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man最终迈进了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出口,他留给亿万观众一场完整的演出,他在谢幕时说, Good morning, and in case I don't see you, good afternoon, good evening, and good night!
导演了整个楚门秀的斯托弗,几乎将一切设计得天衣无缝,倘若, Truman未曾察觉,他将沿着一条精心安排的道路,心安理得地生活,与上千台摄像机和睦相处,成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的消遣。 Truman在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里,独自真实地生活着。分明是如此苍白的剧情,却让每个人乐在其中。观众如此,制作团队如此,演员如此,甚至是 Truman,似乎这才是最悲哀的地方。
痛苦源于我们对生活的敏感程度,一旦开始清醒,接踵而至的将会是颠覆整个世界的真相。 Truman一心想要揭穿这个巨大的阴谋,他千方百计地逃离,拼了命地摆脱束缚,另寻出路。他要结束这场荒诞的闹剧,就必须要粉碎承载了他半个人生的世界。彼时他所具备的,已经不仅仅是无所顾忌的勇气。所以,我们才会看到,当暴雨风浪退去之后,升起白色船帆,迎着海风微笑的他;当船只撞上坚实的墙壁之后,将脸贴在虚假的海景上,眉宇间满是疼痛的他;当得知一切真相之后,鞠躬谢幕毅然转身离开的他。
“什么都是假的?” Truman望着镜头发问。得到答案是肯定的,什么都是假的, Truman是真的。每个人都要接受现实,即使是唯一真实存在的他,也不会例外。但是,接受不代表妥协,他无法继续这虚假的一切。导演有足够的能力将摄像机遍布“桃花源”,掌握 Truman的一举一动,却始终不能掌控他的思维。像是给予孩子生命的父母,他们可以为其打造一个理想的成长环境,却无法永远左右孩子的人生。
也许,如斯托弗所言,外面的世界同他制造的世界一样虚假,有一样的谎言,一样的欺诈。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现实的世界比起“桃花源”,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谁都无从知晓他将面临一个怎样的世界,他带着怎样的心情。唯一知道的是,离开之后的他,至少有机会,选择导演一场真正的楚门秀。
我想, Truman留给我们的,不仅是一场精彩的演出,更多的是给予我们思考——无论是离开之后的 Truman,还是活着当下的我们,面对眼前的世界,是重新开始,还是重蹈覆辙?
最后,我想起海子的诗句:
永远是这样
风后面是风
天空的上面是天空
道路的前面还是道路
有些事情无法想象,比如:多少年里,亲吻、拥抱、做爱的妻子是个演员,不是说职业,是她真的在和你演戏;又比如:全世界都在骗你,与你一起长大的儿时伙伴说:“连我也不信吗?我会骗你吗?”信誓旦旦的样子,正是在你怀疑全世界这最无助最脆弱的一刻,真诚地骗着你,就像拿着一把尖刀说,你看,它是一颗糖……
这太惊悚了!《电锯惊魂》算什么?不过视觉上残暴,虐你个三五天,你照样活在阳光里,这个呢,是真情换假意,肝胆碎成冰,灵魂成了肉包子打狗,回味里只有空、空、空,心里的暗无天日,将永远取代你头顶的一片蓝天。
金�凯瑞值得彼得�威尔去等,虽然他的“飞机头”沦为“闹腾”的代名词,令我难以接受,他的孩子气、孩子气里清纯的美好、率真的宽容,却使得楚门世界在蒸腾起地狱之火的灰烬里,依然存留一线人间的温暖。
《命运规划局》里,被命运盯上的大卫,只想要自己的人生,“总统”地位的常人难以企及,有它夺目的光环,令人仰慕,但被逼迫着去走——你在奴役我的自由意志。“即便全知全能的真神,个体的自由意志也是其不能触碰的禁区。”大卫与命运周旋,争取到“平庸”而幸福的人生。支撑他的是爱情。
命运似乎无处不在,楚门的头上,悬着5000个摄像头,它们是命运的眼睛。楚门说,你们无法在我的大脑里安装摄像头。同大卫一样,这是他的禁区,里面有动了真情的初恋女友,楚门用各种画报拼接她的面容,她成为梦想,成为远方,成为楚门心之向往的圣地——斐济岛。
谁是全能的神?克里斯托弗?他的名字里隐含了半个神,与楚门丰富而柔软的表情相反,我们看到的他,像极了《沉默的羔羊》里戴着面具的汉尼拔。可以断定,导演有多倾心于金�凯瑞,就有多倾心于埃德�哈里斯,他以奥斯卡提名的演技,将一个冷血、操纵、禁锢者,一个利益至上无视人性与人权的攫取者,一个视人生如儿戏、生命如草芥的娱乐大亨,刻画得入木三分。如果说楚门的世界里,还有他一厢情愿规划的所谓安宁与美好,他自己的人生,则在绑缚中被绑缚,规划中被规划,三十岁的楚门三十年的无味人生,同样耗费了克里斯托弗三十年的枯燥生命,楚门走了,毫无疑问,克里斯托弗会找到另一个“楚门”,他的一生都将耗尽在他人的不自由里,何曾有片刻的自主、自由、娱乐?这真是对“娱乐至死”的最大反讽与拷问。
楚门终于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可能人心险恶,可能山高路远,可能有他无法驾驭的风浪,他想要的自由,可能是更大的不自由,然而,追逐梦想,追逐爱——我愿舍弃了全部的自由,为你而活,只要你不厌倦。
电影的主人公楚门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座叫桃源岛的小城(实际上是一座巨大的摄影棚),他是这座小城里的一家保险公司的经纪人,楚门看上去似乎过着与常人完全相同的生活,但他却不知道生活中的每一秒钟都有上千部摄像机在对着他,每时每刻全世界都在注视着他,更不知道身边包括妻子和朋友在内的所有人都是《楚门的世界》的演员。虽然感觉到每个人似乎都很注意他,而且从小到大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戏剧性效果,但这些都没让这个天性纯朴的小伙子在意,直到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对身边的一切产生了怀疑包括他妻子、朋友、父亲等所有的人都在骗他,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油然而生。他痛定思痛,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逃出海景这个令他噤若寒蝉的小城,去寻找属于自己真正的生活和真正爱他的人。但是一切都是导演克里斯托弗设计的,他将一切都设计得近乎完美,近30年里牢牢地把楚门控制在海景的超现实世界之中。
楚门的一生,出生落地,成长过程,喜怒哀乐,如同被人操纵和设计一样,生活的点点滴滴被无数人观看品足。在持续旷达三十年之久的史诗级真人秀,在楚门经历了人造的风暴、雷电、巨浪的考验后,承载着他走向真相的船,无情地撞破了那个蓝得刺眼的美丽但却虚假的天空。得知真相后的他义无反顾抛弃了明星的生活。楚门不仅仅只生活在楚门的世界之中,也存在我们的生活中。电影中楚门与制片人的对话“外面的世界跟我给你的世界一样的虚假,有一样的谎言,一样的欺诈。但在我的世界你什么也不用怕,我比你更清楚你自己。”楚门即便到了外面的世界,同样也会面对很多虚伪,但如果留下来,可以安逸的过完一生,继续成为许多人的偶像,但丧失了一个独立的完整的人格,最终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迷茫,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演员。到了楚门这把年纪,因为亡父的突然出现才开始怀疑身边的一切,实在只好说他太迟钝,太过安逸,但在最后抉择是否离开这个虚幻的世界的时候,观众都支持他离开那个掌控了他三十年之久的摄影棚,他勇敢的离开了那如同监狱的桃源岛,开始新的生活。
从楚门的现实中,可以看到时代的悲剧,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谁又能说没有和楚门不同,都有可能被操纵着。在利益驱动的今天,我们自娱自乐,上位者掌控者基层的命运,基层的如同楚门一样有时也会怀疑世界的真实,但比他幸运的是,总有一些是真的在生活中,而不像楚门一切都是虚幻的,如同监狱囚禁着他。
你有想过吗?你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大到国家机密,小到鸡毛蒜皮。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20年前的一部类似真人秀的电影就反映了这种猜想。这部电影的名字绝对令你如雷贯耳——《楚门的世界》。
影片的主人公是一个叫楚门的人,他的日常生活,一举一动都无时无刻地不在全世界直播着,但楚门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终于有一天,楚门发现了蹊跷并决心逃离那里。但心狠手辣的导演不想让自己的“摇钱树”逃走,于是就想方设法地阻挠他,楚门可谓是经历了一波三折。楚门一直对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施维娅念念不忘,这促使他克服苦难,打开了通向真实世界的大门。
这部电影深深地撼动了我的心,剧情可谓是跌宕起伏,惊心动魄啊!尤其是楚门发现蹊跷,将计就计,骗过导演时,真的让人不得不为他的聪明、勇敢而鼓掌。
整个故事顺水推舟,把一个个人物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楚门,聪明机智,沉着冷静;导演,心狠手辣,丧心病狂;妻子,漏洞百出;施维娅,虽然是群演,但她十分真诚。
导演是本片的第二个主要人物,有着很强的控制欲,总想利用这巨大的影棚来控制楚门,但他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楚门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群演!两人一见钟情,正因为这样,施维娅才不忍心将楚门蒙在鼓里,于是将一切都告诉了他。知道真相后的楚门愈发想要逃出这个世界。从这里,我们又一次感受到了导演的狠心与施维娅的真诚。
开头的那一盏灯(其实就是为后文作铺垫),让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我觉得这盏灯其实是照亮了楚门心中的黑暗。在人生漫长的道路上也是这样,只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成功。
楚门的世界,被称作“笼中鸟”或许还不太贴切,因为他的整个人生不仅被禁锢,更被设计和观看。他的整个人生是作为被全世界人观看的真人秀,他的成长轨迹,他的喜怒哀乐,他生活的角角落落都被人观看、评论,更吸引人的是,他本人对这一切毫不自知。他的整个人生被设定在一个巨大的摄影棚中,“他在万众瞩目下出生”,他的挚友、爱人甚至父母,都是被安排在生活中的演员,配合他出演他的“人生”这部大戏。
楚门的世界之外,才是所谓真正的世界,那个世界的人都有不受操控的人生,有自己掌握自己生活的权利,但都无一例外牵挂于被操纵的楚门身上,这让我觉得荒谬。是什么让所有人昼夜牵挂于一个被设计的人——楚门的生活?是否观众在楚门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明明被外界不知名的各个因素所操控,但却都不自知;明明自己的念头和心思在别人面前袒露无疑,还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所谓的尊严和信仰;明明是心中的至情至性,是心中的牵挂或者伤口,但是却是别人那里无动于衷的一次意外。这样略显的悲哀的楚门,却牵挂着外面所谓真实的世界的人的心。
设计者信心满满的说,楚门不会出逃的,要是能走,他早就走了。他自负于自己为楚门所创造这样一个安逸的环境,自负于自己亲手造就的楚门对于大海的恐惧,自负于对楚门那样的人的心理的把握,因此他断定楚门将这一切都会当作真实。影片最后楚门渐渐产生怀疑,以至于终于找到出口的时候,他对楚门说,外面的世界和我给你的一样虚假,一样有谎言和欺诈,但在这个世界里,你什么都不用怕。他知道,对于楚门来说,真正的监狱,在于他自己。终于,楚门做出了选择,义无反顾的选择的出逃。对于我来说,如果得知了自己所处的世界是虚假的,我也会拥有强烈出逃的渴望,但是能不能做到,是另外一回事。在一个生活了半辈子的环境之下,再虚假的事情,也终究会变成习惯和真实。相比较而言,外面那个未知的世界,才更加虚幻和不可触摸。虽然楚门选择了出逃,但影片在这里戛然而止,留给了观众充分想象的空间。我认为,楚门之所以出逃,是为了那个他一见钟情的施维亚,那个唯一有过真实感的姑娘,那是他的牵挂,也是本影片的线索之一。但如果楚门的生活中没有出现这样的角色,没有任何他和外界的牵挂,没有这样强烈的促使他出逃的信仰,他还会选择出逃吗,他还有那样的勇气和渴望吗?
处于一个已经习惯并且熟知的环境里,即使是被设计的,就一定比外界从未了解过得世界更加真实吗?真实与虚假的概念,界定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在我看来,时间才是一切的衡量标准。《七月上》里有一句歌词,“我愿你是个谎,从未出现南墙”。就算是谎言,能持续一生,也算是一种难得的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