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复一日的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应该都对散文很熟悉吧?狭义上的散文是指与诗歌、小说、戏剧并行的一种文学体裁。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了解散文,这次帅气的小编为您整理了听取蛙声一片散文【最新6篇】,希望能够给予您一些参考与帮助。
川端康成曾说:“一听到雨蛙的鸣声,我心田里,忽地装满了月夜的景色。”初读到此语,我心田里,虽未像川端一样,装满月夜的美景。但记忆深处,那一片片如歌如吟的蛙声,终究是再一次穿透心灵,在这烦乱的城市的夜幕中,清晰地浮显了出来,嘹亮而宏阔。
真正的乡间的夜晚,其实是寂寥而冷清的。特别是早些年,物质生活尚不丰裕时。从末秋到初夏,在这段漫长而乏味的时光里,每入夜人定后,往往,就只有零落的鸡鸣犬吠,可聊作静夜里的些许儿点衬——犹如“蝉噪林愈静”一样,这“点衬”的结果,非但没能增添出一丝儿热闹欢快的气氛,反倒让乡村的夜晚,显得越发的漫长,冷清。
但到春末夏初,天气渐渐地暖热起来时,情形就大不同了。首先是各种鸟儿,麻雀、布谷、斑鸠、喜鹊之类,从早到晚,都在房前场院里,或屋后竹林中,切切烈烈地歌吟着,翩舞着。那样地喧嚷,富于生气和活力,逗惹得那各色的花儿,也要不甘寂寞地裂嘴含笑,纷纷绽放了。桃红,李白,菜花黄,你先我后地撵着趟儿。便是到夜晚,也还有此伏彼起的悠悠虫鸣,不知疲倦地响吟着,还有盈盈满耳的阵阵蛙鼓,激昂亢奋地噪闹着,将落寞的静夜和旷野,喧嚣得如同那季候一般,热情洋溢,生机勃勃。
其实,早在春风初拂,春水甫暖时,蛙们就已从蛰伏了整整一个冬天的洞穴里钻出来,抬脚动手地四处活动了。只不过,那时,它们多半沉滞着,静默着,像破晓时的一段残梦,混含着酣眠和骤醒的恍惚,却终究还是悄无声息。但在池塘边,或沟渠畔,那一茎茎水草,或被水浸濡着的树枝上,已能见到一团团密密麻麻的黄褐色的籽粒了:被一网似有若无的膜状物,粘连着,浮拥着,仿佛正藏孕着一个个梦幻般的未来——那便是“蛙卵”了。再过些日子,就会有一群群墨黑墨黑的小蝌蚪,破卵而出,在乍暖微寒的水中,娇憨可爱地摇摆着尾巴,游来游去。阳光很好,水也静净得不着一尘。蝌蚪们倏停倏游的动作,看起来,便格外的真切,像一枚枚逗号。我们就叫它们“摆尾子”,或“摆逗子”,现在想来,还是很“象形”,也很写真的。
记得那时,在野地里玩耍之后,总喜欢捧捉一些回家,养在盆或瓶里,想看它们如何在那狭小的天地里,嘬水,嬉戏,一点点地长大。但往往,刚见着它们要褪尽尾巴,长出双脚,一眨眼,或一转身,再看,就不见了那熟悉的影踪。小蝌蚪到哪里去了呢?我们那时,是颇觉疑惑的。后来,读了书,才知道,是“找妈妈”去了。
这时节,走在旷阔的野地里,便随处可见鼓突着晶亮眼睛的蛙们,蹲伏在路边的草丛中,或树荫里,老僧入定一般,冥思玄想着。偶尔,也会怯怯地唱几句,零零散散地,不成气势。一旦听得人的动静,便倏地蹦跃而起,在空中,划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咕咚一声,潜入水中。只在平静的水面上,留下一圈圈微漾着散开的涟漪。
惊蛰后的第一声蛙鸣,极像时令的“揭幕鼓”。猝响在煦暖的阳光中,或微温的夜色里,是颇能让人恍悟出季节的更迭和变迁的。印度人在其上古诗集《梨俱吠陀》中,曾以“默默地沉睡了一年/似婆罗门守着誓言/青蛙现在说话了,说出/这雨季最潮湿的语言”这样动情的抒叙,来表达他们初闻蛙鸣时的愉悦和欣喜。字里行间,饱含着物的启悟,心的悸动,和物心混忘,天人感应的“东方式的智慧”,令人每每读之,都不免迷离惝恍,沉吟沉醉。
但是,真要听取那成片成片的蛙声,却得在更为暄暖的夏天。那正是割麦插秧,抢收抢种的大忙时节。“乡村四月闲人少”,连蛙们,也会自昏至晨,热情昂奋地呐咕着,喧噪着,似欲为这大地上的节气和农事,鸣鼓添威,助阵加油。
凡亲近过乡间的人都知道,蛙们并非只是被“拟声”了的那般单调的呱呱,或咕嘎。细细辨听,蛙鸣其实也颇丰繁,缤纷。有唧唧呱,也有咕咕咚;有阁阁阁阁,也有咣咣咣咣;还有唧咕唧咕,阁呱阁呱,咣咚咣咚——或独奏,或合唱,或粗亢,或清越,或远或近,或高或低,都沉雄嘹亮,澄澈明朗,疏密有致,意趣天成。再与田园之清翠、沟渠之潺潺、星月之辉光,融溶汇集着,其境界之恬静、纯粹,意蕴之深邃、迥阔,是再高妙的乐师,也难以合成的天籁。而如此丰繁、缤纷的声音,充斥于原本寂寥的乡夜里,又随着暖暖荡荡的水温、水汽,在满满盈盈的旷野里,铺排开去,再弥散开来,也是很容易让人沉醉动心的。
有时,夜梦中恍惚醒来,谛听着窗外,如鼓乐般响响歇歇的阵阵蛙鸣,想象着沟边渠畔,或一株株正拔节、含苞、孕穗的稻棵间,那一只只正摇其长舌,鼓其白腹,尽情尽兴地吟唱着的乡间歌手——总觉得,它们,似乎只有它们,才是那寂寥田野的真正主宰。而那广袤的乡村大地,其实更像一个襁褓中的幼婴,正浴浸在那恬恬生动的翠绿色的蛙声里,做着自己甜暖的酣梦。
早年在乡间,还听说过“蛙声如潮带雨来”的谚语。那往往是久热苦旱,万物望雨之时,闷热已极,骤雨将至的夜晚。蛙鸣声比起平常,就更其激切,喧腾。那四野遍响的气势,也真是闻之惊心:如鼓,阵紧一阵,似不可止;又如潮,浪高一浪,摇魂荡魄。
父亲就说:“是青蛙,在向天求雨呢。”起初,我是颇不相信的。但很快,大雨果真就在蛙声喧响中,雷鸣电闪间,挟风而来了。瓢浇桶倒一般,如泼如泻,淋漓酣畅。蛙们便悄然沉寂了,仿佛正和那一株株渴雨的禾苗一起,静心享受着甘露的淋洗,滋濡。直到雨歇风住,凉意渐生,才蛙声再起。先是东几句,西几句,清晰可数,似在试探动静。紧接着,便汇聚成片,又是密不可分的如潮蛙鼓了。
我因此自小就知道,在农业中国,蛙是益虫,又是祥物。古人曾筑庙祭之,作诗颂之。宋人赵师秀《有约》一诗中,有“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之句,对仗工稳,寓意涵咏,向来为人称道。但最令我动情喜爱,感慨系之的,却是辛弃疾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这两句。寥寥数语,不仅描摹出了一幅800年前的田园风景,更藉此述说了一个古老而永恒的话题,渴望丰收和成熟的话题。它也不仅是在咏诵蛙声,更是在表达一种真诚的祈愿,一份对土地和农事的深广而善良的关怀——这种关怀,我以为,正是诗人道义和良知的体现,也是那两句素朴简洁的诗句,能让我怦然动心、愀然动容的根本原由。
我固然明白,在不少文士诗人眼里,那翠绿的蛙声,是有着浓郁的诗意和音乐的禀赋的。而倾情于蛙声,也便是倾情于那份恬淡、善美的诗意,倾情于那种祥和、雍容的感怀。但我,却始终不能超然于自己的经验和经历(它们与那片寂寞旷阔的田野,总是贴得很紧、很近),超然于节气、墒情、庄稼和农事之外,带着禅意和虚静,去聆听或欣赏那成片的蛙声——事实上,每当蛙鼓如潮的季节,我总是以一颗虔诚的农人的心,甚或,以一株水稻、一杆苞谷的纯朴的心,去观望天地,虔敬地祈愿着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或许只有我知道,这一点,对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和珍贵。
寂静而灰黑的夜晚又到了,在一处散步忽闻一阵久违的蛙声。“呱~,呱~。”声音洪亮悦耳,我仿佛又回到那个遥远的秋日。
那是一年暑假,乡下的外婆家玩。天气虽不是很热了,但到时仍然蛙鸣不绝于耳。田地间仍会不时跳出几只青蛙来,他们趴在田间地间,不紧不慢的叫着,似乎一点不为将要萧瑟的秋风着急。看见人来也不知避让,似乎这是他们的地盘。不过我并不恼,反而亲近起他来。他短短的脖子,突出的眼睛的确和教科书上一模一样,我不觉得笑了起来。
又是一个晚上。天气不错,月明星稀。那个亮亮的大圆盘高高的挂在空中。我搬一把躺椅,躺在静静的夜色下,对月沉思。忽的,像有人领头似的,蛙鸣响起来了。起初是三三两两,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蛙们沸腾起来。像是在给月亮的话剧伴奏,好像是在对着那张圆圆的脸示爱那,又好象是一群无知的山村野夫,在欢呼美女的出现。
那美女有些羞涩,不一会便将那美丽的脸掩起一半。那群蛙呢?却有些不管不顾叫得更激烈了,仿佛对月姑娘有些不满了。不满归不满,人家要走,你也拦不住。终于,那张大圆盘在一片唏嘘声中离去了。但蛙们还是不依不饶的叫着,希望月姑娘能回心转意。但到底是徒劳,月姑娘被惹急了。好久,蛙们终于认清了现实,蛙声小了下去,但还有几位执着者,零星发出几阵恼骚……
一阵热浪袭面而来,我一激灵回过神来。
该回去看看了吧!那儿有我年迈的外婆,那儿有美丽的田野,那儿是我魂牵梦萦的故乡!
回去吧,去听取蛙声一片。
白天,细雨如织,夜晚,蛙鸣一片……
学校围墙以东,旷野莽苍,此起彼伏的蛙鸣如在枕边,不歇的蛙声竟聒噪出一段童年的往事——
小的时候,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方圆大概有几百平米的水塘,因为是三角形的,我们都称它三角汪,周围长满了一种称之为棉槐条的灌木,那里面生活着不少的青蛙,每到放暑假的时候,常常和小伙伴一起去那里钓青蛙回家喂鸡。
钓青蛙不像钓鱼,钓鱼要静,钓青蛙要动。钓青蛙的饵料也不是用蚯蚓,要用黄色的丝瓜花或者方瓜花。钓青蛙也不需要钓钩,只用钓竿拴上一根细绳就可以了。然后在绳子的一头拴上丝瓜花或者方瓜花,就可以把细绳甩到灌木丛中开始钓青蛙了。
钓的时候要不停的轻轻上下抖动钓竿,(小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要抖动,只是知道那样能够让青蛙快速上钩,现在才明白,青蛙的视觉是对运动着的物体才比较敏感的,它把抖动的丝瓜花当成昆虫了,呵呵,真是生活处处有学问。)当觉得钓竿突然发沉的时候,要快速的向后甩动钓竿,随着钓竿的甩动,钓绳也甩过头顶,快速的向后飞去,这时就会听到身后传来“噗”的一声闷响,那贪嘴的青蛙已被摔晕,仰面向天,四肢抽搐,抖个不停,这时上去抓它简直就是探囊取物了。
钓鱼的动作要领,突出了一个“熬”字,在鱼上钩以后,要“以静制动”,通过放线收线,慢慢的把鱼儿“玩累了”“熬倒了”,才能让它服服帖帖的出水。而钓青蛙的动作要领,突出了一个“甩”字,要“以动制动”,讲究的是眼疾手快,一击而中。像高手过招,钓鱼用的是武当掌门张三丰的太极推手,是后发制“鱼”;钓蛙用的是雪山飞狐胡斐的必杀绝技,是先发制“蛙”。
在我的家乡,钓蛙之“甩”,可谓妇孺皆知,且形成了一歇后语:家后面钓蛙——“甩”到家了。“甩”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含义比较特别。说某人“甩”,就是指这个人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有点流流氓氓得意思。因此,老人家教训青年人的时候往往会说:别整天砸蛤蟆,钓蛙子,不干正事!
转眼几十年过去了,三角汪早已不复存在。钓蛙生涯虽然潇洒,但总是不务正业,且不够环保。把它折叠起来吧,放到记忆的沟回中,每每想起,倒觉得不是“甩”,而是“帅”,是家后面钓蛙子——“帅”到家了!
室外,蛙声依旧,陋室,思绪如潮……
接连一个礼拜的雨,今天总算是守得云开见太阳了。
人就是这样,阴郁的天气或恶劣的环境,多多少少总是会影响到自身的心情的。虽然常说什么要适应环境,环境不可能适应你等等的所谓生存法则,可事到临头,又有几人能够心无旁骛的置身事外呢?
近段时间,应该说是近几年的时间里,基本上都处于失眠的状态,难得昨夜还算睡了一个不赖的觉。梦里不知为何,却被一片蛙声叫醒了。呵呵!哪又来得什么蛙声,原来是睡的仓促,忘记点蚊香之故。
但这蛙声倒真还是听过的,且是就在前不久。那是在一好友的家乡,道两旁皆是一片片绿意盎然的稻田地,清风徐来,蛮有些惬意之感,然后,耳鼓里便会一声声的传来那蛙鸣声,忽而时断时续,忽而连成一片。而在这之前,我只记得在一首词里见到过如是的场景,其他的只有任凭想象了。而现在则不然,拥有现实的陪伴,总归比想象来的真切。结果,晚饭后我闲聊的当儿,我还傻乎乎的`和好友说起这事,可想而知的会得到怎样的哂笑了。但无论如何,还是依旧会喜欢如是的词句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自我感觉还是颇有意境的事情。
可意境归意境,当时的一颗心却如失魂落魄似的,对于那么一种颇具诗意的存在也只是须臾的留恋罢了。
终于,在沉寂了两天以后,在不顾朋友劝阻的情况下,还是决绝的背起了行囊,踏上了远去的路程。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纵使分隔,相爱不会害怕,遥遥万里,心声有否偏差……
如同歌里唱的一般,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正是怀着如是执着的愿望,亦带着对未来甜蜜的憧憬,一个人坐上了远行的列车,去找寻那个遥远的她。
忽然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列车还依旧的在依旧的轨迹上疾驰着,而一颗不安的心魂仿佛早已随着歌声飘向了更远的地方。那是依旧向着她的方向,遥遥万里,心声是否应无偏差?
直到现在,直到今天,我也一样的不清楚那是否就是偏差,且还偏差的那么的难以想象,难以接受。其实,人生的际遇总是走走停停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永远滞留在同一个轨迹上,一直就那样的停止不前;每个人也都预想过一种自己的幸福生活,路当然不会只是一条,在你不愿前行或不愿转弯的时候,那个他(她)或许早就已远远的走开了。
但,无论如何,有些伤痛,即使是不切实际的,也一样的需要时间来给予慰藉,在沉默中慢慢的,慢慢的愈合。谁也不可能就如嘴上的倔强一般无所谓,我想遥远的她也是不会的。
但,依旧的要感谢她,感谢她在我的生命旅程中所带给我的温暖,带给我的快乐,还有那么一种随性的坦荡,无论悲喜都愿与我分享的信任。
而今天正值立秋,曾经不该的夏天已悄悄的过去,我还是但愿自己今晚会一如昨夜的睡个好觉吧!在秋夜的梦里,听取蛙声一片,也是一种惬意的人生。
万物,应该都已经沉入梦乡了吧?只有窗外的车声和池塘里的蛙声还在相互辉映着。本想关上这扇窗子,可是关上了它,便吹不到那凉爽的晚风了。我想,即使关上了这扇窗户,也还是会听到车声,而那倍感亲切一片蛙声便也会听得不真切了。
我喜欢这睡梦中的蛙声,仿佛每个夜晚,都能回到儿时的故乡。躺在麦田边上的草垛旁边,同样是幸福的梦着,也在静静地等待着一场收获的喜悦。而这场梦,我通常是不愿醒来的。大抵是因为夏天太炎热,阳光太强,所以我才不愿意睁开眼睛吧。其实,在父亲起床开始农忙的时候,我的意识就已经跟着清醒了。只是我还在等待着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母亲喊一声起床了的时候,我才渐渐的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母亲已经从家里带来了热腾腾的早饭,而不久后,便会看到父亲从热辣辣的太阳下面走到树荫下,端起饭碗……通常在这个时候,他都会长篇大论地跟我讲一些不要学坏之类的大道理,会声情并茂,告诉我说谁家的孩子因为偷了谁的车而被关进了派出所、谁家的孩子因为独自在外面跑而失踪、谁家的孩子因为喜欢玩水而溺死等等。这样的情节对我造成了一种坏人不会长久、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好奇害死猫等的印象。虽然都是浅显易懂的道理,但只进了小学一年级一天的父亲却能够讲得绘声绘色,这一直是我最敬佩父亲的一点。这天他什么也没有讲,可能是夏天太炎热,又正值农忙吧。
农忙的意义,就在于农民一直都很忙。进入芒种以后,就是收割、收割结束后,就要开始翻土播种下一季的农作物。我们那里以小麦、大豆为主,玉米、棉花、绿豆等其它农作物为辅。但无论是哪种,都需要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劳动者的细心呵护。很多人常说,民以食为天,而我要说,民以土为天。农民们几乎每天都在与土地打交道,农民与土地之间,也有着说不完的故事。
我的父亲和其他的农民一样,从春天的时候,他就开始犯愁,一直愁到下一个春天。几乎每天清晨,他都会往农田里跑一趟,仔仔细细地检查一下有没有害虫、杂草、缺肥生病之类。除此之外,和其他农民一样,他关注的更多的就是天气了。一直以来,天气都是农民们心里最大的一道阴影!干旱了,就意味着颗粒无收,洪涝了,也预示着饥荒来临……因此在干旱时,很多家庭宁愿自己家少用水,也要优先灌溉庄稼。有些有抽水机的家庭便会借着这个机会发一笔小小的横财。而洪涝的时候,许多的农民就真的没办法了,家乡的水利建设并不是很好,而住在下游的不负责任的村庄,经常会干一些故意堵水的勾当。
每次洪涝总会有人死去。这也正是父亲跟我讲那些道理的意义,父亲的解释通常是水里有水鬼,父亲说,在他们那个时代经常能看到鬼,看到最多的,也就是水鬼。父亲所说的水鬼一般都潜伏在水底,一旦出现,通常是脸朝上,闭着眼漂浮在水面上,水鬼会在你下水的时候拖住你的脚,直到把你拖入水底。父亲说,水鬼喜欢把小孩子拖下水,并不是要害死小孩子,而是想让小孩子陪它玩,小孩子被淹死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水鬼……从小到大,家乡的洪灾我也经历了数次,但从未见过水鬼的影子,水鬼,也就成为了一个模糊的印象,永远的封存在了我的记忆里。有一天我好奇的问父亲,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见过鬼?父亲的回答饶有趣味:因为现在人多了,鬼都不敢出来了。
跟父亲的对话越来越少了,而在外面的那么多年,也让我的身上多少脱去了一些农民的气息。但我始终是一个农民,因为 www.jingyou.net 我坚信,只有劳动,才能创造一切。而最令我感叹的,就是无情流逝的时光吧,父母渐渐地老了,而我们,也终有一天会老去,在依然贫穷,不能给家里太多帮助的年纪,我想我们能给的最大的礼物,就是多一些关怀和问候吧。
虽然还是一片蛙声,但这跟家乡的蛙声相比,却相差甚远!家乡的蛙声里能听到童年的欢快,收获的喜悦,而这里的蛙声,却听到了太多的伤感!
“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肥,湖水织出灌溉网,稻香绕湖飞……”熟悉的旋律在耳边萦绕,优美的画面在脑海闪现,听着,听着,心却随之变得沉重。
犹记儿时,天蓝蓝、水清清。一群小孩儿光着脚丫子在河里捞鱼摸虾,鱼儿也欢快的游来游去,在我们眼中,鱼虾是不可能灭绝的。累了,就躺在岸边的草地上,看着远方延绵的山脉和近处郁郁葱葱的柳树林。在我们眼中,树也是砍不完的。
而现在呢?环顾四周,湖水河水不再澄清,随着工厂废水的排放,小河不堪重负;山峦不再葱郁,随着电锯飞快的转动,一棵棵大树倒下,裸露的山头都感到了羞愧,难道我们就不感到羞耻吗?
可可西里的藏羚羊竟在短短的10年间由6万只减少到现在的不足1万只;而在黑龙江,有人还在猎杀所剩寥寥的东北虎;在西双版纳,有人疯狂猎杀亚洲象,在集市上公开出兜售象牙、象骨、象皮制品;在鄱阳湖,每年有30万左右的候鸟被残害;而大量畅游于江河湖海的珍稀鱼类,正在过度捕捞下迅速减少。许多珍禽异兽被贩卖到广州、深圳、香港等地的餐馆,以满足一些饕餮之徒的口腹之欲。这一幕幕都令人心寒,地球所提供的资源足以满足每个人的需要,却无法填满每个人的欲壑。在我们酒足饭饱之后,我们是不是要想着为我们的后代“留一口”呢?
丹麦人在钓鱼时,腰间总挂着一把尺子,每当他们钓起一条鱼时,就用尺子比划一下,若鱼太小就将其放回湖中,他们说是等鱼长大了再吃。看到这样的报道,不禁感到欣慰,我想,他们量出的不仅是鱼的大小,更是量出了国民素质的高低,还量出了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我亲爱的同胞们,在我们奔小康的路上是不是要加强可持续发展意识,提高自身素质,保持好环境,让我们未来的生活更美好呢?
“哑——哑——”抬头看天,几只孤单的身影从天空掠过……
“呱——呱——”同样凄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想这定是鸟类的控诉。
听着、听着,心随之下沉……遥远的“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的美好和谐图景,不知何时还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