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切,都是遇见。
——题记
水遇见茶叶,有了醉人的香茗;纸遇见颜料,成了完美的画作;种子遇见风,促成了生命的延续;我和你遇见,会有怎样的未来?
像是一场策划已久的阴谋,那天刚刚好的阳光,恰好的风,不多不少的时间,糊里糊涂的遇见。像童话故事中王子和公主的初遇,对你一见倾心,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为你,我花光了所有的幸运:把你从学校偷偷带回家,瞒着父母和你窃窃私语,像重逢的老朋友在一起叙旧。每一次的谈话都是那样小心,深怕你被发现。是上天眷顾吧,每每快要“出事”,总能有惊无险躲过,这样那样多的偶然和恰巧甚至让我怀疑是否有人在“暗箱操作”。
成绩下滑了。和你一起回家,每一步都是忐忑,我知道,这次我的运气不能透支了。压抑的空气,似在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到家坐下许久,母亲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你被揪了出来。我第一次觉得头顶的白炽灯是如此刺眼,光打在脸上竟有丝丝病态的白。那一刻我真的慌了。母亲极力克制的声音响起,而我还沉浸在你被发现的惊愕里,脑中一片空白,耳边也是一阵“嗡嗡”声。听了半天,才知道母亲早就知道了你的存在,以为我只是偶尔找你聊慰解压,才硬压下警告我的话,现在成绩已摆在眼前,容不得我忽略,醒目的红色似是嘲笑亦是警示。是啊,这样糟糕的成绩,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的母亲来说是何等的讽刺。“三省会议”结束,你被锁进柜子,如果我成绩上升稳定,你才能重新出“阁”。为了见到你,我开始拼命学,想偷懒时,眼角瞟向你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于是又像下了什么决心,埋头“啃书”。
终于我把你“救”出来了。看到你落尘的外衣,心里不由得一阵紧缩。我开始“一心二用”,一面苦读,一面忍不住偷闲和你讲讲话。但有了上次的教训,我还是把学习放在了第一位。很幸运地,我再没有把你“送”进“囚阁”让你受苦。
就算你可能不被大众父母所接受,就算你在不久后会与我用力挥手告别,就算未来不再与你相见,就算……可这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有当下,未来还没有到来,我们还有时间,还有机会,不是吗?他们说,世间所有的遇见,都是久别重逢。所以就算有了别离,等时间走过,一切兜兜转转还会回到与你遇见的那一天,对吧?
我想啊,我对绘画的念念不忘,一定会有回响;我想啊,画笔和纸共舞的音乐,一定会延续;我想啊,那一天美丽的遇见啊,一定是未来的安排。
既然遇见了,此生便不会再放手。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