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速记学是应用语言学的一个分支,其以书写简单、快捷的音节符号替代结构繁杂、笔划繁多的汉字,在书面上实现了对汉语言口语和内部语言的快速记录。以下是人见人爱的小编分享的中文速记及其特点与用途最新4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速记在一般应用与职业应用两个方面具有广泛用途。
作为一种快速书写、记录的工具,速记在个人的一般日常生活、学习和工作中都可以应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听写,即记录,做到“音落符出”;二是想写,即写作,做到“心想字落”;三是看写,即抄写,做到“眼见符到”。
作为职业应用,速记的应用更是多方面的,以下只是体现了几个主要的方面。
一是会议记录。无论是报告会、讲演会、座谈会,还是办公会、研讨会,都需要专门的记录人员。很多会议,主讲人往往只在PPT上显示一些提纲,演讲内容往往多于文稿内容。运用速记,不管在任何场合,只要有一支笔、几张纸,就能够出色、完满地完成记录任务。著名的“巴黎公社会议记录”、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许多文件,都是由速记稿整理而成的。
二是文秘记录。在领导人口授文件时,秘书人员用速记记录下来,然后整理打印成文,送领导人审阅签字后迅速发出。一两个小时,可以处理数十份文件,工作效率十分惊人。此外,用速记记录电话,接待来访,会使秘书人员的工作表现更加出色。
三是采访记录。从事新闻采访工作,最讲求时间和效率。在采访中使用速记,会比不使用速记的人获得更丰富、更详实的第一手新闻资料。擅长速记的美国著名女记者史沫特莱,就是用速记搜集了朱德同志传记的素材,并用速记撰写出了《朱德传》。
四是法庭记录。法庭调查记录和审讯记录都要求详实准确,不可含糊和遗漏,记录案卷存入数据库可作为判案的法律依据,也可核准备查。目前,我国法院系统已将速记作为法庭记录的主要手段。
五是撰写稿件。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笛福和萧伯纳都曾运用速记进行创作。也有一些作家用口授的方式请速记员合作进行创作,如俄国的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前苏联的西蒙诺夫、美国作家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许多作品就是由速记员记录整理而成的。我国出版的《聊斋评书》、《单口相声集》等,也都是由速记稿整理而成。目前我国许多作家也开始聘请速记师从事写作。
六是外语翻译。从事口语翻译(除同声翻译)的人员掌握速记技术,在口译过程中,借助速记记录下对方成段的讲话,可以保证翻译内容不遗漏,确保翻译的准确性。至于书面翻译,晚清文学翻译家林纾的故事就是一个范例。
速记技术渗透在所有汉语言文字应用的领域,可谓无时不有,无处不在。在职业应用中,速记技术作为杠杆,可起到四两拨千斤的奇效。
速记具有“三性”:快捷性;简单性;表意性。“三性”所体现的共同特点就是“书写迅速”。通过简单音节符号替代汉字并实现书面快速记录汉语言,意味着一个用汉字要写十几笔乃至几十笔才能表示的词语,用速记符号只需一笔,更意味着大量同音字也只需用一个符号“一符以蔽之”。速记符号拥有以简驭繁、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的优势,突出了速记的快捷性、简单性和间接表意性。
速记的特点,突出地表现在汉字与音节符号数量比(含笔画比、速率比)的反差上。1979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收集单字14,872个,1998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华字典》(修订本)收集了包括繁体字和异体字在内的单字1万多个,1999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辞海》收集了单字19,485个。有关资料显示,目前书写现代汉语所用的通用汉字,除已停止使用的繁体字和异体字外,基本单字实际上只有《新华字典》统计的有5,641个(另有专用字7,234个)。尽管常用汉字数量并不多,且已简化到了相当程度(字平均笔划为6划),比起古人用篆体字书写简捷多了,但在进行口语记录时,仍难以克服汉字书写速度与发音速度之间的矛盾,无法“音落字出”。一般情况下,一个写字快的人一分钟至多能写35―40个可供辨认的字,与平常一分钟140字以上的口语发音速度之间存在着很大反差。亚伟式速记根据同(近)音合并、四声合并的原则,所创制的音节符号仅有327个,且每一个符号仅有一笔。以《新华字典》统计的数量计算,通用汉字数量与速记符号的数量比是(5,641+7,234)∶327,平均笔画比则是6∶1。用327个音节符号进行以词语为单位的连写,通常一分钟可记录下140―160字,与日常口语发音速度基本同步,经过专门训练,速记的速度可达到200字/分以上甚至更高。
速记的特点,表现在其符号的高度组织性、系统性、规律性和技巧的灵活性上。亚伟式速记是拼音制速记,汉语的全部词汇均由48个声韵符号拼缀而成,体现了系统的科学性;48个呈曲线、直线和圈形的基本符号,皆由“OK”中的圆形和曲线、直线分解而出,易于书写且符合手写生理习惯;所有的缩略方法与符号,表面上看起来是各自独立的,其实却是一个互相联系、互相制约的有机整体。所创制的符号和方法可以在遵循规律和法则的情况下,由自己灵活、自由、创造性地运用和发挥,形成自己独特的符号和缩略方法。速记“以简驭繁”、“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特点,充分体现了把经济效益原则贯彻于书写活动的宗旨。
速记的特点,表现在以记音为手段、表意为目的上。汉字作为社会的交际和思维工具,为求精确、严密表意,以致形体复杂、书写缓慢,难以快速记录他人的讲话和自己的思维,而速记则用特别简便的记音符号快速替代汉字。尽管速记符号和汉字都是记录和传达汉语言的书写符号,但二者功用不同。汉字是精确记录和表达汉语言的书写符号,具有表意的直接性;速记符号是代替汉字实现快速记录和传达汉语言的书面符号,需要经过整理才能成为转换为书面文字,因此在表意上是间接的。速记符号表意的间接性,表现在其对于汉字的替代性上,只需经过符号的转换即可实现表意。
速记的特点,还表现在速记稿与文字稿在风格上的明显区别上。虽然汉字文稿和速记稿都可以称为书面语,但速记稿更接近口语,具有强烈的口语性,原因在于它能够忠实地记录讲话人的口语。一份比较完整的速记稿,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口语的特点,可以使人读之如闻其声、如见其人、如临其境;而文字稿可以有充分的时间遣词造句、增删修改,因而它比之速记稿就更准确、简洁、紧凑和完整,也更具有文学色彩。此外,速记的特点,还表现在速符与汉语言词汇同步发展方面,汉语词汇中新增加了多少词汇,速记符号就会在基本符号不增加的情况下随之增加。
速记的“书写迅速”与汉字的“快写”,如硬笔书法的快写、运用草书以及缩略等,在概念上是不同的。汉字的快写,既没有脱离文字本身的形体结构,又没有与汉语的发音速度相平衡,自创的一些简化字、简单符号、代号和缩略词语来作“快写”的辅助,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书写速度,但仍不能与速记相提并论。
“速记”有三种解释:一是快速记忆;二是快速报道;三是快速记录。本文论述的是快速记录汉语言的中文速记。
权威工具书对“速记”均有定义。1933年版《辞源》:用简略之符号,记录他人口说之语音,谓之速记。1960年香港版《中文大词典》:速记,用简单符号,迅速记录言语之法也。1979年版、1999年版《辞海》:速记,用特别简单的记音符号和词语缩写符号迅速记录语言的方法。符号的设计,各家不同。速记记录,往往须经过整理,转写为文字。
综合各家学说,“中文速记”的概念可归纳为:以汉语言为对象,运用系统的、简便的特制符号和缩略手段,快速地以书面的形式记录别人言语和自己思想的方法,谓之中文速记。这一概念揭示了中文速记(以下称“速记”)的内涵:简单的、便于书写的记录汉语音节的符号体系;借助了有规律的缩略手段;具有与言语发音速率相当的记录速度;具有比书写汉字快的书写速度;以言语、思想为对象。
“记录语言”是速记符号与汉字的共同目标,但速记符号与汉字是不同的符号体系。汉字是记录汉语言的表意符号,使用范围广,适用人群大,具有社会通行、可以流传的特点;速记符号是替代汉字符号的符号,是汉字的衍生物,记录下的是汉字的音节,本身并不表意,只是将声音语言或内部语言迅速转化为书面文字的桥梁。再者,流派众多、尚无全国统一方案的速记符号目前难以取得与汉字同等的地位和作用,不具有社会通行的特点。
之所以人们要创制一套代替汉字的符号体系,主要是从书写方面进行考虑的。方块汉字形体复杂,书写速度远跟不上口语和思维的速度,单位时间内书写的数量极为有限。从汉字结构的简化、笔画的缩减到行书、草书的流行,都围绕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即提高书写速度。然而,围绕提高汉字书写速度的各种努力,仍然还没有彻底解决汉字在记录效率与书写速度方面的矛盾,这一矛盾在可以预见的一个时期内还是个难以解决的问题。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各种替代汉字的速记方式应运而生。速记符号数量少、形体结构和内部组织简单,书写简便、灵活、快捷,使用速记符号记录,实现了书写速度与言语速度、思维速度最大限度的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