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一直以来是大家最为关注的大事,身为一位中国人,我想不会有人在看见鲜红而庄重的五星红旗飘扬在最高处而无动于衷。
“奥运会是最强健的体魄,残奥会是最不屈的灵魂。”
人们印象中的“苏神”是亚洲飞人苏炳添,而他心中的“苏神”是参加过四届残奥会的苏桦伟。
苏桦伟自生下来被诊断成脑痉挛和听力障碍,医生曾断定他这一辈子都有可能站不起来,他的母亲为此感到痛心却又无可奈何,她从未放弃过她的儿子,即使上班也会带着他。
苏桦伟站不起来,母亲上班的时候他就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里,有次母亲实在受不了了,把年幼的苏桦伟抱上车间的传传输带,背后是热浪腾腾的锅炉,面前是痛哭流涕喊着“站起来,走给我看,不然我们一起死”的母亲,苏桦伟什么都没做,只是默默的望着母亲,望着母亲含泪的眼睛。
苏母别过头,伤心又无奈地按停了传输带。
苏母带他去看别人跑步,转头对儿子说:“走吧。”或许她也想要放弃了,苏桦伟坚定的跑向了跑道,紧紧跟着田径队员,迎着教练诧异的目光和母亲的吃惊,他超过了终点,他进入人生转折点——田径队。
因为他的残疾,好像他天生有罪,没有人愿意和他跑接力,他默默无语,在和妈妈隔着听筒诉说时,痛哭不已。
母亲什么也没说,日复一日地帮他训练平衡,协调全身。为了达成和队友的“15秒”之约,母亲让他和火车比速度,当他站在火车旁边时,我不可思议,不相信一个残障人士可以跑赢火车。
“你一直向前跑就好了,妈妈会在终点看着你。”
悠久而绵远的轨道沿向远方,身作文吧边是青绿的草被,火车冒着蒸汽鸣笛从身后驶来,年轻的运动员发力向前冲去,和煦的微风在耳边划过,火车和他齐头并进,即使摘掉助听器也可以听见的车轮擦过轨道的声响,终点处的身影是他有些沧桑的母亲,太阳温和的光柔和了她的棱角和鬓间白发,她看着不屈的儿子,一时忘了言语。
她的儿子奔向自己,奔向他坎坷的命运和高昂的灵魂。
反应过来时,儿子击响了她的掌心——他跑过了火车。
我坐在观影席上,看着屏幕里的母子,听见旁边的啜泣声我转过头,一片漆黑,我看见一位年轻的母亲用纸巾擦拭着眼泪和儿子嘴角的口水。“你也可以站起来的,你可以像哥哥一样,奔跑着拥抱阳光。”
电影里已经播放到了残奥会的赛场,苏桦伟站在跑道上,身旁错开的是和他一样的残奥对手,“砰”的一声,划开次元,我注视着他们奋力的奔跑,跑步的姿势或许不标准,或许并不快,但对于他们已经是极限。
苏桦伟越过终点,24秒60。
我想通了些事情。
我不看残奥会许是不忍,看着他们奋力奔跑在赛场上为国争光,和奥运会的选手一样让国旗高扬,可却又那么与众不同。
人生来的同理心所致,我并不想看这些,是“逃避”。我们应该看这些然后告诉我们自己,每个人再以不同的方式痛苦着,但每个人又是幸运的,如海勒所写:“我没有袜子穿,直到我看见有人没有脚。”
我不敢看,因为我觉得我的行为是残忍的;我应该看,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的奋力一搏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和我们一样,他们是正常的。
他,他们有着高昂的灵魂和不屈的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