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记忆里的芬芳
季节的时针指向了春天。花园里,到处都有小孩子的身影:有的靠在桃树旁看小人书,风一吹,树仿佛在摇摆着身体,庆祝春的到来;有的在草地上嬉戏,打几个滚,仿佛感受到了春的温暖;有的在花坛边,深吸几口气,享受着春的芬芳……而在我的记忆中,也留有许多的芬芳。
在我四五岁的一天晚上,爸爸出差了,妈妈在电脑前工作,我在客厅玩玩具。突然,我的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一阵晕眩,我心里感到十分害怕:我会不会得了什么重病?我便连忙去房间找妈妈。知道我不舒服,妈妈赶紧放下手上的工作,一摸我的额头:“好烫!你一定是发烧了!先量一下体温。”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找来体温计,让我夹在腋窝下。
五分钟后,妈妈取出体温计。“39度!要喝退烧药了!”说完,妈妈又急忙去找退烧药,可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妈妈便对我说:“品屹,你在家里呆一会儿,妈妈马上去买药。”这时,天空划过一道闪亮的白色折线,照亮了原本漆黑的夜,随后,一场暴风雨伴随着电闪雷鸣倾盆而下。妈妈听到了雨声,又披了件雨衣,拿了把雨伞,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我想:下这么大的雨,妈妈还出去给我买药,妈妈真伟大啊!我真希望她快点回来。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妈妈才回到家,虽然有雨伞,但妈妈还是全身都淋湿了。我关切地看着妈妈说:“妈妈,你先换衣服吧。”“不用,还是先喂你喝药。”妈妈一边说,一边忙碌着。
“你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啊?”
“我跑了好几家药店,只有一家开着门。”妈妈说,“你喝了药后先休息,凌晨一点再喝一遍。”
我心想,妈妈为了我,跑了那么多家药店,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妈妈淋了雨,会不会感冒呢?我真的好担心。
吃完药,我就休息了。凌晨时分,我被在守在旁边的妈妈叫醒了,再喝一次药后,我一觉睡到天亮。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床上,我感到精神抖擞。一低头,我就看到妈妈疲惫的脸,顿时,我心里像吃了柠檬一样酸涩——妈妈几乎一整夜都没睡,一直守着我,一直守着我啊!妈妈啊妈妈,您为了儿子付出了那么多,我怎么能不理解?我怎么能不感激呢?
我扭头看着窗外,看见了雨后盛开的花,她们正散发着芬芳,蜜蜂和蝴蝶都围绕在那些花儿旁——蜜蜂嗡嗡采蜜,蝴蝶翩翩起舞,构成了一幅优美的春花烂漫图。
好些年过去了,每当我看到那些盛开的花儿,嗅到那清新的芬芳,我就能回忆起那个晚上,回忆起妈妈被雨水淋湿的身影,回忆起妈妈照顾我时疲惫的脸庞,我的心里,顿时又充满了芬芳。
推开了那扇记忆的大门,才发现有一份芬芳是自己永远忘不了的。它给了我一份珍贵的启示,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坚强。
——题记
在我家房后的一座小山上,有各种树木挺立于其中,它就是其中离我窗台很近的一棵树。
每天早晨一推开窗户,便是满眼的新绿,精气蓬勃的它气宇轩昂的挺立在我的面前,让我不禁神采奕奕。它也只是一颗普通的树,却有绿油油的叶片,苍翠的枝干,挺拔的身姿,如同岗哨的战士般让人肃然起敬。就这样,它陪伴我过了一年。
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它的品质是那么的高尚。一天夜晚,大雨倾盆,雷公不断的发出咆哮,仿佛要将这一片土地毁灭。我瑟瑟发抖地躲在家里,外面不断传来倒塌断裂的声音,我十分担心那棵树会倒塌吗?焦虑不安的我下了床,可刚没走几步就有一道雷光闪过。我一哆嗦,立马躲了回去,决定明天再去看它。第二天一起床,我就慌张地跑向窗户。一眼望去,许多树木已无力的倒在地上,可它依然笔直地挺立在我的窗前。虽然叶片被击落了很多,但它依然用惊人的毅力与风雨对抗,在雷电中坚持、坚持、再坚持,存活了下来。
还有一次也是下雨。不过这次的雨比上次更疯狂。一颗颗雨点像发疯了一般扑向大地,雷光绵绵不断地在闪烁,狂暴的冷风呼呼的吹向房屋,足以让人心惊胆战。可在美梦中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第二天的清晨,小鸟的歌声将我唤醒,我懒洋洋地走向餐桌,为新的一天做准备。在与爸妈的交谈中,我才得知昨晚狂风骤雨、电闪雷鸣,甚至有电线杆被击倒还砸在了别人家的屋顶上。听到这些的我心里十分惊异,昨晚的雨那么大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可爸妈接下来的话让我再也惊讶不起来,转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心。妈妈说:“我们家的运气是十分好的,你窗口的那棵树有着十分大的功劳,由于它太高太壮了,把所有的'雷电都吸引了过去,我们家才会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受了这么多次雷电的轰击,大概活不成了。多么好的一棵树啊……”爸爸在一旁叹息道。
我心中猛然一惊,马上冲向窗户,推开一看,果然,它已经显得枯黄,像一个老人弯身在那里,哪里还有之前的精神样。看到这一幕,我不经心里一酸,泪如雨下。它只是一颗普通的树,却未能平稳地度过一年四季。在雷电中,它用生命来诠释了什么叫做刚毅。
我为它伤心了很久,可没想到,来年我以为已死的枯树上又长出了新叶。我真的没想到世上还能有这么顽强的树木,眼泪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
它骨子里的顽强,让我闻到了一份精神上的芬芳,这股芬芳沁人心脾,让我不禁把它留在心中。而这份名为坚持与顽强的芬芳也成为我前行路上战胜挫折的精神力量。我一直像窗前的那棵树一样努力用毅力去做每一件事,做一个不被挫折所打败的人。
有一缕芬芳,久久萦绕在鼻边,未曾淡却。
“我考得真是前所未有的差。”这一想法占据了我的脑海,致使我的脸一直阴沉沉的,母亲见我这幅模样也说不出什么苛责的话,寻了个理由就打发我到天台去散心了。推开那扇锈绿还掉渣的沉重铁门,铁门发出刺耳摩擦声,随即天台的世界展露在了我眼前。
天台上除了一片绿,便是灰扑扑的鸽子,布满斑驳痕迹的墙壁。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盯着墙壁上的水痕发呆。怎么会考得如此之差呢?问题出在哪里了?老师和家长们又会多么失望呢?一个个问题盘旋在我的心头,我烦躁地想起身踱步,却被墙角的一抹白牵住了心神。
原来是朵小花,嫩绿纤细的茎杆从墙缝中支出,艰难的地支着一个含蓄娇小的花苞,一阵微风吹过都能引起它剧烈地摇晃。几片枯黄干裂的剑形叶片软趴趴地耷拉在根部,稍稍用力一捏它就会变为一地碎渣。花还未开,素白莹润的花瓣紧紧地裹在一起,瓣边呈波浪状,还有细细的绒毛。我没忍住,上手摸了下紧闭的花苞,触及一片滑腻细嫩。我兴趣盎然地打量着这支“外来客”,不禁猜想着它的品种、来处,盛开后又是一番什么样的光景。可是它太瘦小了,又长在这么个贫瘠地方,只怕过不了多久就枯死了吧!我顿觉失望,拍了拍灰转身就离去。
我仍还保留了几分兴趣,到天台散心的同时还瞧一瞧那朵小花。它还是那副萎靡病弱的样子,只是花苞愈发莹白,应该是回光返照吧。
几日后,大雨突然在夜晚降临。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心里总是不踏实。糟糕,那小花!我忽而记起了天台墙角的花朵,又看到这么大的一场雨,心中一阵惋惜,望着天花板久久才睡去。
第二日清晨放了晴,橘红的初日在地平线露了半边脸,我急匆匆来到天台,一进门就闻到股淡淡的幽香。那花开了?我心中满是不可置信,快步走到了墙角。一朵亭亭玉立的蝴蝶状花静静守候在墙角。它的背后是斑驳脏乱的灰墙,身下是贫瘠狭小的泥沙地,但它却开出了如羊脂玉一般莹透洁白的花。昨日的雨把花瓣洗涤得更加瓷白滑嫩,几颗小水珠在其中调皮地滚动,把初晨日光盛在里头。仔细一看,花心有着嫩黄的丝纹,让素雅的花朵多了几分活泼之意。整朵花儿极像欲飞的蝴蝶,似乎下一秒就要迎着晨光振翅飞去。它散发出一缕缕浓郁的芬芳,不过分甜腻,有雨后初晴的湿润清新,也有太阳的暖意,香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我的鼻中。我呆立在那儿,心中百感交集,看着太阳彻底升起,毫不吝惜地把阳光尽数洒在它身上,驱走了常年堆积在角落的阴暗。
这缕芬芳在记忆中扎了根,任时光荏苒,它还是香气如故。
八月桂花遍地开,芬芳扑鼻而来。那时候,奶奶还在深圳,还在我身边。
那时,晚自习放学后,在校门口总是会出现奶奶的身影,从未迟到。后来听父亲提起——奶奶总是提前快一个小时出发,在寒风中等我大半个小时,仅仅是怕错过我。每每接到我,奶奶总是会自行补充一句“我刚到”。那时的我竟傻傻地信了。奶奶的腿脚不好,即便如此,奶奶仍催着我快走,只是怕耽误我回家学习。到家,奶奶明明已经累得不行,却还要装作轻轻松松的样子。看到此幕,我总是心疼地劝奶奶别来接我,可她却要么一本正经地跟我讲女孩子大半夜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要么满脸笑容的答应我,第二天却依然准时的候在那里。
许是因为我挑食吧,许是因为人一旦拥有便不懂得珍惜吧,许是因为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吧——我总是吃不惯奶奶那具有浓厚东北特色的早餐,总是直白地告诉奶奶我不喜欢吃她做的早餐。并对她所说的“外面的食物不干净、不健康”之类的话语不屑一顾,并认为那是她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我知道这份早餐是奶奶凌晨五点多摸黑爬起来做的话,我肯定会心存感激的吃下这份温暖的早餐,我肯定不会厌恶它,反而十分喜欢!如果那时我注意到了奶奶那稍稍失望的神色,我肯定会停止说那些伤人的话语,然后寻找这份菜里的爱。遗憾的是,那时我心里只有我自己,我不不知道,更没看到奶奶满眼的期待。现在,每当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内心总是后悔无比。
奶奶很节俭,除买菜外从不乱花钱,就连给我买零食的钱都是她自己挣的。周末,每当奶奶当完义工回来时,上衣口袋总是鼓鼓的,奶奶总能从这里面掏出一袋糖,一瓶饮料。那神情,像护着一个小小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奶奶总不忘给我买好吃的,对自己却总是粗茶淡饭,简简单单。
我的奶奶很普通,她不像有些奶奶那般深明大义,她并不高尚,甚至还有些小肤浅——奶奶总是认为学习是除了健康之外最重要的事,奶奶认为有了成绩就有了未来,就有了钱。但我在我心中,却以拥有这样的奶奶为幸,因为她是发自内心在乎我的,是关心我的,是爱我的。
所以啊,桂花开的那段时间,我特别爱学习。不是有了什么大志向,只是单纯地想看到奶奶那欣慰的笑容,只是单纯地希望奶奶在想到我时,内心是自豪的,是得意的,是骄傲的。但,也许我把奶奶想的太肤浅了吧,后来爸爸告诉我,私下里奶奶和他说:不管我成绩如何,也不管我如何不听话,我都是那个奶奶一手带大,照顾了十多年的孙女,永远都是那个她最最骄傲的孙女。
可是,花是有花期的。再香的桂花也会凋零,再美好的时光也会流逝。一学期就这么飞逝了,奶奶也离开了深圳,去了离我千山万水的黑龙江。
但是我们的心依然紧密地挨着。桂花谢了,香仍在。时间流逝着,美好仍在。那美好、那芳香早已沁入我的心里,留在我的记忆里,氤氲成我记忆里挥之不去的芬芳。
重新回到老屋,静静地站在老槐之下,仔细寻找着记忆深处的那一缕芬芳。
伴随着隐隐的香气,最初的记忆慢慢浮现在眼前。年幼的我同爷爷一起生活。爷爷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却总是想着办法逗我开心。我是一个十足的捣蛋鬼,变着花样的给他找麻烦。一次与小伙伴嬉闹中,我直直的撞上了门前的老槐,娇嫩的皮肤被狰狞的树皮划出了一道血痕。顿时,泪水滂沱而下,对着老槐踢了骂,骂了踢,穷尽一切恶毒言语。而平时对我疼爱有加的爷爷却变得和往常有些不同,他伸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令我受伤的那可恨的树皮,叹了口气,喃喃道:“槐啊,他只是个孩子,不要和他计较……”。听了之后,懵懂的我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四月的清晨云烟中,尚且朦胧的我仿佛闻到了一股花的清香。在这香气的作用下,我逐渐清醒起来,闭着眼睛坐在床上。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原本应该在身边的爷爷突然消失使得我清醒了大半。急忙穿好衣服跳下床,便一边跑一边呼喊着爷爷,直到顺着香气寻至老槐之下才发现爷爷正踩着梯子,略微弯着腰,伸手尽力采摘着树枝上挂着的亮晶晶的小东西。不太讲究的他此时格外小心,每一颗都是都是用手指捏下,然后放入一边的纸杯中,生怕将这些看起来脆弱的小东西弄坏。
爷爷似是感受到了我来到门口,扭头看了看歪着小脑袋正在看他摘东西的我。他咧开起着皮儿的嘴,哈哈一笑,爬下梯子,把装满的一个纸杯递给我。“喏,尝尝看”年老的脸上又增添一抹笑容。我伸出小手接过纸杯,细细打量着这些小巧玲珑的东西,竟是一朵朵的花!雪白花瓣微微绽开,好像少女之裙;花的底部有一点绿色点缀,更让它们活泼了几分;凑近鼻尖,香气更加浓郁。半晌,才想起将槐花放入口中,花香充盈整个口腔,丝丝凉意卷着甜味爬上味蕾……
“好吃吧,这是……”爷爷看着我一脸享受,拍了拍我的肩头,询问道。“嗯嗯,我…我还……还没吃……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塞满槐花的嘴变得模糊不清。“呵呵,这是槐花。”爷爷看了看老槐,小声道。“嗯?什么花?管它呢。”没有听清的我继续大口吃着这美味。我不知,从那时起,槐花的那一缕芬芳已经永远留在我的心底。
以后上学了,槐花,槐香连同爷爷一起远离。虽然也偶尔吃次槐花,香味依然芬芳,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已完全不同于我记忆时槐花的芬芳。那种芬芳已深深的埋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思绪飘转而归,仔细盯着那串花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早已出门迎我的爷爷:
“爷爷,花儿开了。”
“嗯?什么花?”他有些疑惑。
“槐花。”我不再说话。明明只有那微不足道的一串,我却闻到了记忆深处无法忘却的芬芳。眉头微皱,不禁轻声一语:
“槐花……”
寻觅岁月的踪影,拾起记忆深处被遗落的美好。找寻最初的感觉,轻嗅留在记忆里的芬芳。——题记
推开被尘土斑驳了的大门,只一眼,便瞧见了它——那是一棵默守在角落里的老葡萄树,一棵枝败叶萎茎衰根枯满身颓废的老树。老态龙钟的像一个的耄耋老者。
深秋乍起,它那纵向蜿蜒的纹理,顺着主干爬满了每一处树身。干枯的树皮,随意的显出灰白黑棕四种颜色,早已光泽不复,树皮像是被掀起一般,枯干龟裂,随时可能脱落。也像被岁月摧残的裂开伤口,哧哧啦啦。它是贴着墙,沿着边长的。
它佝偻着背,全然不似乔木类的树种高大挺拔。它有三根枯秃的主枝,在上方顺着架子蔓延开去,一条条回旋盘绕着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枝干上攀爬着卷起的粗的细的藤条,也都没有了往日的青翠与活力,它的藤蔓已经枯萎,干枯的像稻草一般软塌塌的,但每隔一段距离就长有一个色彩黯淡的节点,似乎又将孕育出一个新的枝条来,显得矛盾异常。
叶子向内收拢,敛起,边缘泛着褐色与黄色。有些枯黄的叶子,显出颓败的模样,随意的搭拢在枝条上,风一刮,就会零落。大片的叶子无法乘着风打着旋儿落下,只是惨淡的一片一片“啪”的落了地,像老人纵横老脸的苦涩泪水。没被摘下的果实,也变得乌黑干瘪。所有象征生命的标识都离它而去。在这深秋里衬得它更加落寞与沧桑,像一个走到人生尽头的老人,拉拢着脑袋,没有一丝生气。夕阳拉伸着它的影子,凄凉得如一具已经被掏空而没有灵魂的躯体。它是这样的凄凉黯然,彷徨忧伤,朝我诉说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它的生命似乎已经消耗殆尽了,只是默默的,默默的靠着墙。
那任寒霜肆意吹打的那棵老葡萄树,曾是我儿时的陪伴与念想。曾经撑起了整片夏天,驱散了炎热,挡住了强风和大雨,依然屹立不倒。度过了多少个春夏秋冬,花开又花落的季节,但它依然如旧:即便是驼着背曲着腰,也依然坚强的站在剩下的日子里骄傲的度过它的残年末月。“在春的到来,在某一个日霞潋滟日子里,你终会上演属于你的繁盛。”我抚摸着它的干轻声的默念着,像是在安慰它,又像是在安慰我。
逢夏,我再一次推开大门。记忆在指尖轻轻流淌,夏天雨后的味道是清新的,泥土的味道混合着草木的芳香,夹带着风儿缠缠绵绵,这样的感觉,它曾经生机蓬勃时也是这般味道。梅雨后的季节、梦醒后的黄昏,万物生灵都脱胎换了骨,风不住,又似有歌声起,这是一个普通又非比寻常的黄昏:它早已抽出了新的藤,新的条,满眼的葱绿与烂漫,挂着美好的果实,鸟雀翩翩,鸣声上下,好不热闹。它终于再一次在风中摇曳生姿。
我永远无法淡忘这散发的生机与这象征着新生的果香,这样的芬芳,不会褪去,它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里。
闻着花香,厌倦了鸡汤,真正的香味在哪里?哦,在记忆里!
父亲是香味的代名词,因为他总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交织着我浓浓的回味。这真是一种独特的香味,清新淡雅,悠远幽静,没有甜腻的感觉。啊,是的,这就是我苦苦追寻的记忆中的芬芳。
在我的世界里,爸爸似乎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三头六臂的人,仿佛自己刀枪不入,但为了陪女儿,爸爸可以像孩子一样陪着她玩,给她不一样的惊喜和快乐。
作为独生女,从小就被父亲宠着。小学三年级转学时,父亲肩负着照顾好我的重任。早上为了不让我上学迟到,他会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和我一起起床。我刷牙的时候,他站在后面给我梳头。这是我父亲几十年来第一次为一个女孩扎头发,但效果并不理想。凌乱的头发就像一把破扫帚。这是什么扼杀马特的非主流风格,来自埋没爱情的家庭?我嘟囔了一句小嘴,生气地说。父亲见我不满意,瞬间慌了,马上放下头发,又打理了一遍,梳理了N遍,终于总算看到了。然后,他送我上学。即使学校离家不到五分钟,他也一直坚持每天送我到学校门口,直到他看着我进学校大门。
为了扎头发,爸爸每天都不厌其烦地练习。慢慢地,他对它越来越熟悉了。不管是马尾辫还是猪尾巴,他都能轻松拿着。原来粗线条的男人也和女人一样细心。这是对自己宝宝的改变。
我总有起床的感觉。这时,父亲变成了一个温柔的构图,骑士,把我所有的温柔和宠溺都给了我,直到我放声大哭大笑!
冬天的第一场雪,我要踩上去,爸爸会和我一起踩上去;节假日,爸爸经常带我去河边,吹着夜风,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他一直保护我,校霸和床下的怪物都不能碰我,所以我可以在爸爸的保护下安静的睡觉。他的胸永远是我温柔的梦,温暖舒适。我是他掌中之宝,我坚实的肩膀是我的皇家坐骑,从而向我展示了全世界。不管我有多忙,爸爸都会抽出时间和我聊天,耐心的回答我奇怪的想法。能放下所有工作陪我的人,也能陪我玩无聊的游戏,哪怕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的下棋。你可以随时收拾行李,只是带着女儿去短途旅行。愿意和我一起放纵自己的想象力,会引导我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我甚至给我的玩具洗澡。我的童年是如此的芬芳,有父亲陪伴。
爸爸告诉我,即使是女孩子也要懂得责任这个词,对自己的行为和承诺负责,不要轻易伤害一个人的心。这不仅是男生,女生也是。作为一个女孩,她必须学会独立,经济独立,思想独立,人格独立。谁让我不开心,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爸爸不会让我女儿受到任何伤害的!他坚定地说。
我忠诚的骑士,你的公主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一生都在照顾守护着我,一路上散发着芬芳,让我永远忘不了家的方向,忘不了迷失路上的爱的滋味。
爸爸,你和我一起长大,我和你一起变老,你的芬芳永远在我的收藏里。
玫瑰停止的地方,芬芳前进了。
——题记
大雨连天,将中原大地笼罩起来。烟雨茫茫,情思缕缕,湿漉漉的思绪在烟雨中飘飞,带我叩问往昔……
他,是一个残障儿童,智力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学名叫做“兴奋性弱智”。他的嘴角常常流着涎,见人只会傻笑。人们都唯恐避之不及。没有人喜欢他,没有人关爱他。他的世界里只有一片冷漠。他,俨然已经成为了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我上五年级时,第一次见到了他。他的嘴角流着涎,鼻涕拉的很长,脏兮兮的,只会对着人傻笑。因此,我对他的观感很差。他那憨憨的样子,时常被我们取笑。而他也不生气,只是笑。
春天的阳光总是很写意,给人一种温暖清新的感觉。在这个阳光正好的日子里,学校组织了一次春游。三三两两的人们结伴而行。在慵懒的春风的吹拂下,人们竟有些倦意。正在这时,我听到他——那个残障儿童,轻轻的赞叹:“花,真香啊!”我的心灵不禁有些震颤。
忽然,有一位同学也嗅到了花香,正欲伸手去摘。眼见那朵无辜的花儿就要被“拦腰斩断”,我的心中一紧,正欲阻止,却见他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刹那,闪电般奔至了那位同学身旁,说道:“你别摘……花,它,也有生命。”那同学一愣,讪讪地收了手。那一刻的他,与往常判若两人,眼睛透亮而清澈,仿佛一汪清泉,令人心中有愧而不敢对视。他,那个残障儿童,不,是那位折翼的天使,他的身体或许有残缺,但他的心灵甚至比我们这些“健全人”更加高尚。春日与他与自然,形成了一幅画,他憨憨的面孔,清澈的眼睛,朴素到近乎木讷的言语……这种感觉,无法言说。他用他那至善至纯的心灵感染了我,给我上了一堂生动的、今后不再会有的心灵教育课。
我忽然想起了列夫—托尔斯泰说过的一句话:“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那个春日里,我久久不能忘怀那缕芬芳,分不清到底是花香的芬芳还是心灵的芬芳……春游后,他退学了。或许是由于他的病,或许是由于其他的原因,他没有再出现过。却不想,这一别,竟是永诀。
后来上了初中,与他的交集便渐渐少了。听人说,他最后因奋不顾身地救一个落水儿童淹死了。我却说,***终于回归了属于他的天堂,远离了带给他不幸与冷漠的人间。这是好事啊!或许是被风沙迷了眼,泪竟不觉间涌出,润湿了眼眶……
几乎是所有的白花都很香,愈是颜色艳丽的花愈是缺乏芬芳。人也是一样,愈朴素单纯的人,愈有内在的芬香。
——后记
我的爷爷很喜欢喝茶,无论清晨醒来,还是下棋休闲时,爷爷总是会泡上一壶热茶,十分享受。我不明白,这么苦的茶,爷爷为什么这么喜欢呢?问其原因,爷爷只是笑着说:“品茶就是品人生啊!”但我始终无法理解。只到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我才明白爷爷所说的话。
记得那时我刚步入初中,考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学校,是多么快乐,多么欣喜啊!我喜欢这个校园,因为这里环境优美,设备齐全,更是因为这里的老师、同学们都面带微笑,非常阳光。但这种快乐,这种欣喜,从正式上课到第一次月考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承受的恐惧与苦涩。
正式开课后,对初中生活的向往渐渐变成了学习的压力,我喜欢这里,所以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好,但我发现,我周边的同学都是那么的优秀,而我却是那么的不引人注目,这希望被为我扭曲成我的怯懦和泪水。那段日子,我哭着学习,减少了各种课外活动,教室变成了最常见的风景,我再也没有心情去操场转转,去看看那棵老树,去看看那些奔跑在操场上英姿飒爽的阳光少年,去感受那美好的快乐时光。
月考前一周的周三,是家长开放日,爷爷来了,带着一包茶叶。带他吃了饭,我便像往常一样,急忙回到教室,准备学习。“现在不是休息时间吗?”他问我。夕阳照在他苍苍的白发上,射出几缕有质感的光。“来,我给你泡盏茶。”他说道。只见爷爷取一撮茶叶,倒入沸腾的开水里,初冬微凉的空气中,一缕缕白色的水雾从杯口里袅袅升起,蒸汽携带着茶香扑鼻而来,这股芬芳让我的内心平静了不少。杯底里一瓣一瓣嫩绿的茶叶在水中绽放,舒展,轻盈浮游。轻品一口,那茶缓缓流入口中,清苦的茶汁幽香四溢,齿颊留香,刚入口那苦涩的味道在喉中竞变得有些甘甜,正因为前面的苦涩,这甘甜变得更加明显。
我很震惊,茶,死于沸水,成就于杯中,又重生于口中,有很多事,开始时都是痛苦难耐的,但一个乐观的心态,一份坚信,一份勇敢,便可让你的人生出现重大转折,呈现一个精彩的人生。像“铁观音”就恰好如此,它必须生长于海拔300-1000m之间,同时对土壤、积温、降水、温度、湿度等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也有十分严格的要求,但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只有在这种环境下,它才能呈现给世人无比的芬芳。
在期中考试的复习中,在我遇到困难时,我都会时刻回味着喉中那丝甘甜,这让我更加的勇敢、坚强。有付出就会有回报,期中考试我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从那刻起,我心中的恐惧也随着那一缕缕茶香化为快乐与真正的希望,我不再悲伤,并重新有了最初的快乐。
记忆中的那段岁月正如那茶的芬芳,始终萦绕在我的心间,从此后,遇到困难,我不再恐惧,只因有一盏茶告诉我,初涉人世就像温水冲泡的茶,随水的起伏沉浮,饱尝如茶的苦涩;几经打拼,几经磨砺,终可尝到了清香甘醇的滋味。苦尽甘来的芬香定在记忆中不朽。
当我回忆起那留在记忆里的芬芳,一缕淡淡的思愁便注入心头,花儿的芬芳,鸟儿的啼叫,便勾勒起一副令人回味的“离别图”。
我常常幻想:时间能倒流吗?倒回我们小学毕业的时候,好吗?但是时光一去不复返。这个画面常常像胶片一样在我脑海里放映,但我告诉我自己:“这只是一次离别而已,并没有永远倒不回来啊,以后还会再见的。”但殊不知离别容易,再见难。
你知道为什么毕业会在夏天吗?那是因为怕我们舍不得彼此,便让我们流下的眼泪很快蒸发。还记得在临近毕业的那三天里,我们进行了一场考试,五张试卷将我们全部打散了。在此之前,我总希望快点毕业,我想去新的学校看一看:去学习不一样的知识、认识新的老师、领略不一样的风采。谁知,时光流逝的那么快,一转眼,我们就来到了考场里的座位等候,等待那发下卷子的一刻,等着那小学生活结束的一刻,我是多么憧憬与向往啊!可当真正的铃在心中响起,那一刻,我多么懊悔啊!曾经刚步入校门的我们,那刚开始人生起点的我们,那刚彼此认识握手相识的我们,那曾经在一起玩耍、在一起追逐打闹的我们,那清晨一起朗读的我们,那一起学习、一起考试的我们……都将从现实中打破,停留在梦境里回不去了。
是您,老师,启迪我的智慧,赋予我人生道路上的灿烂光彩,您是我们生命的引导者,是发出光亮的蜡烛、是指路的指南针,更是天空中那一颗北斗星,我们的成长离不开您!
是你,同学,教我不会的难题,帮助我克服学习道路上的重重困难,你总是说:“在学习的道路上,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奔向成功的大门。”我相信,虽然以后的路上我们不能携手同并肩前进了,但是努力的我们将来一定都会有成就的!
是你,朋友,常常与我作伴,陪我一起走过成长的坎坷,从不打击我的信心,也从不会丢下每一次需要帮助的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愿今后的你亦如阳光般温暖美好,绽放无限光芒!
是你们,我的同学们,我们一起经历了这6年长长的岁月,每一天都值得细细回味。我们肩并肩、手牵手一起走过的路,我们一起读过的书、做过的题、玩过的游戏,那些与书为伴、共同拼搏的日子,是我们彼此成长的印记。但愿以后再相逢,见证更优秀的彼此!
……
那留在记忆里的芬芳,终将会消散,终将会凋落,时光啊!请停留在那一刻吧!请停在我所不舍的那美丽而又绚烂的那段小学时光吧!
对于鲁迅来说,那夜归航的豆儿,是一缕芬芳;于史铁生来说,那北海的菊花,是一缕芬芳;对于朱自清来说,父亲买橘的背影,是一缕芬芳;对于琦君来说,母亲酝酿的春酒,是一缕芬芳,对我来说,母亲亲手熬制的凉茶,则是一缕别样芬芳。
回忆里母亲的形象似乎与凉茶并存在我的脑海里。并不是医生的母亲总爱捣鼓一些中药药材,然后各种泡在一杯茶里,至于味道嘛,不咋滴,但这不是终极版的,真正让我恐惧的是她把竹叶,菊花,蒲公英根,金银花,白芷,莲心,枸杞,麦冬云云,放在一起,咕嘟咕嘟的熬上半天,那味道,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吧!有时候很不理解,不就是为了清热解毒,那各种冲剂,不都是这功效,而且,味道还很好。
小时候的我听信母亲的话,喝了对身体好,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想喝,但也只能乖乖的接过母亲递来的一碗琥珀色凉茶,一口闷,然后那股反胃的味道能在嘴里留好长时间。再大点,学聪明了,趁母亲不注意,偷偷倒下水道里。说真的,有时看着那琥珀留进下水道里,自己浪费了母亲的心意,心里会生出一丝愧疚,想要把它喝完,可那碗还没有放到嘴边,仅在鼻子下稍停留,就又转身倒了。
记得有次周六,在母亲的威逼下,我就义般喝了两碗。周日时候,胃隐痛,连续不断,我可以感受到全身的寒冷一丝一丝的蔓延开,很难受。突然想起在哪看过,凉茶伤胃。不巧的是,母亲又端了碗凉茶上来,因疼痛导致的满腔怒气,有了发泄点。母亲不停示意让我喝,我爆发了:整天让喝这,本来我胃就不好,凉茶伤胃你知不知道啊!这下可好,我胃又痛了。母亲好像没注意到我在发脾气,神色关切“胃咋又疼了?”“哼,拜你所赐,我是不会再喝了。”
“那我不会再这样了。”母亲满满的失望。那刻,阳光打在母亲微微佝偻的身躯,鬓角泛着点点银光,孩提时母亲孤傲的背脊,如墨的青丝,不复存在,时光的刻刀一刀一刀不留情面啊。我想起了大热天,母亲守在厨房里,汗流浃背。我想起了母亲为了买到上好的药材,“妈,我,不是我……”喉咙像被人掐着一样难受,很多词语在喉咙口反复组合,拆分,却没办法出口。心里盛满了水,不敢动,怕漾出一地的悲伤。
从那后,母亲真再也没有熬过,只是有时会看着那些药材发呆,有时候,我故意对母亲说,妈,我最近上火了。母亲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板蓝根多喝点。那些清热解毒的冲剂,味甜微涩,每次喝完,那股糖精的味道才真正让我反胃,好怀念那琥珀色凉茶!人啊,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到了真正失去时,才发现它是那么美好,那么芬芳宜人。
如果再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琥珀,那么,我会让它缓缓流过咽喉,滋润着心田。咂咂嘴,细细品味那唇齿间的淡淡芬芳。
奶奶家的乡间小路是我最爱的地方,每次经过都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那里也寄托着我无数的美好回忆。数不尽的欢声笑语,道不完的酸甜苦辣,犹如一股淡淡的芬芳在记忆中弥漫。看着沿途的风景,微风轻拂,心情也会不自觉舒缓起来。
浸透着美好回忆的芬芳叫欢乐。
“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轻灵的歌声在小路上回荡,踏着春天泥土的芳香,与伙伴们一同顺着小路,前往不远处的树林里采蘑菇,挖野菜,树林里到处洋溢着我们的欢声笑语。
枝头上鸟儿唱着动听的音乐,我们来往的身影打破了林间的宁静。扑蝴蝶,摸小鱼,嬉戏玩闹,累了便直接躺在一旁的草地上,休息好了又继续玩闹。一直临近下午,想起来时的任务,采上满满一筐子蘑菇,挖上满满一篮子野菜,顺着小路回家,彼此商量今晚去谁家吃饭。
欢快的影子,零碎的笑声,处处透着欢乐的气氛,这是留在我记忆里的芬芳。
浸透着美好回忆的芬芳叫热闹。
偶尔早晨一大早,便跟着奶奶去赶集。走在那条小路上,时间很早,路上的人却已经不少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但我却有些耐不住性子,因为感觉赶集只有蔬菜水果,从来不认为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不满地向奶奶嘟囔,但奶奶只是笑了笑牵着我的小手继续往前走,并没有向我解释什么。
当真正到了集市上时,我有些惊喜,也有些小兴奋。集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各种各样的东西,应有尽有。我激动的在小贩们的摊位前钻来钻去,一会看看这家,过一会又看看那家,奶奶在我后面直吆喝,让我别乱跑,小心走散了。但我也还是一直跑来跑去,像一只“忙忙碌碌”的小蜜蜂。
满目的商品,喧闹的叫卖声,处处透着热闹的气氛,是留在我记忆中的芬芳。
浸透着美好回忆的芬芳叫温馨。
或许到了下雨的日子,我会打着小花伞,走在小路上,看小青蛙在小路周边跳来跳去,一会儿在一块石头上放声高歌,一会儿静坐着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便消失在了草层深处。偶尔会看见小兔子,刚想上前去,便瞬间没有它的影子。
玩累了,回家收拾一下自己,便有热腾腾的饭菜可以吃了。坐在炕上,一家围坐在一起,吃着饭,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家人们聊天谈话,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一道轻微的弧度。
雨天的童趣,美味的饭菜,家人的欢声笑语,处处透着温馨的气氛,这是留在我记忆中的芬芳。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学习的生活越来越忙碌,儿时的伙伴们已许久未见,那片小树林不知多久没有再去过了,热闹的集市每次都与它错开了时间……但那条小路依旧还在那里,每次回奶奶家还是会经过它。虽然我脱去了童年稚嫩,但是留在我记忆中的芬芳却永远也脱不去……
桂花朵朵,随风摇曳于窗前,淡雅的花香和着风迎面吹来……
他,轻轻掸着相片上的灰尘,不禁潸然泪下。泪珠滑落脸颊,重重地拍打在照片上,往事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幼年便失去了双亲,很早就尝到了生死离别的滋味。后来被送入了孤儿院,却依然走不出失去父母的阴影。他,渐渐变得孤僻起来。当其他孩子嬉笑打闹时,他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没有人关心他,也没人去安慰他。他唯一的爱好便是躺在楼顶的草坪上,看看蔚蓝深邃的天空或是眺望远方。他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愿再成天呆在围墙里。
这一天,本是一次开心的春游。他却不慎跟丢了队伍,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从一条街走到另一条街,从街头到街尾,又从街尾到街头。终于,恐惧与绝望压垮了他,累得倒在了街边的长椅上。
黎明划破天际,阳光普照。他睁开惺忪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睡在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他看见,窗外的桂花开得很密很茂盛。阳光从窗外探入屋子,短暂陶醉之后,又想到了自己已故的父母,他便放声痛哭了起来。
一位中年妇女冲进屋子,“孩子,别哭了,你家在哪?阿姨送你回家。”“我没有家,我住在孤儿院。”这善意的关切却戳中了他的痛……“对不起,孩子。”说着把他抱得更紧了。他闻到了她身上那浓烈的桂花香,这花香却让他安下了心,睡去了。
趁他睡着,妇女打了一通电话给了当地的孤儿院,确认身份后,她提出了领养孩子的请求……
后来,他留下了,二人一起生活起来。这段时光他们很快乐,他也渐渐变了,变得开朗起来……与此同时,秋默默地降临,园里的桂花开始逐渐凋零。
一天,来了一对中年夫妻,带走了他。
这一别长达十几年,为了不让她失望,他刻苦学习,最终名利事业双丰收。在这十几年里,他几度对她产生怨恨“为什么要抛弃我?”但即使如此,他始终忘不了当年待他如亲生孩子一般的女子。他辗转数地打听消息,却始料未及女子早已身故,原来当年女子就已经患了绝症。
他这才明白,她是为了不让自己再一次经历生离死别,才选择了隐瞒啊!他去了当地的坟场,带着感激与尊敬拜了拜。无意看到坟头的桂花,嗅到浓烈的花香,这花香唤醒了他的心灵——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把这芬芳传下去!
后来,他开始做慈善,资助了不少贫困孩子,且都与他无亲无故。他常放下工作,去关怀孩子、陪伴孩子,像亲生父亲一般。
坟场里的桂花越来越多,花香甚至在几里外都能嗅到,成为已逝故人的伊甸园。
他成了有名的慈善家,一生致力于慈善事业,到了晚年更是裸捐所有家产。在一次节目上,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会继承桂花的意志,继续行善。我相信这种行善之心会同花香一样,终将充斥整个世间!”
回忆中总有一股缱蜷的芬芳令我眷恋。它那温柔的香味让我浸在那爱中无法自拔。有那样一种味道,油腻腻的,还伴有淡淡的油烟味。但其中的温馨也无法忽视的,这就是奶奶的味道,一种别样的芬芳。
在我很小的时候,清晨总有一股喷香的香味,把我从梦中唤醒。那是一种带着焦香味的蛋炒米和泛着缕缕清香的白米粥。它总是能够触动我的味蕾。也许是因为白米饭味道太过清淡,需要各种蔬菜来辅助。也许是不喜欢五谷米汤豆类的掺杂原因有很多。但我觉得最重要的原因是;在众多美食中,唯有小家碧玉般的蛋炒饭,它的每一粒被金黄的蛋液包裹的米粒中都凝聚着奶奶对我的爱。
因为奶奶知道我特别喜欢吃蛋炒饭,所以每天奶奶都会在午饭后专门给我留一碗米饭。以便于第二天早上做炒饭。时光流逝、日月穿梭,奶奶年纪大了,我也长高了。奶奶的记性大不如以前了,但她从来没有忘记这件事。每天早上为了不耽误我上学的时间,奶奶总是同太阳一同早起,因为我和奶奶住一个房间,我知道奶奶为了不吵醒我,而刻意去轻手轻脚地下床,轻轻地关上房门,因为奶奶的心脏不好而动作总是显得格外沉重。但这时,总如燕子般轻盈,让我想哭。
其实,奶奶只要是您做的,我都喜欢,根本不在乎那些口感的,这些话我没有告诉奶奶。我知道奶奶是个执着的人。是一个全心全意把爱奉献给每一个孩子,而不求回报的一个人。
如今,我该上六年级了,对小时候喜欢的玩具,衣服还有吃的都有所改变。可唯有蛋炒饭还是一如既往、情有独钟。以至于在任何时候;比如在午托班吃到蛋炒饭时,就如见到奶奶一样。
一碗金黄的米粒中点缀着点点青葱浓浓的亲情在其中融化、发酵、是如此的芬芳又令我沉醉。
工地上“砰、砰”“嘭、嘭”都是敲击的声音。这种声音,五年来,充斥了王强的生活。
中午,王强手握两个白馒头,无食欲地机械般地咀嚼着,丝丝点点的馒头屑呛在咽喉中,重重地咳了几声,合着矿泉水,艰难地下咽。
这絮般的口感,让他想起家里母亲蒸的馒头:飘香的纯正的白面味,饱满紧实的口感,咽下一口,口腔乃至胃里,都被滋润着,满满的幸福感;嚼着嚼着,竟还有一丝甘甜的回味……
想着想着,心中便是酸楚:想家。五年没回家的感觉不好受!
午饭后,包工头办公室里,王强提出了辞职申请。
火车站,王强买了最近一班的火车票。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王强抱着空空的箱子等待在候车大厅里。
五年前,也是这个车站,王强信心满满地下了火车,准备在大城市里赚笔大钱。不仅养活母亲和弟弟妹妹,还要养活自己……可王强不知,没有文化在大城市里赚不到多少钱,只能在工地上搬搬砖块,卖卖力气。可工地上的工资少得可怜,寄回家里大部分,剩下的钱,王强连吃饭都困难……
火车上,王强想起当年自己坐在火车上的小部分忐忑和大部分的新奇兴奋和紧张,深感自己的可笑。现在,只剩下愧疚,一声不吭地离家,母亲肯定很难过。
树从铁路旁边快速跑过,离家越来越近。树木节奏的律动映衬着心脏忐忑的跳动,更担心母亲的失望和愤怒……
第二天清晨,王强终于走上了回家的小路。路旁的麦子,长得肥绿肥绿,风刮着,就像一湖绿水。微风吹拂,麦子轻轻晃动。不远处的几幢矮小的房屋若隐若现,房屋顶的炊烟在上空缥缈着,忽远忽近。
终于能远远地看见家里的那栋小平房和清早起床的母亲。
“妈!我回来了!”王强隔着很远喊了一声,母亲听见了。母亲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可随即又一声:“妈!”母亲确信了:是的,我儿子回来了!
王强激动地抱住母亲,不住地哭说:“妈!对不起!我不该一声不吭地走了的,让您担心!对不起!”母亲爱怜地抚摸着王强的后脑勺,流着泪笑着说:“没事,强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母亲端出了白馒头:“强子,早饭还没吃吧!来,趁热吃。”王强:“嗯好,妈!”
王强咀嚼着馒头默自感慨到:“回家真好!”
那些年,在城市里受过的苦,流过的泪,都是王强一生的芬芳。那青春和懵懂的香味,将会一直让他铭记自己的幼稚和无知。在城市里的无助和迷茫,也让他深深地认识到还是家里好。
王强会记住:在城市里不管过得好,或者是不尽人意,一定要回家,家人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