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第一次独立采访,早晨起来的时候天正在下雨,我想了一遍我要问的问题,就离开了家。
今天采访的对象是我们这里的某一社区,他们在“保持党员先进性”当中有突出的表现,实行的党员挂牌责任制活动效果显著,得到了许多群众的赞扬,今天我采访的就是这里的党员和群众。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我意外的发现还有两个电视台的记者也在这里进行采访,这下子又有学习的机会了。在问问题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电视台的记者在提问,其中也有我要问的。但是还有许多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在心里暗暗佩服,真厉害啊,不愧是专业的记者,采访的角度就是不一样。
下午,我把整理好的采访稿和写好的稿件给方姐姐看,并且告诉她上午发生的事情,她在表扬我的同时指出了我采访当中的一个疏忽。原来,报纸为了增强其真实性会把一些群众的年龄、工作、身份等向读者交代,但是这些我都没有问,在知道我的疏忽之后我马上打电话向那个社区了解了一下,这才弥补了我的失误。也让我舒了一口气,第一次采访就算是胜利完成了。在要回家的时候,方姐姐通知我,她下个星期要到沈阳学习就不能带我了,她安排我跟着一位姓白的姐姐继续工作。虽然我很舍不得方姐姐,但是跟着另外的记者,也可以学到许多东西,况且一个人一个风格,我要多学习啊。
这几天的小日子过得比较轻松,不是很累也很有意思,可哪想到,今天的采访可真是危险啊,我真的是无私的敬业啊。
由于这几天一直下雨的缘故,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轻微的泥石流,但是都不是很严重。今天下午,我们突然接到电话,有人反映铁矿沟一带有一座墙坍塌了,但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知道这个消息,我和白姐姐马上赶到了现场。在那座坍塌的墙底下我们就可以清楚的看见上面有一条很大的裂痕,并且裂痕还在不断扩大。许多居民都已经撤离了这个危险的地方。白姐姐为了得到准确数据,上到了那座墙的上面,当时我想我就是一个大学生来实习,不用这么卖命吧,不过看见自己的师傅都上了,我也上吧。还好我们两个都是体重很轻的人,没有对那道裂痕造成多大的负担,不过站在顶上也挺吓人的,石头一个劲的往下滚,裂痕在加宽加长。
采访总算结束了,前几天我只是单单觉得当记者很累很辛苦,今天算是体验到其中危险的一面了。回去的时候白姐姐说,当记者本来就是一份充满刺激和挑战的职业,当中也会遇到很多危险,今天经历的根本就不算什么,想想那些战地记者,还有许多给黑心营业者曝光的记者,他们所处的环境更加危险,可能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今天过得颇有感触,更加深刻的理解了记者的这个职业,也更加明白了许多新闻的背后记者的辛酸与艰苦。
每天的日子都千篇一律,似乎很是枯燥乏味,但是我却从点滴的积累中慢慢地成长起来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集小成以至大成”吧。
夏天的暴雨是那样的令人措手不及,就算是再晴朗的天空也会有乌云密布的时候;人生的旅途也不会这样一帆风顺,也会有泥泞有荆棘。
“小邵,你看看!你怎么把这个句号改成了逗号,还把这个句子弄得这么长!”蒋主任冲我吼道,“你今天做的这些简直是白做!”
听到他这些不堪入耳的训话,我委屈极了,心中有万千苦语却无处诉说,我很想同他理论:书本上就是这样规范的,你们才是错误的。这个时候我深深地理解到了林黛玉“寄人篱下”的凄苦与辛酸以及她的“小性儿”。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椅子,把头抬得老高,以阻止快要溢出的泪水,我不愿别人看见我落泪,不愿别人把自己小看把自己当成弱者。
晚上,一个人躺在僵硬的木床上,望着从窗外斜射进来的斑驳的月光,静静地思考着这半个月里所发生的事,想起以前一位师兄说过的话:不要迷信书本。在社会上,有些东西是约定俗成的,是令很多fresh man匪夷所思的。
也许是吧。
一个月的实习就这样结束了,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快”。
回想刚来时那个蹑手蹑脚的我,连坐电梯都害怕会因停电被困在电梯里的我,而现在,我能够很好的与编辑老师交流谈笑,与他们聊一些私事。最令人高兴的是,在我离开的时候,蔷老师对雯老师的一句话:小雯,小邵走了,我们怎么办呢?小邵,放假一定还要来哟。
在这里,也许我并没有学到一些实质上的东西,但是学会了如何与人交往,如何满足编辑老师的审美心理,更为高兴的是能有自己的文章印成铅字,见诸报端;每天中午的看报,让我在无形之中也变得更为深刻了。
早上七点半我就坐公交出发了,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行人与车辆,我满载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开始在这个大城市里寻找一种快节奏的音律。
对我来说,报社驻地——,是完全陌生的,只在中学的历史课本里听说过。一路上,我仔细地听着售票员报站。同时,今天也是重庆百年难遇的特大暴雨的第二天,车子在暴雨中一步步朝着终点站驶去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到了解放碑,然后在十几个路人的指点下,终于来到xx日报报业集团的大楼下。我微笑着,开始了自己一天的新生活。
蔷老师扔下一摞报纸就抛下我不管了,我觉得莫名其妙,也很失望,觉得这就是中国文人自古清高的具体表现。
下午六点我便乘车回去了,我有些担心我是否能继续呆在那个没有人情味的报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