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手抚枝,俯耳静听。花开的声音,从耳朵传入内心,唤来阵阵悸动。
——题记
春天在无声地靠近。轻轻地,风来了,拂过细嫩的柳芽儿,穿过老榕的枝桠,往野花的身侧飞去了。空气里淡淡的青草香,和泥土微微的腥味混合在一起,是生命的味道。
麻雀像调皮的小孩儿,在地上轻轻跳动。鹁鸪的歌声,撩拨着我的心弦。在蓝天之下,春天在肆意播撒着青春、生机,以及希望。昨日下的细雨痕迹似乎消失了,细观树叶,又能寻到它的身影。清露在叶片上,闪烁着阳光细小的光点,像精灵般在跃动着。
一股幽香,从空气里钻进我的鼻子。循着香气,我踱着步,往羊肠小径的深处走去。野花,在风中摇曳,细小的花瓣中,也藏于春的热爱。走到尽头,庞大的梨树在眼中显现。星星点点的活白花苞从树枝间深探出了头。走进它,发现有几朵已经在蓄力,准备着脱离花苞的禁锢。“嚓,嚓”,几声极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把耳朵贴得离那花更近,更近。多么美好的声音!在几分钟间,那洁白的梨花吐露芬芳,尽情彰显自己曼妙的身姿。如玉般的面庞、纯净的清香,酿成了一杯春的美酒。我便有些微醺了。是怎样的幸运,让我目睹了生命的初绽?我的心,像花一般盛放,在体内跃动着。我似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欣喜、激动,以及一种幸福感,从心里,传至全身。我的心灵像燕雀般跃动,那是一种,对于生命的崇敬!
我闭着眼,仿若身处梦境。睁开眼,惊奇地看见一只白色的蝴蝶,明明很常见,在这一刻,在这一树梨花前,却显得那样合适。就像为这梨树而生的精灵,像翻飞的梨花。我心中的欣喜满溢了,竟不觉笑了出来。
我阳春三月,是生命诞生的季节。我雀跃的心上,开出几簇冰清玉洁的梨花。
春天,我养了一盆多肉植物。
这是一盆吉娃娃,它的体型娇小,叶片呈莲花状紧密地包拢着,叶片的顶端是尖尖的,叶尖带有红晕,好似一个个高雅端庄的少女。叶片厚厚的,硬中带些软,轻轻摸上去很舒服。叶片的颜色从下到上,由绿变成蓝绿,再到叶尖的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尖上的红色呈深粉红色,非常美丽。正因为这样,我很喜欢它,一直都精心地照料着,想让它茁壮成长。
吉娃娃不但有好看的外表,更重要的是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它那肥肥的叶片里面还可以储藏水份,这样只要一个星期记得浇一次水就可以了。我真佩服它的生存能力,不管在什么条件下,它都能健康地成长,永远保持着绿色。不,那是绿色的生命。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夏天的到来,气温的逐渐上升,在一个太阳猛烈的午后,由于我的疏忽照料,把吉娃娃遗忘在外面暴晒了一个下午。吉娃娃一下子蔫了,如同变脸一样,变得软踏踏的,无精打采。我很伤心,一开始对它还抱有希望,坚持给它浇水,拿出去晒太阳,希望能救活它。可是任凭我怎么精心地照顾它,吉娃娃似乎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依旧浑身柔弱无力。渐渐地,吉娃娃就失宠了,被我淡忘在了墙角
有一天,当我路过墙角时,猛然间发现枯萎的落叶中竟然有些绿。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可是过了几天那些绿俞来俞多。
啊!吉娃娃复活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吉娃娃,在枯萎的根部,一点点小绿正探出脑袋往外生长,他们正努力地吸取着根部的营养,浙浙长出根须,一点点变大。太激动了,我心中一阵波澜起伏,像一只活波的小兔子在四处乱撞,击打着我的心,有节奏地呯呯的直跳。这正是一个母亲在孕育自己的小生命啊!
绿,是生命的绿,给了我动力,让我心雀跃!
阳光落在纸笺上时,是会融入笔尖,流进心田的。提笔,落下,一笔一划,抒写情调与渴望。
那便是,我与文字的初见。
六月放晴的 午后,天气闷得奄奄一息。或许是因为这变化多端的天,又或是,因为落榜的失意,我力不从心。拔开笔帽,在白纸上泄愤,留下一道道苦涩又讽刺的痕迹。
低头,还是无法言语。起身,眺望远方。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也不知今后如何。太阳明媚得不可方物,柔和而深情。我突然有了某种情感似的,握着笔,写下一句话:“它真好看,就像是把月色捣碎拌上星光捏成的团子。”
那是一种,直击心脏的感受。无意间写出的句子,排列在纸上,宁静温柔。好像我找到了我失去的灵魂。我总是盲目追寻着,奔跑着,没有目标。到头来,两手皆空,徒留一身疲倦。
我与文字,终于在错过之下,相逢。
自此之后,我的生活中便有了情感的文字。我喜欢在午后,抱着一本诗集,或是风流才子的倾城往事,在暖阳下,撩动心里的薄纱。我亦喜欢,无事时,坐在窗前,提笔,书写一世繁华,哪怕只是一两句话,也恬淡美好得像一壶清茶。
白落梅曾评三毛:“和春光一起放飞,文字裹腹,光阴下酒,抒写一段盛世年华。”三毛如此,我亦如此,在文字中做一棵树,从不依靠,从不寻找。静下心来,感受藏于笔墨间的怦然心动。
张爱玲写过《我的天才梦》,使文坛为这位女子倾心赞叹。我不是天才,她亦不是,“梦”,是文字中神秘的魅力,我在文字中做梦,一枕星河,埋入心间。一纸一笔,自由得像山间的鸟儿,欢畅雀跃。
当划上最后一个句点时,便是梦的结尾,天才的念想,也会随之留下,封印于此。一个又一个自由的梦,藏于文字之中,轻盈得要起飞一般。
有时翻开,读自己的文字,不自觉地笑,心中漾起弧度,沉甸甸地装满幸福。回首,丢去怯懦,报以天空一抹微笑。
阵阵幽香。无意间的抬头,却发现了窗前吊兰千丛碧绿中,一粒小小的小小的,却已完全盛放的兰花。五枚精致的花瓣,几丝嫩黄的花蕊就组成了你,一粒简单朴素,却隐隐出一丝高贵的你。
刹那间,我听到了心底开花的声音,砰的一声极小极小,小的只有我能听到。芳香扑鼻。
我不知道,你的盛放历经了多少的艰辛,你是留了多少的汗,多少的心血,才使你的脸庞变得苍白如雪。
我只知道,这株吊兰所遭受的一次又一次灭顶之灾
在吊兰还很小的时候,就被粗心的我剪去塞入塑料袋,接近一个小时的颠簸,吊兰几乎全蔫了。随意找了个花盆,挖了点土,不管根是否已经全部入土,也不管土里是否有充足的水分,就匆匆离开。
一个月的漫长,吊兰仅仅依靠土里还残留的水分以及阳光最无私的养料,用埋在土里的一小点根,向着泥土的深处,为了生存,为了绽放,为了再多看这个世界一会儿,努力地扎根生长。
一个月以后,这株吊兰终于引起了妈妈的注意。妈妈细心地将它的根埋下,悉心地帮其浇水施肥,吊兰也以几乎看得见的速度飞速生长,长叶的长叶,抽枝的抽枝,很是不亦乐乎。
好景过不多久。转眼间,又到了一年暑假。出去旅游的前一天,愣是没有想到吊兰。在外十几天,正值家里太阳最盛的十几天,吊兰又正好在阳台,每天都要接受阳光的暴晒,却仅仅依靠花盆里几天前早已被吸收得所剩无几的水分。我不知道我们出去的那几天,它是如何度过,只知道,那天我们归来时它的土,已经干裂成一块一块的了
经历了两次灭顶之灾的它,没有泄气,反倒孕育出了你一粒小小的小小的已经完全盛放的兰花,不,现在已经是一嘟噜的兰花了:五枚精致的花瓣,几丝嫩黄的花蕊,明明各不相同,却透露出一份相同的高贵。
心的原野上,也慢慢布满了花的足迹。淡雅朴素,阵阵幽香。感动并雀跃着,我的心。
又是一年初春,轻风微拂,送来了阵阵花香。练习室里我的舞蹈虽没有停,但思绪却彳亍于往昔。
记得那也是一年初春,全国舞蹈联赛就要开始了,为了挑战一下自己,我和小伙伴们一起兴高采烈地报了名。舞蹈作品不是很难,但练起来也绝不是简单的。我因为有事落下了几节课,再去时同学们练习的速度早已远远超过了我,我站在练习室的角落,磕磕绊绊地学着他们的动作,十分吃力。看着他们熟练的舞姿,我的心里倍感难过。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想要放弃的想法。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学习舞蹈的艰难了,路旁的花儿开了,叶儿绿了,可我却感受不到一点暖意。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一抬眼便看到了阳台上耷拉着脑袋的满天星,心情又差了几分,难道连你也要枯萎了吗?
一连几天我都在忙碌中度过,偶尔有了时间也任它匆匆流过,是一阵淡淡的香气,让我想起了久未浇水的满天星。走到阳台,那花儿竟已长得十分茂盛了,几株花苞你拥我挤,抱成一团,好像下一秒就要炸开,这是多么顽强而富有生机的花儿啊!它的坚强乐观,不畏困难的精神深深感染到了我。这样小小的花尚未停止生长,我舞蹈的旅途又怎能消歇?
穿上舞鞋,重新端起手,我认真地练起舞来。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为我勾上一层金边。镜子中的步伐越来越稳,动作也越来越流畅。一周前我还手足无措地站在这里,而现在喜悦氤氲在心头,毫无疑问这次联赛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又是一阵微风,留下花儿的清香,也唤醒了我的回忆。心的原野上,铺满了粉红的满天星,鼓励并雀跃着我的心。
天,格外蓝。薄云轻荡,微风拂过柳梢。青砖黛瓦,斑驳的石阶旁,白净的墙壁下,墙角墨绿的苔藓也更绿了些,但沧桑不减。俯下身去,错综的水沟交织在一起,沟底水草茂密,是油画中特有的那种碧色,让人见了,心尖儿总不免会雀跃起来。
倏地,阵阵清香传来。愈来愈近,愈来愈浓,芝麻独有的香气弥漫在我身旁,煞是好闻。清甜又浓厚,仿佛已在唇齿之间慢慢化开来,勾得味蕾蠢蠢欲动。按捺住内心雀跃,循着香,上前去。
石板小径深处,灵巧地拐个弯儿。这巷子,够偏,也不知道我这个好吃又路痴的异乡人该怎么出去。要不是那芝麻香远远引着我,我定是寻不着的。
朴素的木门,黑漆已被岁月磨光,残余的几小块也摇摇欲坠。生怕伤了那几块残存的黑漆,我小心翼翼推开木门,小院不大,却是十分雅致。
轻手轻脚跨进门,抬眼,一双粗糙但不失灵活与干练的手,正和着盆中晒完的芝麻,在盆中旋转,翻飞,又时不时停下用拳轻轻按压,芝麻的香气浅浅氤氲开来,渐浓,渐远,直入我心。麻利又熟练,每一粒芝麻落入盆中的声音,都不尽相同。末了,拿出一根圆粗温润的棒子,将芝麻倒于臼中,轻轻研磨。
一下,一下,"咚咚"声不绝于耳,但又是那样的齐整,和着我的心跳,令人愉悦。终于捣完,将芝麻粉末重倒入盆中,用小瓢舀了些清早打来的山泉,熟练地和着,芝麻香气愈来愈浓。闭眼,享受这清香。不觉间,老人把芝麻面团摁入模具,一个个精精巧可爱的徽墨酥呈于桌上。
手停了,这才为自己"私闯民宅"而感到抱歉。老人却先开口了:"刚做的,尝尝!"轻咬一口,清香溢满口腔,心中不禁一阵雀跃。艺术品般的徽墨酥,精致极了,竟舍不得咬第二口。芝麻的清香与山泉的甘甜,夹杂交织一起,给味蕾以享受,回味无穷。
"现在手工徽墨酥不多了,我就好这口,但现在血糖高了,不好吃甜的了。"语气里,半是欢喜,半是遗憾。
我心雀跃,不仅是徽墨酥带予味蕾的雀跃,更是老人的给予,更是老人愿意坚持传承这一份热爱的精神,我亦愿将这一份雀跃,化作芝麻的清芬,永久地守护着并传承下去。
天空依旧澄澈,只是,多了一份雀跃,一份传承!
小时候,我最爱吃奶奶做的拌面,不知为何,我一想起它就我心雀跃。
那时候,奶奶满头青丝,身材轻盈灵活。我经常坐在餐厅里让奶奶做面,然后便望着奶奶在厨房来来回回地忙碌着为我做拌面。
奶奶抓起一把细面,娴熟地将面向已烧开的锅里一扔,将面用筷子搅了一下,然后拿起大漏勺放锅边,将面捞到漏勺中,去掉面中的水分,将面倒入已经准备好酱油、麻油、大蒜泥、葱油,胡椒粉的碗里,放下漏勺,端起碗,拿着筷子均匀搅拌。我就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望着奶奶做拌面。
我望的入神,突然奶奶停止了搅拌,将筷子放在砧板上,回头笑盈盈的望着我,原来是拌面做好了,奶奶将拌面端上来,我望着热气腾腾的拌面,心中无比雀跃,像喜欢敛财的人看见钞票;人民看到了英雄,饥饿的人看到食物一样雀跃、喜悦、欢乐。我夹起一筷面,小心翼翼地吹了几口气,便立刻往嘴里放,呵,真香啊!清香柔软的面条加上芳香四溢的葱香,香醇顺滑的麻油,配上咸甜分明的酱油,一齐融合起来真是满口余香,味道经久不衰,使人永生难忘。我的记忆也留在了他那令人难忘的味道中,直到有一天我也老了,还要吃一碗家人亲手做的香喷喷的拌面!
现在,我虽不常吃到奶奶做的拌面了,但每次吃到奶奶做的拌面就十分雀跃。
我心一直在故乡雀跃,直到我老了……
我心雀跃,为儿时记忆,为家人,为老手艺,我心将永远雀跃。
每一次阅读小说,散文,文选,课文……心中就有一丝期待,希望自已如同王勃,李白等伟大的文学家一样,品一口小酒,眺望远处的风景,顿时文思泉涌,写出了一篇骇人听闻的作品来!
有一次,老师让我们写一写身边的人,用第三人称,得了满分。就暗暗下决心,要写出一部微型小说来。后来老师写了什么,说了什么,一概不知,只是在心中描该出了几十个五彩缤纷的的世界,就连每天两个小时的夜跑都忘记了。晚上躺在床上,眼前,闪过无数风景,人物,故事……我如同一只四维虫子,在这一段有限的时间里观看了无限的人和事。
终于下定决心,提起笔,抒心中真情,一篇扬扬洒洒的微型小说横空出世。本以为自己岂称神童,大笔一挥出绝世神作。当即信心满满,注册了一个账号发上自己的作品,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一名网文作家。却不想能初审也没能通过,那一个编辑的话,却如同带钩的鞭子,在“文才不好,人物形象不够鲜明,主人公的情感没有表达出来”等等的字眼的挥动下,我心遍体……窗外风吹叶落,窗内人失壮志。
几个月后,我把这事告诉给了我的一个好友,就想问一问她是如何做到工笔如有神,看字如看人的却不想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当时,她11岁。交了一篇三官不正,六欲不全的文章。那个编辑一眼看出这是一个小学生写的。初审一样没过评语只有一句:没有一丝疯狂,生活就下值得过……
宛如有人在我心中点亮了一盏灯,照亮了这世界。本想提起笔来,用文字扶平伤口,用语言振憾人心,心中还是有些犹豫,手有些无力,面对那还滴着血的钩鞭,我从心底感到恐惧。我想起了朋友那还没有说完的话:没有疯狂哪里对得起生活!
我心雀跃。一明白了唯有疯狂才能对得起“生活”,二才华这把利刃如不经过打磨怎么会有光彩,三迎着风刃努力能见到梦般的真实。我心雀跃,一“跃”三尺高。
每天穿梭于繁忙的大都市,看大同小异的灯火,过三点一线的生活,可能身处这样的坏境有优越的感觉,但心中真的快乐吗?
正处这样的年纪,生活却被无形压力推前而行,何不放下偶尔的停下脚步,到处看看,心中应该会变得雀跃。
农村里,人人都忙于田上,玉米匆匆忙忙钻出土地,还有着泥土的气息。转身,大片大片的成熟的玉米立于眼前,仿佛一夜之间拼了命的在长,阿婆们带着凉帽,汗顺着脸颊流下,脸上却洋溢着久久散不去的笑。另一边又是一道风景,绿油油的毛豆挺在那,有的被豆荚压弯了腰。捡下一个豆荚,凹凸不平,小小的,却承载了农民的希望。
在羊肠小道上走着,路边的野花野草有着不知名的美,狗尾巴草上每一颗种子看上去都像稻穗一样,虽小但是数世同堂,生生不息。看到三两群小孩,顺手摘下一株,放入嘴中,就那样咬两根,坐在草堆上,说说笑笑,望着天空喃喃细语。一会又咯咯咯地笑出声来。
中午,去了一位阿婆家吃饭,她对我十分热情,从自家院子里摘了好多农家菜,在厨房里忙前忙后,在腾腾热气中,才仔细地瞧她,虽然头发染上了岁月的风霜,但醇厚质朴的脸庞,和毫不掩饰的笑,让整个人都精气神十足,泛着莹莹的光。
下午,借出去逛之名,偷偷在一角打量打量她。她归置完后,拿着一张竹椅坐着,看着过往人,轻轻地笑,笑得院里树也跟着笑,漫天的花瓣坠落,对认识的邻居友好的打招呼,高兴地仿佛几十年没见了,在一起谈些有的没的。这里的人无忧无虑,纯朴自然,好像他们才是最会享受生活的人,农家里的一切都让我有了不一般的雀跃。
夕阳在天边忽忽悠悠地晃着,照的房顶上的瓦片熠熠生辉,好不刺眼,各家一开始忙活晚饭,炊烟袅袅,从烟囱中扶摇而上,飘飘散散。走在路边的青石路上,有些扁豆架上挂满了牵牛花,像彩虹一般,又像丝绸一样,它们在路边默默开放,可能风吹便落叶,但是他们还是蓬勃了这一片乡野。
坐在毛草堆上,高看天边,环视着村庄,夕阳用最后一点余晖暖着我的心,也雀跃了我。
家旁的马路上,每过黄昏,总有行人散步。大多都是老年人,吃过了晚饭,或手插着腰,或摇着大蒲扇,一路谈笑风生,惹得就近人家纷纷探出头来张望。
黛青色的天,微微凉的风,骚动得我也想出去走一走。一旁的姥姥和我有心灵感应般,兴致勃勃地说:走,今天我们也去跑跑。我心中很是雀跃,许久都未有这样的闲心了。
这条马路弯曲地伸向前方,路边是邻居家的小平房,裂痕满满的石壁,布满了青苔,一扇小窗内,忽明忽暗的灯光,那家的主人在看电视。他常常是这样,早早地吃好了饭,转悠一圈回去再看电视。不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另一边是葡萄园,钢丝网内的葡萄林,巴掌大的叶子,沿着分叉的纸条长得郁郁葱葱,覆盖了一片绿荫,绿叶下是一个个用白色葡萄袋包裹着的葡萄,想必它们正由青色变成深紫色吧?不被人看见,却叫人知道了结果!园的主人摆了张小方桌在院子里,夫妇俩正在吃晚饭。老董在吃饭啊。姥姥笑盈盈地问话。哎,对!园主人用他们的方言和姥姥交谈,我愣是没摸懂他们在说什么。或许他们和姥姥是熟了吧。
晚风轻拂,吹动着衣襟,自然的舒服。走到桥旁,望了望熟悉的邻居家,正躺在竹椅上乘凉,他们察觉到了散步的我们,高声吆喝着:呦!怎么你也出来散步了,稀客呦!姥姥笑着:哈哈,我们也出来了呢!说笑着拐进他们家的路,随意地坐在石阶上,聊着家常。我望着他们,这样的生活是老人所期盼的:绿树红花,闲情雅致;老友闲聊,分外舒坦。我或许懂了为何他们不愿在城市里待着。村子里的一切,与他们有了半个多世纪的感情,在他们的美好中生活才是最令他们我们所雀跃的吧。
天,不知何时落下了几滴雨。快回去,要下雨了,别淋湿了。不急不急,慢慢走。说着,我和姥姥起了身往回走。又是几滴雨,落在我手臂上,望着天空,惬意地感受自然的馈赠。是雨的清凉,老友间的谈笑关怀,这个村子里的一切,令我心雀跃,久久地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