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纳什范文【8篇】》由精心整编,希望在【约翰纳什还活着吗】的写作上带给您相应的帮助与启发。
约翰・纳什是谁?
生于富裕之家,却天性孤僻、忧郁;年少时即显露出数学才华,却被老师抱怨为脑子有问题;二十岁出头以一篇关于非合作博弈论的论文彻底改变了人们对竞争和市场的看法,却遭到了博弈论创始大师冯・诺伊曼的断然否定;就在爱情和事业双双得意的时候,却患上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从而“迷迷瞪瞪”了二十余年;当他提出的纳什均衡理论广泛应用于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政治学、军事科学等诸多领域时,却在提名诺贝尔奖的道路上一波三折……这就是约翰・纳什。正是如此,在《美丽心灵》中饰演约翰・纳什而一举获得2002年金球奖男主角的演员罗素・克罗说:“约翰・纳什是一个很奇特的人,既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又是个一辈子磕磕碰碰的可怜虫,他的遭遇非常独特。”还是如此,在后来对诺贝尔奖得主进行评论的时候,不止一个评论家说:“在所有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中,约翰・纳什是最不幸的又是不幸中最万幸的人。”
孤独天才,结缘数学露头角
1928年6月13日,纳什出生于美国西弗吉尼亚州工业城市布鲁菲尔德的一个富裕家庭。
与左邻右舍的同龄人不同,儿时的纳什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孩子,即便外头阳光灿烂,但他还是选择蜷缩在小木床上看小人书,而不愿意跑出去和大家一起忘情地嬉戏。好在,纳什的问题特别多,常常为了弄明白一个小小的困惑而去倒腾各种各样的实验,以至于将厚厚的《康普顿插图百科全书》翻得稀里哗啦。这让做电子工程师的父亲和做拉丁语教师的母亲很是欣慰。
很快,纳什上学了。在学校里,纳什的数学才华立时显露出来,他对于老师出的题目常常能使出一些非常奇特的解题方法。读中学时,这种情况愈发地频繁了,老师演算了整整一个黑板的习题,纳什只用简单的几步就求解出了答案。但遗憾的是,没有一位数学老师留意并去悉心培养纳什的出众之处,相反还动不动就严厉地批评他脑子不往正处使,也因此考试时总是把他的成绩判得很低,而且还在开家长会的时候当着众多家长的面赤裸裸地嘲笑他:“有个叫纳什的家伙,总想着弄出个别出心裁的玩意儿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因而,在青少年时代,纳什总是成为同学们取笑和奚落的对象。不过,即便饱受别人的白眼,纳什却一点儿也不在乎,对认为不如自己的人更是不屑一顾:“哼哼,像我这样高明的天才,才懒得理会你们哩!”
中学毕业时,纳什考入位于匹兹堡的卡耐基技术学院化学工程系。但在读了一个学期之后,他发现自己对机械制图之类课程提不起一点儿劲,于是转行学习化学,不想仅仅过了一个多月就又遇到了定量分析的困难,顿时郁闷到了极点。这个时候,数学系一位热心的教授找来了:“听说你在解答数学题目的时候很有一套,不如来我们数学系得了……”听了,纳什犹如醍醐灌顶,赶紧申请转为数学系正式学生,从此生活的天空晴朗开来。
1948年,还在读大学三年级的纳什同时收到了哈佛、普林斯顿和芝加哥三所大学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何去何从,年仅二十岁的纳什犹豫了:哈佛名气大,普林斯顿奖学金高,芝加哥是父亲的母校……仿佛看穿了纳什的心思,抑或是欣赏纳什的数学天赋,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主任莱夫谢茨教授适时写来了一封热情洋溢的邀请信:“来吧,小伙子,普林斯顿有你想要的东西……”这话不假,此时的普林斯顿大学,已是全世界的数学中心,而像奥本海默、爱因斯坦、冯・诺伊曼等世界级大师更是云集于此。不再徘徊了,纳什下定了决心:“还有什么说的呢,就去普林斯顿大学了!”
在普林斯顿大学自由的学术空气里,纳什如痴如醉地徜徉在数学知识的海洋里:白天聆听大师教诲,夜晚钻研诸门课程;至于每天下午3点钟的教授和学生讨论数学研究成果的下午茶,更是一次也没有落下。慢慢地,纳什的精神开始了自由的舞蹈,一会儿缠着莱夫谢茨请教,一会儿拽着冯・诺伊曼讨论,还不止一次地造访爱因斯坦陈述自己对于重力的看法,以至于发展到了“谁都无法忽视他(纳什)的存在”的地步。这样的直接结果是,仅仅用了一年的工夫,纳什就读完了正常情况下需要三年才能学完的博士研究生课程。
就在人人艳羡不已的时候,纳什又开始了新的“跋涉”:广泛涉猎数学王国的每一个分支,如拓扑学、代数几何学、逻辑学、博弈论等,然后把博士学位论文定在了当时被数学界人士认为是丑姑娘的对策理论(即博弈理论)的方向上。
对策理论的创始人是早在1944年就撰写出了《对策理论与经济行为》的数学家冯・诺伊曼,他认为经济是一种完全科学性的行为,需要数学理论对它进行规范。但在血气方刚的纳什看来,经济中的对策论虽然涉及用数学公式来表达,但它其实也存在着自己的非合作均衡问题。以两家公司的价格大战为例:在对方不改变价格的条件下,既不能提价,否则会进一步丧失市场;也不能降价,因为会出现赔本甩卖。于是两家公司可以改变原先的利益格局,通过谈判寻求新的利益评估分摊方案。像这样的两方都选择不是合作的合作策略以及因此让两方都适当受益的结局就叫做“非合作均衡”。
自然而然,纳什的这一挑战权威、藐视权威的举动惹恼了老师冯・诺伊曼,当即遭到了严厉的痛斥和贬低。然而,已然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自信与自负的纳什,还是义无反顾地按照自己的“正确地提出问题然后找到唯一的解决之道”的行事原则固执地继续着对博弈论的研究,从而逐步形成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1950年10月,在奋笔疾书了数个日夜之后,纳什推出了长达二十七页的题为《非合作博弈》的长篇博士论文,并于次月刊登在美国全国科学院每月公报上,立即引起了轰动。
就这样,纳什的大名一夜之间传遍了美国的大小州城,而《非合作博弈》也旋即被人们冠以“纳什均衡”口口相传开来。
“妄想大家”,“梦境”博弈解难题
在留校做了一段时间的讲师之后,纳什去了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做C.L.E.莫尔讲师。
或许是不屑于纳什的非合作博弈论,才见面就有一位同事抛过来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喂,纳什,既然你如此聪明,为什么解决不了变数的问题呢?”
听着这么刺耳的挑衅话语,从骨子里就不轻易服输的纳什登时也来了火气:“好,你等着,我就证明给你看!”从此,他一头扎进了“变数”之中。还别说,推演了六年之久,纳什竟然真的把变数的问题给解决了,而且还从中掌握了一些关于水面被打破、原子运动和地震活动的方程式,由此被《财富》周刊评为最耀眼的新生数学家。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纳什开始在美国各地飞来飞去――登台授课、参加研讨会,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的荣誉和大把大把的金钱。横溢的才华,再加上一米八五的个子、七十七公斤的体重、漂亮得“就像天神一样”的独特魅力,纳什很快就赢得了当时麻省理工学院物理系仅有的两名女生之一艾里西亚的倾慕,两人遂于1957年步入婚姻的殿堂。
就在事业与爱情双双得意的时候,纳什也因为喜欢独来独往和喜欢解决折磨人的数学问题而被人们称为“孤僻的天才”。他不是一个善于为人处世并受大多数人欢迎的人,有着天才们常有的骄傲以及以自我为中心的毛病。因而,大家纷纷认为他不可理喻:“这个家伙,傲慢,无情,幽灵一般,古怪,就知道沉醉于自己的隐秘世界里,而根本不能理解别人操心的世俗事务。”
1958年秋天,就在艾里西亚为怀孕而半惊半喜时,纳什却开始为自己的未来坐卧不安起来,并表现出了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行为:担心被征兵入伍而毁了自己的数学创造力;梦想成立一个世界政府;认为《纽约时报》上每一个字母都隐含着神秘的意义,而只有自己才能读懂其中的寓意;写信给联合国,说世界上的一切都可以用一个数学公式来表达;跑到华盛顿,给每一个国家的大使馆投递信件,要求各国使馆支持自己成立世界政府的想法;迷上了法语,甚至要用法语写数学论文;认为语言与数学有着一种神秘的关联……
无奈,艾里西亚把纳什送进精神病医院进行检查。
非常不幸,经过医生的诊断,纳什得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麻省理工学院的学生和教师总能在校园里看见一个消瘦而沉默的男人在徘徊:穿着一双紫色的破旧拖鞋,口中念念有词,偶尔弯下腰在水泥地上写下各种各样的数字符号。久而久之,大家慢慢地习惯了,就称纳什为“幽灵”――但在向外人解说的时候却依旧满含着敬佩之情:“这个人呀,可是一个数学天才,只是现在发疯了,太可惜了!”
也是实在忍受不了在纳什的阴影下生活了,艾里西亚含泪提出了离婚。不过,离婚之后,艾里西亚也没有再婚,而是依靠自己作为电脑程序员的微薄收入继续照料着纳什和孩子。与此同时,为了避免外人把行为古怪的纳什当成疯子,艾里西亚把纳什带到了普林斯顿大学,因为“在普林斯顿这个广纳天才的地方,人们会充满爱心地想,他可能是一个天才”。
一天又一天,眼见纳什没有一点儿恢复的迹象,人们慢慢地接受了“纳什看来是真的好转不了了”的现实,继而开始有意无意地淡忘了。但看着纳什写出来的一段段精妙的理论命题,艾里西亚始终坚信:“不是这样子的,我要帮助纳什重新站起来!”随后不久,由艾里西亚整理出来的一篇篇署名纳什的文章开始频频地出现在经济学课本、进化生物学论文、政治学专著和数学期刊等各个领域中。
就这样,在处于梦境一般的精神状态中,纳什继续在学术领域艰难地跋涉着,并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就――所发文章纷纷因观点新颖、见解独到以及认识深刻而成为经济学或者数学的一个名词,比如“纳什均衡”、“纳什谈判解”、“纳什程序”、“德乔治――纳什结果”、“纳什嵌入”以及“纳什破裂”等。在这些成就中,纯数学方面自不消说,单就对经济学研究产生的重大影响就可以概括为如下重要两点:第一,明确地区分了合作对策与非合作对策,并指出,在合作对策中可以达成有约束力的协议,而在非合作对策中则不能达成;第二,对于两人以上的非合作对策,可能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提出了系统的分析方法,这就是比《非合作博弈》更加系统、完整的博弈理论――“纳什均衡”。可以毫不客气地说,随后对策论的诸多讨论以及由此做出的贡献,几乎都是建立在“纳什均衡”这一概念之上的,或修正它,或完善它。从这个意义说,纳什均衡解决了马克思提出的“产品成为商品的‘惊人一跳’”的问题,完成了产品成为商品的数学模型的建立,科学地解释了产品成为商品的原因,道出了市场经济的实质。
苍天怜悯,
英才终醒获新生
纳什的博弈理论越来越有影响力,但他本人却因精神失常依旧默默无闻。大部分运用过他的理论的年轻数学家和经济学家,更是根据的日期想当然地认为他已经去世。即使有一些人知道纳什还活着,但也由于他特殊的病症和状态,而把他当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废人。如此,有好几项荣誉性奖项都几乎要授予纳什,最后还是因为他的病状而无奈放弃。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好在苍天有眼,最终驱走了病魔与苦难,给纳什带来了“新生”:20世纪80年代末的一个清晨,当普林斯顿大学高等研究院的戴森教授像往常一样向在校园里“溜达”的纳什道早安时,却见满头白发的纳什微笑着回答道:“嘿嘿,戴森先生,我看见你的女儿今天又上电视了。”顿时,戴森教授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紧紧地抓住纳什的双手,语无伦次地问着:“噢……亲爱的纳什先生……你当真好了吗……你当真好了吗……”纳什认真地点了点头。
纳什渐渐康复,从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中苏醒过来。就好像是为纳什庆生似的,之前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诺贝尔经济学奖也再度姗姗走来。
在诺奖评委的几番争执之后,1994年10月12日,瑞典皇家科学院秘书长奥洛夫・雅格布森朗声宣布:“本年度的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加州大学伯克莱分校的约翰。C.豪尔绍尼、德国波恩大学的莱因哈德・泽尔腾、普林斯顿大学的约翰・纳什,以表彰他们对非合作条件下的博弈均衡理论方面的前沿性研究的杰出成就。”闻此,早已眼巴巴地守候了多时的各路媒体记者先是一愣,继而热烈地鼓起掌来,而各国数学圈里的许多人也纷纷惊叹:“啊,原来纳什还活着,这下子可好了……”
与世人的欣喜相比较,年愈花甲的纳什显得平静多了,他提笔在诺贝尔奖得主自传中这样写道:“从统计学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已经六十六岁的数学家或者科学家能通过持续的研究工作,在他或者她以前的成就基础上更进一步。但是,我仍然继续努力尝试。由于出现了长达二十五年部分不真实的思维,相当于提供了某种假期,我的情况可能并不符合常规。因此,我希望通过目前的研究成果或以后出现的任何新鲜想法,取得一些有价值的成果。”
很显然,纳什是想赶紧把已然流逝的宝贵光阴重新找回来,于是他选择了多年前的那套“几乎从不发言,静静地来,静静地走”的处世方法,专注地做起学术研究来。
时光一晃来到了2001年,经过几十年风雨的艾里西亚和纳什复婚了。事实上,在漫长的岁月里,艾里西亚在心灵上从来没有离开过纳什――她用一生与命运进行博弈,终于赢得了胜利。而纳什,也在得与失的博弈中取得了均衡。
但是史蒂夫・纳什仍然有理由微笑,因为他的高水平演出还在继续。
关键词一:超越
“如果我要挑选一个人来打破我的记录,那么我会非常荣幸让史蒂夫来完成。无论场上场下,他都是热爱比赛的典范,他的职业道德也是绝无仅有的。毫无疑问,在史蒂夫迈向名人堂的生涯中,他会打破包括我的助攻数在内的更多记录。”――凯文・约翰逊
2月2日,在太阳客场战胜黄蜂的比赛中,纳什送出10次助攻,来到凤凰城后的总助攻数达到了6522次,超越了太阳传奇球星凯文・约翰逊(6518),成为队史当之无愧的助攻王。照这样的趋势下去,超越奥斯卡・罗伯特森(第五)和“魔术师”约翰逊(第四)也是指日可待。
虽说凯文・约翰逊(KJ)和纳什是太阳不同时期的代表人物,但他们曾有过短暂的交集,而这短暂的交集也对纳什产生了深厚的影响。
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的两年时光里,KJ和纳什一起用传球帮助球队获得胜利。彼时,几乎没有人可以预料到在未来的某天纳什会打破KJ的队史纪录。当时,因为有KJ和基德的存在,到新秀第二年,纳什依然是铁打的板凳守护神。但就是在这两年中,KJ从纳什身上看到了巨大的潜力。“你不比任何对手差,”KJ曾这样告诉过纳什,“你要继续相信自己、继续努力奋斗。你可以做到其他伟大控卫们所能做到的一切。只要你坚持训练,有一天,你会得到展示自己的机会。”的确,如约翰逊所说的那样,纳什用两届MVP和五次助攻王的荣誉证明了自己比前辈出色,而现在,他正朝着自己的第六个助攻王头衔迈进,“我从来不是上帝所垂青的那一个,KJ大方给予的信心和智慧让我受益良多,如果没有他当初的那番话,我不确定自己能走到什么地步。”KJ在太阳打了683场比赛,把队史助攻纪录写在了自己的名下,而纳什则整整用了700场比赛来打破这一纪录,不过这是因为他前两个赛季只是个小替补的缘故。
在NBA的历史上,能够在38岁的高龄还被人记住并且担任球队首发的球员少之又少。人们总是拿爵士传奇球星、NBA历史助攻王约翰・斯托克顿与纳什比较,前者在38岁时的成就也令人惊奇,场均可以贡献11.5分和8.7次助攻,同时还有高达50%的命中率。这之后,马克・杰克逊也曾在38岁时出现在球场上,作为NBA历史上仅有的三名总助攻数突破一万大关的球员,他在2003-04赛季还有过首发的经历,但是场均2.5分和2.8次助攻的数据颇有些尴尬,命中率也只有34%。而上赛季38岁的基德场均7.9分、8.2次助攻的数据也很亮眼,但是命中率却只有可怜的36%。可是,这些传奇控卫在38岁的纳什面前就有些相形见绌了,看看纳什现在的数据:场均15分、10.3次助攻,同时还有高达57.1%的命中率,这样的数据完全超越了斯托克顿、基德和马克・杰克逊这三位NBA历史上排名前三位的助攻王者。
关键词二:自律
太阳队的队医卡特医生说:“球员的自律和配合比什么都重要,只有这样才能够保持良好的健康状态和竞技状态。在这方面,纳什做得最好。”
对于任何一名运动员而言,38岁都堪称高龄,尤其在竞争激烈、新人辈出的NBA赛场。38岁的纳什能够有如此高效的表现,不得不让人惊讶。如果在联盟中找出一个对此最诧异的人,非小牛老板马克・库班莫属,“我现在想说,如果当时你告诉我史蒂夫还能在联盟里打上八年,无论什么筹码我都会跟你赌这不可能。但这世界上就是有些人,他们非常小心地保养自己的身体,并会随时利用最新的科技来帮助他达到这个目标。”库班感叹道。“关于史蒂夫・纳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的自律。”
时间回到2004年的夏天,当时还在小牛的纳什成为了自由球员,他期望留在小牛,但在经过身体检查后,他离开了小牛。“我知道他很自律,但我以为他在成功之前就会垮掉。”库班说,“当时,我们的队医和周围的人都告诉我说他撑不了多久,他的职业生涯没有几年了,但他证明了我们是错的――而这给了他更大的力量。我必须要赞美他,他用实际行动证明我当时的观点是何等的大错特错。”
从2004到2011年的七个赛季里,纳什总共只缺席了33场比赛,而这背后是他的脊椎有无法治愈的先天性疾病,是托尼・帕克让他的鼻子血流不止,是布鲁斯・鲍文用膝盖顶向他的要害,是邓肯的肘击让他的眉眼骨裂血流不止,是罗伯特・霍利像摔跤一样把他扔出场外……每次受伤之后,纳什总是以人们意料之外的最快速度返回赛场,而他总是谦虚地把功劳归于太阳的医疗组:“我很幸运,能够碰到这样的队医和训练师,他们是最好的。”
但我们谁都知道,如果球员本身自我放纵,不知自律,纵然有再好的医疗团队也是白搭。纳什是个非常睿智的家伙,他知道如何珍惜和爱护他的身体,而健康的饮食和充足的睡眠则是他的两大法宝。对于睡眠他非常重视,每天保证至少八个小时。纳什如是说:“把注意饮食和睡眠当作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来看待,也许此刻你更关心车子、房子,但这些你都可以买新的,可身体不能。”
关键词三:忠诚
如果你当初曾经为了他的辉煌而欢呼,现在就更应该为他的坚守而鼓掌。
如今,球星抱团已经成为了联盟的流行趋势。上赛季中期,卡梅罗・安东尼东游至纽约加盟了尼克斯;本赛季开始前,克里斯・保罗被黄蜂送到了洛杉矶,加盟了快艇,在这笔交易完成前,他还曾险些前往湖人联手科比;至于德怀特・霍华德,他的思动之心更是世人皆知。
正因如此,围绕着纳什的话题总是离不开“你难道不想在退役前拿到一座总冠军奖杯吗”、“你为什么不向球队管理层提出交易呢”,抑或是“留在太阳你还能得到些什么呢”……纳什的回答很干脆,他愿意留在菲尼克斯,以太阳球员的身份退役。“我的心永远属于这里。我一直想在这里坚持到底,不管我们是打到西部决赛,还是没有进入季后赛。我想,我一直都是这支队伍的一部分,是这座城市的一部分,我真的不想逃。”这句话,前几年的希尔也曾不止一次说过。40岁的希尔,38岁的纳什,就像矗立在亚利桑纳大沙漠中的两尊雕像,木然地看着人走人留。
本赛季结束后,纳什将成为完全自由球员,虽然年纪已高,但还是和霍华德、德隆等球员被归类为今夏自由市场的“大鱼”,而最近也传出了太阳欲通过交易纳什提前启动重建按钮。如果能将纳什送走,换来一位年轻球星的话,他们将无限接近交易纳什。对于交易流言纳什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我并不在意是否能够拥有前往总冠军级别球队打球的机会。处于职业生涯这个阶段,我希望能够忠于球队。我有说过‘把我交易到前三名的球队吗’?有人会这么做,可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也许有人说我太老土,可这就是我的风格。我绝对不会放弃球队,放弃队友。既然签下了一份合同,就等于做出了一个承诺。在菲尼克斯,我度过了美好的几个年头,我就是觉得我亏欠了我的朋友还有队友很多,我愿意为了他们而战,我想看看,我们到底能有多出色。但我对于球队将会怎样运作无能为力,不过我对于交易截止日的一天天临近并不感到紧张,我不去想那些事情。我不去预计任何将发生的事情,我只对自己的队友、这座城市、这支球队有义务,尽自己的最大能力去比赛。”于是,他 迈步上场,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为了每一个球拼尽全力,送出一个个精妙绝伦的传球,毫不犹豫地用他那瘦弱的身体迎接对手一波一波的冲撞,然后拿下场均两双。
记得2007年纳什在接受某杂志采访时,被问及如果终其一生未能拿到总冠军将作何感想,纳什说:“那是你们美国人才考虑的事情。”我想现在的纳什心态依旧吧。所以像热火、费城76人、湖人等这些需要一个纳什这样的超级控卫来穿针引线,组织进攻的球队,在本赛季交易截至日前,几乎是没有机会得到纳什了。他们能做的唯有等待,等待今年夏天纳什合同到期,成为自由球员时再作打算。
关键词四:未知
过去的已然过去,而未来则是或许。
纳什的职业生涯是这样的奇妙,在每个新的起点都会有人对他说,“好好享受剩下的旅程吧,能走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但每当这个起点变成终点时,说过这话的人又会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就在这样不知不觉的反复中,我们相信纳什一定能做到更多。
本赛季开始前,那些把纳什看贬的人们根本不可能想到他还会进入全明星,并成为全明星历史上年纪最大的组织后卫。即使所有位置加起来,也只有乔丹、马龙和贾巴尔入选全明星时年龄和他一样,或者比他大一点。在全明星名单公布之前,纳什这么说,“我曾经得到过一份奖学金,曾经在联盟里经历过那么多起伏,所以在我职业生涯任何阶段,我也从来没想过会对全明星赛表示无所谓。事实上,在这个年龄,我对能入选全明星更加在意,因为我一直在努力工作,保持状态,所以我会好好享受这次全明星。”没错,努力工作,所以纳什入选全明星实至名归。
30场比赛过后,纳什场均出场32分钟,能够拿下14.2分、11次助攻,投篮命中率更是达到了职业生涯最高的54.2%。在这30场比赛中,纳什有20场比赛助攻达到10+,其中10次是连续创造的。这也是他职业生涯第七次在一个赛季中做到如此,自从约翰・斯托克顿退役后,联盟做到的人只有纳什(7次)、德隆・威廉姆斯(3次)以及克里斯・保罗(1次)。
尽管纳什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枚总冠军戒指,但是他却拥有两座MVP奖杯,且在38岁时依然能够有如此高效的表现,他已经成为了联盟年轻控卫的榜样。谈到克里斯・保罗,甚至最近风头正劲的林书豪,很多人都会说,他们身上某些特质很像纳什。
对此,纳什谦虚地说道:“保罗是个不可思议的球员,他是联盟最好的控卫。说他某些特质跟我很像,对我而言这是一种赞美。”而对于林书豪,纳什更是不吝赞美之词,,“如果你热爱体育,那么你一定会爱上林书豪。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向全世界展示一个奇迹!”那么对于纳什来说,属于他的奇迹在哪里呢?
纳什的偶像是伊塞亚・托马斯,他并没有打到38岁,而他的职业生涯首位导师凯文・约翰逊也在34岁的时候正式退役,还有“魔术师”约翰逊,他也没有打到38岁。如果在要38岁的控卫领域给纳什找一人模板的话,非斯托克顿莫属,而且他在满38岁之后仍然作为先发又打了3个赛季。那么关于纳什的下一个未知就是他还能打多久呢?“我从来没有渴望过自己也打到那么大年纪,我只是不断保持继续征战,然后就一直打到了今天。我想要再打几年,我仍然想表现出色,我享受比赛,看看事情接下来会何去何从吧。我对自己的身体状态感觉不错。希望不会有任何事情改变我的比赛。”纳什如是说。正如这第四个关键词一样,一切都是未知。所以,我们还须保持一点耐心,静静地等待着答案。
以美丽心灵与人生博弈
约翰・纳什1928年出生在美国一个军人家庭。14岁时,他的数学天分开始展现,由于他的存在,教他的老师产生受挫感。纳什21岁博士毕业,他的关于非合作博弈的博士论文在当时被看成游戏之作不入主流。此时的纳什对名利表现出无足萦怀的态度。别人常常请他解决数学难题,题目破解后,有些人却以此作为自己的成果来发表,当朋友气愤地建议纳什诉诸法律时,他总是一笑置之――解出难题是最快乐的事。
上世纪50年代末,纳什已是闻名世界的科学家了,还被《财富》杂志推举为天才数学家中最杰出的人物。但就在这时,不幸降临,他患上了强迫性精神分裂症。精神错乱困扰了他30年。此时,母校向他张开双臂,特意留出一个闲职让这位昔日的天才有个栖身之地。于是,在普林斯顿校园里,常常有一个衣着怪异的“幽灵”喜欢在黑板上乱写乱画,留下稀奇古怪的信息。多年来,纳什的经济来源就是从母亲临终前替他成立的信托基金中每月提取400多美元。他的妻子艾利西亚表现出了钢铁般的意志,一直陪伴照顾他。在她的努力下,奇迹出现,数十年后,纳什终于康复,由“疯子”变回“天才”。
上帝也最终眷顾了这个“怪人”。随着商业竞争时代的到来,纳什50年前所作的博弈论一下子成为与市场联系密切的显学。纳什也因此进入诺贝尔奖评委的视野。为了验证纳什是否已经痊愈,诺贝尔委员会特意派代表访问他,当该代表向纳什委婉地表达他已被 “考虑”授予诺贝尔奖时,纳什坦率地说:“我想您来这儿是想看看我疯没疯,如果我疯了却得了奖,肯定会把你们的事儿搞砸。”接着他又认真地说:“在你们看来我疯了几十年,我却以为,那不过是一种特立独行的状态而已。”
1994年,纳什与其他两位学者分享当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到奖金的纳什对记者说:“我相信有资格申请信用卡了。”当被问及得奖对他的生活有何影响时,他说:“我现在可以去咖啡馆了。”纳什把奖金(3人分享后已经不多)一部分还了债务,一部分买了基金,然后就去资助那些贫困的研究者。他依然住在一座普通的房子里,艾利西亚依然照顾着他。而在普林斯顿大学,每天落日的余晖下仍然可见纳什散步的身影。对纳什而言,自己仿佛在与上帝进行一场人生博弈,用半生疯狂的代价获得暮年的声名,两者毫不亏欠,恰如博弈论中著名的“纳什均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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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生命的意义;成功;爱情;友情
究竟什么是生命的意义,很多时候,我们会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忽略了真正意义上的重要,我们偏离了原来的轨道,却以为自己还是正确的,我们每天努力得很辛苦,殊不知我们正在错误地追求些无所谓的东西。如果有人问我,幸福是什么,你现在幸福吗?我的回答是我不幸福,因为我每天都在挣扎于琐碎的事情,为什么我们不能扔掉这些,去寻求生命的源头,去寻求我们真正想要的。看完《美丽心灵》这部电影,我的内心充满平静的感动,为约翰·纳什的成功所感动,为他的爱情所感动,为他的坚强与执著所感动。我懂得了生命的意义之所在。
一、剧情简介
《美丽心灵》是一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电影,影片的男主人公约翰·纳什,是一个聪明但又古怪的学生,在普林斯顿他一直致力于发表一篇原创论文(博弈论),以此作为进入惠勤研究室的基石。他桀骜不驯,讽刺同学的论文不具有发展和创新性,他不喜欢优雅的社交场合,不去上课,他为了自己的原创理论哪怕是压力到极致也绝不妥协。在一个小酒吧里,一个金发女郎唤起了他的灵感,使他盘旋在头脑中的理论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他最终发表了博弈论,推翻了亚当·斯密150年来牢不可破的经济理论。这个巨大的成就无疑使他成功进入了惠勤研究室,令他的事业达到了巅峰。他在麻省理工学院教学的过程中结识了他的学生艾丽西娅,他们之间产生了浪漫的爱情并最终成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故事发展到这里看似非常美好和圆满,然而约翰·纳什并不满足于现状,他工作得并不快乐,他一直渴望为国家效力,长期的压力使他产生了幻觉,他幻想自己为美国国防部破解密码,他被这个工作深深吸引着而无法自拔。他的幻觉越来越严重,甚至以为自己被追杀,严重影响了家庭生活。经诊断,他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他的长官威廉帕彻、他的室友兼挚友查尔斯和可爱的小女孩玛西都是他幻想出来的。艾丽西娅得知她的丈夫的遭遇后,内心悲痛不已,曾经的令人羡慕不已的美满家庭也就此消失了。然而艾丽西娅并没有放弃她的丈夫,坚贞不渝的爱情和忠诚支撑着她,也感动了约翰·纳什,他最终决定要与病魔作斗争。斗争的过程是艰难的,约翰·纳什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普林斯顿,遭到了无数的嘲讽,但是他坚持了下来并最终战胜了自己。晚年的纳什,不仅获得了众人的肯定还获得了诺贝尔奖,成为一个拥有美好情感和美丽心灵的人。
二、成 功
成功在于坚持,在于不断努力,在于浴火重生,在于勇往直前。纳什的成功就在于这些。他在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完成论文的情况下仍不放弃自己的理想——原创理论,哪怕是顶着人们的嘲笑,顶着错失去惠勤研究生的机会,他仍然在坚持。最终他成功发表了博弈论,推翻了亚当·斯密的理论,取得了万人瞩目的成就。在教书期间,他认识了艾丽西娅,并产生了浪漫的爱情,爱情修成正果并成就了一桩美好的婚姻。纳什的人生发展到这里似乎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然而上天注定是要锻造他的,让他历经重重难关,最终凤凰涅槃,欲火重生。由于内心长期的压力无法释放,纳什最终得了精神分裂症。内心的迷失让原本美好的婚姻与事业变得破碎不堪。为了事业,为了家庭,纳什放弃了吃药,用毅力去战胜病魔。在与病魔斗争的这段时间里,他懂得了爱情对于他的意义,懂得了友情的价值,即使遭到嘲讽,他仍坚持不懈,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还有家庭和朋友的支持。他放下了自己的骄傲,选择做一个平凡的人,正是这种选择,让他获得重生,他开始与同学交流,并从中获得了快乐,他的坚强与蜕变让他战胜了病魔,让他受到了人们的肯定并最终成功登上了诺贝尔奖台。他的一生是艰难的,也是荣耀的。成功的人往往要经历更多的痛苦,人的意志往往和勇气成正比,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最终一定会到达成功的彼岸。
三、爱情与友情
爱情是美好的,我们每个人都向往爱情,约翰·纳什亦是如此。当美丽的艾丽西娅向他询问问题的时候,纳什显得格外紧张,不敢抬头正视艾丽西娅,还借用杂志来遮掩自己的不知所措。此时的纳什是可爱的,他放下了孤傲,展现出了自己羞涩的一面,尤其是纳什借星星向艾丽西娅传递爱情时,场面是前所未有的浪漫。爱情最终修成了正果,成就了美满的婚姻,然而在这看似美好的表面下,纳什患了精神分裂症,现实的残酷考验着这份爱情。艾丽西娅经受住了考验,她没有放弃她的丈夫,没有将她的丈夫送去精神病院,也没有丢弃丈夫一人在家忍受煎熬,而是选择陪丈夫一同面对苦难。纳什要求妻子离开他,因为他不确定是否会伤害到妻子,而妻子却说,“医生让我在你要杀我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一句简短略带些幽默式的回答温暖了我的整个心,大爱无言,世界上最真挚的爱情亦不过如此,不抛弃不放弃,这样的爱情也只有纳什在诺贝尔奖台的那一番对妻子的答谢才足以匹配。纳什何尝不是幸运的,他拥有一位伟大的妻子在背后永远支持他,当他跌入低谷的时候,当他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的妻子用双手抚慰他的心灵,“我们明天再试试看”,温暖而坚定的话一直支撑着纳什,使他重新找回了自己,重拾对生活的信心。纳什幻想出的玛西其实也是他对于情感的向往,查尔斯是玛西惟一的亲人和寄托,艾丽西娅又何尝不是纳什的惟一亲人和寄托呢?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向往那种无欲无求、不掺杂质、互信互助的爱情。但问问自己的内心,我们自己又何尝做到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们过多地被欲望所摆布,却忽略了那些本该我们珍视的东西,比如爱情,比如亲情,这些才是我们一生最宝贵的财富,我们应该学会珍惜,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纳什是一个孤僻和古怪的人,他不喜欢看似文雅的社交场合,他的话语直白刻薄,他上课经常迟到,对待学生表情孤傲,没有人敢亲近他。然而,他也是需要朋友的,渴望自己在满是压力的情况下能有个人谈谈心,于是查尔斯出现了,这是他幻想出的友情,是那么的真实可感。年轻时的他不懂得如何交友,太过轻狂,然而友情却解救了他,生病时有朋友的探望,重返校园有马丁汉森的帮助。最终他重新找回了自己,开始认真上第一堂课,开始为学生真正传教、授业、解惑,他重新获得了大家的尊重和理解,他不再迷失,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
四、执著与幻想
天才源于执著,尤其在纳什身上。对于博弈论,他近乎疯狂,他连在酒吧里娱乐的时候都不忘思考,这种执著的精神造就了博弈论,也正是这种执著令他精神分裂。即使遭受这样的痛苦,他也不忘记学习。为了学习,他放弃吃药,仅凭借自己坚强的毅力来战胜病魔。然而他成功了,因为他相信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不放弃就意味着还有希望,他在他的学术生涯中不断努力和进步,最终造就了非凡的成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幻想,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对立的一面,然而当这种对立无限放大就会衍生出疾病。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平衡体,是什么打破了这种平衡,是我们自己。长期的压力或内心的失调都会导致失衡,失衡一旦产生,我们就要自我调节,自我更正。纳什为什么会有幻想,因为他缺乏朋友,所以他幻想出挚友查尔斯;因为他不满足于现状,渴望被人们认可,所以他幻想出威廉帕彻,赋予自己使命。这一切都源于内心的欲望,纳什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他无疑是痛苦的。然而纳什最后真正做到了自我调节和自我更正,他放下了自己的骄傲,选择做一个平凡的人。他对查尔斯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不能再跟你说话了。”他选择接受自己的疾病,不去逃避。当有陌生人找纳什的时候,纳什会笑笑地问周边的人“你看得到他吗”,这种坦然接受自己生命的缺陷,是人生的一种豁达,是对自我的一种解救和释放。当纳什站在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的时候,他称自己的探索让他从形而下到形而上最后到了妄想症,这种看似的自我调侃却赢得了大家尊重的掌声。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缺陷,只有接受自己的不完美,脱去身上重重的壳,才能活出人生的精彩。
五、生命的意义
人生曲折而且漫长,一个人心灵的痛苦远比肉体的痛苦要难以承受得多。我们出生于这个世界,必然要经历许多的困难,这不仅是一种历练,更是一种蜕变。我们面对生活的种种问题,有时问题本身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寻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在这一点上,约翰纳什显然做得不好,他没能正确排除自己心中的压力,反而让它愈发滋生,当这种压力大过自己内心承受的极限时,人的心理就会扭曲,精神就会崩溃。的确,我们每个人都怀有梦想,追求梦想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我们只有战胜道路上的各种荆棘与坎坷,才会体会到生命的真谛和快乐。纳什从年少轻狂不去上课和认为上课教书浪费时间,到他主动提出上课,这种变化是他对人生的一种新的理解,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深化;他从被学校所嘲笑到被大家所尊敬,是他对于自己人生态度的一种端正;他在课上所说的同样的两句“稚嫩饥渴的脑袋”,却隐含着不同的意义,这是自己对于人生的一种新的感悟。当纳什得知自己获得诺贝尔奖时,他的表情是如此的淡定,这种对于生命的释然是没有历经磨难的人所无法想象的。记得纳什说过,“那些幻想都是过去,每个人都会被过去缠绕”,的确,人生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我们给自己设置了无限多的障碍,导致我们忘记了生命本身的意义。反思我们平常的生活,我们日复一日奔波忙碌,为的仅仅是一点点财富跟荣誉,难道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吗?我想不是。人活着就要不断地发现自我的价值以及去实现它,带着一颗感恩的心,珍惜所拥有的,爱其所爱的人,为自己的目标而不断奋斗。同样的人,不一样的人生态度,就会创造出不一样的人生。不要每天抱怨、指责,要知道存在即是道理,接受它,你便活得轻松自如。蜗牛之所以行动缓慢,是因为背着重重的壳,我们唯有将内心的重担抛去才能真正活得坦然快乐。别被困难吓倒,别让梦想夭折,与纳什相比我们是如此的幸运,请珍惜这种幸运吧,美好的明天就在远方。
《美丽心灵》是一部非常经典的电影,看完这部电影我收获颇多。随着我们的成长,我们也会经历各种磨炼和困难,我会以纳什作为人生奋斗的榜样,相信风雨过后总能见彩虹,永远带着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奋勇前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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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什从小就很孤僻,他宁愿钻在书堆里,那个时候,纳什的数学成绩并不出色,小学老师甚至常向他的家长抱怨纳什的数学有问题,因为他经常使用一些奇特的解题方法。而到了中学,这种情况就更加频繁了,老师在黑板上演算了整个黑板的习题,纳什只用简单的几步就能解出答案。
中学毕业后,纳什进入了匹兹堡的卡耐基梅隆大学学习,之后又进入卡耐基技术学院化学工程系。后来他又去了普林斯顿。他在普林斯顿如鱼得水,他21岁博士毕业,不到30岁已经闻名遐迩。
1950年,纳什获得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学位,他在那篇仅28页的博士论文中提出了一个重要概念,就是后来被称为“纳什均衡”的博弈理论,奠定了数十年后他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基础。1958年,纳什因其在数学领域的优异工作被美国《财富》杂志评为新一代天才数学家中最杰出的人物。
然而,正当他的事业如日中天,家庭美满幸福的时候,30岁的纳什得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连续两次被送入精神病院。此时他的名字开始出现在七八十年代的经济学课本、进化生物学论文、政治学专著和数学期刊等领域中。从他的名字一系列学术名词,如“纳什均衡”“纳什谈判解”“纳什程序”“纳什嵌入”和“纳什破裂”等。
20世纪80年代末期,纳什渐渐康复,而他的苏醒似乎是为了迎接他生命中的一件大事:1994年,他和其他两位博弈论学家约翰・C・海萨尼和莱因哈德・泽尔腾共同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
纳什没有因为获得了诺贝尔奖就放弃他的研究,在诺贝尔奖得主自传中,他写道:“从统计学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已经66岁的数学家或科学家能通过持续的研究工作,在他或她以前的成就基础上更进一步。但是,我仍然会继续努力尝试。”
达人探微:
1. 是金子总会要发光。从小就异于常人的纳什被老师认为有问题,但是后来被誉为天才。在突发精神病后几十年间,纳什的博弈理论越来越有影响力。但不管是受到他人的质疑,还是精神的病痛,都没有磨灭纳什的贡献。
2. 对梦想的沉醉和执着。在外人看来,纳什是孤僻的,他沉醉于自己的隐秘世界,根本不理会俗事,但是正因如此,纳什才能沉浸在数学的世界中,不因外界的不理解而灰心,不因病痛而改变,不因年龄大而放弃研究。
2002年,《美丽心灵》斩获奥斯卡最佳影片大奖。正是通过这部改编于纳什传记的电影,很多人经历了对博弈论的祛魅,并从此将纳什奉上神坛。如今斯人已去,留给世人的是无穷的怀念和无尽的精神资产,悼念的文字铺天盖地。
而我们尊敬纳什,却不仅仅因为他是成功的人,更是缔造传奇的人。20岁,他是导师口中的“天才”;30岁,即被诊断为“妄想精神分裂症”。刚刚走上人生巅峰的纳什,就这样掉进了妄想的深渊。从此,他的头脑中天才与魔鬼共舞;66岁,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但纳什并没有就此放弃他的研究。从统计学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已经66岁的数学家或科学家能通过持续的研究工作,在以前的成就基础上更进一步。但是,纳什一直在努力尝试。
我们尊敬纳什,也因为我们尊敬这个时代里的“隐士”。纳什也好,因“哥德巴赫猜想”而闻名的陈景润也罢,都只是埋头于基础学科工作的群体中的个例。而命运的归命运,自己的归自己。他们中的大多数仍旧默默无闻,以至于几乎被学术界遗忘。
但纳什终究是幸运的。就在车祸发生前不久,5月19日,纳什刚刚从挪威国王手中接过被誉为“数学界诺贝尔奖”的阿贝尔奖,并成为了有史以来唯一一位诺贝尔奖和阿贝尔奖的双料得主。
而纳什的同行们穷极一生,恐怕也无法企及这样的高度。他们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行进得越远,所面临的学术压力和生活困境也越大。特别是在精神疾病面前,即使是那些拥有最理性的心灵,研究最抽象理论的科学家,也与普通人一样脆弱,甚至更脆弱。
不疯魔,不成活。一个拥有超常天赋的人,尤其是在从事创新性突破事业的时候,情绪往往不稳定、不可控。这会让他更敏感,有可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也可能使他更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遗憾的是,这一点常常被忽略。大家都热捧创新人才,却缺少对他们心理状态的关注与引导,并不十分关注对人的情绪控制能力的培养。更有人因为种种误解,以为他们的反常情绪状态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是必然的,这导致许多创新人才不仅因为没能得到及时的帮助而十分痛苦地生活,也因为自身心理控制的问题,限制了才华的施展。
无论人多么聪明,心灵世界一样脆弱,世人也许会感叹他的成就,但永远无法理解他的痛苦。身处中国这样一个科研大国,我们尊敬纳什,也同样尊敬那些永远得不到诺贝尔奖的纳什们。因为在自我和现实的双重空间里,他们需要一些调节,需要一些休息,需要一些爱。
【且读且思】
不屈的灵魂、专注的品质、传奇的经历,将纳什的成就映衬得熠熠生辉,而真正让人震撼的,则是那颗纯真、执着、无所畏惧的“美丽心灵”,拥有它,常人也会拥有飞向梦想的翅膀。
运用示例:以我之力,追我所愿
读柴静《看见》,她说,我们浑然难分,就像水溶于水中。纷繁的乱象与缺失关照的弱势群体,她将自己作为发力的来源与希冀的个体,将镜头深入山间树林,深入被黑暗笼罩的生命,终于寻获心之所想。
看以约翰・纳什为原型的《美丽心灵》,数学家与精神分裂,不可思议地激烈碰撞。但他未曾屈从于现实,三十年,三十年对数学的热爱与往复的搏斗,他以自我无可匹敌的顽强与坚忍,战胜了所有喧嚣。
漫漫岁月,从个人到群体,从滔滔黄河之水到遥远深蓝的爱琴海之岸,浮于表层成为现象武装,当点到即止化为惯常思维,自我改变与自我追寻便显得稀缺,弥足珍贵。
去追,如霍金以病残之躯写成《时间简史》;去发扬优长,如简・奥斯汀以细腻温和笔触力批封建屏障。
如大树,不仅是自我念想的实现,它的种子已在各个角落生根复蓬勃生长;如平凡又伟大的个人,柴静、纳什为梦想所贡献的,亦生长成人类社会的宝藏。
正如法国诗人兰波在其《深谷睡者》中所写,闪烁的太阳已越过高傲的山峦,幽谷中的光点有如泡沫浮泛。
以我之力,追我所愿,挣脱世间繁杂的禁束,去往内心无垢的星空。
纳什终于抬起头,用类似某种鸟类或者蛇一样冰冷而不动声色的目光,紧紧盯着麦基。“因为,”他慢慢地回答,“我的有关超自然生物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方式,是和我的数学思想一样的,所以我会认真对待。”
――节选自 (美)西尔维娅・娜萨 《美丽心灵》序
你也许看过同名电影《美丽心灵》,抑或读到过西尔维娅・娜萨在原著里的这段文字。不管是在真实的传记里还是虚构的电影里,我们都能看见一个孤独、疯狂却才华横溢的数学天才,但他年纪轻轻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脑海里反复出现幻觉和不切实际的幻想,从而阻断了他聪明才智的继续发挥。
他就是小约翰・福布斯・纳什。这个来自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的古怪年轻人,1948年开始闯入数学界。在精神稳定的早年岁月里,他取得的学术成果已经让世界瞩目。1949年,仅仅21岁的他在学位论文里清晰地阐述了“非合作博弈”的基本数学思想,提出了著名的“均衡”概念,在覆盖经济学、政治学和进化生物学的广泛领域引发了一场缓慢的革命。9年后,由于在博弈论、代数几何学和非线性理论方面取得的非凡成就,他被《财富》杂志推举为新一代天才数学家中最杰出的人物。
然而自此开始,他几乎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其间曾多次被关进医院治疗,只是偶尔能重获自由,但又马上陷入离奇的幻想中,并做出许多疯狂的举动。他天才的思考与创造活动似乎也被迫中止。幸运的是,他没有被残酷的病魔之手越拉越远,而是在爱与意志等力量的指引之下,缓慢地康复过来,在之后漫长的时间里,他过上了一种平静的生活,并逐渐再度回到他热爱的数学领域。
纳什的内心是孤独的,他的意识一度在数字与方程的王国里漫游,缺少与其他人的交往与心灵沟通。回顾他的一生,他与充满孤独和惶恐的世界进行了一场最持久的博弈。参与这场博弈的除了他自己,还有深爱他的妻子,以及支持并帮助他的亲人和朋友;当然还包括他的敌人,不论是真实在他身边的那个数学家群体、那个学术评价体系,还是他脑海中的星际宇宙、宗教、政治力量等假想敌。如今他从疯狂无助的边缘走了回来,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之中,这对于他来说,或许已经是一种胜利。在电影里,那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在领奖台上说出了那并不让人意外的原因:“只有在这神秘的爱的方程式中,我全部的理由才能被找到。”
1994年12月5日下午,纳什乘坐出租车前往纽瓦克机场,准备飞赴斯德哥尔摩,几天之后,他将在那里从瑞典国王手中接过刻有诺贝尔肖像的金质奖章。大约同一时刻,在数百公里之外的华盛顿市中心,美国副总统戈尔(Al Gore)正在大吹大擂地宣布“有史以来最大的拍卖”正式开始。
这场由联邦通信委员会组织的对无线频段使用权的拍卖在几个月后结束,胜出的投标价总值超过70亿美元,成为美国公共财产销售史上最大的一笔交易,也是有史以来经济学原理应用于公共政策最成功的案例之一。设计这场拍卖会的是一群年轻的经济学家,而他们使用的方法就是来自纳什的“非合作博弈”思想。
将诺贝尔颁奖典礼和这件事情放在一起,并不是一个巧合。在现代经济学越来越受到博弈论的指导和影响的当下,人们也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纳什所作出的重要贡献。然而这位旷世天才所取得的全部成就,并不是一个奖章就能概括的。这就好比当我们回顾他曲折、传奇的一生,会发现那永远比奖章上闪闪发光的金色更加璀璨耀眼。
布卢菲尔德
不是我慧眼独具,我深知
孤独有自我完善的魔力。
――华兹华斯
布卢菲尔德,意为“蓝色的原野”,得名于当地遍布大街小巷蓬勃生长的蓝色菊苣。这个边远小城由于四面群山蕴藏了丰富的煤而逐渐兴起,被誉为“西弗吉尼亚州最荒芜、最粗犷、最浪漫的地方”。
在纳什最初的记忆里,一定有他两三岁时,听外婆在位于古老的塔兹韦尔大街的房子里弹钢琴的情景,那座房子坐落在微风轻拂的山上,俯瞰整个布卢菲尔德市。他的父母就是在这个房子里结的婚。1924年9月一个星期六的上午,魁梧英俊的老约翰・福布斯・纳什(John Forbes Nash, Sr.)牵着美丽的新娘弗吉尼亚,站在那座白色老房子的门口,向亲友挥手告别。接着,他们登上一辆闪闪发光的轿车,准备穿越北方几个州做一次蜜月旅行。
老约翰夫妇是典型的美国新兴中产阶级,致力于为自己建立财务保障,在这个城市谋求一个值得尊敬的地位。就算是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老纳什在美国电力公司的工作也一直保持稳定,与他们的邻居相比,这个年轻家庭的经济状况要好很多。
1928年6月13日,差不多就在父母结婚之后第四年,小约翰・福布斯・纳什出生。他的幼年大部分是在母亲、外祖父母和姨妈的陪伴下度过的,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不过到了小纳什七八岁时,亲戚们就开始认定他是个书呆子,有点古怪。比纳什小两岁的妹妹马莎(Martha Nash)经常和其他孩子骑木马、做纸娃娃或者在阁楼玩藏猫猫,小纳什却好像总是坐在客厅里埋头阅读,对她们不理不睬。
有一种观点认为,虐待、忽略或抛弃使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不指望从人际关系中寻求满足,从而形成精神分裂症气质。但小纳什的情况显然不符合这种说法,他的父母充满爱心,母亲尤其如此。弗吉尼亚是温柔的家庭主妇,也是和小纳什最亲密的人。父亲虽然工作繁忙,但也会和孩子们分享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比如星期天例行驾车外出检查电路的时候他会带上小纳什和马莎。
在学校里,小纳什的年少无知和社交障碍远比他拥有的任何特殊智力更加明显。他的老师认为他是一个学习成绩低于智力测试水平的学生。他们说他做白日梦,要不就是唠叨个没完,不注意听老师的教导。他最好的朋友是书本,对自学总是乐此不疲。父母曾给了他一部《康普顿插图百科全书》,他通过这本书学到了很多东西。
尽管没有亲密的伙伴,他却喜欢在其他孩子面前表演。有一次,他用通电的电线缠住一块磁铁,握在手中,要让大家看看他能“承受”多大的电流而不退缩。又有一次,邻居的几个男孩引诱他参加一个拳击比赛,他挨了一下打。不过,因为他非常高大结实,不惧怕打架,这个玩笑最后变成十足的以大欺小的局面。他从来不放过可以显示自己更聪明、更强壮的机会。
青少年时期的无聊生活和缓慢发展的进攻性格,渐渐让纳什学会搞恶作剧,偶尔也会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在高中实验室曾经制造了一次小爆炸,结果被叫到校长办公室接受训斥。大约15岁时,纳什和其他两个男孩开始鼓捣***,最后以一个同伴被炸伤致死的悲剧而告终。
纳什的祖先没有显示出任何具有数学天赋的迹象,他的家庭也并没有形成热爱数学的氛围。弗吉尼亚喜欢写作,父亲喜欢科学技术,但并不精通抽象的数学。纳什第一次接触数学可能是在十三四岁左右,当时他得到一本名为《数学精英》的书,作者是贝尔(E.T.Bell)。其中有一篇是关于“费马大定理”的文章,纳什在诺贝尔奖自传里描述了初次接触费马大定理时的激动心情――就像从无人留意的图案中发现美妙的意义一样,这个时刻使他终生难忘。
纳什高中的学习成绩很好,已经成为一个出色的解题高手。他的高中化学老师说,“只要我在黑板上写出一道题目,其他学生都拿出纸和笔,而纳什一动不动,用眼睛盯着黑板上的方程式,接着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讲出了答案。”少年时代的这种思维实验有助于形成他后来解决数学问题的方式。
他渐渐长大,却没有结识一个密友。在他懂得通过自己的聪明智慧改变周围人对他的评价时,也学会用冷漠的外壳武装自己,抵御旁人的排斥。纳什明显的优越感、不友好的态度以及偶尔出现的冷酷无情,是他应付彷徨和孤独的方式。他和其他孩子缺乏发自内心的真诚交往,使他不能“明确了解自己在整个人群中的实际地位”。
卡内基工学院
如果他不信自己是值得疼爱的,那么感觉自己充满力量就是一种很好的补偿。
只要他仍然有可能取得成功,
就可以保全他的自尊心。
――西尔维娅・娜萨
高中最后一年,老纳什建议儿子报考西点军校,他担心纳什在无拘无束的大学里将得不到全面发展。不过,这个建议显然行不通。纳什希望自己成为父亲那样的电气工程师。他和老纳什合作写了一篇论文,介绍一种用于计算电缆电线张力的改良公式,最后联名发表在一本工程学刊上。不久,纳什又拿着西屋竞赛的全额奖学金欣喜地告诉父母,他已被卡内基工学院录取。
1945年6月,纳什乘坐火车离开布卢菲尔德前往匹兹堡。大概他自己也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会把实验室和计算尺抛在脑后,一门心思钻研起抽象的数学来。
第一个学期还没结束,纳什对工程学科的热情就消失殆尽了。机械制图课的一次经历让他很不愉快,“我讨厌标准化。”他后来这样说。他的物理成绩得了C,因为他反复和教授争论,说这门课缺乏数学的精确性;他还这样抱怨过化学:“它并不看一个人的思考能力有多强,而是看一个人能不能正确使用移液管和滴定法。”
当纳什还在实验室挣扎时,二战结束后的退伍兵已经蜂拥进入了卡内基。这些新面孔里就有爱尔兰剧作家约翰・米林顿・辛格(John Millington Synge)的侄子约翰・辛格(John Synge),他后来出任数学系主任。纳什选修了辛格教授的张量分析――爱因斯坦用来表述广义相对论的数学工具。从一开始,纳什就让他的数学教授们大吃一惊,其中一个还叫他“年轻的高斯”。辛格赏识他的原创精神和追求难题的性格,劝说他选择数学作为自己的专业。纳什一度怀疑数学家能否作为谋生的职业,为克服这个想法他花了好些时间。不过到了二年级,他的精力已几乎全放在数学上面了。
大学是让很多丑小鸭发现自己是天鹅的时期,这并不仅仅限于学习方面,也包括社交层面。卡内基的男生们个个年少聪慧,绝大多数在这里结交了相似的朋友,得到了别人的认同,而纳什却没有这么幸运。虽然老师们认定他将成为明日之星,但他的同学却觉得他有些古怪,在社交场合显得笨手笨脚。
很少有人邀请他一起去听音乐会或者聚餐。保罗・兹韦费尔(Paul Zweifel)是一个热心的桥牌好手,曾教纳什打牌,但纳什爱发脾气,使他不能成为一个理想的搭档。他和数学教授汉斯・温伯格(Hans Weinberger)做过一个学期的室友,不过两人经常因为争论数学问题而发生冲突。
在卡内基,纳什一加入其他少年队伍中,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虽然没有受到什么欺负,但却遭到排斥,同学们经常嘲笑他、捉弄他。大家早已对他的魁梧体型和聪慧头脑心存妒忌。
一年夏天,纳什、兹韦费尔和另一个男生钻进了卡内基地下蒸汽管道,探索这个神秘迷宫。在黑暗中,纳什突然转身对两个同伴脱口而出,“天哪,如果我们被困在这里,就会变成同性恋者啦!”兹韦费尔当时15岁,觉得这句话实在莫名其妙,他和宿舍里的其他男生一样,开始将纳什称为“霍默(意指同性恋)”或“纳什默”。这个外号让纳什大受影响,他感到痛苦和羞耻。
19岁的纳什已经显示出一个成熟数学家的风范。他的老师理查德・达芬(Richard Duffin)记得:“他努力将事物表达为有形的东西,试图将事物与熟悉的东西联系起来,总是在真正尝试某样东西之前先感受一下。”纳什喜欢具有高度普遍性的问题,他并不擅长解决一些别致有趣的小问题。他像是一个梦想家,会长时间冥思苦想。他知道的东西比很多人都多,掌握知识的广泛程度令人惊讶。
在卡内基的最后一个学期来临之时,纳什正在犹豫要选择哈佛还是普林斯顿。虽然同时被这两所大学的研究生院录取,但在纳什心中,哈佛一直是首选。他深信哈佛的数学系全国第一。问题在于,哈佛提供的奖学金比普林斯顿稍微少了一点。尽管奖金的差别是微不足道的,但纳什把它看作衡量学校如何评价自己的一把尺子。他认定哈佛的小气代表不是真的想要他。
达芬和辛格都极力推荐普林斯顿,那里满是纯粹数学大师。达芬尤其相信纳什无论兴趣和气质都非常适合选择抽象的数学作为职业。时任普林斯顿数学系主任的所罗门・莱夫谢茨(Solomon Lefschetz)开始写信敦促他,信中言辞恳切,也不乏奉承的语句。莱夫谢茨的名言是“我们喜欢趁着前途远大的人才年轻并且虚心向学的时候搜罗他们”,结果,他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的事情就这样一锤定音了。
普林斯顿
竞赛就和呼吸一样
我们因此迅速成长……
1948年的普林斯顿之于数学家,就好比巴黎之于画家和小说家,维也纳之于精神分析家和建筑师,古雅典之于哲学家和剧作家一样。这里是“宇宙的数学中心”。范氏大楼(Fine Hall)容纳了世界上最具竞争力、最顶尖的数学系。它的邻居则是处于全国领先地位的物理系。约2千米之外,矗立着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爱因斯坦、哥德尔、奥本海默和冯・诺依曼都曾在这里书写板书,发表精彩的学术演讲。
就在这一年的劳动节,纳什抵达普林斯顿。当时他20岁,身穿一套崭新的套装,手提一个笨重的行李箱,里面塞满铺盖、衣服、信件和笔记。第二天下午,莱夫谢茨就召集了所有新入学的研究生,他要告诉大家有关生活的真相。
莱夫谢茨目光锐利,大声吼叫,场面像长官训斥新兵一样。内容大约就是:这里是普林斯顿!这里有真正做研究的数学家!而你们还只是一群娃娃。不过,他倒是提前做了些热身运动。“衣着整洁非常重要。”他指着一个学生说,“你看上去就像一个工人而不是数学家。”他对另一个学生说,“你可以去上课,也可以不去,我从不骂人。”他告诉大家,分数没有任何意义,记录下来只是为了让那些“该死的教务长”高兴。这里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每天下午必须参加午茶会,因为只有在这个场合你才能见到世界上最出色的数学系教授。
对于纳什,莱夫谢茨的开学演讲一定像美国国歌进行曲一样激动人心。这位从法国移民而来的学者,对于数学教育的看法,深受欧洲研究性大学的启发。它的基本思想是尽快使学生投入到研究中去,同时在短时间内完成一篇过得去的毕业论文。
因此在普林斯顿,研究生们既有充分的自由,也有被催促成果的沉重压力。这种结合可能最适合纳什这类有数学家气质的人,有助于激发他天才般的潜力。
普林斯顿的社交活动相当普遍,要想变得孤独并不容易。范式大楼里的茶会是每天的高潮,从下午三四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傍晚。教授们几乎从不缺席,大部分研究生也是如此。整个聚会像是家庭团聚,规模小,气氛亲切。很难想象一个学生还能找到比普林斯顿茶会更好的机会,去结识那么多的数学家。不过,这里的气氛既友好,也不乏竞争味。茶会上的玩笑总是充满攻击性和力图胜人一筹的策略。在纳什的一生中,这是一个让他迅速成长的小型数学温室。
也许纳什早就留意到普利斯顿大学里出现的一个新的数学分支――博弈论。博弈论是冯・诺依曼在20世纪20年明的一种方法,尝试用数学建立一个有关理性人类行为的系统。1944年,冯・诺依曼与一个经济学家莫根施特恩合著的《博弈论与经济行为》出版,立即引起了数学界和经济学界的关注。这部著作里用数学来解释经济行为的理论尽管极具创新意义,却不难看出它存在的明显瑕疵。冯・诺依曼解决的主要是“两人完全冲突的博弈”问题,关于两个人以上的局中人参与的博弈却没有阐释完全,而这种多人参与、既合作又冲突的博弈更符合真实经济活动中的情况。与此同时,他不能证明所有这样的博弈总是存在一个最佳解决方案。
对于纳什这样年轻、满怀雄心的数学家来说,冯・诺依曼理论的缺陷格外诱人。他大约是在普林斯顿的第二个学期开始构思他的第一篇论文的,这篇论文后来成为现代经济学的重要经典文献之一。经济活动中的博弈,好比讨价还价,每个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策略,但局中人的行为是相互影响的,最终的结果不一定最优。但纳什指出,一定存在一种均衡的选择,使得每个人的策略都对自己最有利,同时其他人也按照自己的最佳策略行事,这就是“纳什均衡”。
然而在1949年10月,当纳什欣喜地带着他关于“均衡”的想法去会见冯・诺依曼时,却遭受了类似灾难性的打击。一个研究生想要去挑战大名鼎鼎的公众人物,指出自己可以弥补他的研究的不足,这样做相当莽撞。
冯・诺依曼端坐在一张巨大的桌子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他耐心地听着纳什开始描述怎样通过几个数学证明得到博弈中的“均衡”,没等纳什得出证明的结论,冯・诺依曼忽然打断,并抢先说:“小菜一碟,你知道,这不过是一个不动点定理。”
冯・诺依曼冷淡地拒绝纳什的做法一定很让他伤心,纳什后来将这次拒绝理解为一个早已得到社会承认的思想家对一个年轻对手的想法自然采取的一种防守姿态。某种程度上,他将自己遭到拒绝看作是天才必须付出的代价。
兰德公司
纳什一到那里,就非常主动地从最初引导他到兰德的兴趣中解脱出来,退出博弈论,迅速转向纯粹数学。
――西尔维娅・娜萨
1950年夏天,纳什坐上了环球航空公司的飞机,开始了他人生中的首次空中之旅。这标志着他在兰德公司担任顾问的工作正式开始。
兰德是一个设在民间的军方思想库,这个起源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机构,是美国军方与科学界保持联系的桥梁,《财富》杂志1951年将它描述成“空军收购天才的投资”,杰出的学者在这里深入研究核战争和新生的博弈论。对于纳什来说,从研究生院出来,被引进军队的秘密世界,相当于完成了进入人生一个新阶段的仪式。
兰德公司位于洛杉矶西部的圣莫尼卡海滨。当年这是一栋离大海稍远的白漆建筑物,被《财富》杂志评为美国最难进入的建筑之一。纳什上班的第一天,身穿制服的武警就在大楼前面站岗,仔细打量他,记住他的长相。从此,在那个夏天及以后的岁月里,警卫们总是用冰冷而恭敬的一声“你好,纳什博士”来问候他。
1954年夏天的一个清晨,兰德保安部接到警局的一个电话,凌晨时分在帕利塞兹公园男子浴室抓住了一个年轻人,罪名是有伤风化的露体。因为是轻微罪行,故很快就被释放了。但电话中问,他是兰德雇佣的数学家,这是真的吗?
这件事情为纳什在兰德的工作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这次莫名其妙被捕的经历,打破了纳什原本对生活的想象。他不是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他会受到伤害,这是一个危险的教训。
然而与这个教训相比,在兰德的四年时间里,纳什完成的对于长远职业生涯的规划,似乎更为重要。担任军事战略家的发展前景,在圣莫尼卡生活,或赚取相当不错的薪水,没有一样是引诱纳什接受兰德的一个永久职位的理由。
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时,他努力地逃过了被征兵、服役的危险,这更让他意识到能回归自己的数学研究是多么难得。纳什是因为对博弈论的贡献而被招到这里工作的,他对博弈论的兴趣仅仅是在研究生期间,而博弈论也一直并没有在数学精英中获得多少尊敬。潜意识里,他一直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打抱不平:以他纳什的才华,应该以能立足于“纯粹数学家”之列为荣。
麻省理工学院
他只想独自一人研究,拥有在整个数学王国驰骋的自由,为了这一点,他应该在一所一流大学取得教职。
――西尔维娅・娜萨
实际上,在兰德成功逃过被应征入伍的危险之后,纳什就开始着手做一篇希望可以为自己赢得一个“纯粹数学家”名声的论文了。他的课题是研究叫做“流形”的几何对象,当时这是数学家们很感兴趣的话题。不久后,纳什的结果便让当时的数学界大为震惊。他提出每个复杂的流形都可以描述成一个多项方程式。
迄今为止,纳什关于代数流形的论文是他本人唯一真正感到满意的论文,也成功为他树立了一流纯粹数学家的形象,但是这篇论文并没有让普林斯顿数学系提供给他一个永久的职位,当时至少有三个数学家强烈反对和纳什共事,因为他们觉得这个人生硬粗暴、傲慢自大。结果,1951年麻省理工学院数学系主任威廉姆・马丁(William Ted Martin)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纳什成为麻省理工学院讲师的时候只有23岁,不仅是教师中最年轻的成员,也比许多研究生都年轻。在他的整个童年、青春期和学生时代,纳什看来基本上活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对于将人们联系起来的感情表现得无动于衷。他压倒一切的兴趣是数学,而不是人。在麻省理工工作的最初岁月,让他开始发现自己也有一些与其他人相同的愿望。在不到五年时间里,他有了一个秘密的情妇,后来又抛弃了她,她生下了他的孩子。之后,他又追求另一个女子,抑或是被追求,这个女子后来成为他的妻子。
29岁的埃莉诺(Eleanor)是一个工作勤奋、善良温和的女子。纳什的一个朋友后来形容她是“中等智力”、“举止率真”。她的生活道路并不平坦,在一个荒凉的蓝领工人区长大,母亲非常粗鲁,她从小肩负照顾弟弟的重担,只受过高中教育,最幸运的事不过是在波士顿找到一份护士的工作。
的确,纳什是在医院见到她的,他去医院做静脉曲张的手术,看上去很紧张。他年轻的外貌,与其说像一个教授,不如说像一个学生。埃莉诺觉得他很聪明,还有那么一点讨人喜欢,不过在他离开后,她却没想过再见到他。
可没多久两人就在路上意外相遇了。那个下午埃莉诺打算去买一件漂亮的冬用大衣。“他对我纠缠不休。”埃莉诺后来回忆说。他们一起走进百货商店。他一直盯着她,站在一边等她挑选衣服。她开始变得怡然自得。她看上了一件紫色的大衣,而此时纳什开始胡闹了,他假装自己是她的裁缝,猛然跪在她面前,大声嚷嚷,装作正在度量她的尺寸,真是洋相百出。埃莉诺感到难为情,脸也红了。“快起来!”她轻声说。不过,在内心里她却相当激动。
那个下午之后,纳什带她去吃饭,驾着一辆破旧汽车去兜风。他坚持要去她住的公寓,她犹豫了很久最终同意了。她觉得他热切、激情,但不可怕。
那年的感恩节,当埃莉诺告诉纳什自己怀孕的消息时,她本以为纳什会向自己求婚,可直到1953年6月19日,随着他们的儿子约翰・戴维的出生,这个愿望彻底落空了。纳什频繁地去看望自己的孩子,在埃莉诺丢了工作,戴维被迫寄养到别人家里的几年里都是如此。但是,他却一直没有提出迎娶埃莉诺或者在经济上给予任何支持。尽管他当时的教授工资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的行为当然很自私,甚至有点铁石心肠。一个可能的原因在于纳什的势力之心,这根源于他从小优越的成长环境。他想娶一个真正聪明的女孩,一个地位相同的人。而这个女孩差不多也同时出现了。
1954年夏天,在刚经历完那场“意外被捕”事件后,纳什怀着焦虑的心情从兰德回到麻省理工学院。沉闷的备课工作让他更加难以忍受。他几乎每天下午都躲进音乐图书馆。这个地方拥有让人惬意的隔音环境和丰富的古典唱片。
一天下午,他有些惊讶地发现,一年前做过他学生的一个年轻女子站在图书馆员那张桌子后面。看来她现在在这个图书馆工作了。一见他进来,她也吃了一惊,却还是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并向他打招呼。当他走开的时候,他感到她的目光一直跟随自己。
21岁的艾利西亚・拉德(Alicia Larde)是麻省理工屈指可数的几个女生之一。她皮肤白皙、身材纤细,有一双黑色眼睛,纯真无邪,从内到外散发出美丽、沉着和高雅的贵族气质。不过她确实具有贵族血统。拉德家族起源于法国,传说与波旁王朝具有某种联系。
一个侧面、一个眼神、一个声音往往就能俘获一颗心灵。艾利西亚的芳心早在一年前的那一堂微积分课上就被纳什征服了。当时她和好朋友乔伊丝坐在前排,纳什来晚了,脸上带着高傲而厌倦的神情。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关上了所有的窗户,打开他的课本,死气沉沉地开始讲解常微方程的特征。
当时正是9月中旬的夏末气候,教室里开始变得非常热,好几个学生打断纳什的讲课,请求允许打开窗户。而纳什显然是为了防止噪音干扰上课,没有理会学生的要求。就在这时,身穿高跟鞋的艾利西亚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窗户边,一扇一扇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每次都要猛然甩一下头。她在返回座位时直视纳什,好像要挑衅,让他跟自己作对。
乔伊丝认为纳什是一个冷漠的讲师,她上完第一节课就离开了这个班,但艾利西亚却没走。“她觉得他看上去就像某个当红影星。”乔伊丝说。
纳什不像其他数学家那样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他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上穿着熨烫平整的衣服,整个人显得干净爽利。“他非常非常英俊,”艾利西亚后来说,“非常聪明,这感情有点像英雄崇拜。”
纳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但是她差不多已经准备追求他。在接下来整整一年里,她不断地想见到他。她已经不能好好学习了,处在相思的眩晕中。这门课结束后,艾利西亚在纳什最喜欢去的音乐图书馆找了一份工作。
玛丽王后号
我们不是生活在被毁坏的世界,而是生活在错乱的世界。
――卡夫卡
1957年2月,一个格外温暖的上午,纳什同艾利西亚在位于华盛顿特区的英国国教圣约翰教堂举行了婚礼,然而他们的蜜月之旅却差不多在一年半之后。1958年7月底,尚未正式度过蜜月的纳什夫妇在纽约港登上了前往欧洲的轮船。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将在爱丁堡观看到代表数学界最高荣誉的菲尔兹奖颁发给了一位法国人。
旅行前的6月份,纳什满30岁了。30岁不过是青年与中年的一道分界线,但数学家们会担心自己富于创造性的人生黄金阶段已经结束。
纳什30岁那年的境遇看起来一片光明。他刚刚成功得出解决偏微方程的存在性、唯一性及连续性问题的C 等距嵌入定理,受到从未有过的热烈赞扬。《财富》杂志很快将把他列入数学家中最杰出的新星名单。与此同时,他已经是一个已婚男子,拥有一位美丽迷人的年轻妻子。然而就在那一年,麻省理工学院延缓了他获得永久教职的资格,一个法国人夺走了一枚本该他实至名归得到的菲尔兹奖章。
接连的打击让纳什产生了一种认知不调,这种认知不调后来引导他去征服一个不可能解决的难题――黎曼猜想,期望以此赢得在数学界的至高荣誉,这件事最终让他的精神走向崩溃。可以想象当时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窃笑:“什么,已经30岁啦,什么奖也没有得到,没有得到哈佛的职位,甚至永久教职也没有吗?你居然还自以为是一个大数学家?一个天才?哈!哈!哈!”
1959年独立日之后不久,纳什和艾利西亚再次出现在纽约港。他们看上去很像一年前去度蜜月的样子,他个子高高,衣着得体,容貌英俊,她则苗条、瘦小、优雅,只是少了一些生气,多了几分压抑。“玛丽王后号”驶向辽阔的海洋,自由女神像渐渐远去。
此时的纳什早已经在麦克莱恩医院经历了50天的监禁,现在他是一个重获自由的人,而且即将去完成一个更自由的“梦想”:放弃美国国籍,成为世界公民。纳什去了卢森堡,去了日内瓦,甚至还设法独自去了一趟民主德国。虽然他的“宏伟计划”宣告失败,因为他最后带着被驱逐、被逮捕的无奈,回到了美国。但他认为“自己正走在通往一个世界公民的道路上。”
这次旅行不过是纳什的精神分裂症的第一次复发,艾利西亚决定陪伴着他,她觉得不能让他独自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人照顾。这样的陪伴在纳什以后病情反复的时候,一直没有间断过。纳什曾威胁说要和她离婚,说是她把他关进了“牢笼”里。1963年5月1日,当纳什已经从特伦顿州立医院出院之后,法院判决了他们的离婚手续。不过,艾利西亚没有就此停止对纳什的关照,后来她一边照顾着幼小的儿子约翰・查尔斯,一边不忘记时常去卡里尔看望曾两度来到这里接受治疗的纳什。
1964年的夏天,纳什乘坐“玛丽王后号”独自旅行。在那次航行中,他病得很重,神秘的宗教式的声音与古怪符号依旧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不过他已经同时在想着另一件事:“我的艾利西亚不久前还在看一个心理医生。她非常抑郁低落,她在哭泣。”
范氏大楼
数学是一种年轻人的游戏。不过,让人难以忍受的是经历一阵短暂的荣誉和勃发的活力(以后)……接着就是持续一生的厌倦。
――维纳
70年代的普林斯顿,一座没有人情味、覆盖花岗岩的塔楼在越战后建立起来,取代了旧的范氏大楼。建筑师把原来的图书馆设在了底层。在这里待上几天,就会发现一个非常奇特、消瘦而沉默的男人走进这座大楼,他眼窝深陷,面容凝滞而忧伤,夜以继日地在地下走廊的一块黑板上书写着无人理解的信息。最后,新来的学生会被告知这些信息的作者是一个“幽灵”,一个数学天才。
人们产生了一种直觉,认为纳什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对纳什来说,走到黑板那边是需要勇气的,与别人分享自己认为是重要的、但别人看来可能是疯狂的东西,充分表明了纳什与社区人群建立联系的愿望。普林斯顿,这个能提供安全、自由和友谊的地方,似乎正在为纳什逐渐恢复正常发挥作用。
1970年,纳什能重新出现在普林斯顿,多亏了艾利西亚的主动收留。做出这个举动完全是出于怜悯、忠诚以及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人愿意收留他。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他的妹妹没有能力接过这个重担。艾利西亚觉得无论离婚与否自己都是他的妻子,不管她对于与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丈夫住在一起有过什么犹豫,却一点也没想过不再理他。
艾利西亚找到一所位于普林斯顿铁路枢纽附近的房子。他们的小儿子查尔斯已经12岁了,纳什搬到这里和他们住在一起。艾利西亚把他叫做“一个房客”,但实际上他们总是一起吃饭。纳什花了不少时间与查尔斯在一起,有时也帮他做功课或跟他下国际象棋。纳什每天从家里步行到范氏大楼,他沉默寡言,日复一日沿这条路来回游荡。
艾利西亚是个小心翼翼的呵护者,她很有耐心,很少对纳什提什么要求。回顾漫长的岁月,她的温柔举止也许在他的康复中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他有自己的房间,饮食无忧,有人照顾他的基本生活需求,没有受到多少压力。这就是一个人需要的东西:受到照顾,而且没有多少压力。”艾利西亚说。
纳什相信,不管对与错,是他决定了自己的康复。“这可能类似于意志在有效节食中所起的作用。”他说。为了某个理由,他在努力抗拒幻觉思想。
《美丽心灵》并非一般的传记电影,而是试图通过纳什么的一生来表现一种生命的精神与真理。
在影片中,我们首先可以看到约翰。纳什那令人惊叹的意志和对事业的热爱。他用他的意念克服着一个平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难题-----他用大脑解决问题,而问题的发源地正是他的大脑。想想看,你突然发现,那些人,事,以及那你所珍惜的时刻,并没有消失,也没有死去,却是更糟的,它们都并不存在。你想那有多么可怕!然而,即使在这种使纳什分不清虚幻与现实的疾病折磨下,纳什仍念念不忘自己的数学研究事业,病情稍有好转便又开始研究工作并回到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任教,为心爱的事业继续奉献。
其次,纳什的妻子艾丽西娅对纳什伟大而未曾改变的爱令人折服。在纳什病情最严重时,她未离开。在医生都建议把约翰再次送去精神病医院的时候,艾丽西娅给了丈夫一次机会,终使她那拥有过人的智力与勇气的丈夫获得新生,这期间,艾丽西娅也经历过痛苦,经历过迷茫,但她对纳什不朽的爱带领她走出了这些痛苦,步入新的生活。
最后要说的是纳什的大学同学马丁。当年马丁原本以为毕业后他绝对可以去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惠研勒研究所,没想到却被纳什由于他的研究成果而“占领”了,他只有在普林斯顿继续发展。十几年后当纳什回普林斯林斯顿希望任教时,他已是系主任,同意不同意全由他决定。这时的他没有任何嘲讽或报复心理,而是真诚地帮助他,帮助自己昔日的对手。
敢于挑战学术权威的科学精神,孜孜不倦的钻研精神,与病魔斗争的坚强毅力,妻子伟大的爱,朋友,同学无私的友谊……这一切,使得又一朵美丽的灵魂之花,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