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是一门学问,这门学问不管多厉害的人都读不懂,学不精,进而形成一个独立学科"励志学"。励志学,不仅仅是要激活一个人的财富欲望,更要激活一个人的生命能量,唤醒一个民族的创造热情。以下是人见人爱的小编分享的励志人物故事(通用7篇),在大家参照的同时,也可以分享一下给您最好的朋友。
筹拍电影《三枪拍案惊奇》时,张艺谋亲自飞赴沈阳,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电话给赵本山:“本山,我找你有点事,我想找你的徒弟拍电影。”没想到,赵本山立即爽快地答道:“你的电影无论选谁,包括我在内,都是无条件的,随叫随到。”赵本山协调主演小沈阳的档期问题,还爽快地答应了在电影中客串一个只有几十秒的捕快角色。
赵本山原计划十月份进《三枪拍案惊奇》剧组拍摄,可是九月份在上海拍摄《乡村爱情3》的时候,由于突发脑溢血住院治疗。当张艺谋打电话关切地询问他的病情时,他念念不忘客串事情,说病情好转后一定如期赶去参加拍摄,让张艺谋放心。张艺谋劝慰道:“身体要紧,你就安心养病吧,那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我再找个人就行。”赵本山特别认真地说:“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应你了,哪有不演之理!”
在家人和医生的精心照料下,赵本山身体康复很快。当他如约赶到片场时,所有的演职人员都感动不已,张艺谋更是激动得一把紧紧抱住赵本山,连声说:“老大哥,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影片首映礼时,赵本山更是百忙之中不辞辛苦,从上海《乡村爱情3》的片场赶到北京为张艺谋捧场。
后来,张艺谋在接受杨澜访谈的时候,提起这段往事,动情地说:“本山大哥是一个真正值得深交的君子,能结交这样的一个朋友是我一生的荣幸,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一张条案告诉我:有的人一见他,你就会自卑;有的人一见他,你就会自傲。陈乐民叔叔和他夫人资中筠阿姨,每每见到,都让我局促不安,感到自己的矮小无知。
称他们叔叔阿姨,我有些攀亲附高,可和他们女儿陈丰友情笃甚,又觉称其先生老师,似乎远疏散淡,也就长期这样攀着叫了。究竟起来,我算是陈丰的一个作者。她居法国生活二十年,在那博士毕业之后,就留在巴黎繁忙,其工作之一项,是在出版社做中国文学丛书策划。缘于彼此对文学的同道,终于成了可以递心坦诚的朋友,也就有机会到她家里充做客人,见到我仰慕已久的学者资中筠阿姨。
资阿姨的学识与气度,常常对我有一种震慑之功,每次和她相处———尽管她总是和善地微笑,也让我觉得在她的善良与笑容中,有着正气之凛然,反倒比那种被权势支撑的威严,更有某种力量和征服感。对于陈乐民叔叔,并未那么具体熟悉,只知他原是社科院的欧洲专家,英语、法语都极为练精,关于欧洲政治、外交、文化的著作,洋洋洒洒,约有十几卷。还有,就是他在他家陕窄的客厅里,坐在轮椅上,瘦削、洁净、沉稳的面容,总让人觉得,命运把一个思想奔放的人,固定在了牢笼般的空间里,似乎把一个可以在世界图书馆中奔跑跳跃的健将,锯去双腿后,让他只能流血低蹲在某个书架下或者书堆边。
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肾病已经相当严重,必须每周两次频繁往复于医院透析。这样十年之后,仿佛一个乐观于生命的老人,每三天一次,去上帝那儿求得一些吝啬的日月,借以居室的窗口和阳台上的日出日落,好和书籍、笔墨交流对话。史铁生也是这样的生活———在透析中思考生命与存在。和史铁生相处交流,让人感到生命的沉重和虚无。而陈叔叔在透析中和透析后,似乎思考得更多的不是生命,而是世界。史铁生思考生命的世界;陈叔叔思考世界的生命。孰重孰轻,孰多孰少,仿佛生硬地比论石头和树,谁长得更好,更为有用一样。
有一次,我陪陈叔叔去医院透析,扶他上车、下车间,他望着北京崇文门那儿的楼厦变化,脸上平静淡然,仿佛望着一隅失落的世界,说了一句悠长平静的话:“变化这么快,难说是好事坏事。”他的语调轻缓,近于自语,但从他的语句中,让人体会到他对世事和世界绵长的担忧。也就是那次透析,我与资阿姨约好,等大家合适的时候,一道去通州的高碑店一趟,为陈叔叔买一张他满意的条案书桌。因为,他们终于搬了家。
终于,她家两三处的碎房兑换成了一套大舍。所谓的大舍,只是那些小套的集中,有四间卧室,一个大厅。这对中国最为硬骨气节的知识分子,终于有了相对宽敞的住处,有了他们各自的书房。
书房对于普通的读书人,似与农民之于土地一样。他们一生研究、著述、翻译,家里却从来没有过宽敞高大的书架;一生思考这个世界的境遇,却永远都在拥挤屈身的斗室之间。现在,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书房。尤其那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客厅,虽然摆上餐桌、沙发和一排书架之后,并未显得宽敞到天南地北,但在那客厅,已难离轮椅的陈叔叔,却也有了一条轮椅的通道。
大家为这一处新居高兴。为书架、多宝格、电视柜摆在那儿更为节余空间并恰如其分而再三商磋讨论,并为可以满足各自一生并未显得不可或缺、但却一生都挂在心上的某种基本的愿念而感谢世界。
资阿姨把她那总是处于角落的旧钢琴处理加价,换了一台新的钢琴。陈叔叔希望能有一宽敞的写字台,让他摆上同生命一样珍贵的笔墨纸砚。而且对这写字台的要求,不是老板桌的现代式样,而是那种带有传统古旧气息的书桌。
这样,我们就相约去了趟高碑店的仿旧家具街。
那是十月的一天。一家挨一家仿旧的家具店铺,似乎把时光拉回到了明清时期。我知道,陈叔叔是非常“西化”的学者,对欧洲文化之通达,宛若一个人熟悉自己的指纹条理。可那天在明清古旧家具街上走转时,他的神情一直兴奋光彩,步履轻便,仿佛一个完全健康的老人。我们看书架,看书桌,算计新居空间的尺寸和家具大小的搭配吻合。整整在那条街上逛有两三个小时,虽然最后终因他卧室的空间有限,没有买到恰如其分的书桌,但把理想压缩之后,还是看上了几张可以取而代之的条案。且最为重要的,不仅是条案桌子,而且还有资阿姨望着陈叔叔不常有的轻便脚步,有些激动地说道:“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兴奋过了,好多年没有到外边走过这么多的路了。”
1958年的陈乐民和资中筠
那一天,我在陈叔叔的身后,就像一个不会写作业的孩子,跟在一个并不教小学的大学者的后边,虽不敢多问一句有关学问的问题,却是体会了一个西学甚好的老人,为什么又那么热爱传统,通达国学。为什么爱喝咖啡又酷爱书法、绘画,可以把自己的余生,放在国学及书法和国画上去。
“治西学者不谙国学,则漂浮无根;治国学而不懂西学,则眼界不开。”这样对东西方文化的认识,怕是只有他这样东西达通的人,才能感悟和体味得到,才能写出《文心文事》、《学海岸边》、《临窗碎墨》、《春泥集》、《陈乐民徜徉集》(三卷)等那些以西见认识中国,以国学感悟世界的真正文化、厚重的书籍。而如我这样号称为作家,有一大堆故事、文字的人,在他和他的学识与对中国与世界的见解面前,只有羞愧和沉默。
就在那次陪他去了高碑店的旧街之后,回到家里,陈叔叔再次病倒了。为了让他从医院出来,在新居家里看到新舍、新置,也看到他心仪的那张条案,资阿姨从往返家与医院的空间,把看上的书架、饭桌等旧式家具,都尽快地运回摆好。自然,为了迎接他出院的喜悦,我们特意地再次去了高碑店的那条旧街,把反复看过的那张棕色栗木条案,不由贵贱分说地买将回去,让它在陈叔叔的卧室一侧,得体安静地立着等待最需要它的人,病愈之后,在它光滑暗亮的案面上写字、绘画,记下他对中国和世界的比较与思考。
条案如期所愿地摆在了那儿,而它的主人———那位最需要它的学者,却再也没有从医院走出来。他既没有在那条案上摆下砚台,握着毛笔,写一个书法汉字,也没有在那条案上铺开宣纸,创作一草半鸟,一隅诗界画世,更没有在那儿写出一篇他满腹中西经纶的思考文章。甚至说,他很快住进重症的监护室里,就是亲人也不能接触言语,结果是,他连生前终于拥有了一张期待的条案也不曾知道。
现在,在那张他生命的最后终于拥有的那张可以书写、绘画的条案上,摆了他的遗像、骨灰和笔墨。一个少有的西学专家,永远地和中国传统的条案相厮相守在了一起。他们每天都在以他们的清寂交流、对谈着各自的命运,对西方、东方的认识与理解,思考着一个民族在世界中的扩展与扭曲,舒展与未来。而留在条案上和周围空白、清寂的疼痛,则每天每时,都在言说、记录着一代知识分子对世界认识、表达的渴望和无奈。
陈之藩撰文《在春风里》,卒章显志:“并不是我偏爱他,没有人不爱春风的,没有人在春风中不陶醉的。”文中的“春风”特指胡适,这样的春风乃是长者之风。
北大教授温源宁作名人小传,称赞胡适,上课时总记得为衣裳单薄的女生关紧教室的窗户,以免她们着凉。这个细节很细微,却彰显了胡适的绅士风度。
1948年,胡适将自己珍藏的《红楼梦》甲戌本借给燕大学生周汝昌,他对周汝昌的品行一无所知,借后从未索还。周汝昌与其兄周祜昌录下副本,然后写信告诉胡适,胡适欣然赞同。周汝昌要做更深入的研究,为曹雪芹的原著恢复本来面目,胡适仍鼎力支持,他又将珍藏的《红楼梦》戚蓼生序本借给周汝昌,周汝昌如虎添翼。
1954年,张爱玲从香港邮寄长篇小说《秧歌》给胡适,不免忐忑。胡适读完后,通篇圈点且题写了扉页,将它寄还给张爱玲。她翻看时,“实在震动,感激得说不出话来”。张爱玲在美国定居之初,颇得胡适照拂。他们都喜欢《海上花》中精彩绝伦的苏白(吴语白话),在文学上多有共鸣。胡适呵护晚辈,从不溺爱,而是慈中有严。女兵作家谢冰莹请胡适题词,胡适的哲语敲击心坎,鼓舞精神:“种种从前都成今我,莫更思量莫更哀。从今后,要怎么收获,先怎么栽。”
胡适爱才,惜才,奖掖晚辈,提携后进,乐意做青年人的朋友,他常用易卜生的名言“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把你自己铸造成器”来激励大家。“平生不解掩人善,到处逢人说项斯”,胡适对许多人都有知遇之恩,他不在意对方的政治立场,只留意他们的才华和学问。如季羡林、杨联陞、沈从文、毛子水、邓广铭、千家驹、罗尔纲……不少才俊经胡适栽培,成为国家栋梁、文化精英。
胡适性情温和,但他的主见很鲜明。叶公超说:“有一时期,我们常常有所争论,但是他从不生气,不讥讽,不流入冷嘲热讽的意态。他似乎天生有一个正面的性格。有话要主动地说,当面说,当面争辩,绝不放暗箭,也不存心计……刻薄是与适之的性格距离最远的东西。他有一种很自然的醇厚,是朋友中不可多得的。”
帮助同行,是胡适的习惯作为。林语堂到哈佛进修,由于官费未及时发放,陷入困境。他打电报回国告急,胡适倾尽私囊汇寄两千美金,助其完成研究。林语堂回国后才知个中情形,自然很感动。
唐德刚称道胡适:“他可以毫不客气地指导人家如何做学问,他有时也疾言厉色地教训人家如何处世为人。但他从无‘程门立雪’那一派的臭道学气味,被他教训一顿,有时受教者还会觉得满室生春,心旷神怡!”好一个“满室生春”,谁不受用?
胡适对台北街头关心政治的卖饼老人袁瓞语重心长地说:“社会的改造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只能有零售,不能有批发……许多人做事,目的热、方法盲,我们过去有许多人失败的原因,也是犯了有抱负而没有方法的毛病。”春风是爱物的,长者是爱人的,胡适爱人以德。
十二岁少年余序洋患有糖尿病,他读到陈存仁的《津津有味谭》,对名医陆仲安治好胡适糖尿病的故事颇感好奇,便写信去向胡适求证。胡适毫不怠慢,回信说明那个故事纯属谣传,不足取信。在写信和复信这一点上,若论热心程度,胡适与蔡元培难分伯仲。
健谈者多半好客。南宋理学家朱熹喜欢与客人聊天,虽在病中亦不改积习,弟子劝他少见人少讲话,他怒不可遏地说:“你们懒惰,也教我懒惰!”胡适富有人情味,他比朱熹温和,在好客方面,则有过之而无不及。胡适不愿将人拒之门外,他有点像东晋名士和大臣王导,身上具备天然的亲和力,应对周旋游刃有余,来者皆喜,满座尽欢,无论对方是谁,居高位者如是,处底层者亦如是。
割苇子是生产队的大喜事儿。苇子园在县城东北角。发芽时是一眼看不到边的嫩绿,继而是涂了蜡一样的翠绿,再而就是凝重的黛绿或墨绿了,这时的苇子园最有生气,远远望去,就像海水一样在阳光下涌动着,一会儿倒向西,又一会儿倾向东……
苇子园是小城的一景,让清清河水绿了,让河边土地绿了,让小城人心绿了,绿得水灵而厚重。夏秋之交,苇子园最美。苇因水而媚,水因苇而澈,自有许多的韵致。若是月夜,那风清苇动中便是满目的婆娑之姿和朦胧的诗意。蛙儿在清晨或傍晚唱得最欢,如同金属的奏鸣。看守苇子园的老人,在苇岸上垒一座坯屋,屋前的棚架上,爬满南瓜、丝瓜和葫芦青青的藤蔓。门前的石桌边,总是蹲着那只竖直了耳朵的老黄狗,时时都伸出好长的舌头警惕着过往的行人。老人时常是巡视一番之后,就甩出长长的鱼钩静静坐了,让悠闲的时间去逗那馋嘴的鱼儿。这时,那绿苇红日和土屋老人,就活脱脱一幅好看的画儿了。
小时候常去苇子园里掐水芹菜。水芹栖水而生,绵延茂盛,不一会儿就掐一大篮子,回家腌了就能下饭,比家芹的味道要烈一些厚一些。掐了水芹菜并不急着回家,总喜欢坐在老人屋前看飞来飞去的鸟儿。那鸟儿唧唧喳喳开音乐会似的。鸟儿站在苇梢上时,就随风摇动起来,像荡秋千,一摇一摆中会扑扇着翅膀,或箭般冲上天空,就像蓝天下一朵朵飞翔的音符……
苇子园里有好多的趣事儿,但我记不大清了,记得最清楚的就只剩下割苇子了。
割苇子前好几天生产队就要下通知。于是,左邻右舍都一片嚓嚓的磨镰声。这时,人们的脸上都一片喜色,连走路的脚步都比过去有劲儿,连彼此招呼的嗓门儿都比往日响亮,连那些弯着腰的,拄着拐棍儿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也都十二分地精神了。
于是,小街东头那个铁钟当当一响,街道里就响起扑扑腾腾的脚步声,一拨一拨儿涌向苇子园,继而那高高胖胖的苇子就被镰刀刷刷地放倒了。然后被一捆一捆运到路边儿的大马车上,一辆辆都装得小山似的,车把式拿长鞭在空中“叭”一声甩个炸响,再一声“驾——”就有了“”的马蹄声。
这时候,生产队部的大院里已支起几口大铁锅。锅里炖着肥猪肉肥羊肉,一溜的大案板前那几个壮实的大婶儿正擀着宽宽的面片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淌着汗水,也淌着快活的笑容。院子里不一会儿就挤了一堆的小辫子,一堆的煤火盖儿,一双双馋猫一样的眼睛。于是,大婶儿就朝这些娃娃们喊:“起起起,还不到吃的时候哩,急啥?一边儿去。”话虽这样说,可刀下却刷刷刷几下,一人一小块肉就塞娃们嘴里了……一到割苇子的人回来,那就真的是热闹了,全队的大人小孩儿都拿着碗筷去会餐。这时候,人人都可以放开肚皮吃,没有任何限制,一个个直吃得肚子溜圆,还不停地打着饱嗝儿。这时满街都是诱人的香气儿和快活的笑声,说是比过年吃得都过瘾,要是天天都这样可就共产主义了。但这会餐只有两顿儿。于是,割了苇子的人们就开始盼着来年割苇子的时候了。
割苇子,是我们生产队的一件大喜事儿。
某日,我开车拉着葛优去北影,途中遇熟人叫停寒暄。熟人问葛优:“干吗去呀,葛爷?”葛优笑答:“拍戏呀。”熟人顿时面露惊愕,继而竖拇指大赞:“葛爷真是太平易近人了!演戏您还亲自去呀?”葛优正背词默戏无心闲扯,点头堆笑匆匆道别。车开出很远葛优才反应过来,对我说:“这是夸我吗?厕所我都亲自上,演戏我还不亲自来?”
戏外的葛爷待人友善,懂事,通情达理,没架子。这些都是值得称赞之处。但最可爱之处还在于他的“小富即安”,不贪。一切荣誉在他看来都是不留神抄上了,没敢惦记。举个例子。《大腕》拍完后,《纽约时报》的人想采访他,葛爷推说有事一再谢绝。我们问他:“你有什么事?”他说:“去大钟寺给父母家的阳台买块地板革。”我们说:“这事我们帮你办了,你还是接受人家的采访,《纽约时报》的影响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文章登出去对你在海外的发展非常有利。”葛爷说:“咳,我到海外发展什么去呀?我连英语都不会说,我把中国的观众伺候好了就成了,让他们省了这份心吧。”葛爷确实不贪,放在别人身上这叫目光短浅,而放到葛爷这儿就叫“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恰恰就是这种不贪的心态,使他非常心平气和,做起事情来就比较从容。对于葛爷来说,没有什么是志在必得的,因此待人接物也显得自然大方,既不会被利益驱使过分地贴上去献媚,也不可能因为失算了,彼此见面连招呼都不打。
《编辑部的故事》播出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群众见到葛优都亲热地叫他“冬宝”,就像我的女儿永远管赵薇叫“小燕子”。葛优也因为在这部戏里的精彩演出获得了由观众投票产生的“金鹰奖”最佳男主角奖。
记得在纽约拍摄《北京人在纽约》时,有一个场景是在艾未未的家里拍摄,那时纽约的华人里正在流行《编辑部的故事》。未未那里也有一套,姜文发现后拍戏间隙拿出来观看,轮到拍他的戏了,仍不肯放手,他说:“你要不让我看完了,我心里闹得慌。”
看完一集,姜文对我说:“李冬宝这个角色的确非葛爷莫属。我要当评委,评最佳演员这项奖时,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看这个演员演出这个角色是不是别人无法替代的。什么叫‘最佳’?‘最佳’就是非他莫属。”
写《编辑部的故事》之初,饰演李冬宝的人选在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个人——葛优。剧本出来以后,按说作为编剧我就算交差了,可当时的导演金炎打算从军艺表演系物色饰演李冬宝的人选,听到消息后,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要找英俊小生,起码也是文绉绉的那种。这和我们笔下的李冬宝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我知道没有人比葛优更适合这个人物了。我找到北京电视艺术中心的主任郑晓龙,一方面希望正在筹备《皇城根儿》的导演赵宝刚能和金炎联合执导,因为宝刚是最了解我们创作意图的人,也知道这出戏里的人物都应该是什么“嘴脸”;另一方面我力主请葛优出演李冬宝。晓龙马上就说:“必须这么办,你去找葛优吧。”
那时我和葛优不熟——不是不熟,是根本就不认识——只是因为看了他在影片《顽主》里的演出,顿时觉得耳目一新,神交已久。我叫上王朔一起去找葛优,王朔虽然也和他不熟,但毕竟有过几面之交。那时王朔也真是好说话,叫他去他抬屁股就去了。撂现在,如果不是他亲自导演的戏,让他去登门请演员是难以想象的事。
那是一个下午,我们按照王朔模糊的记忆摸到葛优住的那幢楼,到那儿才发现原来就在我曾经住过的楼的隔壁。因为不知道具体门牌号码,也没有葛优的电话,在楼里几经打听才找到他住的单元。敲门,没人应,再敲门,邻居家走出一位女士,是葛优媳妇的嫂子。问明来意后,嫂子告诉我们,葛优外出,估计快回来了。
我们回到楼下坐在我的摩托车上等,印象中后来还下起了小雨。大约等了一两个小时,王朔指着远处走来的一个人影说:“来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葛优本人,他穿一件咖啡色的风衣,戴一顶帽子,看上去很瘦,所以显得风衣特别肥大,走起路来“踢哩突噜”。
见到葛优我就想笑,迫不及待地一个箭步迎上去。他认识王朔,王朔把我介绍给他。和在《顽主》里的神色类似,现实中的葛优也不是不热情,但显得很谨慎,你笑他不笑,一副莫衷一是的样子。王朔不是急赤白脸的人,没怎么多说话。我急着要说明来意,他让我们先等一下,在楼下的小铺里买了盒金桥牌香烟。
我们一起上楼,从等电梯到乘电梯到12楼,穿过漫长的走廊,来到葛优家坐定,我已经一口气把来意说了个大概。之后,葛优表现出了矛盾的心情。
他说:“我已经答应了张晓敏,上她的《大冲撞》,正好和你们的时间冲突了。”我问他:“你在那部片子里演什么角色?”
他说:“就演一个宾馆的经理,小配角。”
我说:“那我们这出戏请你演的是主角,一号人物,剧本就是照着你写的。”
他想了想又说:“能不能两部戏协调一下,都上。”
我说:“这不大可能,天天都有你的戏,你一走了,全剧组就得趴窝。”
他真的为难了,说:“要不就算了,我都先答应张晓敏了,不上,就把人家得罪了。我也知道你们的戏有意思,咱俩初次见面不熟悉,王朔我知道,肯定写得错不了,可那也不能因为上一个戏得罪朋友啊。”
我赶紧说:“你对我是不熟,不算朋友,王朔得算你的朋友吧。你上我们的戏得罪张晓敏,那你就不怕上了她的戏得罪这拨朋友吗?”
他忙说:“我也不愿意得罪。”
我说:“那就好办了,反正都是得罪朋友,那你就权衡利弊吧,两害相权取其轻。上张晓敏的戏,你得罪了我们,却只演一个配角;上我们的戏,你得罪了张晓敏,演的却是一个绝对的主角,而且保证戏一出来就‘炸’了。主意你自己拿,我们等你的信儿。”
事后,郑晓龙开玩笑说:“他要不上咱们的戏,咱就封杀他。”
徐正超在认识赵本山之前是一个自由撰稿人。2004年年底,他为辽宁电视台撰写了两个小品剧本,尽管这两个小品最终都没有被采用,但他的灵气引起了赵本山的注意。2005年5月,赵本山把徐正超“请”到了本山传媒集团任编剧。徐正超到了赵本山的麾下后,非常勤奋,有多部小品和剧本得到了赵本山的肯定,并搬上了刘老根大舞台。
2005年12月,徐正超再次被委以重任——为刘老根大舞台的情景剧《今日升堂》写脚本。也许是压力过大,他总觉得思路闭塞,有时坐在电脑前搜肠刮肚一整夜,却敲不出一个字。赵本山一看,也挺着急,但他知道:创作是逼不出来、急不出来的。他决定给徐正超释释压,一天夜里,他拎着一瓶“二锅头”和几包卤菜,敲开了徐正超的房门,笑着说:“老弟,今晚我们什么都不干就痛痛快快地喝酒。”徐正超一听,连忙站了起来,愧疚地说:“赵董,我让您失望了……”赵本山摇了摇头,说:“创作这东西,不能逼迫自己,随性自在才能出好作品。另外,以后别叫我董事长了,就叫我大哥。今晚,大哥是来找你喝酒的。”
随后,徐正超小心翼翼地陪着赵本山喝起酒来。赵本山说到做到,一句工作上的话都没有提,俩人只是天文地理、国内国际地神侃起来,让徐正超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说来也奇怪,那天晚上赵本山走后,徐正超茅塞顿开、灵感频闪,一直在电脑前敲了大半夜。凌晨1点,他想到外面透透气。推开门,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赵本山居然裹着棉大衣,蹲在门外。看见徐正超,赵本山笑呵呵地说:“今晚是圣诞节,我担心有人来打扰你,替你把把门……”徐正超一听,一把搂住赵本山,禁不住热泪盈眶。
或许正是受赵本山这种无声的激励,徐正超文思泉涌,后来创作了《策划》《火炬手》《不差钱》等红遍全国的小品,而张艺谋的电影《三枪拍案惊奇》,也由他编剧。但无论在什么时候,徐正超都说:“赵本山是我的恩师。”
郭沫若不仅喜欢饮茶,还擅长写茶诗,题茶字,就连剧本里都少不了泡茶的情节,11岁就曾写下“闲钓茶溪水,临风诵我诗”的句子,可见对茶的喜爱是从小就培养的。
他到全国各地考察工作,都少不了品茶的环节,遇到好茶,他一开心,忍不住就题首诗写个字什么的,结果,这诗一写就不得了,那茶从此就红遍全国了。所以啊,给他封个“茶大使”一点都不为过。
为了传播茶文化,郭沫若连剧本都不放过,借主人公的口,说出自己的泡茶心得:“在放茶之前,先要把水烧得很开,用那开水先把这茶杯茶壶烫它一遍,然后再把茶叶放进这壶里面,要放大半壶光景。再用开水冲茶,冲得很满,用盖盖上。这样便有白泡冒出,接着用开水从壶盖上冲下去,把壶里冒出的白泡冲掉。”真够细致的,简直就是一部完整的百科全书。