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平淡淡的日常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一些耳熟能详的句子吧,句子是语言运用的基本单位,它由词、词组(短语)构成。句子的类型有很多,你都知道吗?这次帅气的小编为您整理了博尔赫斯经典语句精彩3篇,在大家参照的同时,也可以分享一下给您最好的朋友。
26. 假如我们看出一首诗表达了某种渴望,而不是叙述一件事实,那首诗就是成功之作。 ――博尔赫斯 《另一个人》
27. 比丹尼尔的外貌(我的局部失明使我更容易忘记)更重要的是他众所周知的噩运。那么多年下来,一个人可以佯装许多东西,却不能佯装幸福。丹尼尔。索普,他的身上几乎散发着忧郁的气质。 ――博尔赫斯 《莎士比亚的记忆》
28. 阴谋诡计与时间永恒的错综交织。承认吧,无论做了什么选择,事情依然有无数种可能,我们只是走出迷宫的一种途径而已,依然有无数种途径,但结局只有一个:死亡,也许它是终点,也许只是一个虫洞通向另一个起点 ――博尔赫斯 《小径分岔的花园》
29. 我们生命中的每位过客都是独一无二的。他们会留下自己的一些印记,也会带走我们的部分气息。我需要你,我生命之树的叶子,就像需要和平爱与健康一样,无论现在还是永远。有人会带走很多,也有人什么也不留下。这恰好证明,两个灵魂不会偶然相遇。 ――博尔赫斯 《朋友之树》
30. 今天所记忆的,就是明天会遗忘的,就是未来无从追忆的。所以,清醒恐怕是另一场梦,梦见自己并没有做梦。而睡梦不过是夜夜归来的死亡 ――博尔赫斯
31.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属于全世界,你们在进来之前已身在其中,你们在离去之后仍身在其中。 ――博尔赫斯 《小径分岔的花园》
32. 你会反驳说,现实不一定非有趣不可。我的答复是,现实可以不承担有趣的义务,但不能不让人作出假设。 ――博尔赫斯 《死亡与指南针》
33. 哲学史为何物?哲学不过是一段记录印度人中国人希腊人学院学者柏克莱主教休谟叔本华,以及所有种种的困惑史而已。 ――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谈诗论艺》
34. 如实叙述那天下午的事情相当困难,并且也许是不合适的。地狱的属性之一在于它的不真实,这一属性使它的可怖似乎有所减轻,但也可能加强。一件连当事人几乎都不相信自己会干出来的事情,怎么能使别人信以为真呢? ――博尔赫斯 《埃玛・宗兹》
35. 越是无所顾及,越能让人相信这不是骗局;越是明目张胆,越不会露出马脚。 ――博尔赫斯
36. 我一直认为,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样子。 ――博尔赫斯
37. ”La historia es una forma más de ficción” 历史,其实也属于一种的幻想 ――Jorge Luis Borges
38. 衰老和恐惧也许误导了我,但我认为独一无二的人类行将灭绝,而图书馆却会存在下去:青灯孤照,无限无动,藏有珍本,默默无闻,无用而不败坏。 ――豪・路・博尔赫斯 《虚构集》
39. 强劲的想象产生真实! ――博尔赫斯
40. 我不相信布宜诺斯艾利斯有过开端 我认为她像水和空气一样永恒 ――博尔赫斯
41. 我又感到刚才说过的躁动。我觉得房屋四周潮湿的花园充斥着无数看不见的人。那些人是艾伯特和我,隐蔽在时间的其他纬度之中,忙忙碌碌,形形色色。 ――豪・路・博尔赫斯 《虚构集》
42. 过去是构成时间的物质,因此时间很快就变成过去。 ――博尔赫斯
43. 上帝操纵棋手,棋手摆布棋子上帝背后,又有哪位神祗设下尘埃,时光,梦境和苦痛的羁绊。 ――博尔赫斯 《棋》
44. 我想在神的语言里,任何一个词都阐述了一串无穷的事实,阐述的方式不是含蓄的,而是直言不讳的;不是循序渐进,而是开门见山。时间一久,我觉得神的一句话的概念有点幼稚或者亵渎。我认为神只应讲一个词,而这个词应兼容并包。神说出的任何词不能次于宇宙,少于时间的总和。这个词等于一种语言和语言包含的一切,人们狂妄而又贫乏的词,诸如整体世界宇宙等等都是这个词的影子或表象。 ――博尔赫斯 《神的文字》
45. 棋子们并不知道其实是棋手 伸舒手臂主宰着自己的命运 棋子们并不知道严苛的规则 在约束着自己的意志和退进 黑夜与白天组成另一张棋盘 牢牢将棋手囚禁在了中间 上帝操纵棋手,棋手摆布棋子 上帝背后,又有哪位神祗设下 尘埃,时光,梦境和苦痛的羁绊 ――博尔赫斯 《棋》
46. 上帝为他施展了一个神秘的奇迹:德国的枪弹本应在确定的时刻结束他的生命,但在他的思想里,发布命令和执行命令的间隔持续了整整一年。先是困惑和惊愕,然后是忍受,最终是突然的感激。 ――博尔赫斯 《秘密的奇迹》
47. 他十分虔诚,认为自己和上帝订有一个秘密契约,只要他祷告忏悔,干了再缺德的事也不会受到惩罚。 ――博尔赫斯 《埃玛・宗兹》
48. 比奥伊・卡萨雷斯想起乌克巴尔创始人之一说过镜子和男女交媾是可憎的,因为它们使人的数目倍增。 ――博尔赫斯 《特隆乌克巴尔奥比斯・特蒂乌斯》
49. 对那么多事情表示怀疑的安德烈・纪德似乎从未怀疑过那必不可少的幻想――自由行为。他相信人可以支配其行为并毕生致力于对伦理的审察和革新,所用的心思绝不亚于对文学的实践和执着。 ――博尔赫斯 《私人藏书》
50. 印度人把所有的哲学家都当成当代的思想家。他们用当代哲学研究的术语来翻译古老哲学家的作品。这种尝试其实是很勇敢的。 ――博尔赫斯 《博尔赫斯谈诗论艺》
博尔赫斯小说浅析
非线形的时间观在博尔赫斯的作品中,时间几乎从不以常态出现。博尔赫斯像一个剪辑师,把时间打散、拼贴或者拉长,并且十分乐意和精于此道。由此便产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我”的时间链条和过去某个时刻重叠,我置身于遥远的过去,可我又在进行着自己的时间;“我”任意的让时间停滞或者加快,时间变的可以无限的扩张和无限的切分,总有缝隙可以容身其中。
“时间是单向、线形、均匀的”这一观念被博尔赫斯颠覆了。博尔赫斯让时间由向量变成矢量;从线形的变成非线形的;从均匀的变成任意收缩和膨胀的。
《秘密的奇迹》就是关于时间膨胀的一个例子,篇首引用了《古兰经》里关于时间的句子――“真主让他死了一百年后,再使他复活,问他道:‘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一天,或者不到一天,’他回说。”这段话和这篇小说同出一辄。小说里,主人公亚罗米尔・赫拉迪克在临刑的一刻,时间停滞了,或者说膨胀了,或者说赫拉迪克的思维在赶超着时间。临刑的一刻,一切动静戛然而止,除外的是赫拉迪克的思维却活动不止,经过了漫长的一年(心理时间),赫拉迪克得以继续修改他的剧本。而在他终于找到最后一个形容词,完稿在即的时候,时间停止膨胀,时间接着“一年”前继续流动,赫拉迪克被4倍的枪弹击中胸膛……最后著名的死亡时间正好是“一年前”的同一刻(3月29日上午九十零二分)
宇宙模型
博尔赫斯时时刻刻都在企图赋予作品以形而上学的意义。
博尔赫斯短篇小说中的宇宙模型是无限的、混沌的、主观的、相对的、静止的。在阅读这些小说的时候,你总能将它与哲学、神学和数学相联系起来。
《环行废墟》里提供了一个简洁到极至又复杂的难以想象的宇宙模型。小说中的魔法师,在梦里创造了一个男孩。他对于“男孩是存在于我的梦里”这个事实是十分清楚的,而在梦中被创造出的人(虚影)在踏进祭祀的火堆时是不会被灼伤的。荒谬的是他在担心男孩踏进火堆时会发现自己是被创造出的幻影的时候,他自己踏入火堆却安然无恙。最终他发现自己也是一个被创造的影子。(他朝火焰走去。火焰没有吞噬他的皮肉,而是不烫不灼地抚慰他,淹没了他。他宽慰地、惭愧地、害怕地知道他自己也是一个幻影,另一个人梦中的幻影。)
《环行废墟》是非常具有力量的,当你读它的时候你会一下陷入一种存在的荒谬中。因为这篇小说直接指向现实中的本体,而对于宇宙本身的无限,人是一直无法理解的。现实中没有无限,而宇宙却非要是无限向外延伸的不可。这个矛盾会让人感到震惊,人永远也想不清这个问题。
放在数学上,《环行废墟》里的宇宙模型就像数轴,向两端无限的延伸下去,而原点可以在任意一个位置上。《环行废墟》里的宇宙就是一个梦套一个梦,一个主体既是扮演创造者的上帝又是被另一个上帝所创造的人。就像两面互相照射的镜子,会聚了无穷多个世界。
除了《环行废墟》,另一篇让博尔赫斯着墨颇多的是《巴别图书馆》(又译作《通天塔图书馆》)。这篇小说融合了许多宗教和哲学的观点。比如说开篇的引文“用这种技巧可以悟出二十三个字母的变异”,在文中,博尔赫斯试图将无限拆分成最基本的25个字符。这种观点明显来自于东方哲学,而博尔赫斯读过《易经》以及佛教的书。可以猜测,易经中的归纳思想被博尔赫斯用在这篇小说里,用以描述宇宙的本原。而小说中图书馆(即宇宙)的构造是六角形的回廊,上下无限延伸,而每个回廊里的门又通向另一个六角形。这个灵感或许来自佛教的“大千、中千、小千世界”。
《巴别图书馆》中的那本“包含了所有书籍的书籍”很明显的是在比喻形而上的本体。而“有人提出逆行的办法:为了确定甲书的位置,先查阅说明甲书的乙书;为了确定乙书的位置,先查阅说明乙书位置的丙书,依此无限的倒推上去……”则是对理性的置疑,很显然的,博尔赫斯否认推理、论证这样的东西可以认识本体。给神秘主义、相对主义留下了一片天地,不让世界整个被狂妄的“罗格斯”所侵吞掉。可以看出,博尔赫斯发现了东方与西方思维方式上的不同,他更倾向于东方的整体式的。、隐喻式的、诗化的思想方法,而暗示西方的二元的、Logos的、分支化的认识手段不适合于认识本体。
相对主义
博尔赫斯的小说中更多的可以看到的是东方哲学的影子。他曾经读过关于中国的哲学典籍,他的小说里随处可见的相对主义观点很可能来自于《庄子》。类似于“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庄子・天下篇》)和“至大无外,至小不可分”(《庄子・齐物论》)的想法在他的小说里非常常见。其中类似前者的有《秘密的奇迹》里关于时间的无限细分,后者则见于《阿莱夫》。
《阿莱夫》中的“阿莱夫”就是一个最大又最小的东西,在地下室的阿莱夫是一个不占据空间的点,却又是整个宇宙。这种二律被反在《庄子》里多有记述,名家的惠施最擅长此论。
而《环形废墟》的构思则和《庄子・齐物论》里的“庄周梦蝶”同出一辄。很有可能是庄子的相对主义思想给了博尔赫斯启发。类似“庄周梦蝶”这样的构思已经成为博尔赫斯小说的一个标志。
梦境
梦绝对是博尔赫斯小说里出现最频繁的一个词。运用手法都与《庄子・齐物论》里“庄周梦蝶”相同。梦成为博尔赫斯的一个有力工具,成为他比下神秘的象征物。他靠梦境来实现一种穿梭于虚实之间的功能。梦解放了博尔赫斯。
对于梦,首先让我们想起《环行废墟》中的梦创造世界的模型。除此之外,还有在《双梦记》中借梦来实现上帝主宰的功能、在《神的文字》里借用梦的堆叠将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再次模糊。在《等待》里,主人公维拉里屡次梦到被杀的情景,后来当他以为那又是一如既往的一个梦的时候,却被杀了。
混沌与宿命论
什么是混沌,是必然和偶然的中间状态。博尔赫斯认为世界是必然的,因此是宿命论的。但又充斥着偶然,因为人总是面临着未知。事实上必然与偶然是并不矛盾的,只要稍加区分就可以很好的将他们统一起来。
世界确实是必然的,一切早已安排好。人类总是试图用占卜来窥视必然,但只能做到无限近似,永远不能完全的预测。因为人类永远不会拥有一把精密的尺子,人类尺子的最小单位永远不能企及世界本身的最小单位。所以,人永远活在偶然中,于是就有了“测不准”,有了“概率”。因此,世界在本质上是必然,在现象上是偶然。
而博尔赫斯就是占在这个“能想象到必然的世界却只能与偶然擦肩而过”的角度写小说的,因此,小说中带有很强烈的宿命论色彩。
如《双梦记》中主人公受梦的启示去伊斯法罕找财宝,却很不走运,没有得到财宝还被抓起来。可是,戏剧性的是听了他的描述后嘲笑他的队长描述自己的梦的时候,竟是主人公的家。结果是,主人公在从家里不远万里去找财宝却失败,杂失败后却又以外的得到了财宝,而讽刺的是,财宝正好就在自己的家里。这篇小说带有很浓的宿命论色彩,在此,命运便是被“安拉”所主宰的。主人公的境遇的“偶然”只是现象、假象,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秘密的奇迹》中赫拉迪克的命运也是由上帝主宰,命运就是要剥夺他最后一笔,而小说就这样理所当然的结束了,没有任何抗争。《等待》里的维拉里也一样,梦境就是偶然的、荒谬的变成现实,在命运面前,人促不及防,没有任何主动性。
多元与开放
多元性和开放性主要体现在《小径分岔的花园》这篇小说上。
《小径分岔的花园》里的迷宫构造类似于几何中的拓扑结构,一种网状的,分叉的、递归的空间。构成这个结构的是可能性,有多少可能性存在就有多少个与之对应的并行宇宙存在。宇宙是多元的,结果是开放的。不只有一个宇宙,不只有一个结局,要多少个就有多少个。不同的可能性导致不同的结局,不同的结局导致不同的宇宙。我可能是你的朋友、敌人,因此存在我帮助你和我开枪射杀你的不同结局,上帝不会偏爱,所以这些结局都存在,所以就有个多维的宇宙。博尔赫斯想描述的大概和佛教的宇宙一样吧。
思想与象征物
博尔赫斯的短篇小说,绝大多数都是形而上学的,小说本身与哲学和宗教是三位一体的,企图隐喻混沌初开之前的那个本体,那个永恒的本体。而小说里非常明显的看出有柏拉图、巴门尼德、尼采、叔本华等人的影子。除此之外,更明显的是受到东方哲学和宗教的影响,包括伊斯兰教、佛教和中国的道家、名家和易经等。后者深入到其小说创造的各个角落,也是博尔赫斯从西方的罗格斯中心主义、主客分离的认识方法向东方的天人合一的、整体性的思维的转变。
永恒、无限、循环、相对、唯心、混沌、多元、开放……这些词是博尔赫斯小说所带的色彩。反映在象征物上就是上帝、梦境、镜子、迷宫、图书馆、书籍、花园、走廊……
博尔赫斯的果院
齐鲁晚报
在小说作家们格外计算语言成本与叙述效率的今天,《果院》名列2005年度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似乎表明了人们对当代优秀小说尺度把握上的内方外圆。
在这个普遍讲究提速的时代,石舒清的短篇小说《果院》,对于阅读者似乎有着限速的要求,也因此,它舒缓从容的叙述,倘若用时尚的环保主义目光看过去,多少可以算是有一些原生态的语境况味。
农民耶尔古拜请剪树师傅去了,他的女人就在果院里一边翻着土等待剪树师傅,一边即景即情地回忆着来来往往的剪树师傅和他们的工作情景。耶尔古拜家的果树每年春夏与秋冬剪两次,请的师傅每次皆不同,但是,此时,能够进入女人记忆里的,只有他们想回头再请的一老一少。少的那个乡园艺站小伙子,在她记忆里的位置更深入些,甚至一度让她动了情,有些一触即发的意思了,可是,就如同他对果树枝小心翼翼的修剪,他有意无意地绕开了她。后一个老者则是让她动了气,因为与前者的轻拿轻放轻轻剪相比,他对果树大动干戈,其多半不是在剪,而是骑在树上锯,直看得她心惊胆战,怒气冲冲。结果呢,这两个人各自都剪出来个丰收年景来,待耶尔古拜再来相请,少的晋升做邻乡秘书了,老的已经睡进土里去了,仿佛,有寓言的意味。
当然,对《果院》这样简明扼要概括出来的,只能是女人回忆里有事件性的、容易转述的部分。实际上,正在果院里劳作着的女人,思绪却散漫的多,她的目光游移之处(),总能随即牵带出农事生活里的无数精致细节来,如田园诗,如风景画,如现代读者们依据阅读经验可以想象的乡村歌谣。通常,这类不制造强烈矛盾冲突与戏剧情节的乡土题材小说,也正是以其如诗如画如歌谣的传统农事趣味,多用作精神乡愁的安慰剂,来缓解一下现代城镇生活中普遍弥漫的心灵焦虑。
然而,《果院》作者追求的,未必仅仅是这一层面的'读者共鸣,其开端题记,引用博尔赫斯的那一句“我只对平凡的事物感到惊异”,就是其写作动机与创作声明:在乡土题材下面,是某种现代性的语言尝试。这种现代性的效果,在作者笔致所触之处,越是叙述的细致精确,就越是具备让人恍恍惚惚不能确定的记忆语言特征。
比如,女人翻完了两个菜畦坐在地埂上,目光信马由缰打量着果院,像电影里的特写长镜头,风格很纪实--一扫过去,她每一眼是真切的要命,每一树都有不同的性格与语言和她交流,人们读了记得的却只是很诗意的一种抒情画面。另外,一小截烂葱、几个小土豆、一块牛肚子倒出来的草,也是经过精心剪辑的选材,用以控制结构上的起承转合,或者人物的内心节奏。
再比如,耶尔古拜的女人长什么样?就像果院里的果树到底是些什么果树一样,始终,让人无法明详。可是,她的手,我们却非常熟悉,那是一双爱出汗的手。与小伙子一起时,曾经把一个小土块“攥得湿湿的”;看老头锯树时,她“两手上都急出了汗”;她独自翻土时,则戴着一双旧白手套,还能看到她如何摘下手套活动手指的细部动作。
可是,这些并不能帮助人们具体了解:耶尔古拜家的其他人哪,他家的其他农事有什么呢?当看到这小两口对果院里的地力的理解,是“像一个彪形大汉背了一个小学生书包那样”,隐约地,便晓得这不像个寻常农家。而到接近尾声处,女人看见一棵小杏树“像个稚气的中学生”,就能明白耶尔古拜与周围乡亲们不同的、这样不计成本的一年两次剪枝,并非是生产增收的需要,而是出于一种知识分子的美学趣味需要。生长在这座果院里一切果实与菜蔬的品类,同女人的所有心绪一样,在信马由缰的游走中,始终,围绕着博尔赫斯那句题记的旨趣。
这样貌似原生态的语言经营,对于作者的文字功力的要求,恰如耶尔古拜夫妇对果院土地生长力的认识,是用彪形大汉背小学生书包。在小说作家们格外计算语言成本与叙述效率的今天,它名列2005年中国小说排行榜,似乎表明了人们对当代优秀小说尺度把握上的内方外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