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汉语词汇,拼音是sǎn wén。一指文采焕发;二指犹行文;[1]三指文体名。随着时代的发展,散文的概念由广义向狭义转变,并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这次漂亮的小编为您带来了朱自清的散文优秀6篇,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并分享出去。
朱自清原名朱自华,号秋实,取“春华秋实”之意。朱自清之名是他1917年报考北京大学时改用的,典出《楚辞�卜居》“宁廉洁正直以自清乎”——这是屈原被流放时请太子卜为自己占卦时说的话,意思是廉洁正直使自己保持清白。朱自清选“自清”作为自己的名字,其意是勉励自己在困境中不丧志,不同流合污,保持清白。他同时还取字“佩弦”。“佩弦”出自《韩非子�观行》“董安于之性缓,故佩弦以自急”,意为弓弦常紧张,性缓者佩弦以自警。
两次婚姻:
武仲谦
武仲谦(1898年—1929年),江苏扬州人,在扬州长大。是名医武威三的'女儿,朱自清先生的第一位夫人。1916年与朱自清先生结婚。她属于那种中国传统式的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女性,婚后与朱自清先生生活了12年。10多年的夫妻生活中,武氏整日为丈夫与儿女们操劳,又时常拖儿带女逃避战乱,积劳成疾,于1929年因患肺病不治而去世,年仅31岁。武氏生育儿女6个。长子朱迈先,其后依次是长女朱采芷、次女朱逖先、次子朱闰生、小女朱效武、小儿朱六儿。朱六儿只1岁就夭折了。对于前妻武仲谦,朱自清先生一直充溢着对她真挚的情爱。在她去世三年后,朱自清先生在自己新婚三月之际所写的《给亡妇》一文,就是一曲朱自清先生与武仲谦的爱情颂歌。
陈竹隐
1932年暑期,经人介绍,朱自清和陈竹隐在北平订婚;是年8月底,朱自清赴欧洲游学。从朱自清旅欧期间的日记可以看出,那时朱自清总以为自己年龄偏大,孩子又多,怕陈竹隐有顾虑,因而常常为不能及早收到陈竹隐的信苦恼,可陈竹隐深深地爱着他,也爱他的孩子。
1932年8月20日,朱自清携陈竹隐回扬州省亲。
朱自清在上海举办婚礼,也可见得他与上海的一帮朋友叶圣陶、夏丏尊、王伯祥、姚雪村、胡愈之、沈雁冰、柳亚子、匡互生等人友谊之深厚。
我与王善瑾君相处确只一年,但知道他是一个勤苦好学而又具有正确判断力的人。
他现在死了!他的朋友告诉我他的死信的时候,真使我失惊:这样一个有为的青年,竟这样草草完了他的一生!生死的道理,真是参不透的么?
但他的病来得这样快,只腹痛了两日,一切便都完了!他死在江苏阜宁县城;他家在离城很远的乡下。
没有和家人见一面,他便撒了手,阜宁是个偏辟的地方,只有几个不中用的医生。
他的病,没有人知道名字;他便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
他家本可勉强过活;但他一读书,便不得不负债了。
他独自挣扎着,好容易才得到大学待了一年。
他实在不能支持下去了,只得忍了心休学,想做点事,积些钱,过一年再来;
他自己和我们,谁会想到他永远不能再来呢?
但若仍在清华,而不去办那一身兼编辑、校对、发行的报纸,或许不会有这样的病吧?就有,也不至于不可救吧?他在清华病过两三个月,后来似乎好了。
1941年,正处抗日战争中,西南联大设立叙永分校。借叙永春秋祠后院以作教室。朱自清先生来叙永小住,那时袁耀祖只有几岁,因在李铁夫先生家与其共居一楼,有所接触。袁耀祖先生学识渊博,常请教朱自清先生问题,先生耐心回答。朱自清先生是与李铁夫志趣相投的朋友。1941年10月,先生赴昆明西南联大,途经叙永,曾住李铁夫家多日,相聚甚欢,临别赠诗二首,李铁夫藏之多年。
朱自清在离开叙永前往昆明途中,写了一首《发叙永,车中寄铁夫》诗寄赠热情好客的好友李铁夫。诗云:“堂庑恢廓盘餐美,十日栖迟不忆家。忽报飙轮迎户外,遂教袱被去天涯。整装众手争俄顷,握别常言乘一哗。如此匆匆奈何许,登车回首屡长嗟。”诗中表达了朱自清对李铁夫家居住环境和饮食的赞美,并且因为友谊深厚产生了“不忆家”的感觉。虽然当时是战乱时期,但叙永的友人们给了朱自清家非同一般的温暖。
盛暑中写《白采的诗》一文,刚满一页,便因病搁下。这时候薰宇来了一封信,说白采死了,死在香港到上海的船中。他只有一个人;他的遗物暂存在立达学园里。有文稿。旧体诗词稿,笔记稿,有朋友和女人的通信,还有四包女人的头发!我将薰宇的信念了好几遍,茫然若失了一会儿,觉得白采虽于生死五所容心,但这样的死在将到吴淞口了的船中,也未免太残酷了些——这是我们后死者所难堪的。
白采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他的历史,他的性格,现在虽从遗物中略之梗概,但在他生前,是决少人知道的;他也绝口不向人说,你问他他只支吾而已。他赋性既这样遗世绝俗,自然是落落寡合了;但我们却能够看出他是一个好朋友,他是一个有真心的人。
“不打不成相识,”我是这样的知道了白采的。这是为学生李芳诗集的事。李芳将他的诗集交给我删改,并嘱我作序。那时我在温州,他在上海。我因事忙,一搁就是半年;而李芳已因不知名的急病死在上海。我很奥悔我的徐缓,赶紧抽了空给他工作。正在这时,平伯转来白采的信,短短的两行,催我设法将李芳的诗出版;又附了登在《觉悟》上的小说《作诗》的儿子》,让我看看——里面颇有讥讽我的话。我当时觉得不应得这种讥讽,便写了一封近两千字的长信,详述事件首尾,向他辩解。信去了便等回信,但是杳无音信。等到我已不希望了,他才来了一张明信片;在我看来,只是几句半冷半热的话而已。我只能以“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自解,听之而已。
但平伯因转信的关系,却和他常同函扎。平伯来信,屡屡说起他,说是一个有趣的人。有一会平伯到白马湖看我。我和他同往宁波的时候,他在火车中将白采的诗稿《羸疾者的爱》给我看。我在车身不住的动摇中,读了一遍,觉得大有意思。我于是承认平伯的话,他是一个有趣的人。我又和平伯说,他这篇诗似乎是受了尼采的影响。后来平伯来信,说已将此语函告白采,他颇以为然。我当时还和平伯说,关于这篇诗我想写一篇评论;平伯大约也告诉了他。有一会他突然来信说起此事,他盼望早些见着我的文字,让他知道在我眼中的他的诗究竟是怎样的。我回信答应他,就要做的。以后我们将此文完篇;他却已经死了,看不见了!他暑假前最后给我的信还说起他的盼望。天啊!我怎样对得起这样一个朋友,我怎样挽回我的过错呢?
平伯和我都不曾见过白采,大家觉得是一件缺憾。有一会我到上海,和平伯到西门林荫路正兴里五号去访他:这是按着他给我们的通信地址去的。但不幸得很,他已经搬到附近什么地方去了;我们只好嗒然而归。新正兴里五号是朋友延陵君住过的:有一次谈起白采,他说他姓童,在美术专门学校念书;他的夫人和延陵君是朋友,延陵夫妇曾借住他们所赁的一间亭子间。那是我看延陵时去过的,床和桌椅都是白漆的;是一间虽小而极洁净的房子,几乎使我忘记了是在上海的西门地方。现在他存着的摄影里,据我看,有好几张是在那间房里照的,又从他的遗扎里,推向他那时还未离婚;他离开新正兴里五号,或是正为离婚的缘故,也未可知。这却使我们事后追想,多少感着些悲剧味了。但平伯终于未见着白采,我竟得和他见了一面。那是在立达学园我预备上火车去上海前的五分钟。这一天,学园的朋友说白采要搬来了;我从早上等了好久,还没有音信。正预备上车站,白采从门口进来了。他说着江西话,似乎很老成了,是饱经世变的样子。我因上海还有约会,只匆匆一谈,便握手作别。他后来有信给平伯说我“短小精悍”,却是一句有趣的话。这是我们最初的一面,但谁知也就是最后的一面呢!
去年年底,我在北京时,他要去集美作教;他听说我有南归之意,因不能等我一面,便寄了一张小影给我。这是他立在露台上远望的背影,他说是聊寄伫盼之意。我得此小影反复把玩而不忍释,觉得他真是一个好朋友。这回来立达学园,偶然翻阅《白采的小说》,《作诗的儿子》一篇中讥讽我的话,已经删改;而薰宇告我,我最初给他的那封长信,他还留在箱子里。这使我惭愧从前的猜想,我真是小器的人哪!但是他现在死了,我又能怎样呢?我只相信,我如爱墨生的话,他在许多朋友的心里是不死的!上海,江湾,立达学园。
(原载1926年10月5日《一般》第10号第2期)
朱自清在私塾读书,深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他1912年入高等小学,于1916年成功考入北京大学预科,1919年2月出版他的处女诗集《睡吧,小小的人》,1920年于北京大学哲学系毕业。1921年参加文学研究会,是“五四”时期重要的作家之一。至1925年去清华大学任教前,出版了诗集《踪迹》和诗集《雪朝》第一集。其中《送韩伯画往俄国》《光明》《羊群》《赠A�S》等,暴露了社会的黑暗,表现了作者对光明的向往和对革命的赞美。
1931年8月,朱自清留学英国,进修语言学和英国文学;后又漫游欧洲五国;1932年7月回国,任清华大学中国文学系主任,与闻一多同事一起论学。
1945年抗战胜利后,国民党政府发动内战,镇压民主运动。特别是1946年7月,朱自清的好友李公朴、闻一多的先后遇害,都使他震动和悲愤。于是他不顾个人安危,出席成都各界举行的李、闻惨案追悼大会,并报告闻一多生平事迹。
1946年10月,他从四川回到北平,于11月担任“整理闻一多先生遗着委员会”召集人。
在反饥饿、反内战的实际斗争中,他身患严重的胃溃疡,但仍签名于《抗议美国扶日政策并拒绝领取美援面粉宣言》,并嘱告家人不买配售面粉,始终保持着一个正直的爱国知识分子的高尚气节和那可贵的情操。
1948年8月12日,朱自清因患严重的胃病,(严重的胃溃疡导致的胃穿孔)不幸逝世,享年仅50岁。临终前,朱自清用颤抖的手抓住妻子陈竹隐断断续续地说:“要记住,我是在拒绝美援面粉的文件上签过名的,我们家以后不买美国面粉。”朱自清先生在签名前体重已下降到77.6斤,迫切需要营养和治疗,但他仍旧拒绝这种“收买灵魂性质”的施舍,表现了一位中华民族优秀知识分子的尊严和气节。
毛泽东曾称赞他“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