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到,小白兔和小鼹鼠一起种得西瓜成熟,圆溜溜得,看着真高兴!
小白兔和小鼹鼠合力把西瓜摘下来,这时候,小白兔说:“这个西瓜应该给我吃,因为瓜苗是我栽得。”
小鼹鼠也不甘示弱,她说:“那还是我给西瓜施肥呢!”小白兔说:“哼!是我给西瓜浇得水。”
小鼹鼠大叫说:“是我给西瓜除得草!”它们争吵着,谁也不让着谁。这时,邻居母鸡大婶看见,问:“你们为什么要吵架啊?”
小白兔和小鼹鼠将事情得原委告诉母鸡大婶,听之后,母鸡大婶听后哈哈大笑,她说:“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分享,可不能那么自私哦!”
小白兔和小鼹鼠听着母鸡大婶得话,都羞愧得低下头。
过一会儿,小白兔说:“这个西瓜还是给你吃吧!”
小鼹鼠说:“不不不,还是给你吃吧!”
母鸡大婶说:“别争啦!我有一个好办法,将西瓜一切为二,你们不就都能吃到吗?”
小白兔说:“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小鼹鼠说:“母鸡大婶真聪明呀!”
它们都高兴得笑。
故事点评:好朋友,应该是你除家人以外最亲密得人,好朋友之间为什么要去计较那么多呢!有好得东西一起分享,不开心得事情向彼此诉说后也就变成小事。无论是什么样得感情,都是需要用心去经营得,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儿就失去一个朋友,那未免也太划不来哟~
【最后的旅行 】
他是个搞设计的工程师,她是中学毕业班的班主任老师,两人都错过了恋爱的季节,后来经人介绍而相识。没有惊天动地的过程,平平淡淡地相处,自自然然地结婚。
婚后第三天,他就跑到单位加班,为了赶设计,他甚至可以彻夜拼命,连续几天几夜不回家。她忙于毕业班的管理,经常晚归。
为了各自的事业,他们就像两个陀螺,在各自的轨道上高速旋转着。送走了毕业班,清闲了的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审视自己的婚姻,她开始迷茫,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有多重,她似乎不记得他说过爱他。
一天,她问他是不是爱她,他说:"当然爱,不然怎么会结婚。"她问他怎么不说爱,他说不知道怎么说。她拿出写好的离婚协议,他愣了,说:"那我们去旅游吧,结婚的蜜月我都没陪你,我亏欠你太多。"他们去了奇峰异石的张家界。
飘雨的天气和他们阴郁的心情一样,走在盘旋的山道上,她发现他总是走在外侧,她问他为什么,他说路太滑,他怕外侧的栅栏不牢,怕她万一不小心跌倒。她的心忽然感到了温暖,回家就把那份离婚协议撕掉了。
很多时候,爱是埋在心底的,尤其是婚姻进行中的爱,平平淡淡,说不出来,但是真实存在。
小双是大四学生,她出生于鲁西南一个偏远山村,家里贫困。得以顺利求学,是因为一位名叫徐丽珍的女人一向赞助她。小双上了大学后一向想跟徐丽珍联系,想告诉这位好心人,自己能够凭奖学金完成学业,并把大学期间徐丽珍寄的钱悉数奉还。联系未果,大四的寒假,小双来到徐丽珍所在的城市,边打工边寻找。
当初的赞助活动是由一家报社发起的,小双在报社找到了徐丽珍的身份证号码。她还得知,徐丽珍一年前又捐建了一所期望小学。接下来的调查却让小双目瞪口呆:徐丽珍已在两年前去世。
几经辗转,小双找到徐丽珍的姐姐徐丽娟。徐丽娟并不热情,可当听说有人以徐丽珍的名义仍在资助小双,并捐建了一所期望小学时,她雷击般怔住。半晌,她翻出一个手机号码说,去找找他。就这样,小双找到徐丽珍的丈夫康平。
康平见到小双,眼睛红了。在小双的要求下,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徐徐展开……
十年前,徐丽珍大学毕业,在一所学校当老师。那时她年轻秀美,全身上下都充满活力。康平比她小四岁,是学校的勤杂工,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爱情来了。消息很快传到徐丽珍家里,徐丽珍的姐姐来警告他,不许和妹妹交往。徐丽珍也开始变得冷淡。有一次,她淡淡地说,我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
康平失恋了。他一遍一遍地想她,可又怕见到她。不堪这种折磨,他辞职离开了学校。之后,他听说徐丽珍嫁给了一个富商,并辞职做了全职太太。
再听到徐丽珍的名字,是在三年前。熟人告诉康平,徐丽珍当初和他分手,是迫于家庭压力。她此刻离了婚,还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全身无力,双手不停地抖动。
康平眼里涌上泪水。他怎样没有想到,徐丽珍当初疏远他是因为家里呢他曾那样恨她!
他去找徐丽珍。眼前的徐丽珍,面色憔悴,脸上也有了皱纹。可那有什么关系,让他感到幸福的是,又能够和她在一齐了。
康平的到来,在徐家又引起轩然大波。徐家认定,康平是冲着她的钱来的。徐丽珍离婚后得了一笔钱。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康平年轻,身体健康,凭什么会爱她他们宁肯给徐丽珍请护工,也不愿让康平靠近。
可徐丽珍有了自己的主意。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两人领了结婚证。婚后,徐丽珍的病情不见好转,常常晕倒。康平上班时很不安心,不停地给家里打电话。有一天,徐丽珍突发奇想,她想办一个少儿学习班。
在康平的帮忙下,学习班办起来了。说来也怪,只要在学生面前,徐丽珍仿佛变了一个人,表情生动活泼,手也不抖了。康平辞了职在家打理,徐丽珍更专心地当起老师来。
有一次康平去买菜,被徐丽娟当众侮辱了一番,说他不顾妹妹死活,把妹妹当成赚钱的机器。回到家,他没有对徐丽珍说,可她还是从别人那里明白了。那天晚上,她默默流了一晚上眼泪。
那年的春节,康平劝徐丽珍回家看看。可徐丽珍不肯让康平独自过年,更不肯让康平看到她家里人轻视的目光。她多么期望家里人接纳康平,相信他们的爱情啊。她曾写下遗嘱,自己死后,财产归娘家人所有。她期望家里人能够由此改变看法。
可家里人对康平的态度,始终不咸不淡。在他们眼里,康平就是一名长期护工。
去世前半年,徐丽珍忽然改变主意,执意要将自己的房子过户到康平名下。
徐丽珍是在给学生上完课后晕倒的,再也没有醒来。
康平说得很平静。小双听得泪水滂沱,她问,是你以丽珍姐的名义捐的那些钱康平说,是,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她做事了。她一向期望当一名好老师,期望每个孩子都能高高兴兴地上学。那些钱也是她的,我把那幢房子卖了。
小双表情复杂地看着康平,问,为什么不向她的家人澄清一下你受了那么多委屈。
没想到康平轻轻地笑了。他说,小姑娘,爱,是不会受委屈的。
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孩到了出嫁的年龄,也许因为是心脏病的原因,先后谈了几个小伙子都告吹了。
女孩很悲哀。家里人开始为她张罗换心脏的事。最后有一天,好机会来了,一个出了意外车祸的女人的心脏被移植到女孩身上,手术十分成功。看着手术后一天比一天健康的女孩,大家都为她高兴,然而还有一件更让人高兴的事,那就是有一个英俊潇洒、各方面都十分出众的男人突然闯进了女孩的生活,他对女孩一见倾心,百般呵护,没多久,两人就在女孩亲友的一片祝福声中举行了婚礼。
婚后女孩发现丈夫有一个奇怪的举动,那就是喜欢伏在女孩胸口上听女孩的心跳声。开始女孩好高兴好激动,之后女孩听丈夫的一个亲戚说丈夫原先有过一个十分漂亮的妻子,那个不幸的女人死于车祸,她那颗原本不属于自己的心动了一下,她怀着忐忑不安的情绪找到了那家为自己做移植手术的医院,好心的大夫告诉了捐献者的名字。回家后女孩细心翻拣丈夫的东西,最后在一本厚厚的书中找到了一张字条,那个字条上赫然写着那个名字。
我曾把这个故事讲给单位一个即将披上婚纱的女孩听,女孩挺动感情地说,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如果说前面三个故事中的男人都有点坏,那么这第四个故事中的男人总算能够了吧?且慢,又有一位细心的听众问我,第四个故事的结尾呢?换了心脏的女孩最后发现丈夫只是为前妻的心脏才和自己在一齐时,她受得了这个打击吗?
那只最初的纸玫瑰,就这样拉开了我们相爱的序幕……
第一朵玫瑰
我第一次遇见许安的时候,很伤心。那天下着大雨,我一头冲到那家小小的音像店。在伤心的人,怎么意识得到自己的狼狈和卑微?水不断从我发间脸上落下,落得我视线模糊,其实很难分清是雨还是泪。
在六月荷花开的时候,阿略轻轻牵起了我的手。他说,他久远前已恋上那个一路疯跑的女孩,他说他爱微微脸上的阳光。于是我脸上的阳光更炽。
我以为这是生命里深刻的爱情,夹杂着命运不可阻挡的来势。可是就在今天,我亲耳听见那个会腼腆笑着露出淡淡酒窝的男子,用极其轻浮的口吻向电话那一端索要赌赢的MP4。赌约的内容——是我。
再美的琉璃,碎了,也只得一地的狼藉。
音像店里流转的是蔡琴波澜不惊,低回婉转的歌声:“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我无意识地拿起眼前的碟,是岩井俊二的《情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在我哭得最伤心的时候,一枝花悄无声息地递到了我的眼前。我刚想迁怒,却意外地发现那支同真花几乎一模一样的玫瑰竟然只是用纸叠成的。绿色的茎细细地撑着繁复的花瓣,斜斜里伸出片叶子托着那欲开的苞,没来由的我竟觉得连空气也芬芳起来。我不由自主接过,也留意到递花的手纤细修长,洁白干净。但一抬眼,却只看见一个同样挺秀的男生的背影。
玻璃橱柜里是张红肿的,失意的脸,脸上的泪还没干,哪里还看得见半分的阳光。我微微一怔,终于对自己说:我要好起来,我一定会好起来。
那枝纸玫瑰被我摆在了床头的花插上。
你看你看许安的脸
那段时光我变的很沉默,每天死力地加紧背各种法律条文,准备迎接即将而来的司法考试。只是时时会无意间转到那日那间小小的音像店。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离开时却总会带走一两盘CD和自己的怅然若失。
再次遇见许安时我并不知道自己遇见过他,那是九月,司法考试刚刚过去不久,我最好的死党小叶撺掇着非拉我去参加她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那个朋友其实是她暗恋已久的男生,像所有青春年华的秘密一样,既需要一个守秘者又需要一个同盟军。
小叶的笑像银铃一样又清脆又快速,纷纷扬扬地洒落在碧绿的湖上。游船是小叶包的,游船里大大的生日蛋糕是小叶买的,上好的翅膀是小叶亲手卤的,连那微酸的葡萄酒也是小叶酿了很久的。这样像月光一样透明的女孩子的心事其实我不信那个叫许安的看不出端倪。
但,他只是笑,他笑时清秀的脸庞上也是距离。
拿出生日礼物时,小叶的是条很好看很温暖的围巾,我知道她为了挑这个颜色的线就跑了十七家毛线店,她织了很久,一针一线织进的都是她的情和她的梦。但许安如同接其他人的礼物一样只是彬彬有礼地说声谢谢,并没像小叶所期待那样立即戴上。
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许安,他的生日又来得仓促,我带来的不过是日日里对着那枝纸玫瑰揣摩的自己无聊练手的折花。七八枝同样的花摇曳不同风情斜斜插在花插里送过去,合做蛮漂亮的一束。
本不曾多看过我一眼的许安接过那束纸玫瑰时,突然抬眼看向我很久很久,我不由诧异望向他,他的脸竟然悄悄地红了。
突如其来的吻
游完湖吃了饭,有人一声提议,集体去了唱K。小叶的情绪显然受了下午的影响,收敛了笑,一向唱歌最好听的竟推说嗓子疼,坐在角落里,一声也不肯出。许安则远远坐着,手里拿着一张纸,不知在做什么。直到朋友圈里有人起哄要寿星唱歌,他才随手搁下。
许安的歌声飘入我耳朵,我不由得愣了愣。“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是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我的眼光悄悄地落在他刚才坐的沙发前的茶几上。那是一朵玫瑰的雏形,比我折得更流畅更优美,连叶子的末端微微地向外折的那道圆弧也似曾相识。
那只握话筒的手纤细修长,洁白干净。我的心突然地像被谁猛然撞击了一下,抬眼却正对上许安晶亮的眼神。
我去洗手间想稳定下自己的情绪。我刚开门出来突然被斜里一只手拉过,是许安。我愣愣地看着他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吻上我的。开始时我还推他,但渐渐不由自主勾上他脖子,心像春水一样化了,直吻得彼此面红耳赤,直吻得我两腿发软。直到听到一声哭音,我们迅速分开,看见的是同样来上洗手间的小叶。
是我先回的KTV包厢,小叶已经先走了。许安再进来时,若无其事地远远隔着人群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我也不去看他,我的心很乱,很乱。
那间小小的音像店
回了家才发现自己没有许安的联系方式,许安也没问过我的。那个吻什么也不代表,而我和小叶从此却做不成朋友。我懊丧得直想掐死自己。
日子还得一天一天地过,意外接到阿略的电话,他问最近好不好。如果换了是一星期以前,我想我还会哭得唏哩哗啦,可如今,我的心里不是他。
我镇定地寒暄,淡淡地说近况,淡淡地挂了电话,并没有反问一句他最近如何?那一场赌约,他可有解释?爱情和伤痛一样是有时效的。我定定地望着床头上那支最初的纸玫瑰,突然决定去把蔡琴那张被遗忘的时光买回来。
那家店虽在闹市却同往常一样永远有岁月静好远隔烟尘的感觉。我刚一进店就怔住,看见许安,掉头就走。刚走出没多远,一只手已执住我的。
“我天天在这等你呢!”他的眼睛里仿佛有星光,他说他第一次在这里看见那个傻傻的,从雨幕中冲进来一直在哭的女孩,他就暗暗对自己说他希望让她再不会哭泣。他说他送我纸玫瑰是希望我最不开心的时候知道这世界还是有惊喜,有人爱有人关注有人祝福。
他说那个吻……他说着说着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又轻轻吻住了我。我仿佛听见心儿也在歌唱,仿佛百花在这瞬间全都绽开。
你是小叶我是花
我和许安正式恋爱,他待我如珍宝,我心内却总有一角不肯向他打开。我们对此都有所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更加倍用心地对我,我有些微的不安。但这不安在不久后小叶的电话里化为灰烬。
小叶电话里的声音极冷,只是告诉了我一个时间一个地点。果然我在那间咖啡屋看见了许安,他和小叶头挨着头肩并着肩,状甚亲密。直到他们离去,我还呆呆地在那远远地可以看见他们的角落的位置上,一动不能动。
我出了咖啡屋就买了张火车票,当晚去了深圳,从此不再和任何人联系。
一个人在深圳的日子极苦,我怀揣着我屡屡跌碎的爱情和悲伤的青春,再也不肯接受任何人叫我微微。直到悄悄在同学录上看见小叶结婚的消息。
我辗转打听到小叶婚礼的地点,远远隔着一条街我迎风等着美丽的新娘,心疼的话也说不出。我还可以再见你一眼么许安?
花车来得很慢,新娘是一脸甜蜜的小叶,新郎却不是许安。原来当日许安是想向我求婚,他找小叶是希望小叶可以解开心结,作为我们的伴娘。我望着小叶愧疚的脸,一句话也没说。游魂般回到我们当初的家。
其实隔了那么多年,再深的爱也早应化了烟尘,我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屋子的钥匙我虽没扔,可锁还是原来那把吗?我怔怔地站在门口。迟疑了好久,掏出了当初的钥匙。
门竟然应手而开。扑面而来的是——满屋的玫瑰花。各种色彩的娇艳的纸玫瑰,那玫瑰就堆在正中的地板上,摆成两个字:微微。
我随手抽起一支,绿色的叶子上写的是:微微我爱你,2007。07。12。我细细一看,每支纸玫瑰上都有同样的话,不同的日期,我的眼泪不断地掉下来。
有人从门外奔过来,看见我,同我一起怔住,然后猛然一把抱住了我。我轻轻地闭上眼,许安。
如果有一天,人们都这样恋爱,如果有一天,爱情都和谐如此,看似预言,其实离我们已经不远。
我跨进办公室,同一位笑容可掬的男子握握手:他叫布拉克,打扮得体体面面——当然,是和我比较而言。他比较快地翻动着一叠叠卷宗,就像是翻腾一堆烙饼。
“我担保,你会对她非常满意。”他说,“我们用高效电子计算机,把她从全美国一亿一千万可以入选的未婚女子中挑出来,我们仔细地考虑到了各种条件,年龄、工作、学历和地域背景……”
我坐得笔直,满怀兴趣,心里直后悔来这儿前该认认真真地洗个澡。还有,这办公室布置得蛮排场,可椅子坐上去却老觉得不合适。
“现在——”布拉克先生说着“叭”地打开一扇门,亮出另一间屋子,那架势活像个魔术师,他真该再披个斗篷,而我,则指望会从那间房子里跃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
但我吃了一惊。
里边站着一个姑娘!非常漂亮,真的,她漂壳极了!
“沃克先生,这是达菲尔德小姐,从蒙大拿州拉芬湖来。达菲尔德小姐,这是富兰克林·沃克,纽约人。”
“实际上,我叫富兰卡,富兰克林是大名什么的。”我开口说话,有点紧张,因为她是那样漂亮!
布拉克先生知趣地退出屋子,我们终于能单独谈话了。
“你好。”
”你好。”她答道。
“我,非常满意能够挑选上你。”我说,尽量想使自己的言谈举止温尔文雅。也许,她不喜欢说是被“挑选”的,我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有这样的结果,我挺高兴。”
她笑了,很迷人,露出一排洁白好看的牙齿。
“谢谢”她说,“我也很高兴。”说着,又露出了羞涩的表情。
“我31岁了。”我脱口而出。
“是的,这我清楚,”她说:”资料上全写着呢。”
看样子,交谈只好到此为止了。因为,一切情况都写在资料上了,还有什么话题呢?我搜肠刮肚地想。
“孩子的问题你是怎样考虑的?”她问。
“三个。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也正是我的愿望。”她紧接着说,“这些都写在了资料的‘未来计划’一栏里,就在那儿。”
我一低头,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攥着一叠纸,封面上贴着B计算机信息贮存卡的标志,这是一份关于达菲尔德小姐的详细材料。我赶紧一字不漏地埋头细读起来。果然,她也如此,纸张紧张的翻动弄出阵阵并不悦耳的声音。
记录卡上写着她酷爱古典音乐(填在“兴趣与爱好”一栏内)。“你喜欢古典音乐?”我抬起头问道。
“哦……胜过一切。我还有福兰克·莱纳歌曲集的全部磁带呢!”
“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老歌唱家。”我表示同意。
我俩继续阅读材料。知道了她喜欢书本、足球,看电影时常常坐在前排,愿意在靠窗户的床上睡觉,喜欢猫、狗、金鱼这些小动物,喜欢吃意大利腊肠、三明治,穿着朴素,倾向于把孩子(当然是我们的孩子)送到私立学校接受教育,宁愿住在郊外,喜好游览艺术博物馆……
我刚想说我们爱好也相同时,她忽然抬起头说道:“我们好像爱好相同。”
“的确如此。”我应和道,大为我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一句能打破沉默的话还被她抢先说掉而深感遗憾。
我继续阅读“心理状况”一栏,她羞怯,内向,不喜欢争辩,是一个理想的贤妻良母型的女性。
“我很高兴你不喝酒抽烟。”她说道。
“我不抽烟喝酒,我不喜欢。不过,我有时喝点啤酒。”
“资料上可没有记录这一点。”
“大概是我忘记写上去了。”我真希望她不会十分在意。
我们终于读完了彼此的材料。
“我们就像一个人。”她说道。
我们的恋爱一点也不用谈,那叠薄薄的但却像地图一般明细无比的资料为我们省掉了两到三年拍拖时间。
现在,达菲尔德和我结婚已经九年了,我们如愿以偿,有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我们住在郊区,听了无数遍的古典音乐和福兰克·莱纳的唱片。我们的记忆里,很难寻找出一件彼此看法不同的事,我们事事相合,默契得几天都不同说一句话。她是一个尽善尽美的好妻子,而我,如果不是自夸的话,也可以说是一个无可挑剔的丈夫,如果仅就科技而言,我们的婚姻不愧是最佳组合,但就一个家庭与一份相濡以沫的感情来说,我们的生活过得与其说像生活不如说更像科技。
我们两个准备下个月离婚!无论是达菲尔德和我都已不能忍受这种过于匹配的爱情和过于步调一致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