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你奔驰在宽阔的马路上。身边是呼啸而过的风或是人来人往都无所谓。我的目的不是目的地,是和你在一起向着目的地进发的过程中满溢的幸福。
父亲。我极少数这样正式地称呼过你。也许最近一次也只能追溯到小学以“我的父亲”或“我的亲人”这样稚嫩的题目为名的作文中。不,或许那时候我更倾向于称呼你为“爸爸”。
说实话,小时候我是恨过你。你没能给我的童年一个完整幸福的家。甚至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种生活模式是否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家人”应具有的。但不管如何,漫长的时光已经湮没了过去的岁月留下的伤疤。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庆幸你还在我身边。
你从不曾打理我的学习。也许这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应具有的态度。尽管我从你手中获得了限度的自由,我却从来不知这样是好是坏。我宁愿把它理解为你对我的信任,所以这方面我一直在努力,不曾放弃。我相信你是看着的。
我喜欢和你斗嘴,喜欢在每一个惬意的夜晚赖在你的床上看电视。虽然你常抱怨我打搅你的睡眠,我却无法把它理解为严厉的批评。那种语气更像是熟睡的人在梦中念叨。如果我是你,我相信那一定是个美梦。
上了高中,过上了每星期回家一次的住校生活。每个星期五下午,坐上你的车反复走过那条小道成为了对我来说不可或缺的惬意之事。你总是焦急地按喇叭,踩油门,生怕耽误了我上学。每次这时候,我总是对你说开慢点没关系。不仅是为了让你安心,更是为了我小小的自私。我喜欢体会那种斜靠在副驾驶座上,安然地随着车子移动的悠然之感。那种所有的景物都在移动,或快或慢,自己却可以安心地呆着,不用担心其它,甚至可以闭上眼感受自己缓步移动,把生命交给你的感觉是美丽的。是的,很美丽。不仅是在上学的路途中,甚至是在夜晚开车奔驰在空旷的大马路上。那时候,我真希望永远这么行驶下去,永远到达不了目的地,纯粹是一种感觉在操纵自己。那是一种简单的、触手可及的幸福之感。
当然,更重要的,是身旁有个你。
父亲,父亲。不管世物如何变迁,只要能在最无助的时候,从心底想起还有一个你,就够了。过去已去,未来还未来。我希望能一直这么幸福地和你走下去,融化在由你创造的幸福中。这样的生活,就很美好了。
滑动空间里的说说,由倒至,发了不到10条,今年一条没有
底部显示“16”的页码里,三分之二是发的
那段时间,我发了感慨,发了矫情,发了愤世嫉俗和海枯石烂
12年的自己怎么了
那年,玛雅预言了世界末日,伦敦举行了奥运会,我喜欢上了你
那年,我19,你21。我还是个网管,你还是个学生
那年,正是企鹅网游鼎盛的年代,网吧里充斥着DNF、CF、LOL等。你玩着当时几乎所有女生都在玩的炫舞,我不会,就在你身后看着
你回头问我:也喜欢玩炫舞吗
我呆板的点点头。呆板是因为我紧张的忘了笑,点头却不是因为喜欢炫舞
我见到女生总是紧张,并以为身边所有男生都是这样,后来才知道,其实只有我这样
破天荒的,我提出一起玩炫舞,那本就生硬的手指因为紧张更加掰不开。你笑我,我也笑我
后来,我以职位之便,在后台获取了你的QQ号
我说:我喜欢你
你说:年龄不合适
可随后发生的事,即使是现在去回想,我们好似真的在一起了
你叫我小怪,我叫你小呆;你叫我老爷,我叫你丫头。这些玛丽苏的称呼放在别人身上总是让人作呕,可安在自己身上,却叫的那么心甘情愿
(写到这的时候,正放着你曾最喜欢的歌——遇。不知现在的你还听不听了)
那年的你,真的很美好,而那年的我,真的很糟糕
你曾问我:你知道0.46米代表什么吗
我不知道
你曾在我留言板里说:你应该不喜欢许嵩了吧!因为你喜欢宝宝勒!嘿嘿!(.07.04)
我只回了一个:嗯嗯,有道理!
现在看到这段留言,有种打自己一顿的冲动。如果那时的我放下键盘,跑到你面前,哪怕是给你一个拥抱,你是否就不会在两个月后彻底的离开了
直到最后,也没能给你一个拥抱
后来,你离开了,说我太幼稚
我开始恨你
我删了所有聊天记录,删了一条条打到日志里的短信。删了你
而我当时真的很幼稚。我幼稚到患得患失,幼稚到以为隔着屏幕就能谈出至死不渝的爱情,幼稚到以为自己的付出已经能感天动地,但只是感动了当时的自己
即使到现在,我依旧觉得自己不成熟,但我却从恨你变成恨自己,这也算是一点成长吧
这六年,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遇到我之前,你刚刚失去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在我之后,遇到了你如今的王子,步入了婚礼的殿堂。我就夹在你这两段感情之间
对你而言,属于我的回忆可能已经毫不起眼
而对我而言,回忆曾经所有的情愫,却只有你
就这样吧
你要好好的
…
韩女士,愿你一生幸福。
偶尔想起你的徐先生。
1958年,我出生那天,在北京,妻子也呱呱坠地了。那年,岳母41岁,她生在安徽,在四川长大,父亲是泸州一位律师。结婚老照片上,岳母穿着白色婚纱,清丽丰润,身材不高,但特有气质。
岳母在青岛读的中学,后来考上重庆大学会计系,1947年毕业时已30岁,到南京一家医院作会计,翌年和在上海银行工作的岳父结婚。1950年岳父调北京后,她在北京一所中学当老师。
妻子说,她出生后,正逢全民大炼钢铁运动,父母白天和晚上都要忙,只能把她放床上,没人照看。结果腿有了病,医院也没好办法。母亲毅然辞了职,和9岁的哥哥轮流背着她,四处求医,费尽周折,最后是一位中医治好的。
1961年,岳父从北京调到陕西一所高校工作,岳母以临时工身份,先在校财务处、工会工作,后去校幼儿园当老师,1985年以工人身份退休。学校里小时被她照看过老师、教授、处长,见面都叫她罗姨。
妻子哥哥下乡插队,1972年被招工,到上海实习时,意外身亡了。这对岳父母的打击,可谓天塌地陷。22年前,哥哥生于上海,谁能想到,又会从那里离开人世。他的骨灰,以后的数十年,一直放在父母的房间,陪伴着他们。桌上放大的黑白照片上,他憨厚、聪慧、年青的面容,也永远在对父母微笑我们有孩子时,岳母已74岁,儿子一出生,就由她照看,晚上也和她睡,直到上初中才分开。在孩子身上,她倾注了全部的爱和寄托。岳母心脏不好,孩子睡梦中抡小拳头,碰到她胸口,老人会难受,要好几个小时才能缓过来。到,我在北京学习。妻子在高校做研究生招生工作,忙的时候,一早出门,很晚才回家。两年中,就是靠岳母——一位年已80岁,体重不到80斤的老人,在帮衬撑着这个家。
我们一起生活了22年。家里的缝缝补补,全是岳母在忙。她常年穿一件改过的旧蓝工作服,洗的泛白,多处都起了毛边。我和妻子有时对她生气,与她争执,全是因她对自己太节俭的缘故。但汶川地震,岳母捐了两次款,总数比我们都多。家中至今留有一些小本子,是九十年代她用旧报纸空白处裁钉的,上面工整地记着广播、电视上讲的有关健康、生活方面的事,不管我们是不是心不在焉,总趁闲空时说给我们。
,孩子上高中住校了,岳母也进入了鲐背之年。她体重降到70来斤,吃的食品都必须打成碎末;心脏病、糖尿病、严重的脱肛等也伴随着她。但岳母仍是坚持自己做日常事,不让帮忙。总是说,等哪一天我动不了再劳累你们。
哪一天也终于来了。5月,岳母感觉不适,身体发冷,体温到了39度,血糖反而转低了。医治后,好了些,烧也退了,但她不愿住院。我们知晓老人的心情,没有勉强。
从网上,我们买了一麻袋的纸尿布、纸尿裤,购置了奶瓶等老人用品,做了长期伺候的准备。但岳母的身体衰弱很快,
一天夜里,我听到岳母屋子里传来异样声响,赶紧披衣去看,发现她半躺在床上,脸上表情很难受,手哆嗦的厉害,因血糖低缘故,握着一把勺子想挖瓶子里芝麻粉吃,但怎么也控制不住,弄的瓶子砰砰作响。我赶紧帮她,但岳母嚼得很困难,眼里都难受的有泪。我去厨房弄了糖水,喂她喝,前后喂了两次。她好了些,轻声说:“我过去有事从不麻烦你们,养儿防老就指的现在,我也没多少天了”。
我鼻子发酸,说不出话。岳母拉着我的手,在左右脸上各贴了会,然后亲了一下。
岳母,岳父,还有早逝的哥哥,合葬在了凤栖山,近四十年后,他们永远在一起了。过去清明祭祀时,岳母常喃喃自语的话是:“小申,找到你爸爸没有,他腿不好,你要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