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实生活或工作学习中,大家都看过一些经典的散文吧?散文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体裁,取材广泛,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你知道写散文要注意哪些问题吗?为大家精心整理了老家的唯美散文优秀8篇,您的肯定与分享是对小编最大的鼓励。
果然,自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回老家居住过。大学毕业后,我在郑州一家杂志社安顿下来。每次回家,都只有少少的几天陪伴已经年迈的父母。
听妈说,老家也富了,堂哥他们收入都错,再也没有人跟爸妈伸手,反倒是我每次回去,车子的后备厢里总是被塞得满满的,鸡鱼肉蛋、花生油、新鲜蔬菜……爸说,那可都是纯天然绿色食品。
“当然,再也没有你最怕的跳蚤了。”爸又说,“新农村干净卫生,街道整齐。”
我听了,笑,却无语。富起来的老家对我来说已经全然陌生了,也想不出日后还会有怎样的交集。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题记
朝日初升,几缕阳光,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田野里,几位农民,扬起犁锄,和着晨风鸟鸣,在地里编织着他们秋天的梦。
我爱这一方土地,尽管它没有巍然耸立的高楼,尽管它没有花香四溢的花海,尽管它没有充满欢声笑语的游乐场,但它有着我童年的美好回忆,它有着我幸福的时光,它有着我和伙伴们的欢声笑语,它更有着我最在乎的人——我的亲人。
或许它早已破旧,或许它和大城市相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或许它如今已人事全非,或许……
即使这样我依然爱它,依然想念它,依然想回到它的怀中,只因它是养育我的地方,只因那里都是我最在乎的人。大城市繁华昌盛又如何,人人向往又如何,在我心中,始终比不上它——我的家乡。
小时候,由于爸爸工作忙,妈妈在武汉读书,我的童年几乎是在爷爷奶奶身边度过的。学语,走路,这片土地承载着我的太多的记忆,装饰了许多童年的梦想。
欢乐,天真,或许是爷爷奶奶的溺爱,在这里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任何事。我喜欢拿着木棍,到处追着奶奶家的小花猫打,就是摔上一跤,也顾不上痛,拍拍身上的土灰,继续大叫狂追;我喜欢用细条“斩削”奶奶养的花花草草,体会“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意境……
岁月如歌,我已不是懵懂小儿。随着年龄的增长,家乡也在变老,但我依然爱它。
我爱已渐渐衰老的家,更爱那里的人们,父母已渐渐老去,家,需要我们来撑起,让我们一起来为了让家延续下去而奋斗吧,青年们!
寒风凛冽霏霏冷雨中,我踏进了老家的门槛。没想到的是母亲在堂屋里烧着了一堆旺旺的炭火,一圈子的人挤挤挨挨的。看到我推门而入,大家异口同声:“哦,你家老二回来啦!大冷的天,快快快,烤烤火,热热手暖暖身吧!”说完,七嘴八舌互相挤兑着,“你你你,往外挪一挪,让游子烤烤火呀!”
于是我放下简单的行李,挤进这些中老年当中,脱下了手套,张开双手伸向烧得正旺的火堆,嘴里不断地说:“哎哟,冻死人了,这鬼天气!好啊,这堆旺旺的火炉,烧得正是时候啊!”
五婶问:“这么冷的天,回来干什么哦?难不成想你老母亲啦?”
我呵呵呵不置可否。
别人替我回答:“那当然,自己的妈不想想谁去?是不是他小叔?”
我点点头,环视了一番这些记忆中的脸庞。
又一人问:“我们小叔都带什么东西回家的?拿出来大家一起尝尝哦!”
我笑着说:“没带啥的,就给我老妈买的两件衣物,还有就是一只鸡,人家杀好了的。”
“咿,就知道你小气鬼了,你不就想我们走了你们自己吃呗,你那点心思我还摸不着?”六婶最能调侃了。
宏嫂说:“他二叔哦,你可别找你发小阿桓喝酒了哦!”
“怎么啦?”
“你不知道啊,他呀胃穿孔了,都是喝酒惹的呢,前段时间去城里留医了呢,可回来不久又喝上了。啧啧啧,遭的哪门子孽哦!那不是误子害妻了嘛!”
“不说了,不说了,讲讲别的!”
春家媳妇说:“我得回去看看我家的那个兔崽子了,就怕他跑池塘边玩了。”
其他的人忙附和着:“那你还不快去,出了问题有你好受的哟!”
我问:“怎么没见年轻人烤火的?”
“他们呀,哪有时间烤火?忙着上网的上网,恋爱的恋爱,赚钱的赚钱,再说现在的人都有电暖炉了,说什么烤火烟多灰多,谁都爱干干净净的,谁还愿意烤火啊,也就我们这些老人了。”
“我从不喜欢电暖炉呢,不用钱啊?很耗电的啊!”陈阿姆愤愤不平地说:“我家那孙媳妇,整天就提着那小电炉晃来晃去的。时不时又插会电,看着我都心烦!”
“你烦她干嘛?又不是你出的电费,你操哪门子心哦!”
“我不操心谁操心?看他们小的悠哉悠哉的样,就知道花钱了。我说现在的小孩怎么会这样?想想我们那时候,哪有他们这样的不懂事?”
“哎呀,你也别感叹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呀,就好好吃你的睡你的吧,人老了话头再多就招人嫌了!”
“也是的哦,我们呀,老了,不中用了哦!”
……
老人们围着火堆在喋喋不休。
老妈跟我说:“强子,去偏房那拿些红薯来,煨红薯吃呀。冷,懒得热粥,煨红薯吃暖身呢!”
“对对对,快去拿来。哎呀呀,你们家有红薯不早说,刚刚我们干等了。”三婶像是不满。
“嗯,我都天天来烤火了,她都没舍得拿出来呢,就等他儿回来烤了。你以为她不鬼精哦?”堂奶奶揭了我老妈的短。
我老妈乐呵呵地说:“这个你心里明白就得了呗,还讲出来?难道让我们知道你来烤火的目的就是为了烤红薯吃?你也太馋了吧?”
“是啵,老人谁不馋?你说是不是?”堂奶奶对我说。
“是是是,老人就好像小孩一样的。”
“我说哦,你们小时候也很爱烤火的哦!”七婆婆跟我说。
“是呀,我记得我们是一边烤火一边煨红薯呀、木薯呀、黄豆呀、玉米呀等等。一根火棍你争我抢,撩来撩去的,好热闹哦!”
“你就别浪费你口舌了,现在的他们谁还吃这些?”
我不停地用火棍撩拨着火炭里的红薯,泛起阵阵的飘烬,在肆无忌惮地翻飞着,我觉得它们似翻飞的蝴蝶一样美丽动人。
一圈子的人,一边烤火一边感叹着生活的变迁,你一言我一句,东家长西家短的。欢声笑语和着香甜的熟薯味,溢满了小小的老屋。
母亲添了干柴,几人一起吹吹气,火苗“噗”的一声窜起老高,映照着老人们的笑脸……
我想,老家有了这堆旺旺的柴火,任凭外面寒风凛冽霏霏冷雨,我的心终究是暖暖的……
我记忆中最难忘的老家是二十多年前那一座土胚砖青瓦房,那座房子是我童年里最豪华的别墅,人生记忆里最深刻的财富。
这两天儿子热衷于听我的童年囧事,在给儿子杜撰的同时,一些场景在我记忆的深处慢慢跳了出来。那是一个三间头的堂屋,泥土味非常浓烈,窗户上没有玻璃,只有一层塑料布,风一吹噗啦噗啦响。客厅里有一台黑白电视,也收不到几个台,最让人生气的是,一家人围着桌子边吃饭边看西游记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客厅的一角有一颗小桐树,我经常纳闷这颗桐树是怎么长出来的,大人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后来我经常感叹要是桐树长大了会不会把房子顶个窟窿。到了夏天钻石牌电风扇就派上了大用处,大人怕小孩把手往转动的风扇里伸,就编诓说谁谁家的小孩手指头被扇叶打断了,于是我趁大人不注意拿一根棍子伸到电扇里,果然棍子被打断了。
客厅西边是厨房,小时候我最喜欢往馒头里夹白糖,所以厨房的餐柜里边经常能找到白糖。小学一年级老师把班里的钥匙交给了我,没神气几天,不小心把钥匙掉进煤炉里了,几乎把煤炉捣腾灭还是没能拿出来,到了第二天从碎了的废煤渣里捡了出来。
客厅东边是卧室,一进门便看到一盏60瓦的灯泡悬挂着。我的床被一块厚木板架了起来,幸好我身比较轻,否则在晚上做美梦的时候床塌了就太可惜了。我的床头悬着一根绳子,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挂在上面,晚上睡不着无聊的时候就晃晃,这“衣裳架”好像有催眠功能,晃着晃着不一会就睡着了。
出了堂屋,门口有两个长敦,(那时候几乎每家都在门口堆两个门敦)跑累了可以坐上休息休息,还可以一边养一盆花。再往西是一个简易棚,棚下面有个地锅,自从堂屋垒了煤火后,只有到了做馒头的时候才会用得上地锅,每次做馒头的时候我都很兴奋,一边往地锅里添柴火,一边拉着风掀“呼啦呼啦……”很有节奏。有时候添的柴火多了,就会一下子冒出很多白烟,眼都熏出泪了。大人们就该吵吵了,把我撵走,然后他们一手拉着风掀,一手拿着火棍,抪朗几下烟就没了。
地锅棚后面是一片空地,种了好几棵树,还种了一些菜,大人做饭需要菜的时候,我就第一个冲到菜园子,不管熟的不熟的乱摘一通。后来树长大了,就不怎么种菜了,邻居仿佛看出来我的郁闷,就对我说这树成材了,给你娶媳妇盖新瓦房就有梁木了。
院子的东面是三间青砖瓦房,粮食就屯在里面,一进屋一股土味、潮味掺杂着小麦的香味。每到面缸空了的时候,就从麦囤里装一袋磨成面,循环往复。到了第二年新麦子入囤的时候大人就把沉麦倒腾出来,年复一年。
院子的西边有一个破砖头垛的鸡圈,圈的中间有一颗槐树,那时候的鸡白天呆在圈里,晚上就飞到树上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就在鸡圈上围了一张网,鸡想再飞到树上就没以前容易了。
院子的尽头是一堆沙子,卖给村子里修房子的人。过年的时候把单个的烟花插在沙上面,点着后喷出的烟火伴着夜色,就是我们小孩子心目中的繁华世界,不到烟花喷完我们便捂着耳朵,直到最后“嘭”的一声,沙堆被炸出一个大窝后,大家才又聚在一起,重新点燃下一支。
时光变迁,村子里相续盖起了两层小楼,大人们找了一个盖房班的工头搭汽车跑到几十里外的县城拍了几张照片。没过几天,堂屋、东屋、地锅棚、菜园的菜棚、鸡圈全拆了,连菜园里准备给我娶媳妇盖房用的大树也砍了,平地盖起了一栋两层小楼。随着新房的完工,我的童年记忆就此模糊,曾经熟悉的麦香味、土香味不复存在。
在这个节奏加快的年代,我对那个院子的回忆都倍感奢侈,很多场景从我微弱的记忆里渐渐消失了,若不是儿子非要听我的儿时囧事,也许只有在我老去那一天才能回光返照的倒叙到那里。于是我拼命的在母亲卧室里翻箱倒柜找到了老旧的相册。一家人在园子里的合影、父亲母亲结婚时在堂屋门口的黑白结婚照、菜园里姑姑拿着盘子摘梅豆角矮矮的我站在他旁边、和小伙伴练武术被抓拍的动作……这些照片色彩已不如以前那样鲜艳,但是足以令我的思维如水流般的畅快。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的老家,那个存在脑海里深深不能忘却的回忆。多么希望拥有一台时光机器,带上我的家人、带上我的朋友一起去享受我曾经的美好时光。去看一看那个院子,院子里的堂屋、堂屋旁边一下雨就漏水的地锅棚、地锅棚后边的菜园、菜园里高耸的桐树、掺杂泥土香味的麦囤、黄昏会飞上树的土鸡、围着一堆沙土玩半天的伙伴……
早年毕业的几个学生也在县城,现在都已是不惑之年,经过各自的奋斗,也已经是小有成就,几次三番要请我和老谭吃饭,说是感念我们当年不抛弃不放弃的教诲,翻山越岭去家访做工作才没有中途辍学,艰难上完初中,才能走出大山没有沦为养猪妞、放牛娃,希望见见面叙叙旧。学生的一片心意盛情难却,安排好孩子和老谭一起应邀前往。
天色渐晚,刚六点多一点,路边的街灯已亮起来,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匆匆的行人车辆,心里陡然生出丝丝的暖意,人间最美景万家灯火时。毕业至今已快三十年,日复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工作,热情已不似当年,沉淀下的更多的是理性的责任,回头看原来早已桃李满天下,第一次竟因为我是教师萌生出一点小小的自恋。
毕业时二十岁正意气风发,分在乡中任教,跟学生相差也就三、四岁,和他们几乎是同龄人,几个大孩子领着一群小孩子学习、生活、劳动,常常忘记了老师的身份,和孩子们朝夕相处感情渐深,有时觉得我们就是兄弟姐妹。这些孩子来自不同的行政村,最远的离学校有几十里远的路程。我们曾经从大山里走出去,见识了外面的世界,深深知道那是另一片天地,是山里孩子所无法想象的精彩,不忍心任何一个孩子辍学回家重走父辈的老路,家访做学生思想工作是常有的事,离学校近的步行前去,离学校远的骑自行车牺牲星期天时间也会去,有时翻山越岭的要花上一天的时间。劝回一个学生就觉得是莫大的安慰,就像在通往幸福人生的大道上推了他们一把。那些中途辍学的大多都是家境不好的学生,成绩往往又很优秀,作为一名老师,就更不忍心看他们因为家庭原因而停止前行的脚步,常常几次三番登门做工作,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和热情。那时候的我们心底无私不计得失,是一名简单纯粹的教师,那时候的教育没有那多的附加条件,是一种很纯粹的“教书”。
那时候的学生也懂得感恩,从淳朴农民家长的话语里可以感受到绝对的信任,从学生的眼睛里可以读到信服,可以读到感谢,用努力学习来回报对老师的肯定。有时到了季节,就从家里给老师稍一把南瓜青菜,或一兜萝卜红薯,悄悄放在屋门外窗台下,当走进教室哪个人对老师笑得最灿烂最腼腆,就一定是那个人做的好事。农村孩子的善良和淳朴常常抚平我那年轻不安分的内心,有时候觉得就那样做一个大山里的孩子王也不错,与青山绿水为伴,与父老乡亲为邻,与童心少年为伍,以善良美德为修,也一定会是一个平凡而幸福的人,也一定是漫漫长长平静的一生。
随着发展和开放,电视、电话、电脑越来越多的新东西走进农民的视野,山外的诱惑越来越多,人的欲望就越来越大,山里人打工的、上班的、做生意的一拨拨地涌向了城市,想过一种城里人的生活。毕业后在山里教了二十年的书,结婚生子,为了孩子们能有一个和自己不一样的未来,随着进城的人流把家也安进了城市。刚进城那会儿,一到星期天拉着孩子就往老家跑,低矮的套房总让人压抑喘不过气来,狭窄的街道仿佛自己被格式化了,拥挤的人群喧闹而嘈杂很容易让人心性迷失……回一趟山里的老家,可以让被束缚的身心透透气,孩子们可以和伙伴们撒欢地奔跑、游戏。在城里关上门就是一个个囚室,囚禁了孩子们的身体,也囚禁了孩子们灵动的思维。故土难离,总觉得生命里有那么多已经习惯的东西无法舍弃。虽然住进了城里,和那些真正的城里人站在一起,我一直觉得我是山里人,因为我的根在山里,我的魂在山里,我所有美好的记忆都跟大山有关。
虽然对老家的眷恋如故,却越来越疏远了那份情感,只有当每个季节来的时候,以踏春的名义重温一下大山的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看那杜鹃花满山红遍。以避暑的借口重回故里小憩,在月明星稀的傍晚,坐在门前的白杨树下摇着蒲扇听那蛙声一片。秋天的云淡风轻里走上原野,感受风里飘过来的瓜果香味,想象老家那火红的柿子,金黄的鸭梨,让人垂涎的山楂、山葡萄,回家的心切就像与人有约时的迫切和激动。北风呼呼的冬日里,走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特别怀念家中老房子里红彤彤的火塘和那冒着热气的烤红薯,暖暖的手脚暖暖的心,还有暖暖围着火塘的一家人。
六个学生加上我们两人刚好坐满一个桌子,有两个确实已多年未见,见面不免一番感叹人生如梦岁月匆匆。酒足饭饱之后对往事的回顾,勾起了我们对故乡的无限怀念,说到带领大家劳动的欢快,带领同学们勤工俭学的创意,带领他们春游野炊的开心和难忘都历历在目,那是一段美好的青春岁月,那是尊师爱生良好关系存在的真诚时代。现在作为一名老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不是怕得罪了家长就是怕照顾不了学生安全,成绩无所谓平安就好,孩子们缺乏自主能力,有很多孩子的事情都是父母包办代办的,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可往往忽视了每个人最终都要成为他们自己。
转眼在城里已住了十年,孩子们也长大了,越来越适应城市干净舒适的生活,我们回老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宅在笼子一样的套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把大部分的时间浪费在虚拟的世界里,电视、电脑、手机代替了朋友伙伴,几乎成了这些生活附属品的奴隶。虚幻的世界让人产生许多虚妄的想法,不安分的妄想就多了。现在有心里疾病的人越来越多,是因为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不清净,有些人分不清现实和幻想,总想把虚幻的美好变成现实的满足,又想把现实的丑恶隐藏在虚幻中发泄,有很多人内外分裂不能好好整合自己,矛盾和焦虑与日俱增,不是每个人都注重修养,也不是每个人都懂得疗愈,最终精神分裂是不可避免的,自私的人损人利己祸及社会,善良的人自残自虐伤害自己。这个社会越来越纷乱,人心越来越复杂,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世界不是有钱人的世界,而是有心人的世界,有钱未必有命享受,修心方可笑看风云。
年龄越来越大,老家越来越远,因为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也一天天老去,亲情也越来越疏淡,回去看到更多的是年轻的生面孔,让我觉得回不去的不光是老家,还有昨天的岁月。
到保府求学,是我第一次长时间的离家,每次出门时,父母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没事了,记得常回来看看”,或许是年轻不懂事,或许是对外面世界的无限向往,当时真的没有在意,也没用心去体会父母说这句话的含义。
毕业后到外县县城上班,一晃20年过去了,虽然离家不远,经常回家却成了奢望,特别是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跟我生活,一年回老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老家从此便成了我时常魂牵梦绕的地方。
老家的庭院有五间正房、两间配房,配房是我家的诊所,父亲每天在那里忙着给村里的乡亲们看病,一干就三十多年,直到生命的弥留之际。庭院的南面和西北角各有一棵枣树,秋天一到,看见先红了的大枣,就迫不及待地找来木棍打下来一饱口福,要是不解气,就爬到树上抱着树一起使劲地摇,大枣散落一地,一边捡一边吃,很是开心,被巴娇子(又叫洋喇子)扫一下也是经常的事,涂上一些家里自制的大酱,疼痛很快就会消失,更是神奇。
天色渐晚,把院子里扫的干干静静,泼上几桶从压水井里刚压出来的凉水,放好圆桌碗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母亲做的晚饭,酒足饭饱,和父辈们一边乘凉一边聊天,山南海北,困倦不已,不愿散去,那时的宁静与娴适,真是让人眷念。
“故乡真小,小得只盛得下,两个字”,每每想起这首短诗,内心深处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惆怅。老家是我生命的起源,是我心中的一片净土!记住老家,即使漂泊他乡,也会象风筝一样,总有一根线牵引着你的灵魂,让你不会迷失方向。
多少次梦中再回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心里一直反复的默念,老家你是我无法割舍的眷恋,无论何时、身处何地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温馨的港湾。
竟是在爸爸离去后,我开始频繁回老家,爸的五七、百天、周年……还有清明节、中元节、春节一一按照老家的风俗,爸爸葬在老家,作为子女,我们要回老家请回爸爸的灵位,一起过三个年。三年后,爸爸的灵位才可入族谱。
老家,终于成为我不断自愿回归的地方。
一如爸妈所说,老家早已变了样子,变得富裕整洁。但这已不是我在意的,我在意的是爸爸的安身之处。在爷爷奶奶的坟墓旁边,春有垂柳秋有菊,两棵松柏是大伯亲手种下的,四季青翠。‘坟土永远被归拢得细致整齐,每一个节日里,墓碑前干净的供台上都有好酒好菜,有人在那里陪他聊家长里短。堂哥家十岁小儿,称呼爸爸“四爷爷”,常常摘了自家大棚的新鲜蔬果送过去,这样说:“四爷爷,你吃啊,咱家的。要么,你想吃什么自己摘。”
那天真孩童,记得那个外地的四爷爷给他买过玩具枪、新衣服。
孩童亦是有情的。我终于熟悉了他们每一个人的面容,就如熟悉我真正的家人。
那天,生性寡言内敛的堂哥在喝了一点酒后,借着微微的酒意对我说:“叔在家里,妹妹,你在外面放心。”
是的,爸爸回到老家,我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老家还有一个名字,叫故乡。她永远等在那里,等待她所有离家的孩子灵魂最后的回归。
屋外是嗖嗖的冷风。
冷风在这个周末,把我挽留在了屋内。
妞妞在书桌前做作业。我走进自己的卧室,阳光透过窗户,无遮拦的照射进来,房间内光线好极了。拉把藤椅,放在长长的日光的影子里。背对太阳,坐下来。右手边小圆茶几上的转运竹正吐露出嫩嫩的细芽,面前的虎皮兰也茂茂腾腾!不冷,反而暖暖的。一杯茶,一本书,外面的嘈杂隔着窗玻璃清晰入耳。但慢慢沉潜在书的世界,嘈杂也是静默。
阳光的影子越拉越长,我却浑然不觉,直到妞妞跑进来,方才放下书本,与妞妞在屋子里打闹嬉戏一番。宝宝说,妈妈,出去透透气吧,快闷一下午了。看看外面东摇西摆的树枝,我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这样吧,宝宝”,我提议,在家打扫卫生,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也算是一种运动一种休息。宝宝不情愿地答应了。她擦玻璃,我抹桌子。干家务成了一件身心愉悦的运动!玻璃明了,家具亮了,地面干净了,屋子整洁了。心里也欣然安宁,如一池平静无波的绿水。杂乱的思绪无影无踪,烦心的焦虑被外边的冷风呼呼吹走,不留一点痕迹。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看看书,做做家务,带带孩子。
当家因为自己的劳动变得清新喜人,当孩子因为自己的教导取得进步,当家人津津有味地吃着我做的饭菜,当父母穿上我买的合身的衣服,快乐总是那样不期然地在心里流淌。
那一刻,我觉得我寻到了安详。郭文斌说:安详是一条离家最近的路,又是家本身;安详是全然的喜悦,无条件的快乐。
我喜欢那样平淡的家居日子!没有伪装,不用巧言。一种安然的平顺,一种祥和的宁静。
注定是个安静到不能起波澜的人。注定是个平凡到没有出息的人!
即使年纪一大把,亦依然青涩,亦仍然随性而为,亦依然只会方不会圆,亦依然对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说“不”。就那样在自己的家里、自己的心里坦然地活着,健康地活着,唯美地活着;喜悦着,幸福着,满足着。但却又无比的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