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
高昕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曾经种过一棵槐树。爷爷一生一世都在那棵槐树的影于里张望。
槐树近房高的地方,有两条粗壮的枝桠,弯曲如一把躺椅。
春天,槐树摇动满树繁花,摇落一地,如同雪一样的花瓣。
我记得爷爷总在树下做东西,时不时的就叫叫我,说让我过来看看,而我总说:“您做吧,您做完了我再看。”爷爷于是不再吭声,直起腰,喘口气这当就呆呆地张望——从白的花间,一直到无限的天空。
有年秋天,槐树落叶纷纷。早晨,天还昏暗,爷爷就出来扫院子,“刷啦——刷啦——”屋子里的人都还在睡梦中呢。
那时,我们好不容易回去看他,他的背已经驼了。“刷啦刷啦”把我惊醒,我赶紧跑了出去,说:“呀,您休息吧,我来扫,要扫院子怎么不叫我呢!我用不了三分钟就扫完了!”可这回爷爷不让我帮。“咳,你还不懂吗?我要劳动”。我说:“谁看又得见呢?”爷爷又说:“我得自觉。”“我跟您一起。”我说到。“不用!”爷爷坚持说道。
虽然爷爷已经去世了,每当看到槐树就会想起爷爷。因为槐花每年都会开,看到了槐花就像看到了爷爷一样。
松树和姐姐
王文瑾
我的姐姐,与一棵松树,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本就在一起。
松树已经足足挺立八年了,小区刚建好,它就一直存在着。它长着粗大主干、满分作文网枝丫,小时候,姐姐经常和我一起去树下玩耍。爸爸、妈妈经常叫我们回家吃饭,我们两个就笑嘻〈WWW.BAIHUAWEN.〉嘻地偷偷地在树下玩。姐姐说:“咱们待会儿吃完饭一块爬到树上读书吧!”我说:“好啊,我们一起看《三国演义》。”
春天,我们一起在上面看书,在下面找花草,把落下的花瓣和灌木丛里的草编织成绳,再把花系上去,绕成两个漂亮花帽,我们戴着它,一起高声歌唱。
夏天松树枝繁叶茂我们躲在树荫下,吃着爸爸买的雪糕,乘着凉,扇着扇子,与姐姐聊着天,诉说着心中喜怒哀乐,感觉美极了。
秋天,姐姐上学了,陪我的时间少了,周六、周日,我们照样一起玩,每年中秋,我们一起吃着月饼,赏着月,我说:“红豆馅的好吃,和月亮一样圆。”姐姐笑了,并讲了了《嫦娥奔月》的故事,我越听越高兴,仿佛我就站在月亮上,看到了嫦娥和玉兔,自己感到轻飘飘的。
冬天,北风呼呼的吹,松树屹立着,阻挡着寒风。我和姐姐经常到松树下锻炼身体,扭扭腰,跑跑步,又别有一番风景。
如今,爸爸、妈妈再不年轻,姐姐也出嫁了,今年姐姐还有了一个活泼宝宝,我也步入初中,成长为一位英俊少年。绿草坪上那棵松树,巍然屹立,承载着我幼时的记忆,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欢乐,今年国庆,我要与爸爸、妈妈一起去杭州看我胖胖的外甥。
松树,陪伴我和姐姐渡过童年的松树,我爱你!我爱我家!
多肉
王明玥
奶奶,和一窗台的多肉植物,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好像她们从来就在一起。
多肉植物是1层1层摆着的,像楼梯,小时候我经常趴在窗台上,拨弄着土壤玩。奶奶经常说:“别看了,你难道想看一天吗?看那些是能看饱吗?”“嗯,能看饱,还能省一天的饭呢~”奶奶站在门口,望着我……
春天,绿色的“小肉肉”冒了出来,增添了一丝新绿。奶奶正在厨房做着饭,大喊:“玥玥,去买俩馒头。”我津津有味地玩着,不曾听清。奶奶见我没回复,便从厨房里走出来:“我说你去买两个馒头,听见没有?”“听见了。”我不情愿地去买馒头了。
或者夏天,多肉们茂盛的很。奶奶坐在窗台边,不知写些什么。“写什么呢,奶奶?”“当然是写有用的东西了。”“我倒不觉得有用。”“我觉得有用就行了,你不用管。我还不能干点想做的事了?”奶奶继续写着。我不再吭声。
有年秋天,多肉的叶尖发红,美出了独特,十分好看。“奶奶,您歇会儿,我来吧。”我想帮奶奶煮泡面。了奶奶拒绝了:“我自己煮,你去玩吧。”
冬天,小肉肉从上到下全是绿的,清新极了。奶奶拿着一本书,眯着眼,费劲儿地看着。“玥玥,帮我找找眼镜吧?”“你自己找吧,我还得写作业呢。”奶奶立刻不语,缓慢地站了起来,去找眼镜。
这天晚上,我睡得不是很沉。今天忘关窗了,刮进来一阵风,我冻的蜷起了身体,却半睡半醒。仍是不适意!在迷糊中,有个身影,为我轻轻地盖上了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
如今,奶奶的白发多了不少。而在我的梦里,是奶奶正给多肉浇水的样子。奶奶在窗台边。眯着眼看着书,时不时问我:“玥玥,能不能给我读一读啊?”---这形象,渐渐地定格成我的内疚,和我一直以来的悔恨。
老炕与“老姥”
于玖奥
姥姥,和一张老旧的似记述陈年老事的老炕,是分不开的,似那张炕就是“姥家”。
那个炕从我记事儿开始就一直躺在那儿,无数光阴飞越,宛转的是流连过的爱河。上面几日不扫便布满灰尘,宛如白雪皑皑的冰镇,还没摸到就已满天飞舞。所以小时候常爱在那儿玩,头上、身上都是灰。“你就巴不得累死我、气死我!”姥姥用笑容说着气话,不知怎的听了后我也常笑,之后姥姥自然扫的一干二净,也把我洗了洗。老炕上记述的姥姥是作为农村人的朴实无华,及对我自由放肆的爱。
来年的冬天,寒气逼人,太阳如被冰封,起不到一点儿防寒和给予温暖的效果。但来到姥姥家,第一件事儿不打狗也不打猫,反而先上炕看看。暖和的一跳、二跃之后才上去。炕上边多了小桌,面积不大,我抬不动也没好意思说把桌子抬走。“今年是玩不了喽”哥哥苦闷着说。我一个人沉静着呆在炕上,眼神被定住了,我那时没想多,更忘了是炕带桌,只顾及一个冬季带来的温暖。一年儿到头来一次,姥家变一次样儿。我认为急促,但却又忘了我才来几次呀!之后又知道了姥姥将这桌儿抬了上来,腰都疼了好几天,就为了让我暖和暖和。这个沉静的冬天,口中的、口外的全是寒气儿,也没和姥姥多说过话儿,但却万般静谧!
后来我渐渐长大,与姥姥疏远了,她也老了,土话儿变重了,说的有时我也听不懂,但口中絮叨的永是让她待有期望,让人“魂牵梦绕”的爱。
无花果
王瑞琪
奶奶家门前一直种着一棵无花果树,每到无花果成熟的时候奶奶就会带着我去采摘。
它的枝叶十分茂盛,又宽又大,是墨绿色,要仔细看才能看得见隐藏在树上面的小无花果。“奶奶,瞧!”我叫道:“那里有个无花果!”奶奶就会拿着晒衣服的杆子一边跑一边道:“在哪里呀?”弟弟妹妹们一把夺过杆子在楼上阳台拨弄着无花果树,奶奶站在院子里,站在窗前,站在无花果树下,望着我们……
春天,微风拂面,四周是花香,是鸟鸣,是人间四月芳菲尽的无花果,当时奶奶在屋里择韭菜,叫我去她家帮忙,我颠儿颠儿的就过去了。奶奶一边细心地教我怎样择,一边叫爷爷过来帮忙,可是叫了几声,迟迟没见到人影,就提高嗓门到:“孩儿她爷爷,就不能来择择韭菜?!”爷爷一边努力把视线从新闻上移开,一边说:“如果有人问我最讨厌干什么,我会说择韭菜”。奶奶一边跟我嘀咕爷爷一股子小孩子脾气,一边又自个儿偷偷乐了起来。
夏天,无花果枝繁叶茂,小小的枝干托起一大片一大片的叶子,浓密的树荫下,阳光如同小斑点透了进来,斜打在树叶树干和地面上。奶奶时不时叫我去她家吃饭,每次临走时都会塞给我好多无花果。
初秋,叶子便不会像夏天那么绿,那么浓密了,但是秋高气爽,奶奶家的院子里还是让人心旷神怡。
冬天只要不算太寒冷,它会四季常青,但一下了雪,天气越来越来冷,无花果树就会进入休眠状态。夜里下雪了,风呼啸着,第二天早上向窗外一看,还好没化,一个个小山丘此起彼伏,一声电话铃就把我们送向了奶奶家,当时已是中午了,地上的血快化了,但是奶奶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山丘一般的雪在那儿矗立着,奶奶说爷爷一大早就起来帮我堆了小雪人,把雪聚到一块,防止化掉,我一听感动极了,在院子里玩起了雪。
奶奶爷爷依旧陪伴着我,而窗外的无花果树叶依旧直立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