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认真看完一本名著后,大家一定对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需要好好地就所收获的东西写一篇读后感了。千万不能认为读后感随便应付就可以,为大家精心整理了《浮生六记》读后感【优秀4篇】,在大家参照的同时,也可以分享一下给您最好的朋友。
小景入画,大景入神。看着卷二,我想到的是,开卷就将自己摆到与自然生灵同等的位置的沈先生,若能与写出《昆虫记》的法布尔先生会面,必定是相谈甚欢。对自然,两位先生都抱着极大的热忱和耐心,尤其体现在观察上——卧于草丛,久久目视,聚精会神,事无巨细必不漏掉。想来能做到这样的人一定是保持着永远的童心的,在他们的眼里,小如蚂蚁蛤蟆都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体魄,纵使是如长得倾斜的植株抑或是尚未变成蝴蝶的毛毛虫那般丑物,也有美的一面。眼光与视角的不同,决定的不只是站的高度,更重要的是能从这个世界获得的快乐有多少。这也是为什么两位先生都属于“苦”中作乐的那类人吧。正如沈复先生提笔:“小景入画,大景入神”。无论何种风景,总有值得观赏的那一面,也总值得去纪念,无论用的是哪种方式,无论保存下来又是以何种形式。佛家有言:“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先生的世界,可能没有多么盛大的美,但是可以肯定,美必然是不胜收的。
不只是单单描摹自然事物,先生还将它们与亭台楼阁综观,颇有相映成趣相得益彰的趣处——走势多变,虚实相生,绿意盎然,赏得出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妙义。居于此中,人生也算得圆满吧。
此处,我想到了前些年游览苏州园林的场景,于先生所言一对照,着实精妙贴切,只可惜当时只顾着看那些建筑盆景,却没有思考过建筑与自然之间的深层关系,更没有达到先生夫妇为的一盆景唏嘘落泪的境地,实在惭愧,还有学习的地方太多了。
《浮生六记》的译文者张佳讳在序言中写到“古来通文辞,善解语的才女,和通情达理,痴情一往的妻子许多时候是相互矛盾的,但在芸身上,浑身璞玉地凑成了一体。”林语堂也曾经评价过芸是“中国文学中一个最可爱的女人”。
芸,就是沈复所编写的浮生六记中闺房记乐中的重要人物。沈复自小便有亲事的,但由于对方病逝,也是无可奈何的,同时也让他在一次机遇中结识了芸这个温暖贤良的`人。
芸所生长的环境不是那么良好,多年来一直都在除了丈夫疼爱而没有什么地位的家庭里当媳妇儿,虽然有为人妇的许多压力,但她依旧活地潇洒自在。而且温柔冷静,落落大方,总是十分宽容沈复,这做为一个女子,确实是十分可爱的地方。也是芸之所以成为本书的亮点之处。
在文章中我印象很深的便是芸女扮男装同沈复出门去逛庙会,害怕惹了麻烦,大方地承认自己的女人身份。将芸的活泼可爱写的活灵活现。还有一处十分令人动容的故事,便是芸主动帮沈复找妾室,而且十分乐意,并说这样一来便有姐妹同自己一同了,这样便不会孤独。后来认识了憨园,也是十分优秀的女子,便帮丈夫暗示,虽说最后憨园还是因为社会的封建而被嫁到有钱人家里,但这件事却写出了芸的心胸开阔,温婉贤良。
芸是《浮生六记》的一抹美丽的色彩,芸的早逝也无不是一个遗憾,但芸的可爱之处却被众人所颂赞。
“令堂以老人之病,皆由姚姬而起。”——题记
芸,这位拥有了许多美好品质的女人,为何最后落到如此下场——“孤灯一盏、举目无亲”。初看只觉是因血疾,而后想到血疾并非平白无故。之前有许多引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悲剧。
血疾始因弟亡母丧,悲痛过甚。而最大的引子并非憨园,而是姚姬。
在古代的封建礼数中,一夫可纳多妾,而妻乃父母指定。被强迫结在一起的并非爱情与亲情,而是两个人苦苦纠缠的一生,彼此间何来“信任”可谈。沈父也想纳妄,因为他与沈母并无家人间的温暖;沈母又不信任芸,认为她在信中乱写。陈芸呢,她只想当一个好媳妇,不想破坏沈家的表面和谐,把过错归结于自己,最后支撑不住而崩塌。
这是一个家庭吗?互相猜疑、不信任,他们只是被许多的上一代,用一双笼罩世界的黑色大手关起来的毫无关系的人,在黑色的猜疑中互相折磨着对方。让他们大打出手的,只是因为姚姬这个可怜的引子。她将黑暗中埋藏的封建礼教引出,撕破了血淋淋的手,手中填充的棉花密密麻麻写满了“表面和谐”与“封建礼教”。
憨园负芸,倒也是个引子。只是若没有沈家父母赶芸出门,何来“憨园负芸”、“阿双逃矣”。哪怕芸为情深之人,血疾也不会匆匆夺命。
她的后半生在“好媳妇”与“封建礼教”中被撞得崩溃。
姚姬,只是封建礼教的引子。而陈芸,只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
“奉劝世间夫妇,故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语云:‘恩爱夫妻不到头’。如余者,可作前车之鉴。”——题记
译记道:“沈复简直配不上他妻子”。初读文章时,觉得沈复出身书香世家,满腹经纶,又不乏浪漫情怀,所以对这个观点持有怀疑态度。然而越往后读却越感讽刺。
沈三白,为墨客无儒侠洒脱之致,为人子无家成业就之心,为男儿无独当一面之力。他自诩性格爽直,落拓不羁,其实都是毫无担当的托辞。他自命清高,向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品格,将自己视作傲然不群的风雅文人,却终不过是个挥霍无度的、毫无担当的、软弱无能的凡夫俗子。
芸的死,是因血疾,以及弟亡母丧、憨园负义、不得公婆欢心的精神打击。沈复却偏偏将此归咎于“恩爱夫妻不到头”,他说芸是他的贤妻良友,是红颜知己。就因为“自古红颜多薄命”,芸就一定得早早的死去?如果当芸被误解时他能够站出来,如果当芸的血疾复发时他能够及时筹钱就诊,如果芸不是嫁给这么个学问不高的穷酸书生,那么结局是否会发生改变?
最可怜的,莫过于沈三白的一双儿女,衣冠仕宦家庭出身的孩子,一个被送去当了童养媳,一个做学徒夭折。看到这里,只得叹惜。
唉,罢了,罢了,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待清人跟以人的思想对待执拗地滚着食物的神圣甲虫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