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台,1952年2月13日生于中国台湾高雄大寮乡眷村,现代作家、曾担任“台湾文化部部长”。这次为您整理了龙应台语录经典经典3篇,希望能够给予您一些参考与帮助。
1、不要说因为你看不见它,它就不存在。
2、我才十七岁,我总得相信点什么吧!
3、你要永远认得那个时刻,当你的国家变质。不值得爱。不能爱又无力对抗的时候,马上就走。汤玛斯曼和爱因斯坦都认得那个时刻。
4、我还是不认识我的读者。他们经过了什么又看见了什么?他们害怕着什么又追求着什么?他们有什么样的幻灭又有什么样的梦想?不曾和他们一起成长,我无从想象他们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可是在那长长的队伍前端,我们曾经深深地对望;回想那对望的一刻,或许我们竟是熟识的写作者在孤独中写作,读书人在孤独中阅读,那孤独其实是种种情怀的交会。
5、我细细在想,寂寞,是个什么状态;寂寞,该怎么分类?
6、我的人生里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去揣测别人对我的看法与评价;该做的事太多了。
7、比做女人更重要的,是做一个纯粹而完整的人。
8、这么多的信件,来自不同的年龄层,我才知道,多少父母和儿女同处一室却无话可谈,他们深爱彼此却互不相识,他们向往接触却找不到桥梁,渴望表达却没有语言。我们的通信,仿佛黑夜上的旗语,被其他漂流不安,寻找港湾的船只看见了。
9、我恐惧失去所能。能走路,能看花,能赏月,能饮酒,能作文,能会友,能思想。每一样都是能力,每一种能力,都是可以瞬间失去的。
10、父母啊,只是你完全视若无睹的住惯了的旧房子吧。
11、现代人怀疑一切,质疑一切,婚姻这个机构更不能免。在我看来,婚姻与个人的关系就如同国家机器与公民的关系。一个人需要安全,所以要婚姻,也要国家;但是人又渴望自由,虽是有逃避婚姻。反抗国家机器膨胀的欲望。婚姻和国家极其一样,两者都是必要之恶。
12、幸福就是寻常的日子依旧,寻常的人也依旧。
13、生活是抑郁的,人生是浪费的。
14、这一切都是虚妄的,可是除了虚妄,我们一无所有。
15、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等这个小男孩把花束束好,用他岁的手指。花绳绕过来,刚好要系上的时候,另一端又突然滑走了。孩子,你慢慢来,在淡水街明亮的阳光里,在石阶上,等你把花束好,用你岁的手指。
1、生活是抑郁的,人生是浪费的。
2、这一切都是虚妄的,可是除了虚妄,我们一无所有。
3、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等这个小男孩把花束束好,用他岁的手指。花绳绕过来,刚好要系上的时候,另一端又突然滑走了。孩子,你慢慢来,在淡水街明亮的阳光里,在石阶上,等你把花束好,用你岁的手指。
4、我们会不会像风中转蓬一样,各自滚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沙漠?
5、陌生人,很快可以变成朋友,问题是,朋友,更快地变成陌生人,因为你不断地离开。
6、九十三岁的眼睛和四岁,竟是同一双眼睛?灵魂里,还是那看《史记》的孩子,深情而忧郁的青年?
7、拜祭,终究也只是生者的一份安宁。
8、在暂时里,只有假设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恒。
9、母亲,是个最高档的全职。全方位CEO,只是没人给薪水而已。
10、金门的美,怎么看都带着点无言的忧伤。一栋一栋颓倒的洋楼,屋顶垮了一半,残破的院落里柚子正满树摇香。如果你踩过破瓦进入客厅,就会看见断壁下压着水渍了的全家福照片,褪色了,苍白了,逝去了。一只野猫悄悄走过墙头,日影西斜。
11、不是渐行渐远,而是有一天终要重逢。
12、幸福就是:生活中不必时时恐惧。
13、我们拼命地学习如何成功冲刺一百米,但是没有人教过我们:你跌倒时,怎么跌得有尊严;你的膝盖破得血肉模糊时,怎么清洗伤口。怎么包扎;你一头栽下时,怎么治疗内心淌血的创痛,怎么获得心灵深层的平静;心像玻璃一样碎了一地时,怎么收拾?
14、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
15、时间是一只藏在黑暗中的温柔的手,在你一出神一恍惚之间,物走星移。
16、幸福就是,生活中不必时时恐惧。幸福就是,寻常的人儿依旧。幸福就是,早上挥手说“再见”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来了,书包丢在同一个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张椅下。
17、人生由淡淡的悲伤和淡淡的幸福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尔的兴奋和沉默的失望中度过每一天,然后带着一种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的‘懂’,作最后的转身离开。
18、我们这一代人,错错落落走在历史的山路上,前后拉得很长。同龄人推推挤挤走在一块,或相濡以沫,或怒目相视。年长一点的默默走在前头,或迟疑徘徊,或漠然而果决。前后虽隔数里,声气婉转相通,我们是用一条路上的同代人。
19、理想主义者往往经不起权力的测试。
20、空荡荡的街,只有我,和那生了我的女人。
21、文明和野蛮的中隔线,薄弱,混沌,而且,一扯就会断。
22、怎么就知道,你活得比我长呢?时间才是最后的法官。
孩子,我要你亲眼看见
“不要跟我说,个人没有责任,个人无法有作为。我父亲就用他最个人、最微小的方式告诉十岁的我说,个人,可以不同!”
▍大国
已经走到了法兰克福市中心的罗马广场,我还在想刚刚一路走来的发现。在这个城市最大的百货公司里,竖立于手扶梯入口的大指标牌上,除了德文之外只有一种外文,不是英文,是简体中文。放眼远眺,那边有一群人用我熟悉的湖南腔正在看Rimova行李箱,讨论要买几个带回家。这边有一群人把头凑在一起看玻璃柜里的手表,一口京腔。服务员正把那昂贵的手表一只一只细心地拿出来。
走向广场的路上,踏进几家精品店,门一开,迎面而来对我笑的服务员用标准普通话说:“想看点什么吗?”也是华人,“以华制华”显然早已是个商业策略了。
十七年前离开这城市时,这里的人们才刚刚开始议论:中国人来了,中国人喔,不是日本人。那时的“中国人”,成群出现在德国城市的街头和广场,对着喷泉、雕像、教堂拍照,但他们不是观光客,是各形各色的考察团。多半是男性官员,特征是腰间皮带扎得特别高,几乎扎在半胸,像个妈妈要他“立正站好”的小男孩;要不就是穿着比自己大一号的深色西装,好像错穿了别人的西装,而且这别人肯定是个大块头——袖子太长,几乎看不见手。
不久前才从国家历史的重担下解脱出来,他们腼腆地走在陌生而昂贵的城市里,知道当地人在好奇侧目。
十七年后在同一条街、同一个广场,那样的官员已经消失,操各种方言的观光客,带着一种不需要翻译的、属于大国特有的自信和豪气,踏大步走进商店,大声问价。历史的重担,似乎已经不在。
▍也烧我吧!
突然看见罗马广场的青石板地面上嵌着一个铜盘,太阳照射,一道光闪进我的眼睛。低头细看,镌刻的是几个简单的德文字:
一九三三年五月十日
一九三三年,烧书的行动由柏林的学生会发起,以爱国之名,号召全国大学生挺身而出,消灭任何“不够德国”的思想言论。五月十日,全国有二十一个城市响应,同步烧书。马克思、弗洛伊德、托马斯·曼、布莱希特等等,都在黑名单上。烧书也在很多大学校园举行,得到教授和校长的支持。
如果我是校长,面对激昂鼓噪的学生,我会拒绝参与还是出席支持?这种决定,又是在如何的考虑下做出的?可不可以说,在环境和时势的逼迫下,个人太渺小,是不能也不必负责的?
但这是我十七年前会问的问题了,现在站立在广场上,只想买个意大利冰淇淋吃。
十七年的“世事多歧路”已经足够让我知道,面对这种安身立命的大问题,世界上至少有两种模式:一种叫海德格尔模式,一种叫格拉夫模式。
著名哲学家海德格尔在烧书当时是新上任的弗莱堡大学校长。战后很多人以为弗莱堡大学“幸免”于烧书这个丑陋而难堪的记录,因为五月十日的行动里没有弗莱堡。事实上,因为大雨倾盆,只不过延期了。
一九三三年六月二十四日夏至刚过,新校长哲学家海德格尔在弗莱堡大学的烧书现场还致了辞,对着焚书的熊熊火焰,以极为文学的语言说:“日光会逐渐变短,但是我们的勇气却会更为增强,打破即将到来的黑暗。在战斗中我们绝不目盲。火焰引导我们,照亮我们,带领我们前行,不回头。火焰点着,让心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