么细腻与自然,也让我们现代人可以永远铭刻那段悲惨的历史。
在《日出》里面的每一个人物,对于当时的社会来说,也许就是芸芸众生的人物之一,但他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逃不过那个黑暗、悲剧的社会,当人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又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甚至是努力的后果比“等着”更糟糕时,人就扭曲了。《日出》恰好就把社会上各种人的扭曲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好比如有陈白露身上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几分“倔强”与对现实的妥协;有如淤泥中莲花般的方达生,有新的思维也有冲劲,就是找不到可以一起奋斗的人,最后也只能来去匆匆;有彻底悲剧色彩的“小东西”,无法看到希望与热情,只等这个黑暗的世界去吞噬她的生命……
当我读到这样一个个细腻的情节,会让我不由得佩服曹禺老先生对于生活的细致观察与笔下那最真实的文字,因为他通过一个四幕的剧本,通过这些错综复杂而又悲情的剧情里,让作为读者的我已经可以对那个时代感同身受了,并且对那个黑暗的社会表示愤愤不平,当出现一些让我心觉痛恨的'对话时,我甚至会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剧本中很少涉及欢乐的场面,我想,曹禺先生不是缺少会写欢乐场面的心,而是那个时代,再大的喜都是从悲中来,只有用浓浓的悲情色彩,更可以烘托出时代的特征。
我认为,《日出》是通过刻画人物来体现当时的社会XX,很贴切,因为人们的一言一行肯定会带着一个时代的符号,他们的坏,他们的悲,也是在那个大背景下“孕育”出来的。而用“日出”这个名字也恰好反应了当时人们的共同愿望,一定会冲破这个黑暗,等到日出的到来,等到美好生活的到来。
鲁迅先生曾说过:“人生最大的痛苦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陈白露的人生悲剧,就诠释了这样一个深刻的人生哲理。
陈白露本名陈竹筠,出身书香门第,受过教育,纯洁、聪明、美丽。她和方达生有过一段青梅竹马的小儿女情怀,这段情谊在她心中占有很重的份量。女校毕业之后,受当时风行社会的女性解放风潮的影响,她决然走出封建家庭,闯入社会。
尽管她在社交上风流一时,但那时的竹筠还是对人世间的美好爱情充满了向往。她邂逅了一位诗人,“永远是那么乐观”,她真的好爱好爱那个诗人,即使在身为“白露”之后,她仍把诗人的“日出”诗铭记于心。竹筠的确和丈夫度过了一段快乐、幸福的婚后生活。但是,她青春的爱情梦做得太美了,认识不到再绚烂的光彩最终也要归于平淡。随着天长日久的平淡生活,她和诗人丈夫在思想、精神乃至婚姻观上的分歧越来越大,终于,这样一段美好情缘以分道扬镳收场。
爱情憧憬幻灭了,婚姻破灭了,竹筠的心也碎了,自此,青春美好的竹筠时代也终结了。
在那样一个人欲横流的都市洋场,女人的美丽是一种错误,而聪明能干更是为男人所不容,所以,竹筠面对的便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归。而在两条路中,竹筠选择了堕落,从此化身为白露。她终日周旋于银行家、实业家之间,醉生梦死、放荡堕落、调笑无忌。她是享有盛名的交际花,即使是潘月亭这样的势派大佬也围着她团团转。堕落就堕落吧,如果她已完全沉沦或许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可是偏偏她又人性未泯,一丝希望尚存于心。于是,堕落的现实生活与人性尚存的精神尖锐对立,使她的内心痛苦万分,这才真正是她最大的不幸与悲哀。
她有理想,崇尚自由,但在那个社会她只能屈服。她对XX女这个职业本身并不羞耻,让她羞耻的是放弃理想放弃追求出卖灵魂的做法。她对当时的社会有着清醒的认识——“一切以钱为中心”,她追求独立自主,反对封建的束缚,但她不能抑制对丰裕的物质生活的热切渴望。
陈白露在方达生面前,暂时丢开了矜持与戒备,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心中是又甜又苦,“甜”是因为她的“竹筠”时代是那么美,“苦”是因为它只是她一闪而逝,不可接近的梦,她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当方达生继而要求她和他一起回去时,她断然拒绝了。
陈白露是一个绝望了的好人。她与黑三斗狠,救下“小东西”后,抑制不住地喊出一句:“我第一次做了一件痛快事!”她的内心情感得到痛快淋漓的舒展后显得清波荡漾,这是她人性深处的灵魂告白,是她向往自由光明的人性追求的表现。但这一次宣泄并不能把她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终于,等到“小东西”还是落入魔网,在劫难逃时,她的痛苦到达了顶点。然后,一切便归于了平静,心中不再有冲突。哀莫大于心死,这次,陈白露的心真的死了,痛苦、矛盾也就不存在了。她知道太阳迟早会出来的,但也为出来的那个时刻感到渺茫,自己看来是等不到了。即使等到了,以自己这样一个女人,又拿什么去拥抱太阳呢?既然,生有何欢,那么,死亦有何惧?所以陈白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死,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拥抱太阳的权利。
这样的一个女人,骄傲,自尊,聪慧的女子,只能说是生不逢时吧!一个用生命去拥抱太阳的女人是绚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