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出差两天,在出差的火车上我读完了这本有点“莫名其妙”的小说。作者是去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日裔英国作家石黑一雄。下面是小编精心为大家整理的《远山淡影》的读书笔记【优秀6篇】,您的肯定与分享是对小编最大的鼓励。
通过回忆与现状的交织,让我们慢慢地领略到真相,就像遥望那远处的淡影一般。但是,回忆可是具有浓烈欺骗性的。
首先让我觉得不适的是书中人物的对话,大多奇奇怪怪,前言不搭后语,格外诡异和令人出戏。战后大家心灵上的创伤大概就体现在这了。然后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母女间的紧张气氛,父子间的隔阂,还有朋友间的疏离,弥漫着淡淡的哀愁。
她面对着一成不变的生活的不甘,以所谓孩子的未来和生长环境为借口,拼了命地想往外跑不愿意留在日本,渴望未知和挑战。或许她是很能够被理解的,但是面对着孩子的抗拒和恐惧,怎么还能狠得下心,可能她的心智已经不再正常了,这段母女关系同样也是扭曲的。妈妈一直在追忆以前过的日子多么体面,地位多么高,现状却是一地鸡毛。而这么久以后再来内疚,还有意义吗。只能不断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得知孩子死讯时的情形,回想起往事,勉强地向前走。
很推荐阅读。作者用了巧思,没有描写出完整的剧情,但是构画出了让人遐想无限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日本的书和电视剧(虽然这位作家是个英籍日裔)很贴近生活有烟火气,又会给人深刻的感受,像没事一般描述着冲突和灾难,那种淡淡的忧伤萦绕在心头。
通读全文,第一感觉是多个独立带娃的女人的故事。
后来看了译后记发现文章是现实和回忆穿插记录的,对章节有了大概的了解。进一步发现可能是一个女人带娃的故事,所有的线索都隐藏在细腻的描述中。
从悦子的经历看,二战对日本人民的伤害是很大的,特别是对独自生活的女性、多民族交融的女性。这让我想起了《小姨多鹤》中的多鹤以及她的孩子们,都是时代悲剧下的普通人的悲剧。
历史有历史的客观性,这更让我们不能遗忘历史。历史的问题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每个人都应该去分析。有些观念是错误的极端的应该去改正,比如绪方先生的极端主义。有些行为需要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反思,比如教育孩子,比如人生的自立。
回忆可能是不可靠的东西,因为回忆常常被你回忆时的环境所大大地扭曲,出于美化个人形象的角度总会描述一个更美好的自己。
石黑说:“我喜欢回忆,是因为回忆是我们审视自己生活的过滤器。回忆模糊不清,就给自我欺骗提供机会。作为一个作家,我更关心的是人们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实际发生了什么。”
从物理学的角度讲,如果大家的记忆都是这样的,那么记忆的真实就是这样的,那么实际也是这样的。
并不是你的记忆就是别人的记忆,被篡改的记忆总是假的。
在附近的小图书馆看到石黑一雄的书,抽出《远山淡影》,每天去看一会儿,惦记着书中的女人和女孩。
伴随着“我”——日本女人悦子,在英国乡下与混血小女儿短暂相处时的对话,以及悦子对过去在故乡长崎生活时的回忆,疑问不断被引出:
悦子是怎么来到英国的?
回忆中的邻居佐知子能否如愿离开日本?
悦子与看似和谐却弥漫着紧张气氛的前任家庭会出现什么问题?
佐知子和女儿万里子的关系又是否能够趋近缓和?
悦子的大女儿为什么后来会自杀?
常常独处的万里子会不会陷入什么危险?
两个女人,或者说两对母女,似乎在不同时空走上了相通的道路。最后,轻描淡写地合二为一。
看石黑一雄的书,一部分原因是此前刚刚看完了奈保尔的《魔种》。(无意中的巧合,《远山淡影》是石黑一雄的处女作,《魔种》是奈保尔的封笔作。)两人是在英国、在英语文学中均享盛誉的移民作家,一个日裔,一个印度裔。翻开《远山淡影》时,看到“我”身处英国徐徐讲起遭受***轰炸的长崎在废墟上开始重建,与在看《魔种》时,看到主人公从欧洲回到印度丛林参加意图推翻阶级的革命,会找到相同点:果然都是向西方读者展示本民族的特殊事件,还有今天生活在欧洲的移民与其故乡有着怎样的牵绊(以及如何割裂)。
作者借年轻女人悦子描述长崎的人们经过战争所失去的:开面馆的老夫人失去了丈夫、儿子们以及原本优渥的生活,退休的教书先生失去了年轻学生对本国传统教育和传统精神的认同,新建公寓住宅区的青年夫妇们正在改变过去的日本家庭秩序。看到她们在“远山”俯瞰港口,想象中的画面是不久前看的电影《如果和母亲一起生活》,也是在***爆炸后的长崎,男人们死了,带着伤痛的女人们如何生活下去。
她们登山郊游时,悦子给万里子买了一个玩具望远镜,“虽然是玩具,还能看到挺多东西的”。看到这个望远镜,忍不住联想到前两天看的电影《路边野餐》,主人公拿起少年的望远镜看向童年的孩子,也是一个玩具,也让孩子之间经历了争夺,也在张望过往和未来。令人联想的还不止于此。《路边野餐》里,主人公借“我有个朋友”讲述他与妻子的爱和生离死别;《远山淡影》里,不堪回首的悲痛往事只能安身于“我的邻居”才能回忆。
“回忆,可能是不可靠的东西;常常被你回忆的环境所大大地扭曲,毫无疑问,我现在在这里的某些回忆就是这样。”悦子的自白已经透露真相。记忆时常会修饰大脑中储存的信息,为了人们可以有更好的感觉生活下去。
在看这本书时,不久前看过的这本那本书或电影会不请自来地进行联系(看到混血小女儿出场时,还会浮现出水原希子的形象,可能也是因为今年刚看过她演的剧)。换一个时间看,下一次看,记忆所联结的内容会不一样,感受肯定就不一样。
半个世纪,走完人生大半,悦子因为女儿回来,五天时间回忆起近二十年的过往。
二十年前,因为长崎被轰炸而亡夫,后嫁给一位电器公司职员二郎,已经怀孕。所住之处,有山有河,却充斥着战争和爆炸后的悲凉气息,很多存活下来的人时时会想起曾经的生活和亲人朋友。
偶然认识万里子的母亲佐知子,或许是看着这对孤独的母女,心有同感,很想接近,或者是也想逃离这个地方。佐知子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想离开死气沉沉的日本,等待某个英国人带她移民,虽然等待的日子不断延后。她曾经是大家闺秀,舒适安闲的日子被战争化为乌有,不愿寄人篱下却无所依靠,自傲又自卑,让她情绪偶有失控,言语举动都是从小到大的教育和日本的人文环境熏陶下该有的得体,却突然会失去对万里子的耐心,当面溺死万里子的三只猫,读来隐隐脊背发凉。多么想离开这个全是死人的地方,才能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佐知子近看已经老去,大抵是经常操心却隐忍不发的缘故。
二郎的父亲绪方先生,是老一辈的代表,道出许多对故人的牵念,和儿子二郎的交流也像一盘棋一般,少到独自去走。二郎拼命工作,客气的挽留父亲,父亲识趣的表示仍然要离开。前一晚下棋不愉快,早上,父亲等待儿子走后才出房间吃早饭。老人不愿给孩子添任何麻烦,孩子只能做了父亲或者年龄渐长才能体会这隐忍的爱。
面店老板藤原太太是里面最乐观的人,适应了不可抗力造成的生活转折,丈夫和大儿子已经离开,还有二儿子。面店不大,招待只有简单的面,活下去。
景子是大女儿,回忆里她孤僻,成年后自杀而死。景子或许就是万里子,而悦子就是佐知子,为了离开日本,移民国外,搬家让小孩难以适应新的环境,无法融入新环境造成的自闭,无法选择的无奈造成的自卑,这些都让万里子或者景子长大后,发现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死亡是一种妥协和解脱。
妮基是二女儿,与大女儿关系恶劣。出生就在国外,生活不富足却安稳,自然无法理解姐姐敏感的性格。她也是有一些与众不同的,独自居住在伦敦,结婚对于她也不重要。
书中很多事情都没有起因后果,跟随悦子的主观回忆挑选场景,画面般一幕一幕上演。佐知子究竟去了美国吗?二郎为何与悦子分开了?景子就是万里子吗?绪方先生为何收养悦子?
意识流小说的印象还停留在卡夫卡的《变形记》,导致经常对着墙上的斑点脑洞大开,《远山淡影》的描写也有相似,看似没有一点刻意,泼墨于白宣,丝丝渲染延伸,随你去看,每一个分支都在,却没有终点,不能穷尽。
细微言语的无限放大,便是他人的处事方式,我们只是习惯忽略或是知道也不甚在意的看着语言在耳边流走,仍旧保留自我的对待这个世界的态度。
时代变迁,物象更新,夫妻、子女、朋友相处模式的不断更迭,彰显了社会的变化。他们还是在改变的,我们习惯的将他们放在那个老旧的时代,他们变得太慢来得太迟,我们走得太快离得太早,却渴望他们亦步亦趋,跟上我们的步伐,如此两相情愿,最终不过是遥遥无期。
时过境迁的改变的是悦子,接受不了战争带来的噩梦的佐知子,两者是一者,因为颠沛流离所以愿意放弃女儿,成就自己,不顾一切的来到美国,当一切风平浪静,后悔愧疚之意袭来,在没事的日子心事重重,自以为是的改变,给的是别人,一切都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错误的发生,景子的死亡一切照旧。
内省了,反思了,愧疚了,可弥补的人都不在了,那来弥补的结果,只不过为了给自己的后生找个舒心坦意的过下去的理由,开始了这一场连自己都骗了的精心钩织的赎罪谎言。
人生中第一次体验绿皮火车,经历长达24小时的卧铺的时候,我一口气看完了这本像白开水那么清澈却让人细思极恐的书。
这是诺贝尔得奖者石黑一雄的处女作,看完之后我大为惊讶,第一本书就写得如此巧妙用心,从文学的角度上来讲,故事编织得看似无意其实是在估计出错的细节中告诉我们内心泛起的涟漪。
全书分两条线索不停插叙,用第一人称描述了女主角悦子的回忆,由于悦子在现实里做了令人遗憾的事情,她一直在逃避,欺瞒自己,在她的回忆中,有一位叫佐知子的女性,佐知子的行为乖张,和女儿矛盾不断深化。刚刚开始读的时候觉得甚是混乱,像是粗心的作者把回忆与现实混淆,慢慢觉得假象横生,读到一半,竟觉像悬疑小说、恐怖小说。
作者描绘了一个这样的故事:二战后的日本,丈夫参军牺牲留下的遗孀悦子为了更好的生活,移民去了美国,初心是为了女儿有更好的未来,但是女儿偏偏不适应,悦子在母女的矛盾中发现,其实移民最深处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的自私,所以对女儿的不适应视而不见,甚至自我麻木,最后女儿自杀吊死在树上。悦子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和愧疚,女儿(景子)自杀只成为了她不断重复的一个噩梦,甚至连自己都相信这种事情不曾发生。
在从日本移民到美国前的一段时间,她的女儿曾经反抗过,但是她沉沦在自我笃定中,而在书中也并非以自己的一段经历回忆来呈现,而是说“在十年前,曾经有个叫佐知子的女士让我走进了她的心里……”然后以第三人称去对佐知子(其实就是悦子本人)和女儿万里子(其实就是死去的景子)的矛盾,移民前和伯父家人的争执等等。
对于一个母亲,女儿上吊自杀恐怕是最难接受的,何况女儿的悲剧与自己有很大干系。在悦子的回忆里,有很多意象与此相关:万里子看到一个女人溺死婴儿,读后感佐知子当着女儿的面溺死女儿心爱的小猫,一个小女孩被发现吊死在树上……令人细思极恐的是佐知子(悦子)有没有想过像溺猫、那个女人溺婴一样溺死万里子(景子)。
作者在编织着两条其实为一条线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们,但是看到一半,任何人都会隐隐约约感受得到悦子和佐知子就是同一个人,于是带着侦探一般的探索和疑问不断得在书中寻找蛛丝马迹,所以后半本书我相信任何读者都会读得极快,而且神经紧绷,就像看悬疑小说一样,希望看到结局,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可是偏偏直到故事的最后一个字,悦子都没有坦白一切,依然用佐知子这个身份给自己做掩饰。直到后记,作者才坦然公开真相,佐知子就是悦子本人。心理学上,我们出于内疚和忏悔,出于痛苦至极而不愿面对,就会用一个故事和虚幻来掩饰真相。在大量研究发现,尤其在采访一些受难者或作恶者的时候,他们往往会用第三人称来道出别人的故事,一方面来掩盖自己的羞耻,另外一方面我相信这是他们内心真真正正因为羞愧想要忏悔的体现,于是触发了弗洛伊德所说的“转移”和“象征”的心理防护机制。“我就觉得用这种方法写小说很有意思:某个人觉得自己的经历太过痛苦或不堪,无法启口,于是借用别人的故事来讲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