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袁伊凡
我推开门,发觉母亲一如既往,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妈相比于其他父母,绝对是最累的。她人生的前半段无忧无虑——考上医大,进入省人民医院,与自己的初恋结婚生子——在2008年之前,她的人生虽平凡,却幸福美满。
2008年12月之后,她的世界变了样了。沉重的负担压在她的肩上,同时她还要照顾一个尚不懂事的幼童。当那件事初来时,她想过退缩,想过以“死亡”给这个冷血的世界画上句号。34岁时,便是她最灰暗的时光。
“当我站在窗户上时,看看8楼的风景,我一度想跳下去。”
“可是,我回头,看到了坐在墙前,对着电视中卡通片开怀大笑的你,我就想啊,这样的一个孩子,以后怎么可以自己一人活在世上?”
我妈给我讲这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时,眼角噙着泪。我那先前软弱的妈妈啊,为了我,逼着自己站了起来。
自我父亲去世,我妈一下子就成熟了。然而在我的生命中,并没有因为我爸的离世遭遇多大动荡——我母亲,义不容辞地将所有的悲苦挡了下来。留给我的,只有笑颜。我的吃穿,学其他的一些技能,一项也没有落下。我与其他人并没有何不同,只是少了父亲而已。然而我妈却很少在她自己身上花钱。她的钱除了日常开销和在我身上花销,其它全存起来了。我们家缺钱么?不缺。我妈作为一名高级主管护师的薪资足够我和她花费。但她就是不愿在她自己身上花销。为此我问过她很多次为什么,她总是说:钱存起来,总是有安全感多了。
她青年时期是诗社的社长,全校最有文采的女生。她本性应该是极具浪漫主义的,但是生活硬是把她变成了一个每天只想着工作和钱,对生活基本无激情的女人。每每想起这个,我只觉得对不起她。为了我,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天性隐藏。
至于她的工作,听起来挺好,但是真的很累。她每周三班倒,特别是夜班转晚班,每次她回到家都是无比疲倦。不仅如此,她很多次的春节都必须留在工作岗位上。我的13个春节,跟她一起过的仅有5个。她并不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她也想回家,但是,她的工作并不允许。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站在医院病房,望着街道孤独而过。
而我真正的懂事来临于小升初的暑假。那次她同我一起去北京。我看着她在街头因为馋而干掉了一瓶又一瓶的酸奶。她在北京毒辣的阳光下笑得无比开心。说来也奇怪,就这么一个小事却让我感慨万千。
我那时,才注意到——我是那么爱我的母亲!喝酸奶,再平常不过了,我当时却看着她的笑流下了泪。
我哭过那一次后,我就决定,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代替我爸,好好地照顾她。
当我看着她在专柜前为自己想买的一件衣服而踌躇不定时,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掏出一沓钱往桌子上一拍——可惜我一分钱也没有,我还只是个学生。
那种无力感令我很难受。我想让她自由自在,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世界上最无力的事莫过你最想照顾的人在面前,而你却因为弱小而束手无策。
要好好学,好好的过。我给不了她幸福的中年,但我无论如何也要给她一个富足的晚年。
初二上有些许松懈,无事,这学期,一定赶上!期间我与她会有小摩擦,但我相信定能安全度过。
我的母亲,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了。
【我的母亲】
陈旭峰
我的母亲兄弟作文姐妹四人都是做生意的,只有我的母亲现还做着半个家庭主妇,自己的工作常常抛于脑后。
我的母亲也曾有条生意之道,可我的学业与生活迫使她原地踱步。早上总是她轻轻地拍醒我,晚上我入睡她才开始整理家务。尽管早睡早起的习惯已经形成,可每天耳边仍少不了她的叮咛。
我的母亲时常受我与父亲的“迫害”,无意的顶撞,蛮横的不听劝,这种时候她总是会去做自己的事,只是什么话也不说,脸上异常的平静。我往往会生一会儿气,紧接着反而开始担心母亲是不是气傻了,这样的无语战会持续到吃饭,母亲把菜一放,一碗饭一摆,筷子一丢,叫句:“吃饭。”有时甚至什么也不讲,然后一人在沙发上看书。我和父亲这种“迫害者”乖乖地过来一边吃着饭一边心中莫名涌起愧意,反省自己。终于耐不住赔着笑上母亲那“自首”了。又是好说歹说帮母亲拿碗盛饭,又是三请四邀请她上座,后面几个月家里总不再有高声的争吵。
母亲解决一件事总是有法。父亲好酒,在外面喝到兴头会忍不住找酒,我母亲先是不会阻拦,而我会一直盯着防止父亲碰酒,可母亲会批评我说:男人有的酒是一定要喝的。当父亲晕头转向时母亲立即接过酒杯,给他倒上温热的茶,抬着父亲的膀子一摇一晃地送父亲回家。回到家换衣服上床睡觉,半夜吐在床单上,不老实地乱滚都是母亲常见到的情形。酒后父亲接连不断的倾诉母亲竟能耐心地听完。这么多年,在这样起伏的生活中,母亲能淡定地以宽容之心镇服我们两个男人,将家庭的小舟稳稳地驶过巨浪。
父亲曾多次告诫我:母亲是家中唯一的女人,我们两个男人有什么理由不对她好。
我的母亲,你的忍受付出,总有一天我会以我的一生加倍还您。
【我的母亲】
徐驿飞
我的母亲是农民出身,而且世世代代都是农民。也许是老天天天看着母亲的祖辈们种地,看倦了罢,终于在我母亲这一代,就让她出人头地了。
母亲是大学里遇到我父亲的,毕业后不久就嫁给了我父亲,随后就有了我。两人祖籍相隔上千公里,能在一起,也实是天意。
也许是我幼时太过调皮了罢,也许是母亲从小的优秀以及今日待遇颇优的工作,也许是因为父亲常常工作至深夜才回家,要么就是出差,总之,种种因素,导致了母亲的“火爆脾气”。直到我10岁,每日在家都必须小心翼翼,稍有令她不顺气的地方,若那时她心情好,或许能逃过一劫,若是心情不好,那劈头盖脑就是一顿骂。那时候,家里几乎就是以她为中心,即便父亲回来,亦如此。
母亲的“火爆”主要是针对我,对长辈却绝不“火爆”。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我母亲将“孝”这个字用自己的行动演绎得淋漓尽致。当听说公公身体不舒服时,急得饭也吃不下了,坐立不安,二话没说,买了张第二天的高铁票(当时是晚上),第二日一早就赶回了老家。带着公公四处检查,但总不放心结果,毕竟是小乡镇的医院。于是又迫不及待地把公公婆婆接到南京。检查结果是令人绝望的(具体不便透露)。我每每去找母亲,总能见着一双红眼圈。
后来公公婆婆为了方便治疗,就在我家住下了。此后母亲有空就与公公聊天,也常常趁着放假或者周末,带着公公婆婆出去玩,手机里满满的都是公公婆婆的珍贵照片。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关心着公公。
这就是我的母亲,我最最亲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