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走过,世代不间断地更迭,势必我们的生活会受到冲击,而对我来说,确实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我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总是给予万分敬佩,因为大自然没有工具,却创造出人类用工具所不能及的风,而我感受到了!
有一次,我漫步在沙滩旁,忽然,一场大雨到来,雨倾盆而下,坏了我的兴致,但就在雨后的那瞬间,我们相遇了!夕阳缓缓的落入地平线,但夕阳是位调皮的先生,它将海面渲染成黄澄澄一片,也将蓝天绘成一幅画作的背景。风太优秀了!它轻柔的身躯带来一阵阵徐徐的微风,还边撰写着云谱。海鸥在玄穹里尽情翱翔,海浪也为这幅画作增添了流动感。啊!这一切太美了!不知不觉中,我的眼浪已夺眶而出,我被这眼前的美景震慑住了,有好一会儿,我说不出一字一句,这份感动已深深烙印在心中。
随着时间悄悄地走过,科技的进步抹去这美景,带走缤纷的色彩,将海洋蒙上一层黑,使得大海不再清净;将微风添上一点刺,使得微风不再柔情;又将地球加上一些热,使得海鸥不再翱翔。大自然走过这段黑暗时期,却已遍体鳞伤……
科技虽为人们带来便利,却对大自然无情地摧残,这美曾在我的脑海烙印着,但我们渐行渐远,如今只剩模糊的线条,我想我应该走出这种伤痛,学习释怀。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流”下万分怜惜……
经过三年的艰苦奋战,我在高考中取得了全县第二名的好成绩,一个暑假我们一家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文盲的父母脸上更写着一份自豪。在左邻右舍的羡慕和夸奖中,我不无得意地说:“考试前我就知道,要是我考不上,全县恐怕考不上五个人。”没想到这话却招来母亲的一番批评:“你行不行大家自有评论,你娃儿怎么也学会吹嘘自己了呢?”我便又学着低调起来。
记得那是一个黄昏,在乡上工作的大哥提着一个金黄色的文件袋到家,一进门就招呼大家坐到一起,郑重而又兴奋地给大家诵读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并反复强调专业是“国际**”。大哥是村里第一个中专生,我则是第一个大学生,大哥读完录取通知书,余音缭绕,仿佛一首优美的乐曲长久地氤氲在破旧的老屋里。屋子里一阵沉默,如同一艘破旧的小船驶入了茫茫大海,一船人陡然不知所措,竟然找不到方向了。
喜讯传遍全村,声音如浪涛一样波及到村里的每一个角落,议论四起:“他父母老实巴交,没想到生出这么能干的娃儿!”“他家风水就是好!某某家的孩子复习了七八年都考不起,他一去就考起了。”“那个家庭就要大变样了。”我和大哥一下子成为村民们教育孩子最现实版的教材。
同乡另一个村已经考上了好几个大学生,一个村民以前有些蔑视我们村,对我的一个叔伯说:“你们村有啥了不起的?这么多年都没考上一个大学生!”这个叔伯本与我父亲有些嫌隙,再次见到那个村民时说道,你们村别得意,谁说我们村出不了大学生?叔伯似乎这才扬眉吐气。
出发的前一天,父亲叮嘱我给本家族长辈一一告别。那一天正是收割稻谷的农忙时节,路过田埂时,我还没打招呼,就招来了大家的一致称赞,然后便是力所能及地资助。一个叔伯豪爽地说:“我家还有几斤粮票,我叫婶婶给你。”说完就朝家里喊话;婶婶找出了粮票,与叔伯答应着,两人像是对歌似的一唱一和。我有些扭捏地走向婶子,婶子笑容可掬,把两斤半粮票塞进了我的衣兜,看着我赞佩地说:“你娃儿真是好样的!”在他们的带动下,叔伯们有的拿出积存了多年的粮票,有的掏出了宝贵的现金。那些零碎的粮票和钱币,给了我沉甸甸的感觉,叫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我第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对贫穷偏僻的故乡肩负的责任。
小时候因为淘气,我与邻居家的一个孩子打过一次架,两家父母护犊心切,为此又大闹了一场,我心里一直存有那次打架的阴影。路过那个邻居家时,我便有意避开,谁知那个叔伯看见了我,老远喊我的名字,热情地邀请我到他家,叫婶子从家里找出了一件难得的白衬衣,婶子折叠了几下塞进了我的怀里。叔伯又找了几个散钱硬塞给我,把几个堂弟堂妹叫过来,以我为榜样教育了他们一回,让我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我把这事告诉了父母,父母专门到他家致谢了一次,从此两家的关系变得无比亲近自然。
还有一个出生在地主家的堂祖父进过几年学堂,他的学习成绩很好,对前景充满了憧憬。正在此时全国解放了,他家的成分让他失去了继续读书的机会,他只得放弃幻想,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郁郁的情绪给人一种壮志未酬的感觉。写家书是他施展才华的唯一机会,我记得只在这种时候才看到过他的笑颜,父亲捧出一堆花生米,母亲把几个鸡蛋炒熟,几杯烧酒下肚,他的文采就出来了,闲聊中一挥而就,一份轻松和自得洋溢在脸上。
我到他家去辞行的时候,堂祖母告诉我他外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便没有等待。到了午夜,我们一家人还没有睡意,没想到堂祖父来了,他窸窸窣窣在兜里摸索一阵,拿出用一块红布包好的几张零钱和粮票递到我手上,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煤油灯暗红色的光在颤抖着,他的脸好似喝过了几两二锅头泛着红晕,连声夸奖我:“你娃儿真能干,为我们家族争了光啊!”那语气中包含的欣慰、喜悦以及对自己的遗憾深深地打动了我。他又得知我要去读书的地方是北京,眼里慢慢凝聚起一道光来,似要穿透黑夜,直达心中向往的圣地。
一勾残月挂在西天,星星还闪烁着双眼,我就踏上了离开山村的小路。按照父母的安排,我的第一次远行由大哥护送,父母和几个至亲把我们送出老远。露气浓浓地凝结在我们周围,那一勾残月和满天的星星化作了一双双凝视的眼睛,在清晨中传递着无限的期望和祝愿!
很想在一个烟雨迷蒙的日子独自去武夷山上梅乡茶景村寻访北宋词人柳永的足迹,为的就是他那洒脱、凄婉而又富有诗意的人生。
位于福建崇安的茶景村一带,山清水秀,碧绿青翠,群山连绵起伏,秀水浩淼寂寂,俨然一处世外桃源景象。童年柳永就是在这里汲取着大地山川的乳汁,迈着蹒跚的步履,逐渐濡染出卓绝千古的浪漫风流才情。据说,当年柳永离开武夷山时,清风凝滞,祥云遏止,百鸟朝凤,天地间一片沉静。
走出大山的柳永转眼间就到了而立之年,其间他也像所有的读书人一样选择了仕途之路。在刻苦攻读四书五经的过程中,忽而就有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红颜知己,有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肝肠寸断,有了“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的放浪形骸……但这一切,与近在咫尺的功名相比,又何足道哉!
在去京城的远途中,他品尝到了“多情自古伤离别”的人生况味。他再也不敢“登高望远”,怕的是“归思难收”;也不愿“伫倚危楼”,担心的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可他的自负和豪情实在是太过强大,驱使着他如上足了劲的发条跌跌撞撞地奔到了京城。
是北宋的科举抱愧这位旷世的才子!一战而负,内心虽感不快,但他还是轻轻一笑,潇洒地写了首《鹤冲天》,尽吐积压在胸中的块垒。“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是啊!在那个几家欢喜几家忧的日子,他轻轻地转身,一头就扎进了曲巷市井,踏遍红楼,寄情风月,醉卧花丛……这是何等的洒脱!
尽管现在看来,柳永似乎有些俚俗甚或低贱,但事实上他的这种选择也可能正是出于一种无奈。宋仁宗年间,社会太平,天下无事,京城繁华绮丽的景象的确为柳永倚红偎翠提供了可能。在受到第一次打击后,柳永没有像陶渊明那样一旦受挫马上选择归隐,也没有像苏轼那样在磨难中用诗文来抒写自己的愤懑,他是带着孤寂和苦闷去到笙箫歌舞中寻找灵魂的慰藉。
深谙音律的柳永一夜之间就在歌馆妓楼里找到了自我价值。那些貌美、清秀的女子带给他的远不止心灵的愉悦,更多的是为他施展才华提供的机会。柳永饱醮着无限的深情,挥洒着满腔的苦泪,就着星星点点的烛泪,在声声箫咽中创作出一首首荡气回肠的歌舞曲词。那些和着离别泪痕的哀婉文词,应着清丽妙美的声调,掠过遥远的星空,传遍千家万户,“凡有井水处,即能歌柳词”……
柳永的声名已经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在朝堂内一片狼籍,在朝野外却处处颂扬!按说,他该知足了,但他并没有忘记父母的谆谆告诫,没有忘记济世报国的宏伟志愿。带着对功名的热切期望,他再次加入科举考试的大军。只可恨那宋仁宗器量狭小,那里容得下这么个浪荡才子。“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这胡乱的一笔勾倒了柳永的所有梦想,无边无际的绝望让他暂时熄灭了在政治上的追求。“奉旨填词”,是对命运的自我解嘲,还是对大宋皇帝的愤怒嘲讽?
其实,柳永也并非没有治世的才华。五十一岁那年,他又参加了考试,这次他吸取了以前挫败的教训,偷偷换了个名字,结果一举命中进士。随之而来的仅有的两年官宦生涯却被鬼使神差地列入《海内名宦录》,其经天纬地的政治才能由此可见一斑。
艰难而又丰富的人生阅历使柳永的词作大放异彩。在他的笔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其境界阔远旷大直逼唐人;“重湖叠巘清佳,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所描绘的杭州美景竟引得金主完颜亮投鞭渡江;“故人何在?烟水茫茫”,其思乡怀旧之情令人潸然泪下。登峰造极的艺术境界,正是柳永酣畅淋漓的才华的具体体现。
带着对俗世的忧虑和对市井生活的热爱,柳永在凄凉中走到了人生的尽头。他离开尘世的那年,一生磨难不断的政治家范仲淹也走完了生命的征程,两位同样想在中华大地上施展理想和抱负的北宋才子走的竟是截然相反的两条路。殊途而同归,每每想到此处,总是慨叹不已!
一生中,柳永在自己的诗词里写到过无数的别离,这位神情忧郁、情感丰富的诗人的最后一次与尘世的别离却大大出乎宋人的意料。半城缟素,一片哀声,给柳永送行的全是京城的名妓!威严的朝堂上竟容不下一个才情勃发的诗人,我不知道,那位端坐在龙椅上一本正经的皇帝听到此事会有何感想。
青山依旧,绿水长流,一袭布衫的江南才俊柳永,你是不是还要回来?青翠、俊美的武夷山还在夕阳西下鸥鹭倦归中静静地等待……
并无意盗用志摩先生决别之忧怆情绪
只能说,一路的跌跌撞撞走到了尽头,尽头的明媚叫悄悄,志摩先生对着康桥微笑,然后说: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是呵,有一种别离无声无息,唯有渐行渐远的切肤之痛。
我想志摩先生的浪漫康桥,怕是更甚于那在雨巷里丁香一样的姑娘。于是志摩先生别了康桥后许久的时日。我用我的方式,诠释他的悄悄。
其时的康桥,远离物欲横流下从疯狂的喧嚣,康桥绝美的伫立在志摩先生的心里,华美的,绝美沧桑的,像极了某张女子的脸,今天我们知道的,女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路小曼,笔划间渗出的温婉就像她眉间脱俗的气韵,她是精致的,小巧的。于是我们看见志摩先生眼中那抹久违的温暖了,志摩先生挽起她的手,两个小小的影子就久久的映在了康桥言情的瞳孔里,康桥的碧波滋润了干涸,这样一朵就开了。
这是属于她们的康桥。
康河的手拉着岁月狭长的河道里游走,而用永不止息。一季季的飘零琐碎,见证了停留在绿叶后绵淡的夏季,你听过落叶坠在康桥上的脆响,更多的是,康河沉默的看着那对影子,慢慢地隔成了两个世界。每个人都不懂,为了什么?那个美丽的,到老的约定,被研磨成粉,再无法复原。
康桥咯了血,染红了秋天的最后一片枫叶。
她看见某些冷色调的东西张牙舞爪扑向志摩先生,瞬间,什么都已面目全非,先生蹲下来了,凄凉的嚎啕割损了康桥上方的一轮明月,那碎片从空中跌落进康河里,化作一河的粼粼波光,终究啊,女子的温婉已不在,康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然老去……
小曼一颦一笑烙在先生的掌纹中,消得了痕迹却消不了情,康桥用堆满了尘埃的胸膛包容先生的悲伤,但日子不再长了,先生书: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明天,先生要走了。
志摩先生得离开了,悄悄地离开,消瘦的康河要安静的生活,先生不忍惊动了它,先生走时,抚过康河的柳,看过康河上的云彩,然后他带走了一捧记忆。
我是徐姓人,我听见过志摩西先生在多年前的一棵河柳下,笑着说: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相聚的时光还有很长,我们还可以无尽地延宕,还可以肆意地挥霍相遇的时光。不知道,指缝间溜走的点点滴滴,都早已汇成瀑,终要聚成别离的海洋。
常常是,你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就走到了别离的渡口。那么地突然,那么地始料不及。正如前几日,偶然听起,只道是要别离。起初那么不经意,以为又只是远门一趟,不多久就又像恋巢的老鸟一样,远在千里,也要跋山涉水,奔赴迢迢如春水般扯不断地眷恋。
写过很多有关别离的文字,读过很多有染别离的情意,却从未见谁,真正潇洒地风轻云淡。也从来也无法真正看穿,别离其实一直是把我们的生命贯穿的真相。
本身就是一个不断遭遇,再不断别离的过程,如此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如宿命般,不可改变。就像我们生命里,一次又一次的旅行。我们在旅途的一个又一个驿站,偶然相遇,骤然别离。遇见你,遇见他,也遇见她;遇见风,遇见雨,也遇见雪花;遇见花草,遇见树木,也遇见天涯。.。.。.奔赴下一个站点的脚步伊始,便开启了别离的程序。
由离别而衍生的,莫名、不舍情愫,往往最堪人寻味。若不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别绪,丝丝缕缕地牵扯着疼痛,让你辗转反侧,食不知味,你又怎能体验到,相守相聚的美妙珍贵,还有久别重逢地欣喜激动?
它让你体验到,怀念原来是如此美好!多少旧时光,因它而成为,人生古玩市场里的奇珍异宝。
其实,有关别离的境界,我最喜欢了徐志摩。“挥一挥衣袖,我不带走一片云彩”。多少年过去了,昔人早乘黄鹤去,空留这缠绵缱绻的,如纤夫的绳,跌宕不息地跳跃弹奏着恒久共鸣。不消潸然泪下,直叫人柔肠百结,只言片语凝噎。
千般心思,万般情愫,悉数打包,装进肩上的→←行囊。如一首歌唱得那样:从今以后,只一个人走……再多地留恋,再沉重地不舍,都放在心海最深处。留恋处,一半柔情,一半决绝!回眸,依然把微笑绽放成一朵花,来和你轻轻挥别。
在他笔下,离别是诗如画,有风的轻柔温软,有月的朦胧哀婉;有花开花落的淡定从容和,亦有云卷云舒的率性自然和
流连。
淡淡的愁绪,浅浅地不舍,还有那静水流深地相遇感慨,和隐隐作祟地重逢企盼,你捕捉到也好,你忽略掉也好。它都在离别的悄然和静默里,氤氲、发酵,弥漫在人生的季林天空。
总以为离别一直蛰伏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总以为相聚的时光,是个叫永远的前方。在深情地眷恋里,我们总以为离别是,“执手相看泪眼”的千言万语,总以为站在时光的渡口,依依不舍中,会有无尽的脉脉情愫,多少帧素墨青笺,也诉不尽,道不完。
从来不知道,悄悄便是别离的笙箫,静默而美妙。它让别离宛若一阵风,无声无息,却波涛汹涌;它让别离胜似一场初雪,潋潋寒意,却不忍拂了冰清玉洁的纯美。终算没辜负“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就连夏虫也为我沉默”的缠绵悱恻,哪怕不曾激起过彻入骨髓的感慨,也可以干一杯说,还好!
没有哪一场别离惊心动魄,山河悲切,岁月变色。真正地离别,从来不声不响,不匆不忙。给你错觉,让你以为,不过又是一场短暂的旅行。直到时光流逝,岁月用一把叫做的`刻刀,镂下一缕又一缕的相思。直到你心的原野,沟壑纵横,才明白,聚散皆匆匆,只要无悔梦归处,就好!
所有美好的感情,都是相遇一树花开,别离一场花落无语。在这落雨亦成诗的画意里,我依然把自己停在原地,看着你来,看着她(他)离开。
有雨开启了八月的门扉,忧伤落满的小字在雨丝淅沥里无处落笔。走远的七月,带走了太多的留恋太多的不舍。
月亮,在久雨初晴后,是悬于中庭的一枚馨香只在梦醒的边缘忽而寻它不见。一如世间某些相遇与别离,来去悄无声。喜欢是那么自然而然。忽而厌倦在一夕间占满心田。情缘若水,一朵思念,又在微凉的风里妖娆于河之岸。我是谁的归人,又是谁的过客?可否于燕子回时,一书寄于我?此刻,又望花自飘零水自流,不知,下一个季节里又酝酿怎样的新情,新事?月亮在彩绸般的云朵里穿行,一片雨落是檐下的淅沥声声。季节的转角,许多的妖娆,留在七月的回忆里,我在八月的新季中感悟光阴匆匆,太匆匆……
将一程的素色写满流年,将满怀的心语诉与文字,从不喜欢张扬的个性,柔软着清愁淡淡,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荼蘼在新季深处氲开的日子,看一弯明月移花影,一丝夜风入窗棱,银色的灯影摇曳一阕秋初初启程的丹青。
阡陌红尘,谁能为我拂去心底的清愁如烟?一些隔花的相见,只在彼岸水湄,萧瑟了一段如梦华年。把一盏念与夜风对饮,被光阴遗落的眷恋再一次香染一枚素心。残缘断章,如飘零的花瓣,是已旧的流年。而如梦浮生,捧起灵魂里的香,我只把流年里的欢喜一一记取,银碗盛雪,将心底的那份情素洁。太多的时候,固守一方小小的城池,安放自己欲言又止,安放那颗染过风雨的灵魂。那一纸念念不忘,被风干成一朵烟花过往,一阕迷迷茫茫一路低吟浅唱。岁月的云烟在流年的韵脚上拢捻成一行秋水长。
持一怀懂得,执一抹领悟,人生,不过是一些小情绪,小纠结后的山长水阔。当离离落落,不再是心头的纠结。浮华尘世,无论如何,我只需倚着岁月的门窗,听风来,听雨落。不论欢喜和忧伤。每一寸光阴,种植一阕风轻云淡,脉脉情深里,有诗和远方。如是,我亦可以将自己生活成一个美丽的传说。
若说,相逢是上天的安排;那么,别离又何尝不是缘分的注定。当故事从开始走向结束,是命定也是归程。何须对着天空说恋恋,何须满怀愁绪说不舍?花瓣已离开花朵,你还记得暗香残留,香消在风雨之后,还期待谁来嗅?你是谁掌心的暖,谁是你掌心的爱,一切,唯有时间给予我们最好的答案。
雨,细细密密,忽然间氲开了浅秋的夜。一丛凉漫过深夜的纱窗,击穿淡淡的忧伤。秋终是来了,一任夜雨诉说几许别离不舍。漫漫人生,谁又能躲过四时的更迭?缘分的天空,你又何必太在乎一些聚散离别?
红尘中的你我,守候自己的一方城池,轻拂一片风轻云淡,只若心有桃花源,人间处处是春天。携一份清浅,度流年淡淡。那些走远的人,那些离去的背影,就让它在记忆里风干。凝望浅秋深深的夜色,唯有一笺沉默与之应和。漫漫长空,无语是我最深情的话语。就像,一朵花悄然绽放;就像,一丝风儿轻轻吹响;就像,一片云缓缓行于淡蓝色的天底。
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在淡淡的忧伤里努力地爱着,在一丝烟雨清愁里,快乐地与一切相濡以沫。许多故事,总是不可避免发生在尘世茫茫里,幻化的风景支离破碎,满怀的忧伤不知为谁。若说,相遇是前世修来的福,我亦知,所有的途径,是为别离埋下的伏笔,只是我的祝福不曾停止,在馨香吹拂的风里。沐清雨说:时间的齿轮不会为谁的失意而停留,人,不可能挽留住季节。哪怕,那季节里有刻骨铭心的感情,有无法遗忘的人,依然会悄无声息地流走。而我们,只能随着时间散步,走过夏日,走过深秋,再挨过寒冬,才能迎来春天。转眼,又是一年。
一程光阴一程山水,终于明白,最好的心态,是与那些纠结握手言和。流年里的一些喜乐悲欢,经岁月的沉淀,成一朵嫣然美好,暗香缭绕。
窗外,青葱沐过一场场风雨依然安静生长。飘零在默默里酝酿,一如光阴,不息流淌。望天空,有鸟儿的翔宇划过眼底。也许,它们正收集江北的风光,留作江南的回忆。只悄悄,书写成别离的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