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进入了冬季之后,父母亲就进行着忙年的各项准备了,因为离年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此时的忙,就有些不紧不慢。而真正的忙,则是进了年关的腊月。以下是小编整理的寻找记忆中的年味作文,欢迎阅读参考!
在下午,静着心,翻阅一本书,忽然间,一缕食物的香味飘来,那味道好熟悉,分明是幼时,油炸肉圆子的味。扔了书,闭上眼,闻着那香味,馋了,真馋了,不知谁家巧妇,还会做肉圆子。又是一个年底,又到了炸肉圆子的时节了,心柔软着,感觉年味也在身边弥漫着。时光啊,请许我一叶记忆的小舟,牵着这香味的衣角,去寻找儿时的年味吧。
在儿时,记忆中的年味,要从农历腊月,十七,十八掸尘拉开序幕。俗语说,七掸金,八掸银。老家的年俗,这两天要把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来迎接新一年的福气,好运。掸尘那天,父亲穿上旧衣,戴着草帽,找来一根竹竿,绑上鸡毛掸子,开始掸里屋顶和屋角的灰尘。接着收拾,堂屋里农具,装农作物的麻袋,八仙桌前的香案上的杂物,前场后院枯枝烂叶,样样清理个遍。那时,感觉父亲的手,是一双神奇的手,经他手摸过的家具,农具,一会就变得干净整齐,姐姐,哥哥和我只负责把垃圾扔掉,擦擦家具,扫扫地。全家人忙来忙去,一个下午,屋里屋外就变得敞亮干净了。那年味,就在掸尘,忙碌的身影里漾开来了。
在掸尘过后,某天父亲就会从街市上 拎回七、八斤肉回来。我们一见,那个高兴啊,父亲要剁肉,包肉圆子了,晚上就有肉圆子吃了。吃罢午饭,父亲就会在八仙桌上,摆开架式,一溜肉,盆,菜板,两把菜刀,那气势如摆乌龙阵一般。吆喝着母亲给他系好围裙,把家里的收音机打开,调到唱戏剧的台。父亲就开始切肉,剁肉了,父亲剁肉时,用两把菜刀,左右开弓,咚咚……地剁着,小小的我觉得父亲好神武,崇拜到不行。收音机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父亲剁肉的咚咚声交织着,感觉那年味已在眼前了。肉剁好,还要加盐,生姜末,葱末,煮好的糯米,和在一起搅拌,做有糯米的肉圆子。接下来就是母亲和姐姐们用手搓肉圆子了。等到肉圆子都做好了,已夕阳西下。开始生火,在大锅里倒入菜籽油,开始炸肉圆子了。那时,母亲坐在灶下烧火,父亲站在锅前,总是先炸一锅让全家人尝尝。小小的厨房飘散着肉圆子的香味,年味也在农家小院里悄然弥漫着,那是幸福的味道。
现在年越来越近了,到了去集市买红纸,写对联的时候了。解放前,父亲念了两年的私塾,解放后又念到小学毕业,在那个年代,父亲已算是知识分子了,所以家里的对联都是父亲写的。记忆里,父亲总带着我去赶集,置办年货。一到集市,就感觉过年的气氛,那卖年画,卖红纸的摊位比比皆是,花花绿绿摆了一地,任人挑选。父亲总是先挑,写对联的红纸,要颜色鲜亮的那种红纸,总是看了几个摊位,才决定买,还要计算好买几张。接着挑一些年画,买毛笔,一瓶墨汁,当然也会买日用品,每次都是满载而归。父亲总喜欢在大年夜前一晚写对联,晚饭过后,父亲就会拿着红纸,放到八仙桌上,先酌量着,怎么裁,因一张红纸很大,裁好了够两扇门贴。麻烦的是堂屋主门对联的红纸,不但要裁成长长两条,还要叠方格字印,这样写的字就不会斜。父亲运筹帷幄,几下就把家里所有门红纸裁好。开始写对联了,父亲总是翻阅一些书,然后自己想想,结合一下,自己编一副主门对联,每一年对联都不一样。父亲写毛笔字的姿势煞是好看,字写出来,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后来大了,才知道父亲的书法,为草书,而且是狂草级别的,那字经常受到别人的称赞。他每写一个字,我要帮忙把对联纸往前平拉,避免墨汁流动,防字迹模糊。幼小的我,一边牵着纸,一边看着父亲写对联,心里膜拜啊!是的,过年的年味,还有父亲写对联的墨香味。
在第二天,大年三十了,母亲很早就把鸡炖在锅里,早上一起来,就闻到一股鸡汤的香味,啊,过年真好。父亲,总是跑来跑去,领着我们几个小孩,把家里的卫生,再清理一遍。之后,还洗脸,净手,带上我和哥哥,去偏僻的路口,给祖先烧纸钱,行跪拜礼。回来就该烧菜,准备年夜饭了。等菜烧得差不多,远处,近处,鞭炮已开始响起来了,是的,有的人家,已开始吃年夜饭了。这时父亲就会带着我,把家里的对联贴上去,新的年画也贴好,一下,屋里屋外,红红火火的别提多喜庆了。年夜饭当然吃得一团喜庆,最开心的,还是父母给压岁钱。年三十晚上一般睡不着觉,心里那个激动啊,因新衣服就摆在床头,我一会摸摸新衣服,一会摸摸口袋里的压岁钱,盼望着早点天亮。
正月初一,一大早,那鞭炮声就此起彼伏,咚……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持续不停,到处飘散着鞭炮的硫磺味,觉得那味道真好闻,浓浓的年味,在此刻已被炫染到极致了。迫不及待地爬起来,穿好新衣服,装好压岁钱,开心地,跑到父母面前。父母见了总是夸赞我,新衣服穿得漂亮,心里那个美啊。顾不得吃早饭,早溜出去,和小伙伴们一起挨家挨户拜年,讨糖果吃去了。
那些儿时的年味啊,在我心里尤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年年翻阅,年年温馨。感谢父母,让我度过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新年,让浓浓的年味永存心间……
寂,一片寂静,亮了大灯的堂屋里,取香,上香,燃香,亮香,作揖,上香,拖着年已古稀的身体,数十年在这无鞭炮声的除夕夜里,独自过无味的年。
此时我在静坐,思绪却已飞回到那栋老房子,回到那一个,我叫“爷爷”的人身边。记得年到腊七之时,和爷爷一起赶集去。那天总得要起早些,天尚是蒙蒙亮时便出门去,衔着那小竹篮去买豆。早些去时买来的豆新鲜,熬出的腊八粥好喝。买来豆后,便把家里的盘盘罐罐,搬到院子里的水井旁,我摇水,爷爷洗豆。到了下午,院子里的几家人会聚在一起,各自拿出自家一年来收成中最好的五谷杂粮,邻里之间相互交换,掺到了粥中去,别有一番风味!到了晚上,小火温熬的香粥常常引得我口水直流,小小的心一晚上都不能平静。
在腊八,是年的前兆。腊八的粥香带来了年尾的丝丝幽香,而紧接而来的便是小年,廿四的小年起,年便是真的有了年的味道。
从廿四始,和爷爷上街去时,总会遇到一些老书生端着台砚,持着狼毫大笔,捋开红纸,为求联者书写一副副大红联。偶尔还会遇上卖树人,拖来一皮卡的常绿松,买来种下以祈求来年鹏程万里,好运常来,健康比树。小年后的每个早上,不待太阳照进屋内,我就会被爷爷和邻居家老人的打纸声给惊醒。曾经爷爷拿着纸月子,念叨着“一拍三个,一张九排”一遍遍地教着我。如今,孙子连祖人都不愿祭拜,何求他学会打纸?除夕前的日子,看不见那些楷正行草的手写春联,寻不见曾经为千万小朋友追捧的烟花、擦鞭、礼花,也听不见那“笃笃”的温暖的打纸声……它们一起被封存在老一辈人的记忆中了。
继续在记忆中搜索。我偶遇了幼时和母亲一齐去看年会的场景,时已久远,记忆却似陈坛佳酿,历久弥新。
这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凌晨,东方的.鱼肚白迎来新年的晨曦时,家家户户便燃起了那万响长鞭,迎接新年的到来。早早地,我著了大红袄,新帽新鞋新形象,和父母一齐拜了邻居家的年,踏在红红的鞭末子上看年会去。手里还啃着小笼包,脚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直奔区政府广场,那儿是年会的举行地。广场前,政府大楼上庄严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其下挂了几个大红灯笼,更是庄严中透出了喜庆。没至场开,广场上便围满了人,人群身上散出的热气驱走了冬日的寒风,唤来了暖阳。“锵”的一声锣响,龙珠先行,神龙后动,珠龙互戏半晌,至高竿夺珠之时,人群中更是掀起一个高潮,紧接的便是民歌贺春,晚稻大户讲经验,村村拔河,笑容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过年的热闹与喜庆。
年味,还表现在……“老头子,二更天了,我来换你”说着,老伴从里屋出来,“唉,这年哪里有年的味道啊!”是啊,年无年味,怕是味已逸散于时光的碎片之中了。在这寂而无声的夜里,我回味着,那记忆中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